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江朝瑶》头像是迪斯尼公主

8、第 6 章

　　半年前，汴京八大家族之一的，身兼太子太师的杜府。

　　“从军？怀江，你可想好了？”坐在上首的头已花白的杜老太师直起腰问到。

　　“祖父，舅舅，至从父亲突然战死边疆，半年来祖父和舅舅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去查，目前也只查出来是朝中有人和西夏的王室勾结，但是具体是谁，用的什么伎俩，后续还有什么计划，就再也无法查下去了。我想好了，要想查清楚真想，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只能我亲自去边塞，亲自去军营查个清楚，还望祖父和舅舅成全！”

　　“怀江，不是舅舅推脱，你说朝廷这边，我跟你祖父还能略微使得上劲，但是军队那边。唉，当初皇上为什么给你的父母赐婚，也不过是因为你父亲背后无家族的依靠，前程全部寄托在皇帝身上，而我们家世代从文，在军队毫无根基，两家结亲只能是表面风光，其实根本无法彼此使劲，相互助力啊！”

　　“祖父，舅舅，母亲去世的时候曾悄悄对怀江说过，若事态紧急危机生命的时候，可去找殿前亲军都指挥使王律，祖父和舅舅可知此人？”

　　“你母亲已将这人告知你了？”

　　“是，母亲让怀江凡事多跟祖父和舅舅商量”

　　“唉，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人，他跟你父亲的渊源我也一并告知你，以后你也知如何自处。王律跟你父亲一样都是穷苦出身，他们是从小在外闯荡江湖，你父亲14岁的时候，在路边上看到了倒在草堆里面的他。王律那个时候只有6岁，根本还没有学会如何生存，所以你父亲用半个馒头救活了王律。你父亲自己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带着一个孩子呢，所以，便把王律托付给了一家人，承若王律以后的生活开支你父亲承担，直至王律长到15岁。但是那个时候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谁又能相信一个乞丐孩子的话呢，自然是遭到了拒绝。你爹性子倔，把王律背在背后，便进了深深的林子，一个月后，带了足够王律一年生活的银子又到了那户人家。那家人看你父亲这么执着，宁可进林子跟猛兽们争吃的都没有扔下王律，又真的带了银子，也就答应下来了。

　　“以后的每一年的那天，你爹都带银子去那家人，远远的在院子外看一眼王律，把银子扔进院子里就走了。直到王律15岁之后，你爹跟王律聊过一次，然后王律也去参了军，但是跟你爹不再一个队伍里，你爹从参军开始驻军一直在西北，驻守燕云十六州沿线，防范西夏，王律的队伍是一直在北边对抗辽国，所以见面的时间不多，军队中也鲜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这层渊源。包括这次调查你爹去世的事情，王律也暗中帮了不少的忙，只是要他安排你进边塞军队，怕是他的手也没有办法这么长吧。”

　　“祖父，舅舅，父亲为官忠心耿耿，在边塞这么多年，护一方的平安，我不信父亲的队伍中，全无可靠之人，望祖父和舅舅成全”，说罢，怀江再次跪倒在祖父和舅舅的面前，深深的叩头。

　　“罢了，王律此前也曾经私下来求过皇帝将他调职到你父亲的位置，但中书令以王都指挥使护卫着汴京城的安危，责任重大，再者，王都指挥使之前常年在北部与辽国作战，不熟悉我国与西夏边境的情况为由劝得官家犹豫。这半年来，西夏骚扰边境不断，也是时候换一个将领了。”

　　“父亲，听说官家上次夏至宴会上看上了翰林学士白大人家的嫡长女，前几日已示意了圣人（皇后），约莫着不几日就会有明旨进宫”。杜知许深知这个时候，这来自后宫的信息价值万金，急忙向父亲说道。

　　“知许，你安排一下，我们晚上去一趟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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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朝堂上

　　“启禀皇上，户部度支判官秦浩有本启奏，我朝与西夏边境，这半年来烽火不断，百姓无法春耕，眼看就要到秋天了，边境百姓粮食危机转眼就来。恳请官家下旨户部筹措粮草，运往边境。”

　　“臣右正言（宋朝谏院任职的官职）何清奏请官家，运粮之事虽然紧急，但眼下去还有更加着急的事情。自从燕云十六州被割让给西夏后，边境两百多公里，若无门之地。自从镇国将军李将军死后，西夏更是频频发兵试探，边境急需经验丰富的大将镇守。”

　　“官家，十多年来，我朝已在西夏边境折损了2名大将了，边境无险峻可依托，纵然有大将镇守，也怕是难抵挡这连年的征战啊，官家，前朝太宗为了社会稳定，各族友好，也大力推行和亲政策，他把自己的妹妹衡阳公主嫁到突厥，又把弘化公主嫁给吐谷浑可汗，从而建立了唐朝与突厥、吐谷浑之间的友好关系，不如，战不如和啊！”说罢，杜太师便缓缓下跪说到。

　　“杜太师的意思是，我们找西夏主动和亲？”身为中书令的涂浮玉立即站出来问道。

　　“官家，自古以来和亲之事常有之，就拿本朝来说，官家您的后宫的邱太仪也是辽国和我国为了帝结盟好而送过来的，从此数年，两国边境友好相处，也是守护了边境百姓的安宁生活呀！”身为太子太师杜琢光说道。

　　“官家，老臣以为杜太师的办法不妥，先不说您并无适龄的公主，目前我国这几年休养生息，经贸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我们是有能力与西夏一战的，若是因为边境无大将守卫变求和，反而让西夏觉得我国兵力弱小，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还望官家重新甄选守边将领，重振我过边境雄威！”涂中书令上到前跪下说道。

　　“中书令此言差矣，若只是为了无适龄的公主，历朝历代中，有在宗室中挑选德行才貌出众的女子，又在文武百官家中挑选的，至于示弱的问题，大唐如此盛世，不也采取和亲吗，难道大唐是因为怕了突厥，才和亲的吗，真是无稽之谈。”杜太子太师反驳道。

　　“如此说来，太师心中已有合适的和亲人选？“坐在上首的皇帝轻松的问道，可见皇帝是愿意和亲的。

　　“官家，老臣哪知道谁家有合适的姑娘呀，这事怕要请圣人（皇后）出面挑选了，不过老臣依稀记得，翰林学士白大人家的嫡长女可是在上次夏至宴会上才艺夺魁的，只要在宗室和朝中大臣们家中仔细挑选，定有合适之人。”

　　“启禀官家，老臣有罪，老臣家姑娘被老臣家以娃娃亲，定给了老臣老家的同窗之子了，已交换了庚帖，不日就要到汴京下聘了。”翰林学士白大人听到提到他家闺女，赶紧出来谢罪。

　　皇帝一听完白学士的话，脸色巨变，用手使劲的拍了拍龙椅的扶手，出声严厉的说到，“众位大臣还有其他想法吗？”眼见皇帝脸色的变化，当朝两位老臣都已经跪在了皇帝面前，后面一众朝臣纷纷下跪，朝堂中跪了一片人，但却鸦雀无声，大家都看出来了，皇帝从最开始倾向于和亲变成了守卫边境。

　　“臣殿前亲军都指挥使王律愿前往，守护我国与西夏边境安宁！”这一声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像一个石子丢进湖面，泛起的涟漪覆盖住了所有的人。

　　皇帝看了看跪在下面的王律，侧着问道，“众位以为如何？”

　　“臣等恭贺官家得到良将，定能守护边境和平”，跪在地上的朝臣齐声的说道。

　　散朝后，文武百官纷纷走出大殿外，有的围着新晋的镇国大将军王律，有的围着中书令涂国丈，有三两个跟着杜太师，大家在一片祥和中往外走。

　　“太师可方便说两句？”从后面赶来了白学士向杜太师拱手说到。

　　杜太师与身边其他同僚告罪以后，跟白学士默默的落在了最后面。

　　”感谢太师告知并救老臣全家性命啊”说完，深深的向着杜太师拜到。

　　“白学士客气了，老夫只是去给你提前贺喜的，不管怎样，你家姑娘的这杯喜酒呀，我喝定了”

　　“若不是太师提前点拨，今日我在朝堂上当着大臣将小女已定亲之事说破，只怕小女难逃进宫的命运。我家姑娘从小被娇惯坏了，性子一味要强，若是进了后宫，自怕难以自保啊，最终全家都受到牵连，我替我家老小谢谢太师的救命之恩”，说完，又重重的向杜太师一拜。

　　“唉，我们这位官家，最好面子，他怎能让自己背一个拆人姻缘的名声。也是你家和你姑娘有福气啊，再者，现在边境不稳，朝事繁多，老夫只是不想7年前的那个场来自后宫的大火再次重演罢了。”

　　说完，两人都想起了7年前那场大火，那场大火烧掉了后宫的一个贵妃，烧毁了北宋的一个镇守边疆的大将军，眼睛不自主的看向了后宫的方向。

　　傍晚，中书令涂府。

　　“父亲，今天杜太师算是棋行险招了，要是官家最后还是倾向于和亲，那杜太师的如意算盘不就落空了吗？”涂明庭一边说着一边给父亲奉上一杯茶水。

　　“哼，那个老狐狸，他可精明着呢。他跟为父一样，是看着官家长大的，官家的脾性给摸了个透亮，他只要如果把和亲这个选项丢出来，官家是一定会心动的，只用一个女子可换得边境和平，省了多少人力物力，这么划算的买卖，官家一定会选。但他心里又不想让官家选这条路，也得知了官家中意翰林学士白大人家的嫡长女，有意其入后宫。但我们的白大人你可不知，他原本是贫农，一家人从他小时候就在白夫人家做佣，从小与白夫人亲梅竹马，白夫人的老爹见他喜欢读书，便资助白大人读书及赶考，后又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白大人，白夫人生这个长女的时候，可是难产差点要了性命，白夫人从小就宝贝这个女儿，所以极其娇生惯养，京城谁不知道白大小姐肆意妄为，堪比男儿。这样一个女儿，如果进宫，白夫人相比会不舍，但白大人知道，说不定会给家族惹来大祸。所以白大人在得到杜太师这个消息之后，立即便找到了同窗之子，有了从小的”娃娃亲”，这样，对白大人而言，免了可能的祸事，对杜太师而言，激怒了官家想要和亲这条路。”

　　“父亲，我还是不懂，白大人家的女儿不行那换一个人家就好了，官家挑另外一个姑娘去和亲就好了呀！”

　　“唉，你还是不懂，和亲对于选中的家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杜太师和白学士他们当着朝臣的面直接说出婚约，打的是官家的脸面，白学士愿意为了女儿舍弃自己的前程，谁家愿意背上一个买女儿求前程的名声。所以官家才会在后面提到换将的事情。”

　　“父亲，那白大人后面会被贬黜？”

　　“依照官家的脾气，打击是少不了的了，未来最好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