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教主已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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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中了埋伏。大哥，你先走，你是教主。”
清心教教主被兄弟儿子们带人护着，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官府的掌握之中，哪里逃得掉。
很快，清心教教主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接着被官府的人拿着头颅在各个大巷子口展示，还大喊：“你们的教主死了，投降的不杀。”
战斗的官兵也配合：“放下刀！”“举起手来！”蹲下，不许动！
跟着起义的大多数农民都只有一腔愤懑，其实都是稀里糊涂的。看到跟着的教徒脸色发白，手脚发抖，就知道那头是真的，教主被杀了。
一方面是起义被镇压，肯定再无结果，还可能被千刀万剐。另一方面是教主长生不老，刀枪不入，竟然会死，众人信仰崩塌。
起义农民们纷纷跪地投降。衙役和民兵们自然把人制住，也不加以伤害。
但还有些人不甘心。这些人其实并不信仰什么，对自己起义的事，反而无比清楚。认为自己死路一条后，他们结伴闯入民宅，要□□.女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要死，不如先满足一下。拿棍子的看着拿刀的破门，在一旁鬼叫吓人。最好把人吓得腿脚发软，动弹不了。
富人区有不少人去，但高墙大门坚固无比，不是失去了斗志只留下淫念的农民们攻得下的。富人区的人只是受些惊吓。
但也有倒霉的，遇到疯狂的暴徒，抢了人家的蜡烛，拆了人家的门板，就要把富人的房子给烧了。
而平民区住的密，邻居之间有往来。门闩是木质的，门也是木头做的，多少能挡会儿。大家又守望相助，起义农民们越砍越害怕。
至于贫民区。不知是农民们认为贫民和他们一样惨，还是女人太难看，还是有邪心的人都去了别的地方，总之贫民区只有两三个人弯腰弓背拿着刀在找目标。
贫民区的房子矮小破旧，现在家家户户都点了灯。几人也不知选哪家，干脆选了个烛火最暗的房子。肯定穷得要命，容易对付得很。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几人快步走过去，在这个过程中腰慢慢挺直。
“彭！”大门被踹倒了，屋内坐着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并一个男孩。不亏，几人想到。
他们一边握紧手中武器，一边步步紧逼。老女人一个劲儿地闭着眼念佛，小男孩躲到了桌子底下，年轻女人已经被几个男人逼到了墙角。
看到女人好不反抗，一味躲避，男人们高兴起来，连紧张也少了很多。就在他们要扑过去的时候，被踹开的大门涌进来许多民兵，一人一刀，干脆利落地刺进暴徒的后背。
这几人立刻就死了，身上千疮百孔。留下几人安慰这一家人，其他人都离开房子，间隔十米站岗。
他们要站到第二天中午，到时候有人接班。到明天下午，就不用再站，可以回去休息了。
民兵们训练有素地站好，其他的民兵们则推着手推车，拿着工具，四处去收尸，处理血迹，记录战后状况。
顾应山听着动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原本就没睡，自热也把蜡烛都拿出来了，还把马大姐和马二妞叫醒了。
四面的邻居们也不甘示弱，虽然心里肯定害怕，但人多势众，众人也互相沟通着，要吓住来人。
就在这时，顾应山听到自己房里有动静，好像是窗户被打开了。他这才想起有人会爬墙，而且自己忘了关窗。
他拿起从老家带来的楚雄留下的大刀，慢慢地靠近。刚侧身靠上门，里面就有人说：“顾师爷，顾师爷。”
是楚雄。
顾应山敲了两下房门，进去一看，果然是楚雄。他松了一口气。虽然想和坏人谈判，但是他笨嘴拙舌的，估计也只能依靠手中大刀了。
是熟人就好。顾应山问他：“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负责重点区域吗？打完了？”
楚雄点点头：“顾师爷你不要人守着，我一直担心你，速战速决后就跑过来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也就来得及。”
“我没出什么事。好了，你干自己的事去吧。我要睡下了。”顾应山摆摆手，看着他翻了出去。
其实今晚上的起义，顾应山是心里有数的。甚至自己和家人不会有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为了保险才不睡的。
让母女二人歇下后，顾应山自己也睡了。这回床下有褥子，身上有被子，他很快入睡了。街坊四邻都还不知道情况，都亮着灯。
顾应山沉睡了，但外面的衙役和民兵依然按照他的部署在行动。
除了秩序井然的一部分，还有一个秘密小队。当初，因为怕死，知县，主簿，县尉都要了许多衙役和民兵去护着自己。因为民兵训练有素，有战斗力，因此民兵占了绝大多数。
但周往齐给民兵授意，守着这些大人物的民兵不管遇到什么，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再诛杀暴徒。至于大人物死了算了。
虽然这命令奇怪，但民兵们还是听从了。有了不作为的民兵，作为清心教重点关注对象的清河县上层领导人，自然都死于非命。
秘密小队一一去核实这些人的死亡情况。死于非命当然好，要是幸运没死，那就要安排已收服的暴徒上门了。
知县，县尉和主簿这三尊大佛都倒了。
周往齐满意地笑了，都不吓唬人了。抓来的人里，只有少部分要坐牢甚至处死，大部分还是要无罪释放的。
因为晚上的睡眠被影响，直到巳时，清河县城才清醒过来。
周往齐一夜没睡，看到事情走上正轨以后，把剩下的事交给亲信，自己睡去了，一觉睡到下午。
醒来去找顾应山，他还是有点担心的，不过应没事。马二妞认得他，轻易让他进门。
但顾应山的房门竟然推不开，马二妞着急了，在门外大喊。但安静下来后，房里还是没声音。
周往齐冷着脸找来菜刀，把窗劈开了。进去以后来不及看床上一眼，首先就是开门，然后放下刀。
顾应山看着睡得很端正，手脚都放得正。周往齐冲上去叫顾应山，没理。再一摸额头，烫得很。
周往齐连忙拿出一个价值一两的银锞子，叫马玉兰去医院找郎中。马玉兰明白主人家是病了，飞快地跑去请医生了。
周往齐看顾应山难受地紧紧皱眉，走到院子里，拿了毛巾，浸了水，铺到顾应山头上，让他舒服一点。
顾应山其实周往齐来之前就醒了。头痛，他不用摸就知道自己发烧了。他忍着痛苦，在床上翻来覆去。
听到周往齐的喊门，他也压根不想理会。他甚至也不在乎周往齐可能砸门，他只想躺着，挺过去。
感冒发烧而已，吃不吃药作用不大。倒是中药，奇奇怪怪，非常难吃，他才不要看病吃药。
不过，周往齐让马玉兰去叫医生时，他也不想阻止。随便。
“…小郎君这病是累出来的。如果好好修养，问诊的一两银子就够使了。若是不听话，还是糟蹋身体，五百两都不够。”郎中表情严肃。
顾应山心想，一两和五百两，那我肯定选一两啊。还可以光明正大咸鱼，有什么不好。
郎中上上下下看了房间说：“我看你们这屋子里也没有药罐。你又只需要吃两三天药，不如你先给银子，我们熬好了药你去拿来喝？”
“挺好。”顾应山嘶哑地说。
病患配合，郎中也就放心离开了。之后，顾应山把马二妞支开，闭目养神，听周往齐说话。
“他们都被杀了，一个不留。有些暴徒战败后要去奸.□□子被我们的民兵当场杀了。还有几个放火烧富人区的房子，被我们抓住了。
衙役里面就有清心教的人，被督查队杀了。城外也有清心教的人，城内的事情处理完，派了人去村子里维持秩序。”周往齐好像做汇报似对顾应山说。
顾应山动都没动，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由于处理的及时，清河县没有被动根本。富户乡绅土豪大都还在，你要是不帮那三个人收尸，不去参加葬礼，有点不合适。”周往齐说。
“我不去，人是我害死的，我还担心他们诈尸呢。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等办葬礼的时候就把他们的东西充公。我看银库都能比原来胖一圈。”顾应山不答应。
想想那几个人的说不清来源的巨额财产，顾应山就气得嗓子开了，浑身有骂人的劲。
“话是这么说…”周往齐当然没抱多少期望。“不过，你爹娘爷奶肯定也遇了事。你就借口担忧长辈，回家养病好了，葬礼的事我处理。”
“可以。不过葬礼从简啊，最好我回来就尘埃落定了。还有给他们埋最近的乱葬岗里头吧，埋得深一点，好一点。”顾应山觉得这是自己对他们最后的尊敬了。
周往齐没意见。他叫来马二妞，让她在医馆候着，等药好了就拿过来。
“应山，你怎么婚礼葬礼都不爱参加呢。上次我成亲，你也不来。”周往齐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你的婚礼会有很多规矩，要给钱，要跪拜，要敬酒，于是不去。
没想到钱财完全是你出的，与我无关。更不用跪拜，只是鞠躬。酒也是低度数的果酒饮料，完全不醉人。”顾应山想想也觉得自己挺不仗义。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几天，顺便用你那聪明的脑袋瓜想想我们后面要干什么。我可不希望我们俩的命运和他们三个一样。”周往齐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教主已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