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挖墙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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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裴珏现在已经逐渐往他不喜欢的家庭煮夫方向靠拢，石知楠对着一桌子香喷喷的早餐，想到一句“你最终会成为你讨厌的样子。”
师父还没起床，挽挽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一桌热腾腾的早餐如果不吃就会变凉，石知楠一坐下，就有一碗盛好的粥摆到面前。
肖裴珏自在地拿着筷子，细长白皙的手指点点桌面：“吃。”
“你为什么……”石知楠发出疑问。
肖裴珏打断施法：“食不言，寝不语。”
行，石知楠忿忿地拿起筷子，都是祖宗，他一个都说不过。肖裴珏抬眼扫视，看他拿筷子和粥搏斗，无奈地扶额，起身给他拿了个勺。
石知楠喝一口粥，咸香，鸡丝的鲜和香菇的味道完美融合，粥炖到粘嘴。还好挽挽和师父都没起来，咸粥党永不屈服。
“我试着去做了你喜欢做的事情，”肖裴珏进食速度不慢，但吃相优雅：“我不讨厌做饭。”
石知楠心想，刚刚谁说食不言的？你那个操刀颠勺，一看就是熟手，还不讨厌做饭呢，我都怕你反手掏出来一个厨师证。
他没做声，肖裴珏就继续说：“看你吃我做的饭……也不讨厌。”
他这个大喘气，吓得石知楠快速塞了两口，生怕还没吃饱就被赶下餐桌。
石知楠胡乱点头，好吃好吃，这个萝卜干配粥真的绝，是魔教特产吗？
他听到肖裴珏深呼吸了一下：“所以我想了想，我不会再要求你去做佣人。我可以给你做饭吃，我希望你做我的徒弟。”
新东方厨师下线，招生办主任上线？
肖裴珏嘴皮子很快，马不停蹄地说：“你做衡挽的徒弟，也有一年多了，什么没学到，门派切磋比赛崭露头角的机会都没有。”
他停顿了一下，画饼：“但如果你做我的徒弟，同样的时间，我可以保证你小有名气，魔教的秘籍功法我都会教给你。”
能不小有名气吗，先当修仙界的徒弟，和师父谈恋爱之后又去他的魔教官配那当徒弟，这种级别的八卦不连更一个月是说不完的。
石知楠当机立断：“不用，我没什么志气，和师父已经在一起了，这样不好。”
肖裴珏不死心，一双黑黢黢的眼死盯着石知楠：“只是当我的徒弟，我不过是看你根骨清奇，想把魔教秘籍传授给你。”
“我没有根骨，其实我就是误打误撞进的朝月门。”石知楠吃饱了自觉去洗碗，肖裴珏一路跟进厨房，这个小厨房也承载太多故事了。
肖裴珏肩宽腰细，冰肌玉骨，无论是站在这个小厨房里，还是站在石知楠旁边，怎么看都是不合适的。
石知楠把碗往水池里一扔，转身问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收我为徒？”
“会觉得可惜。”肖裴珏微垂下眼帘，深深注视石知楠：“就这样把你放走，还有点遗憾。”
“肖裴珏，你是喜欢师父的，喜欢了很多年，我就是节外生枝，横刀夺爱，你应该恨我。”石知楠把这个碗洗了三遍，还没有停手。
男人伸手把他手里的碗拿了放回碗橱：“我是肖裴珏，也是小黑。”
他的眼珠黑到发蓝，像没有星星的天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甘心。”他上前两步，伸手拉住石知楠退缩的手臂：“他没有比我早太多。”
气氛古怪起来了，石知楠不自在地挣了挣，外面传来师父晨起的抱怨：“你一早上又去干嘛了？”
同样是嘴不好好说话的谜语人，石知楠非常理解师父话里的含义，师父是不高兴没有一睁眼就看到他。
像雏鸟，一睁眼就叽叽啾啾找饭吃。
肖裴珏听到衡挽的声音就松手了，石知楠哎一声走出去：“我去给你做个甜的鸡蛋羹？”
师父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刚刚在厨房里干嘛呢？”
石知楠想到这个家伙和肖裴珏一样，都有过人的五感，一道破墙根本防不住他，顿时觉得像被两个人看光了，还被耍得团团转，没好气道：“出轨。”
师父哼一声把他抱紧了。
石知楠反手去摸师父的脸：“你都听见啦？”师父的脸摸着真舒服，苍蝇上去都打滑，石知楠叹为观止，肆意摸脸的后果就是被一口咬住手指。
师父咬得迅速，生怕他逃了似的，但是不凶，只用牙齿碰了一下就松开。咬完耳朵红红的，就好像被咬的不是石知楠的手指，是他的耳尖一样：
“嗯，我知道你拒绝了。”
但是还是不高兴。衡挽忍了忍，没忍住，小声抱怨：“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石知楠以为他说的是回修仙界：“师父想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谁要回那种地方了，”衡挽掐着石知楠的腰不松手：“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石知楠的小腹，石知楠悄悄用力绷紧腹肌。
“我也想回去，我还是很担心妹妹，她快要考试了。”
“考试？高考？”衡挽嘲他：“你不会是妹控吧？我当时高考的时候没人管，一样考得很好。”小尾巴翘翘。
师父这样拙劣得像小学生的炫耀手段，求夸夸的样子，石知楠只觉得很可爱，想呼噜毛：“以后你就有人管了。”
倒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话也能让师父俊脸通红，磕磕巴巴不知所云：“哦……好。”
衡挽试图扳回一城：“等回去了，我可以养你，你不用总是熬夜画图了。”
石知楠笑了笑，没说话，师父家境优越，他知道的。他只是问：“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两个人的手指勾在一起，都沉默了。
石知楠缓解气氛：“如果回去我妹妹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一定会嗷嗷叫。”
这就要介绍给家人了吗？衡挽瞪圆眼睛，他有点紧张，如果见面，要送什么礼物比较好？他要叫石知楠妹妹什么？小姨子？
嘴上却说着：“这种事至少等能回去了再说吧。”
这不是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去吗？石知楠真想捏住师父的嘴。算了，气氛死着就死着吧，把师父手一松，石知楠跑圈锻炼去了。
忘记师父就算不锻炼，靠运转体内的灵气都能跑得飞快。石知楠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陪跑，他快师父快，他慢师父慢，非常乖巧。
一想到能不能回去，什么时候回去的问题，石知楠就心烦意乱，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矛盾心理：如果在这里能一直和师父在一起，那还需要回去吗？
毕竟他也到了那种，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但是也逐渐不被任何人陪伴的年纪。
父母未老，妹妹却长大了，自己也独立了。好像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妙的。
人一想事情，就会希望独处，石知楠转头问兢兢业业陪跑的师父：“师父在干什么？”
“我也想跑步。”师父一本正经的，好像他有这个习惯一样。
石知楠无奈：“你在想什么呢？”
衡挽诧异：“一定要想什么吗？”
“一般跑步的时候，都会想一些事情吧。”石知楠放慢脚步，师父腿长，走路就能跟上他了。
师父略加思索，问：“你妹妹喜欢什么？”
石知楠：哈？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挖墙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