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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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结束威尼斯之行的雅柏菲卡和马尼戈特回来了。
他俩身上大伤小伤的，包扎的又很粗糙。在白羊宫听史昂讲了处女宫的事情，连教皇殿都没去，先去了处女宫。
来找雅典娜汇报事情的希绪弗斯，在路上撞见他们，便顺手把人领了进去。
雅柏菲卡向希绪弗斯询问着事情的全貌，马尼戈特心不在焉地听着，转头瞥见处女座圣衣，忍不住问道：“阿释密达也倒下了？”
“她失控后的小宇宙很强。”
“所以，为了制服她，阿释密达才……”
马尼戈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从希绪弗斯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唉——他叹了一口气，如果威尼斯的魔星能晚点出现就好了，这样的话，阿释密达和少女也许都不会有事了。
希绪弗斯领着二人，轻轻推开了房门。一声雅典娜大人，把正在为少女修复身体的雅典娜，吓得一激灵，转身差点把权杖打到希绪弗斯头上。
看着女神眼下的乌青，希绪弗斯皱了皱眉，说道：“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雅典娜摇了摇头，轻缓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疲惫：“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她轻轻抬起权杖，敲在厚实的地板上，慢慢释放出温和的神力。
虽然马尼戈特心里疑虑颇多，但他不敢打扰女神，只能默默跟着希绪弗斯离开了处女宫。他满脑想着生死未明的少女，根本没注意听雅柏菲卡和希绪弗斯的对话。
直到雅柏菲卡背起圣衣箱，不顾身上撕裂的伤口，快速地往上跑去，他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问希绪弗斯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这次去德尔斐的三个人里，就活了袁小姐一人。”
马尼格特表情一怔。
在这一瞬间，他回忆起了很多很多事情。
他想起初次来到圣域时，徐娘半老的女人半蹲下身子，微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衣服破了，跟她说一声，她就会拿来针线盒；每次被教皇那个老头子暴揍一顿的时候，那个女人总会在旁边候着，等着帮他包扎伤口……
“不要总是惹你师父生气，不管是战斗还是做事的时候，都不能鲁莽，知道吗？”
出任务的前一夜，棕发女人来到他的房间，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那时，他以为她预测到了这次任务的结局，所以特地来提醒他。
原来那是他同塞拉的最后一面。
“是谁做的？”
他握着口袋里的假面，语气难得的严肃正经。
“教皇大人已经委托阿斯普洛斯执行这次任务了。”
“呵——居然让他抢先一步。”
马尼戈特冷哼一声，他仰起头，想把眼眶中的湿意憋回去。可瞥见希绪弗斯哀伤的神色，他忍不住撇起嘴角，哑着嗓子干巴巴问他觉得阿斯普洛斯一个人可以吗？
希绪弗斯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潜台词，他苦笑着，替自己的朋友婉拒道：“他一个人足够了，我相信他。”
毕竟除了塞拉，还有云溪的仇要报。
（13）
阿释密达昏迷了一周，总算是醒了。
他这一觉睡的久，醒来后感觉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
闻讯而来的笛捷尔，抱着本本子坐在他的床边，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袁思枫的身份。
“教皇大人告诉你的吗？”
“对的。”
阿释密达抿了口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讲起那场神佛对话的始末。
这场对话中，他遇见了一位毛脸雷公嘴的佛。
经过他人的引荐，他得知这是帮旃檀功德佛在人间取得真经的斗战胜佛。
和传言中一样，这位斗战胜佛非常地特别，别人都是好端端地坐着，他或躺或歪斜，总之怎么舒服怎么来。其他人在讲佛，他却掏出一根香蕉，自顾自地吃着，甚至还走到阿释密达面前，问他要不要来一根。
见他拒绝，斗战胜佛哼哼两声，说道：“俺老孙看你这人面善，想要同你结个善缘，结果没想到你这厮不识趣。”
阿释密达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在这时，同他交好的菩萨，站出来说了圆场话，这才和缓了场上的气氛。
神佛对话还在继续着，等别人聊得尽兴了，阿释密达便问起了这次的来意——东方天庭的雨师究竟是何许人也。
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看他十分不顺眼的斗战胜佛一挑眉，刷的一下站到了他的面前，问道：“你个天竺来的和尚，也知道雨师？”
“听别人讲过。”
“是吗？”
“诶？”一位不知名的佛祖打断了他们的交锋：“老僧记得大圣与那位雨师大人十分交好，既然如此，不如由大圣来回答吧。”
迎接着周围的目光，斗战胜佛扯扯嘴角，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说道：“雨师大人虽然是天庭一把手，司法天神的亲闺女，但她从不会借着身份，偷奸耍滑，对于施雨的工作兢兢业业，从不怠惰。”
“她的实力深不可测，可以在不需要法器的情况下，引来瓢泼大雨。”
“好了，俺老孙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仅靠这些信息，根本没法确定袁思枫的身份。
阿释密达微微皱了下眉，正思索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一旁的文殊菩萨开口了。
“说起来，那位雨师大人现在应该在凡间轮回吧。”
“跟你有关系吗？”
“贫僧只是好奇罢了，”文殊菩萨目光忽然投向阿释密达：“她好端端地做着自己的雨师，为何会被二郎送去凡间？”
“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你这种瞎操心的菩萨。”
斗战胜佛吹胡子瞪眼的，翻了个身，不去看场上的众人。
文殊菩萨轻笑一声，显然没把斗战胜佛的耍脾气当回事，他小声念了句阿弥陀佛，讲起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小友可知雨师大人同二郎，也就是司法天神的关系。”
为了修改天庭的天条，司法天神暗中安排雨师替他做事，二人因此结下缘分，较之他人，他们二人的关系十分熟稔。后来，雨师更是惊世骇俗地称她是杨戬的女儿。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围传来了善意的偷笑声。
也是，堂堂创世神居然称一位肉身成圣的人封神为父亲，多多少少确实有些离奇了。
“雨师大人性格单纯，二郎又是个稳重成熟的孩子，平日里对她多有指点，产生亲情什么的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说到这，斗战胜佛忽然插嘴道：“如果不是杨小圣，雨师小丫头早就被带去……”
斗战胜佛嘴里吃着东西，又背着身，阿释密达根本没听清他的话。
后面，文殊菩萨和另外几位参与过封神之战的佛祖，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了他们眼中的雨师，斗战胜佛偶尔会在旁边补充。
虽然没有直接点明，但从那些话中，不难推测出，袁思枫就是天庭下凡的雨师。
做出这个判断后，阿释密达长舒一口气，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可很快，他发现一旦圣域是在知晓她身份的前提下，做出那些决定，那么袁思枫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俺老孙只希望她能够平安度过人间的几十年，好好感悟一下人生，再回天庭。”
说这句话的时候，斗战胜佛意有所指的看向他，显然也是知道了什么。
这是威胁吗？
阿释密达有些苦恼，可这份苦恼，他一点都不敢告诉别人。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 6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