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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旧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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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嫦娥本是后羿的妻子，当初后羿射日，王母娘娘赐了后羿不死仙丹，可惜后羿不舍貌美的妻子，一直没有吃了那神药。却不料后羿的徒弟蓬蒙觊觎后羿貌美的妻子和那不死仙丹，于是趁后羿出外打猎，威逼嫦娥交出仙丹，嫦娥不愿仙丹落入蓬蒙之手，于是自己吞了，飞入月宫。
这故事，他从小便听着长大，因为是母亲给他讲的，他从未怀疑过其真实性。
但是，他离嫦娥越近，便越觉得嫦娥有些不对，可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后羿射日是什么时候？他皱眉，三千年前！可是嫦娥曾说过什么？她与玉树相伴千千万万年……万年？
他只知道嫦娥是后羿的妻子，嫦娥吃了不死仙丹，便自以为嫦娥是凡人成的仙，可是，如果嫦娥之前就是神仙呢？
联系玉帝和太上老君对嫦娥说的话，她……
“难道嫦娥本就是神仙！”杨戬惊道，他像是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猛然打破了他固有的认知。
“嫦娥当然是神仙。”玉鼎真人看他那副样子十分嫌弃。
“我是说，她吃不死仙丹之前就是神仙。”杨戬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你不知道吗？嫦娥是帝喾的女儿啊，她也曾是天界的公主。”玉鼎真人看他彷如在看一种类似于傻子的东西。
杨戬张了张口，“为什么我不知道？你的藏书阁里也没有这些方面的书啊！”
玉鼎真人呵呵笑了一下，十分自得，“帝喾退位以后，你舅舅做了天帝，三界称其玉帝，因其雷霆手段，上任天帝的事自然也就没多少人说了。都是一些上古神仙的家事，那时候记录文字又只有玉简，没有纸墨笔砚，也不值当的为自己家事写个书立个传的。凡间那些个话本子都是凡人寻乐子的，当神仙的自然是修炼最重要，谁会收集话本子呢？嫦娥的身世知道的就我们几个老古董，小辈的神仙除非听老辈的念叨，不然也不会去问，就算问了，知道了，谁会闲的没事到处传说呢？后来，三千年前，嫦娥跟后羿的事，在三界闹得沸沸扬扬，她自己都不去说，民间传着传着就那样了呗，当神仙的，还能跟凡人计较不成？”
“可是，后羿射日，当时的太阳……不是……帝喾的儿子吗？”
“是啊。”玉鼎真人抚了抚胡子，“让我想想啊，这时间有点久了，”想了一会儿他说，“这太阳跟月亮吧，是盘古的眼睛所化，你知道吧？”
“知道。”
“这个太阳呢，是只有一个，月亮也是只有一个。羲和族人祭拜的神明是太阳神，后来羲和跟帝喾生了十只金乌，这十只金乌才是后羿后来射的日。凡人无知，看到天上明晃晃的十个大火球，便以为是十个太阳。”他说完，将杨戬拉倒跟前，小声说，“不过，真正的太阳在当时失踪了，后羿射了九只，正欲射第十只金乌的时候，嫦娥将箭拦下了，从那以后一直是那只金乌化形为太阳，照耀大地。”
“真正的太阳不知所踪？”杨戬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秘密，“那为何书中从来没有任何记载？”
玉鼎真人啧了一声，“那能让人知道吗？师父现在告诉你的可是口耳相传的上古辛秘。”
杨戬默不作声，确实，上古的真相，只靠他师傅的藏书是不可能了解完全的，多的是不能说的秘密。
“后来你舅舅与那只金乌生下十个小的，因民间一直把金乌当做太阳神祭拜，所以小金乌们自然也就接了他们母亲的班。本来十只金乌轮值，岂料你当年杀上天去，砍死了九只。”
那唯一剩下的一只也是嫦娥救下的。杨戬抿了抿唇，嫦娥，她总能在最重要的时候出现，扭转局面。
“既然后羿杀了嫦娥的哥哥们，她为什么还要对他那般情深义重？”
“嫦娥跟那十只金乌不是同母所出，她母亲是嫦仪，嫦仪族人祭拜的是月亮神，她与帝喾生了十二只玉蟾。当时太阳和月亮一起失踪，这十二只玉蟾便接任了月亮的班，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只留下了嫦娥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杨戬不明，“难道也有人杀了她们不成？”
“那倒不是，她们随帝喾一起隐退了。”玉鼎真人道，“嫦娥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有一则预言，说她会有救世之功，不到陨灭的时候，所以她便长居广寒宫。”
“陨灭……”杨戬不曾错过玉鼎真人的失言，“你刚刚说陨灭！”
玉鼎真人这才发觉说漏了嘴，他“呸呸呸”了一下，“我说错了，还不到隐退的时候。”
“就是说，她如果有了救世之功，就要陨灭了？”杨戬双手捉着玉鼎真人的肩，“是谁的预言？”
“这……这……哎呀！这你就不要管了。”玉鼎真人很是烦恼，“你不要纠缠起来问个没完了，这师门有令，不许再提预言，今日我说漏了嘴，你就当没听见，到外面不要乱嚷嚷，更不要去问嫦娥。”
“所以嫦娥自己也知道？”杨戬根本冷静不下来，“她知道她还为那小金乌挡我一斧？”当时若不是她，他便一斧下去砍死小金乌了，三界没有了太阳，会不会有灭世之灾他从未想过，那时他一心要为母亲报仇。可是，她救了小金乌，这算不算救世之功？
“那算什么救世之功？那顶多算救世之功的这个。”玉鼎真人伸出左手，比出小指尖。
“那天条呢？她暗助沉香修改天条……”
“不改新天条三界会覆灭吗？”玉鼎真人反问，“现在新天条还没显示出来，你们不都活的好好的？救世之功要真那么容易，玉帝两嘴一碰早就改了，还用等你们上天造反吗？”这事把玉鼎真人说得有些烦，“你不要太焦躁好不好？这一时半会儿的，天塌不下来，嫦娥几万年都等了，哪里就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几万年？”杨戬顿住，“你说几万年？”
“对啊。”玉鼎真人捂着嘴，“我又说漏什么了吗？”
杨戬嗤笑一声，“师父，帝喾出生到现在都不足四千年，嫦娥若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会等几万年？”
“啊……”玉鼎真人瞪大了眼睛，补救道：“如果我说，我口误了，我其实是想说几千年，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