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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与他共事的你 ...

  •   黑时宰. ver
      能像你这样面不改色和港|黑最年轻干部共事的人不多。
      知道对方被人背地里偷偷叫做“黑色幽灵”,你倒是觉得相比于幽灵,这个喜欢在身上缠满绷带的自杀爱好者挺可爱的,偶尔看到他后脑缠绕的那几圈薄薄的白色绷带,你还会幻视成一只玩毛线团结果把自己缠住的猫猫。
      别的不说,与他合作的工作都会完成得更加轻松顺利,光是这一点就比那些需要你花费多余精力的同僚们好很多了。任务结束之后,你一时兴起还会邀请他一起去喝酒,他似乎把你当成了有趣的观察对象,对于你的邀请,他多半不主动也不拒绝。
      你还特别喜欢前去阻扰他的自残行为,哪怕明知道他不会因此死掉,哪怕他会因为你的举止露出非常不愉快的表情。
      “难得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同事,我怎么可能允许你随便死掉啊。”
      你无视他抗议的眼神,顺手没收了那把沾着血珠的刀,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太宰治怀疑你在他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否则怎么能精准捕捉到他自杀的时机。只是不知为何,即便对此怀有不满,他还是接受了你的一条龙服务,最后变成和你一起找地方喝酒。
      次数多了,某天他忽然问到活着的意义,正把身上外套脱下来的你闻声抬头:“这是什么话,活着当然只是为了活着而已。经历生命的残酷和绝望还能活下去,这是生命最出彩的地方啊。为了这个,即便是罪孽深重的痴愚之人,也值得应有的一份敬意。”
      说完你把自己的外套糊在太宰治脸上,让他赶紧披好免得被风一吹又要感冒,至于为什么说“又”,那是因为他以前入水被打捞上来之后已经受过一次风寒了。
      当然那次也是你在照料他的。
      虽说太宰治在你眼里一直是相当可爱的形象,但可爱也是有排名的,生病发烧的太宰治可以排前三。自带虚弱buff的他会像真的猫猫一样不自觉地把难受的情绪表露出来,甚至要求你不许离开,理由是都怪你多管闲事才害得他感冒受凉。
      行吧,我会负责的。你哄他喝药的时候如此回答。他的掌心是干燥的暖。
      这会儿太宰治没有继续说什么,裹着你的外套垂首凝视着河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瞥了一眼他瘦削单薄的身影,说:“赶紧回去换件干衣服吧,今天就不拉你去喝酒了。”
      刚才还一副无所谓表情的太宰治听了一愣,鸢色的眼眸转了转,看向你的眼神几乎称得上惊讶。水珠顺着他初具成熟轮廓的下巴往下滴落,在夜色下衬得肌肤雪白,唇无血色,但他没有去管,只是静静地看着你。
      为什么这一次……不邀请他了呢?
      你凑近了些许,用拇指拭去那颗水滴,这个姿势仿佛是在摩挲他的下颌线条,多少透着一点暧昧的意味。然后,你拉起了外套的兜帽,把他那颗聪明的脑袋瓜遮了个严严实实,一路往下又顺了顺了衣领。
      “换好衣服后,一起去填饱肚子吧?以前光知道喝酒,太不像回事了。”
      你淡淡地说出原委,捕捉到了他眼底并不希望你察觉到的恍惚,以及或许连他本人都没发现的,松了口气的微妙神情。

      你总是自嘲是那种无趣的性格,因为你不会为太宰治的阴暗面而恐慌反感,也不会纠结于他的离谱言论和操作,想来他不会从你的反应中找到乐趣。在你看来,这只是一个人身上发生了一件事,可能发生在一般人身上你会大受震撼,但当事人是太宰治的时候,你反而会产生“就这就这”无端欠揍的想法。
      你很少期许什么,最多的要求只限于喝一杯酒,或者阻拦他的自残行为,最多也就是不允许对身体状况瞒而不报。作为共事的搭档,你们之间的距离时而很近,时而很远,多少差点意思。
      然而毫无疑问,现在的你不希望他因为空腹酗酒再出现胃病、失眠、食欲减退等不良症状,比起喝酒,你更希望他能好好吃饭。相比于总是被呼喝着不准自轻自残的他本人,你似乎才是那个更知道要去照顾和珍惜他的人。
      就像你们才刚认识没多久,你便把他称作“这么好的同事”,然后理所当然地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你好像能够理解某些超乎常理的东西,拥有着独立自洽的逻辑,自由地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中,从不烦恼,从不困惑。
      太宰治自认为被正确所抛弃,可你的世界里的正确,却恰好选择了他。
      “一起去吧,治君。”你再次说。
      算无遗策、智多近妖的最年轻干部露出了被你打败的笑容:“既然是小姐的邀请,那就没办法了。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想想啊,对了,我知道有一家暖胃汤做得非常好的店哦……”
      你牵起太宰治的外套一角,像是对待一个迷路走失的小孩,把他领进了灯火通明的天地中。

      武侦宰. ver(可以看作和黑时宰是同一个你,私设一起叛逃加入武侦)
      你做梦都想不到,离开港|黑之后的太宰治会这么沙雕,如今与他共事的你,切身在侦探社里体会到了物非人也非的时空落差感。和港|黑的环境相比,侦探社毫无疑问是自由的,更加注重每个成员的个性,自然也没什么具体的约束规矩,但这不代表你乐得见到太宰治在社里各种整活。
      虽说这样的太宰治看起来活泼开朗,让社里社外洋溢着快活的空气,唯有遭受迫害者如国木田前辈愈加心累。
      放飞自我没什么不好,可有时太宰治实在没个正形,说心里话,你觉得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的来形容。
      “这样好玩吗?”某天你在办公室里只留下你们两个的时候问。
      “小姐刚才明明笑得也很开心吧,难道是在嘲笑我吗?那可真让人有点受伤呢。”太宰治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你没说话,只是用掌根托着下巴,侧眸静静地看着他。倚靠在窗边的同事笑容逐渐淡了下去,却依旧留有一抹挂在唇角,他背光而立,鸢色的眼还是如漩涡般暗沉得迷人。
      “那可真让人,有点受伤呢。”太宰治轻声说道。
      “对不起。”你诚心诚意地说,“但就算我真为你的滑稽戏发笑,你也不会感到宽慰吧。就算装作人们都喜欢的样子,让面具受到欢迎,也算不上值得夸耀的事情。所以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道歉了。”
      太宰治没有说话,他回避了你的目光,装聋作哑,甚至转身想逃。
      “当然啦,要是乐在其中,那再好不过。”你伸了个懒腰,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但如果感到疲倦了,就趁着黄昏正好,去买杯咖啡静坐一会儿吧。”
      你搭上了门把手,打算下楼离开去喝点什么,太宰治像是在最后一刻忍不住叫出来那样,开口道:“我的样子,让你很讨厌吗?”
      “也还好吧,毕竟你一直很可爱,我倒是觉得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加优秀了。”你停下脚步,回身与他对视,“干嘛露出吃到苍蝇的表情啊,可爱明明是褒义词吧,具体来说的话应该是你的优点也好缺点也好,都让我很喜欢的意思。”
      太宰治近乎震惊地看向你,怀疑这只是他独自一人所产生的幻觉,虽然他总自称只有优点没有缺点,但你的话对他而言还是过于刺激了。
      “与其说之前那是嘲笑,不如说是为了让你高兴才展露出来的笑容,正因如此才觉得自己同样是无聊的家伙吧。”你不好意思地承认。
      太宰治不明白,都是在自欺欺人,称得上可爱的人应该是你才对。笑着承认的你也是,递出台阶的你也是。
      “是吗,那就扯平了。”他有些释然地笑了笑,从窗边离开,向你伸出了手,“那么,可爱的小姐,趁着黄昏正好,我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当然了,随时都可以。”

      后来周围的同事好像都默认你们在一起了,包括你们自己。

      国木田. ver
      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是个麻烦的家伙。
      国木田独步每次都爱这样说你。
      你加入侦探社的时候,才刚刚大学毕业不久,自称是有幸摆脱了“毕业即失业”的魔咒、毫无社会经验可言的一介应届生,能够顺利通过入社考试并成为正式一员,简直像做了一场魔幻而不真实的梦。
      国木田独步更是不理解你怎么会成为他的新搭档,你几乎依旧是一个学生,基本没有受过任何训练,也从未有过直面死亡的经验。你应该像谷崎直美那样,好好待在社里,或端茶送水准备点心,或处理文书工作,而不是跟着他执行各种充满风险的任务。
      尽管如此,他还是按照计划准时到场,预备与你的初次会晤。
      社长和乱步先生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国木田这么想道,回忆着资料上你的信息,你的证件照,你所毕业的学校,你的履历。
      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应届生而已。他头疼地揉着眉心,学生真的可以胜任侦探社的工作吗?又不是去卖保险,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甚至要和危险异能打交道的啊……
      他左等右等,差不多在侦探社里干坐了一个钟头,也没看到新人的影子。
      这和他理想中的会面计划严重不符。

      一个小时。
      你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
      一天仅有二十四小时,而国木田独步把每天都排得满满当当,本子上的计划精确到分钟。可想而知,当新人推门而入,毫无底气地报了声“久等了”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多可怕了。
      “的确是够久的。”国木田面无表情地说,“上班第一天就迟到一个小时,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新人?”
      他几乎可以预测到你接下来会找的理由是什么,闹钟没响、路上堵车、绕道迷路……一点新意都没有。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当过数学老师的,太了解学生爱找什么借口了。
      你被他的气场给镇住了,低下头乖乖回答道:“非常抱歉,因为在附近逛得太开心,回过神来就已经迟到了。”
      “因为逛得太开心,所以把时间忽略了吗?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可不行啊。”
      国木田决定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育你一番,大概看你未经世事的模样,他的语气算不上糟糕,但依旧非常严厉。
      “在侦探社工作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样的情况不允许出现第二次!至少为了不辜负社长的信任,你也应该开始努力修行才是,平时对自己有过具体的规划吗?”
      你茫然地摇头。
      意料中的状况。他心说,开始动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唰唰写着什么。
      “身为前辈没有放任新人不管的道理,今天你的第一份工作就尝试着给自己制定一份时间安排表,然后立刻开始执行。当然了,如果有意见的话你也可以随时提。”
      “但我们是搭档不是吗?”你孩子气地举手道,“起码要先了解前辈的安排吧——我知道了,那我今天的计划就是跟着前辈一起行动,学习怎么做一个优秀的侦探!”
      国木田抬起头,双指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锐利的目光看进你的眼睛。他原本想说,你目前还没有准备好跟我一起执行任务,至少等你变得更强一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再说。
      但是,看到你积极得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决定先选一个危险性不怎么高的委托,这样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吧。在那之后,再让你学会规划自己的生活也不迟。
      “在学会当侦探之前,”他用笔记本轻拍了一下你的额头,“先给我继续当学生。”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与他共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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