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现实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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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知楠的的第一反应就是，系统。
这也不能怪他太熟练，早年间因为家长都忙，妹妹被养成了自闭小孩，爱好除了看小说也没有别的，学校里也交不到朋友。
石知楠为了避免妹妹一直不说话变成无口少女，就陪她看了不少网络文学，积极和她讨论。
现在妹妹已经有可以一起YY的基友了，老父亲兄长落泪。
以前有一段时间妹妹沉迷穿书获得系统的文学，石知楠耳濡目染。现在甚至在猜它下一步会不会要求复原剧情，让他撮合师父和肖裴珏。
他当然要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千方百计和师父达成HE。
直接把它改编成非常规壮受也想成为主角的励志故事。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应这个系统，石知楠感觉自己飘起来了，而且视角拉得很高，他飞出屋子，飞出小镇，已经要看到这个世界的全貌鸟瞰图了！
紧接着他听到了响彻四方的一声：“he——tui！”
吐，吐痰？这么大声？
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石知楠发现他已经坐在自己的床上。熟悉的房间，外面天光大亮，清晨的鸟叫声和广场舞伴奏像往常一样传到六楼。
他回来了。
所以说，那声巨大的“he——tui”原来吐的不是痰，而是他？他平生第一次被当成痰吐，清理剧情的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那师父也被吐出来了吗？
石知楠一个轱辘爬起来，先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手机的时间只过了一晚上。
手在莫名地发抖，这难道这一切就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一场梦吗？
他不愿意接受师父只是他的梦境，虽然那样完美的人确实像是臆想的产物。
早知道刚在一起就应该背下来师父的手机号企鹅号身份证号，石知楠垂头丧气：这怎么找人呢？
但是还有名字！石知楠垂死病中惊坐起，开始度娘一下。
衡挽，除开重名小爱豆和一些主角显然不是这个年纪的新闻稿，石知楠往下翻了翻，看到了一个公司页面的简介：一个叫衡挽的年轻人是他们公司的总监。
证件照长得很帅气，留着到肩背的黑直长发，因为样貌英气也不会被看成女性，年纪大概二三十，属于青年才俊。
这家公司刚刚上市没多久，石知楠打开企业查询软件，衡挽占了7%的股份，再查他这个人，名下还有两个艺术设计方面的工作室，同时还是另外两个公司的法人。
石知楠越查，背弓得越低，最后翘着屁股趴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真的是富二代，也太牛了。
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石知楠心想着，他混到个设计院方案组组长都挺累的，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和公司，更是想都没想过。
都说结婚要门当户对，那他们之间呢？
石知楠摸出手机，看了一眼银行卡和支付宝余额，手指不受控制地点到炒股APP，买了五万两千块衡挽他们家公司的股票。
这是在干什么啊？石知楠看了一眼余额，觉得还能再买点。
真是疯了，他在想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买完把手机一扔，彻底瘫在床上。
如果想去找衡挽，其实可以去那几个工作室和公司门口等他，他长得那么好看，画风都和其他挂在公司主页的人不一样。
但是要说什么呢？喊师父？说我是你梦里的媳妇儿，咱们说好了要在一起的？
石知楠噌一下跳起来，在房间里翻找了一番，从抽屉里掏出一面镜子，仔仔细细对着照：跟穿进书里的人长得完全不一样，书里因为受的设定，石知楠长得甚是可爱，清秀动人。
镜子里的脸因为刚进设计院的时候跑过工地现场，风吹日晒，把熬夜画图五年的小白脸晒成麦色。
睡了一晚上，还有点青色的胡茬从下巴上冒出来，石知楠不适应地摸了一圈：穿书之后胡子都不长了，现在还很不习惯。
他胡子的形状还是连着鬓角的络腮，虽然这么多年都勤勤恳恳刮得很干净，但是再加上祖籍边疆地区形成的高鼻深目，锋利眉眼，这还真是跟清秀可爱搭不上关系。
身上的肌肉也不少，鼓鼓囊囊，把宽松睡衣都撑起来一点。
石知楠无奈地呼噜了一把寸头短毛，从桌上拿起爽肤水欲盖弥彰地拍拍：要不养个半年，养白了再去找他吧？
还可以再留留头发，像那种小鲜肉一样，烫个发型再去见他，寸头也太普通了。
这个眉毛也挺浓的，是不是该修修？石知楠捻了一下自己的眉尾。
外面传来拖鞋踢踏踢踏的声音。
门被敲了一声之后推开，妹妹走进来，露出惊诧的表情：“哥，你终于正视你的美貌了？”
石知楠烦躁地摆手：“去去去，我哪有什么美貌，你有没有什么能变白的，给我拿来抹抹，我给你报销。”
“变白干什么，”妹妹拿起他桌上的爽肤水：“我饿了，今天中午吃什么？你这个爽肤水都过期一年多了，用着还爽吗？”
毕竟之前从来没抹过这玩意，石知楠尴尬地笑笑：“你会修眉不？”
妹妹大惊失色：“你那个眉毛就是今年很流行的野生眉，眉形多好啊，修啥修？哪个理发店让你办卡了？”
小姑娘眼神锐利起来：“你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石知楠后背一凉，憨笑两声：“这……还早，还早。”顺便转移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今天上午写作业了没？”
谁知道妹妹的目光更犀利了：“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她手臂一抱，像模像样地分析起来：“平时我要是打趣你谈对象，你肯定直接否认，还让我也不许谈。”
她像个小狗一样在哥哥房间里转了几圈，到处寻找哥哥恋爱的蛛丝马迹。
可惜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石知楠望天：我是在梦里谈的恋爱。
寻找八卦的妹妹力拔山兮气盖世，把他床垫都抬起来一点，石知楠眉毛都立起来了：之前好像在里面藏了几本美女杂志！
他一把揪过妹妹的小辫子：“快走，吃饭！”
妹妹眼疾手快，把那几本杂志一抽，看了一眼，大松一口气：“你还是直的。”
现在不直了，石知楠心虚地嗯了一声，妹妹把杂志给他：“放回去。”
“刚刚掀床垫子不是很顺吗？”石知楠无语：“怎么放回去要我来放了？”
妹妹翻他一个白眼：“人在危机情况下分泌肾上腺素，可以抬起来一辆小汽车，知道不？”
万一妹妹知道他悄悄弯了，还打算做0，石知楠只能祈祷衡挽扛得动小汽车。
做午饭的时候石知楠呆看着现代厨具，觉得甚是陌生，勉强靠肌肉记忆做了一顿，被妹妹怀疑是不是已经失恋了。
吃饭的时候石知楠问小姑娘：“你不是喜欢看耽美吗？怎么不希望我是gay？”
妹妹筷子一撂，正色：“这能一样吗？你要是喜欢男生了，咱爸妈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你又孝顺，不把你难受死了。”
她才高中，懂得还怪多，筷子咬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你看，你光工作不谈对象，转眼都快三十了，最近两年每年都赚三十多万，一套房都攒下来了。哥，你就是个老婆奴，gay又不能结婚，别连个结婚证都没有，又给人做饭又给人买车买房的。”
她最后斩钉截铁：“以你的性格，被骗了都不会去要钱的！”
可是你哥喜欢的，是个真实的富二代，那点鸡毛蒜皮，只能买点他家公司发行的股票。石知楠苦笑着虎摸一把妹妹的脑袋：“行了，人小鬼大。”
吃饱了妹妹很没有形象地往后一仰，摸肚皮：“我才不希望你是gay，我朋友还想当我嫂子呢。”
“嗯？”
“就是我最开始交到的朋友啊，小汤，又白又高的那个。”
“她？她从高一就和你当朋友了吧？”
“是呀，她当时看到你来接我放学，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跑来问我在哪找的帅哥对象。我说是我哥，她以为你是大学生，还想要你联系方式。”
“你们这个时候该好好读书啦，别想这些。”
“现在不是快高考了吗？她还问过我，你现在有没有对象呢。”
石知楠惊了：“她知道我比你大十岁吗？”
妹妹不以为然：“当然知道，十岁也还好吧，她完全不介意甚至很喜欢。”
现在的小孩真是不得了，石知楠心想，这是图什么？图我年纪大，图我退休金领得早？
吃完饭妹妹自觉去洗碗了，洗碗前还认真对他说，等高考结束也可以考虑她的小同学，人美心善还悄悄喜欢他三年。
石知楠哭笑不得，这就跟高中初中的时候喜欢年轻老师一样，都是小朋友的恋爱幻想。
第二天就是痛苦的周一，可能是因为在另一个奇幻的时空悄悄过了一年多的养生日子，这个周一石知楠甚至不需要咖啡续命。
但是工作还是没法进状态，莫名其妙一年多没摸电脑，快捷键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石知楠一边悄悄搜索CAD PS快捷键大全，一边瞄昨天买的股票，他平时基本不炒股，这次纯粹是……为了某人。
还好平时工作都有记备忘录，手上项目的进度还不算很急，稍微适应一下也来得及。
但是顶头上司还是把他喊进了办公室，石知楠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位姓李：“李工，啥事儿啊？”
“小石啊，你之前参加的那个竞赛，不是拿了个职业组二等吗？今天有个甲方，专门过来，指定你来设计，做个办公室改造。”
石知楠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之前带着两个实习生参加了这个竞赛，当时也就是拿手上的项目改改，随手一投，没想到还中了。
等他回过神，李工已经在说：“甲方那边明天派个人来，我们一块吃个饭，你，我，再加上小赵？”
“小赵？”石知楠想起来，那是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李工冲他眨眼：“酒局嘛，小赵漂亮，是咱们设计院的院花，长长脸去。”
除了点头，石知楠也没别的想说的，随口问了一句：“甲方是哪家啊？”
“哦哟，这你就问对了，人家还是上市公司，给钱肯定不拖沓。”
石知楠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追问：“李工，到底是哪家？”
李工美滋滋地说了个名字，就是昨天石知楠查到的，衡挽家里的公司。
晴天霹雳，这绝对不是巧合。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现实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