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好绿的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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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家伙为什么一副吃了大惊表情？难道他的变态已经连咒灵都看不下去了吗？
血红色的眼珠剧烈的震动。
[我是叫你把他教成狗，不是让你自己做色狗！]
[我还有俩月就十八了，有点青少年的性丨欲有什么问题？有必要用这么难听的话吗？]虽然他的性癖和一般人比起来的确有点不一样。
而且什么叫教成狗？把谁？五条悟？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屁话？
[当然他妈的有大问题！人类整天就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吗？]那在普通人眼里俊美绝伦的五官因为惊讶而扭曲[养……不是，你们的学校长辈，就教授这种东西吗？整天想着□□□□？]
啊？
他吗要不要动动脑子思考一下，你在对着你快十八岁的儿子在说什么？没有你那激灵一爽哪来的大胖小子？骗了无知少女给你怀孕生子现在还来鄙夷性|欲装清高吗？？
哇。
好他妈无耻的一个狗男人哦。
这事过于搞笑，真宫暁甚至都感觉生不起气来，他对着咒灵翻了个白眼：[不□□怎么生孩子？你没跟真宫奏……过吗？]
[当然没有！]
[对啊要不让我怎么生……]真宫暁大概卡壳了整整三秒：[啊？]
红月的表情愈发惊恐：[我为什么要跟人类□□？人类会跟猫狗蜥蜴□□吗？！]
[大部分的人类是不会……]红月嫌弃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似作伪，真宫暁有种脑子乱掉的感觉：[但是某些地区不一定……唉？那……]
红月皱着眉头[你不是已经是咒术师了吗？为什么还在用一般人的思维来考虑？]
那当然是因为伟大的达尔文和孟德尔在告诉我这么想啊！你知道三观需要多少年来建立吗？
但是咒灵的确没有DNA这种东西，连有没有精丨液这种东西都不能确定。
而且就他对这种行为的厌恶来看……真宫暁头痛欲裂到一种胡思乱想的地步，忍不住瞎问：[问个失礼的事情……你不会到现在还是童贞吧？]
红月一抬下巴：[按你们人类的定义来说，当然。]
草。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声响“[唉——难不成你完全没有性|欲这种东西吗？]
红月很奇怪：[我没有繁殖的需求，为什么会有性|欲？]
好他妈的有道理！
真宫暁感觉自己CPU都要烧掉了：[她难道是圣母玛利亚，感而受孕？]
[感个屁。]红月也像他似的翻了个白眼，手指轻轻地撩了一下滑到眼前的发丝[就是四个棉花枕头，隔两个月加一个……真宫雅雅回来瞅了一眼那家伙的肚子就拿着扫把追在我屁|股后面抽。]
[我还要帮忙瞒过医生和检查……结果那个臭丫头趁我睡觉把我头发剪了一大截。]
真宫暁被成功带偏，忍不住瞧他那金色瀑布一般散落的长发，目测起码在大腿以下，这还是被噶过的吗？
不过雅雅阿姨竟然也会有半夜剪姐夫头发这么可爱的时候。
刮目相看了。
真宫暁忍不住捂嘴憋笑。
[所以说……]本来还在轻松说着过往趣事的咒灵声线以下沉了下来，平价的窗帘微微晃动，真宫暁的眼皮还没来得及合上，和自己开眼时如出一辙的赤红双眼赫然占据了整个视野。
冰凉的骨尖轻轻抵住了后颈，似乎只要主人一个用力，就能把他的颈椎从人类的血肉之间撕扯出来。
这股杀意——真宫暁感觉得出来，他的确想这么做。
“真有意思……”大概是因为他们俩现在靠得极近，咒灵不再用脑内传音，而是用自己的嘴轻声地询问：“你的性|欲是哪里来的？”
唉？这种问题需要用这种要掐死我的姿势来问吗？
真宫暁干咽了一口，也轻声地：“十八岁血气方刚男高中生……”
“不对。”咒灵眯着眼，像是想把他看透了：“在能看见人类的骨骼和血肉之前，在成为咒术师之前，你就和我一样，是没有性|欲的。”
“……鹅”
“不要狡辩，我的本体已经告诉我了……无论是照片还是视频，你都毫无所动，在此之前，你甚至对这种行为是感觉到厌恶的……不是吗？”
他只是纯粹觉得连个人赤条条地连接在一起啃来啃去没什么意思而已。
“甚至包括舌吻……你在意的本来只是嘴唇碰到皮肤或者另一个嘴唇的象征意义……你根本不能接受自己和别人完全的坦诚相见，就和我一样……
交换口水本来就很恶心呀，谁他妈要吃别人的舌头啊……
嗯？不过五条悟的话，一天到晚吃甜食，为了预防蛀牙，肯定刷牙很勤快，不抽烟不喝酒，嘴唇总是亮亮的，虽然到现在还没偷袭成功，但是说不定又香……又软……
红月的脸上被嫌恶沾满：“停一下停一下，你是不是忘了我现在能读心？”
哦，童贞阿爹被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吓到了。
对不起戴迪。
但是五条悟看起来真的很甜。
红月脸上的表情称得上难以置信：“你到底都学了什么东西？！不要随便增加没用的欲望行不行？”
“人生在世谁他妈没有七情六欲，我又没有出家！”
红月微妙地瞅了一眼他的脑袋。
“我只是为了不被认错性别才剃短的。”
“我没对你的发型发表任何看法……别人怎么看关你屁事？”
两人都有点急了，讲话越来越没素质，十几年都没说过脏话的真宫暁嘴里含妈量暴增，一举一动总是看起来慵懒又优雅的红月也开始满口浑话：“看不爽的东西让他消失就行，你为什么要遵守人类的规则？”
“当然是因为破坏规则倒霉的还是我自己啊……”真宫暁撇嘴“我还有想买的东西呢，我要是钱没存够，结果犯法了没收财产怎么办？”
那岂不是统统白干？他才不搞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红月似乎愣了一下，继而轻笑了两声，真宫暁顿时感觉到那带着压迫的杀意轻了许多，连抵着他颈椎的指尖也变成轻抚后脑：“原来如此，遵守规则的原因是要完成某种目的……那性|欲呢？”
码的怎么又转过来了？
到底满脑子废料的人是谁？
“我觉得你是不是没有完全搞清楚，你性|欲的来源是五条悟，还是支配了五条悟的成就感？”
真宫暁转过头，红月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似的认真。
“当然是因为两者都有。”真宫暁只思考了一瞬，也不卑不亢地回望：“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这不是羞不羞耻……算了。”红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喜欢他啊……甚至到了突破了生理极限的地步吗？”
“……”什么叫生理极限啊？老子羊尾难道你没错吗？淦。
“不过。”红月的眼珠似乎轻微地亮了一下，脸上露出点带着诡异的笑意，他好奇地问道：“那五条悟呢？他有这么喜欢你吗？”
“我又不能读心，鬼才知道。”
“……那就让我，来帮你看看吧。”咒灵的骨指划过真宫暁的轮廓，垂下眼睑：“正好我也有件想确认的事情。”
——
——
五条悟回到学校宿舍，查了真宫暁的排班记录知道他在休息看到人没在，猜测他八成又跑去伊势的出租屋去了。
虽然之前正式确认了红月和暁的亲属关系，但是他对这个咒灵的观感可以说是厌恶和敌意与日俱增。
他试图从暁哪里试探出对这个便宜父亲的态度，只不过在这个技能上，他对着真宫暁来使着实是小巫见大巫。
呀不知道是为什么，暁至今都没有对这个阴晴不定的咒灵表达出特殊的喜恶，既没有对父亲的濡慕，也没有对明明活着却消失十几年的行为感到厌恨。
真宫暁不表现出态度，他就难以对这个咒灵做出决定。
不是说真宫暁已经完全影响了他的判断，只是那毕竟是暁的生父，只要他还愿意老实地呆着，五条悟愿意顾及恋人的心情，暂时放他一马。
当然只是暂时。
这样一只强大的咒灵，除非被咒术协会收编，或者被杰这样的咒灵使降伏，否则他每待在外面一天，都是对这个世界人类的威胁。
虽然五条悟已经升上特级，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最强’，但是越是强盛的人的预感大多越准确。
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打败红月……
但一定会付出不可估量的代价。
但是暁显然不太愿意听他的话。他向来不是喜欢生气和说教的人……五条悟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因为瞎丢东西开始有点乱的真宫暁的宿舍，难得有些不耐地扯松了脖子上的围巾。
我甘之如饴地忍受了你这么多的恶作剧，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听听话也不过分吧。
他在路上的时候感觉到了熟悉的，那种被真宫暁的视线大范围扫描过的感觉。
附近又没有敌人，暁又没有在工作状态，为什么会突然……
五条悟有不好的预感。等他加快速度赶到楼下，看到后轮有点压到车位线的，熟悉的公配车时，他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玄关。
淡蓝色发着微光的结界内，米色淡碎花的布艺沙发上，一白一黑两个身影暧昧地交叠着。
依旧穿着高专冬季黑色校服的真宫暁僵硬地坐在沙发上，手脚都被淡黄色的光线钉在沙发上，脸被骨爪捏着抬起——
高大的金发咒灵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一只脚的膝盖甚至顶入了少年的双腿之间，咒灵一只手扶着沙发的靠背，一只手捏着真宫暁的牙齿的缝隙处迫使他开口……
似乎被破门而入的动静惊醒，，咒灵才缓慢地起身，仿佛故意似的，露出从真宫暁嘴里抽出来的，那跟正常人类的口腔颜色相比，鲜艳到令人感觉不适的舌头。
真宫暁似乎也被这个情况弄懵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呆滞的茫然。
五条悟甚至没有思考，当即便冲上去撕裂了那对于他来说算得上纸糊的结界。
他想下一拳就锤爆这个变态咒灵的脸，把他的颅骨冲进下水道里。
没想到咒灵却早有准备，飞快地转换身形，把还扣在沙发上怀疑人生的真宫暁一下就搂到怀里，放在右边的腿上，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贴贴真宫暁，然后笑意盎然地朝五条悟伸出左手，笑起来的样子妖异中带着诡谲的玩味。
“你要加入我们吗？悟酱？”
他甚至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空着的左腿：“虽然你的头发和眼睛都丑得很，但是脸倒还不错……我也能勉为其难……”
咒灵的嘴角微微勾起。
“跟你和睦相处。”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好绿的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