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番外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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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裘决定为了顾嫚的而努力。
他觉得自己还是无法接受少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虽说有点不自量力了，可他是真的想给予顾嫚幸福的。
只要为了她，他就是拼了命也会让这位千金小姐过上优越的生活。为了让能和少女在一起，他决定用自己一直储着的钱作本金去经商，这念头早在他头里了，不过是因为顾嫚他才一直做继续着早上报童的工作而已。
得知他的计划，少女偷偷把自己的储蓄交给他作支持，也成为了少年的第一桶金。
季伯裘向少女承诺。一年后，他会来娶少女，让顾嫚等他一年。
顾嫚笑着答应了。
少女和少年许下诺言，要成为彼此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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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比幸福要来得要快的是恶耗。就在季伯裘离开后半年，顾家就迎来巨变。
只会逸乐享受的兄长在外赌博，欠下巨款，一直余帐，加上利息，竟成了天价，顾家一时间没有那么多钱，可要是还不上，兄长也许要掉了性命，得知消息的父亲怒气攻心，一下子病倒了，昏迷不醒。
没有主心骨的顾家被对家趁虚而入，已是无能为力。兄长又私自把一部分家业变卖，好填补他那笔欠款。父亲在床上躺着，兄长每天只会喝酒，如日中天的顾公馆竟如将要倾倒的大厦般，摇摇欲坠。
而偏偏，她也已经足够的大了，可以用婚姻换来助力。
兄长便打起了主意，逼着少女换上好看华丽的裙子，想要用她的美貌换来一个能帮上忙的丈夫。
兄长说，她靠着顾家过了那么多年优渥的大小姐生活，也是时候为顾家付出了，顾家出事了，她也有责任帮忙。
少女哭着说不要。
如果在以前，她就是再也不愿也必然要乖乖听话的。父亲还在床上躺着呢，她总不能让父亲的心血白白拱手让人，等父亲醒来要发现祖业都没了，指不定要气死。
可现在她不愿。本来就是兄长的错，为何要让她来负责，欠下赌债的又不是她。她要嫁，也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她不要什么有钱老爷、少爷，她只要那个在门后等她的季小哥。
“你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女子，生下来便是为了能和有权有势的男子成婚，好替家里拉上一份助力，你还能不知道？城中哪个女子不是这样的？你还以为你是个什么千金小姐了？”男子暴戾道。
顾嫚哭得喘不过来，要是父亲醒来，必不会像这样逼迫她的。
可是兄长狠心，又说她也不过是个妾生的，顾家也待她不薄，养尊处优过了几年，现下也不过是让她嫁去大富之家作妾，就能换来顾家安然渡过难关，顾公馆几十口人，纺织厂上上下下几百人，都靠着她来救命了，她就不能为那些人想想？
“左右你嫁过去也是享福的，你哭什么？”男人愈发生气，怎么不知道自家妹妹如此娇气。
都已经是顾家危急关头了，还当着自己是个大小姐，半点亏也不肯吃。
兄长的指责也让她良心不安，若是不嫁，那父亲的努力便是付诸东流。可若嫁了过去，她就再也没法和她的季小哥在一起，她不想负了季伯裘。
顾嫚哭得撕心裂肺，她还要等她的季小哥。
少女哭喊道︰“我怎么说也是顾家大小姐！母亲也是在孙娘离世后入门的，好歹也是平妻，你凭什么把我送到别人家作妾？我不依！若是父亲醒来，知道我要作那糟老头子的妾，那我们顾公馆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事又不是我惹出来的祸！是你自己欠下赌债还把父亲气病了，我们才落得如此下场！到现在，你却是把我推出去作货物般的卖了，好替你还清赌债，我才多大，那陆家家主又多大了？你是真的要让咱们顾家成为笑话了？城里人会怎么说我们？”顾嫚说得嗓子都哑了，双眼如桃子一样的肿。
她从小就没受过这里大的委屈。
顾嫚的母亲虽说是比不上首先嫁進門的正妻。在外人看來只是個平妻，但耐不住顾父对她妻女俩极为宠爱，把妻子當作正妻的對待，顧嫚也叫作嫡出一樣的。
后来母亲因病去世，顾父就对她更为怜惜了，所以她在顾家绝对是大小姐一样的身份。除了正妻所生的兄长对她身份颇有微词，城中哪人待她不极好的？连学堂中的其他女子，也一直当她是顾家大小姐的身份。
要不是当下父亲病倒了，那是绝对不到兄长作这样荒谬的决定。
可惜她就是再抗拒也没用。兄长再差也好，有一件事他是说得极对的，在这个时代，女子基本就是家庭主人的附属物，不论是妻子还是女儿，作父亲的，对她的人生一切有着绝对控制权。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就是再受宠的女子，也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似乎这一生，都没能逃离各种男人的控制。
父亲昏迷了，家里就是兄长掌权。顾嫚就是再哭瞎了眼也没用，直接被兄长逼着去饭局。
“陆先生，这便是我家妹妹了。你看，年纪还小得很。”男人讨好地说。对面中年男人眯起眼睛一阵打量，才笑了起来。
顾嫚只看了一眼对面大腹便便的老男人，便马上低下头，只觉心里一阵翻滚，恶心。
餐桌上传来饭菜香味，能在这种高级饭店订下这样的一大围桌，可以说，陆家家主的确是很富贵了。这种洋人拥有的饭店，平日也是接待那些外国人，陆家家主要是没点能力也不能订下一整个包厢。
不难怪兄长会想把她嫁到陆家作妾。
桌上的吃食很是精致，可是少女现在还哪有心情吃。光听到耳边两人的交谈对话，就觉心里疼痛。
少女厌恶地转过头。
那顿饭，顾嫚基本就没碰过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她觉得自己像一件货物。
“哈哈，顾嫚是吧？”老男人突然叫她。
少女脸也不给一个，直接别开脸，看着地上的石砖，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惹得两个男人不满。
陆家家主喜爱美色，偶尔和小美人来点小打小闹就算了。可对方有求于他还敢这样不给脸，那就是真的有点过份了，老男人跨下脸。把少女的兄长吓得满头大汗，连忙打哈哈。
“陆、陆先生，这不是、家妹并无恶意，只是年幼不懂事而已。待我回家，定是好生教导她，叫她知道如何面对陆先生。还不对陆先生道歉，顾、嫚。”
后面两个字男人是重重狠狠的说的，已是直接威胁。
少女依然冷着脸，双手环胸，连一个正眼也没有。把男人衬得像个小丑一样滑稽。
少女的兄长差点忍不住脾气，脸色难看地向少女吼︰“顾嫚！你在学堂学来的礼貌都去哪了？我是你兄长！有你这样对兄长的吗？”
委屈了一晚上的少女也来气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划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那你呢！有你这样的兄长吗？要不是因为你欠下那大笔赌债，父亲如何会气得病倒？我也不必在这里！你还好意思怪我！”
“你打的什么心思我自然知道！不过你也不用想了！我是不会嫁陆家小妾的！”少女愤怒道，见两个男人虎视眈眈地沉着脸地看自己，心里又慌又怕。
万一兄长真的把她给送作陆家家主作小妾，她也是无法反抗的，头一急，便闭眼大喊︰“我早有心上人了！也、也、也献了给他了！”
那老男人顿时拉下脸，像生吃了苍蝇一样的难看。他花了那么多钱，到最后就买下一个已非完壁的女生，那不就是个笑话。
少女的兄长比老男人更难看。本来就想用着顾嫚的婚姻作资源，交换到协作顾家走出困局的经济缓助，现下顾嫚说她不是完壁，这条路要走不通了。他是想着陆家不行还有张家、黄家，这家不成就找下家，依着顾嫚的身份和容貌，怎样也能嫁个大富之家的。
计划落空的男人用力拍桌，额角爆起青筋，像恶鬼一样︰“你说什么！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去哪找的野男人？顾家有你可真是丢脸至极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样的不要脸！”
顾嫚眼眶发红地看向兄长，两人对峙。
要不是因为被逼入绝路，她也不会出此下策。对一个女子来说，自毁清白后人生也算是毁了，她再也不可能结婚嫁人了。就算这只是权宜之计，她之后再怎么辩白也没用。这个时代，没人会要一个不自爱的女子，可也总好过被嫁作老男人的小妾。
“呵呵！两位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顾先生，我也是时间离开了。”陆家家主脸色难看地离开。
“啊，陆先生、陆先生，请听我解释，这…”男人追了上去。
少女回到家就被审问了一番。男人自然是不信她真的和陌生男性在一起的，就顾嫚的日常生活，他能不知吗？每天就家里和学堂，根本无法和伙男人搞和在一起。
可见女孩一脸倔强，他又不肯定了。
总之，现下就是有没有野男人，外面也当作她有了。
她的生活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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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伯裘回来的时间要比预期的迟了三个月。
他也算没令女生失望，算成功赚到第一桶金了。当然，和和大富的顾家相比，他现在所赚的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自然是和顾家没得比。
可那也不要紧，他有能力赚到钱了，他终于有底气到顾家中求娶。
腿去少年气的青年，意气风发地捧着一束鲜花来到顾公馆。
那是一捧橙色的、名贵的花，他托人从外国找来的。漂亮的、甜美的朱丽叶月季，正好和他的千金小姐一样。
结果到来后，才发现他不在的这一年零三个月里。
事情已经不如他想的那样。
他的捧在手心呵护、爱着的千金小姐，变成了城中人所共知的不要脸的放□□孩，连婚约也没有，就和野男人在一起了，会背着家人在其他人搞在一起。
季伯裘差点捏坏手中的花。
作者有话说
第152章 番外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