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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夜晚的天空像浓墨般,沈蕴玉换下了那身沾了血的衣服,她坐在火笼旁,单手撑着腮像是在想什么,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

      她不明白为何那些人三番两次要杀燕绥,虽说之前祖母同她提过先帝曾想立燕绥为皇太孙的事。

      但先帝仙去后登基的却不是燕绥,而是现在的皇帝,既然燕绥没能当上皇帝,现在就更加不可能让燕绥继承皇位,况且现在连储君都立了,那些人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难道其中有什么东西是她漏掉了?

      沈蕴玉回想了一下初见燕绥的时候,他出生皇室,应该知道后宫除了皇帝和皇子之外,是不许别的男子踏足的,可她那天偏偏在棠梨宫遇到他被郡主下药。

      如果他是被郡主骗过去的还能理解,但是她总觉得他那时即便中了药,面上的神色却很镇定,一点都不像是被人陷害的模样。

      就连在国公府的时候,他也好似早就料到郡主与裴二的事一般。

      难道是燕绥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

      不过想来也是,他没有人可以依靠,如果没点本事恐怕早就死了。就她知道的刺杀就有两次,她不知道的怕是有更多,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燕绥的身上,应该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他能够抗衡太子和四皇子,或许她可以利用燕绥......

      思及此,沈蕴玉觉得自己将事情想得有些离谱,燕绥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哪有实力对抗太子和四皇子?

      不然为何他每次遇到刺杀都会受伤?

      杏儿见烛火暗了下来,拿出剪刀将蜡烛芯剪掉,剪完后她见沈蕴玉正在烛光下发呆,她出声打断沈蕴玉的沉思:“小姐,张管家说明日小姐若无事便可以泡温泉。”

      这样冷的天气不宜沐浴,尤其是她禁不住寒气的身体,她今天扶燕绥回来后出了汗,本来想沐浴清洗一番,但是被杏儿拦住了,所以只是简单的擦拭了一下。

      现在她总觉得身上依旧有些不舒服,于是道:“那就明天,不知道明天是否会下雪。”

      杏儿给她倒了一盏茶,“我问了张管家,他说应该会下雪。”

      “雪天泡温泉不是更好吗?”从外面进来的绿竹笑着回她。

      沈蕴玉抬头往她那边望去,就见绿竹怀中抱着一个雪白的小兔子,那兔子正乖巧地窝在她的怀中。

      这兔子是绿竹下午在后山上捉的,她想着沈蕴玉天天被关在沈府,正好捉个小兔子等她们回去给她解闷。

      “祁王殿下的晚膳可送过去了?”沈蕴玉不久前让绿竹悄悄给燕绥送晚膳,她分了一半自己的饭菜给他。

      绿竹一边摸着兔子一边道:“送去了,但是祁王殿下似乎没怎么吃。”

      沈蕴玉手指轻敲桌面,想到燕绥受了伤,怕是没什么胃口,不过好在她平日里吃的菜肴都是偏清淡,正好也适合伤患。

      手指点在桌面,她停下了动作,“你去跟张管家说我胃口不好,明日要喝清淡的粥,让他吩咐厨房多做点。”

      绿竹知道沈蕴玉让厨房做的粥是给祁王喝的,她歪了下脑袋,心道小姐对祁王是否过于好了。

      但是想了想沈蕴玉对待她和杏儿的态度,又觉得可以理解,虽说她是下人,小姐却从没对她喝来喝去的,就连跟她们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

      最开始她被楚老夫人指去给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姐时候,她心里还老不乐意了,但是相处了这几个月,她发现小姐比二小姐好了不少,今天还让她去捉兔子玩。

      也许小姐对待祁王也是跟对待她们一样的,想到这绿竹笑着应了声,还抱着兔子送到了她面前,弯了弯眼睛道:“小姐,这兔子可以带回府里给您解闷!”

      沈蕴玉一直知道绿竹还是小孩子心性,对她也颇为宽容,她与那只呆呆地兔子对上,不禁轻声笑道:“这是你捉的,我怎可夺爱?”

      绿竹也不管,直接把兔子塞到她的怀中,“我还可以再捉一只玩儿,这只就给小姐了。”

      沈蕴玉见状,只好无奈收下,她伸手安抚了下在她怀中有些躁动的小兔子,“你去告诉祁王殿下,庄子里人虽然不多,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切勿乱走。”

      说罢她瞧一眼已经快烧完的蜡烛,接着轻轻打了个呵欠,她将兔子交回绿竹:“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杏儿见她离开了椅子,忙过去替她宽衣,伺候她上了床。

      在床上躺下后,沈蕴玉很快就入睡了,许是白天累到了,这一觉她睡得极深。

      杏儿见她睡着了,也在隔间睡去了,绿竹则去了后房,她要早起盯着厨房做早膳,所以不同杏儿一起歇在沈蕴玉的房中。

      而隔壁的房间却还燃着烛火,沈蕴玉借口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将张管家派来的几个丫鬟都遣回去了,所以即便她隔壁的房间有烛火也无人知道。

      燕绥披着一件衣服坐在桌子旁,他手中拿着一个乌金色的小瓷瓶,他倒出一个黑褐色的小药丸捏在两指之间,在烛火下细细看着。

      这药是他之前答应给沈蕴玉解毒时制的,她中毒时日太久,强行解毒的话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他把自己关在密室研制了这药,却也只有七分的把握,这药的药性太过霸道,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住。

      突然他面前的烛火猛地晃了几下,眨眼间已经有个人影跪在了他的面前,燕绥放下那枚药丸,他看向面前的人影,声音淡淡地问道:“查得如何?”

      凌渊如实回答:“还是残云阁。”

      见燕绥没有说话,他顿了一下,带了疑惑道:“只是却不是四皇子授意。”

      “哦?”燕绥垂下眼眸,他拿起小瓷瓶,将那枚药丸放了进去,“难道是世子按耐不住了?”

      “殿下猜得不错,正是楚国公的世子。”

      这次的刺杀虽只有五个人,但是他们的身手却比上次的厉害,还特意选了个凌渊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行刺,想来是算好的。

      刺中右肩的那一剑只要再往下一点,便是他的心脏,若不是恰巧今日他带了毒药,那几个人被他的毒毒瞎,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他瞥了一眼被沈蕴玉洗干净了忘在洗漱架上的帕子,那张染了血的帕子被她洗的很干净,用银线绣在右下角的白梅栩栩如生,霎时燕绥眼中现出一丝阴狠。

      良久,他收回目光面露讥讽道:“世子太过着急了些。”

      “属下这次没能保护殿下,甘愿受罚!”凌渊知道这次如果不是燕绥善用毒,怕是也难逃一劫,但是他不明白为何世子这次会越过四皇子行事。

      “自是要领罚,只是在这之前去查一下世子与沈大小姐之间的关系。”

      “是。”

      “听说残云阁的藏宝阁中有一味世间极为罕见的血灵草,能解百毒,不知它的功效是否真如世人所说的一般。”

      凌渊听着燕绥风轻云淡的话,他低下头不敢说话,他知道这次殿下是真的生气了,惹怒了殿下,残云阁这次怕是要脱一层皮了......

      除了残云阁,背后指使的楚国公世子怕是也被殿下记下了。

      燕绥起身,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外衣,他挥了挥手让凌渊退下,然后出了房门。他走到沈蕴玉所在的那屋子,慢慢推开房门又关上,他往香炉里加了点东西,不一会儿杏儿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燕绥顺手点了一盏灯,脚步缓慢地走到沈蕴玉的床前,然后将那盏灯放在床前。

      隔着丁香色的帐子,沈蕴玉正埋在锦被里,只露出一个头,一头鸦青色的青丝随意散在枕上。

      燕绥面无表情地掀开一边的纱帐,他将沈蕴玉靠床边的手拿出来,下午被捏出的红痕已经消散了,他盯着那莹白的手腕,收紧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过了会儿他才松开。

      再看时,沈蕴玉的手腕处又出现了一圈红痕,在白色肌肤的映衬下显出一丝妖娆的味道。

      燕绥满意地看着那圈红痕,将她的手放在被子上,在床沿处坐下,然后食指和中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半晌,他收回手,掀开被子扶起沈蕴玉,此时的沈蕴玉只穿着中衣,玲珑的身材若隐若现。

      燕绥挑眉,淡淡道:“正好省事。”

      他右手握住她的左肩,另一只手解了她中衣的系带,他顺手拉下她右肩的衣襟,瞬间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燕绥像是没有看见眼前的春光。

      他垂下眼眸抽出几根特制的银针放在床边,捏住其中一根扎进她锁骨下方,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沈蕴玉右胸上已经插了好几根银针。

      燕绥见其中有几根银针变黑,他心中记下那几个位置,然后重新将银针取下放好。

      他下意识收回扶住沈蕴玉左肩的右手,沈蕴玉没了支撑,直直地往他怀中倒去,一瞬间温香软玉抱了满怀。

      燕绥皱起眉头,他推开沈蕴玉:“别动不动就投怀送抱。”

      沈蕴玉被他这么一推,直接往后倒回先前睡觉的位置,幸好她吸入了燕绥加在香炉里的迷药,不然这样大的动作早醒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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