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twenty-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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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伯纳德？还活着吗？”莱尼亚在后面深情呼唤，“你怎么又蔫了？”
伯纳德整个人瘫在桌面上变成一张饼，哼哼唧唧说了两句什么，直接消散在略显嘈杂的环境中。
莱尼亚就近重新找了个空着的座位坐下，把脑袋凑过去侧着耳朵听：“你再说一遍。”
“我说，这半个月，法庭的童谣一直在我脑子里跑圈。”伯纳德提高音量，脸终于离开桌面，转而用双手撑着额头，神情恍惚，“这是报应吗？”
“不，大概只是单曲循环太多的后遗症。”莱尼亚同情地拍拍他。
伯纳德敲敲自己的太阳穴。
“而且是不是没休息好？你不是说昨天有人翻进你家就为半夜叫你起来唠嗑吗。”莱尼亚提出猜想，且没有忘记给义警们打码。
“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请假？”有同学直接插入了他们的对话。
“我没事，谢……”伯纳德抬起头来，猝不及防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晃悠到他们旁边的提姆·德雷克对上视线，客套话的半截音节顿时卡在嘴里。
提姆注意到两人的表情都不受控制地扭曲起来，尤其是某个脸上糊满粉底的利爪，明明没什么脸色可言，但是他确实在看到提姆之后传达出了他现在面如死灰的一种状态。
为什么？
提姆不理解，他第一反应是认为这两个人察觉到他的夜间身份才会表现得那么异常——
但是这两个人看见红罗宾的时候也不是这种反应啊？
提姆回忆当时在鸟笼上跟义警们打报告说要去把剩下的同类宰了的利爪，可是半点心虚都没有。
“——我很好，谢谢关心，出去透口气就没事了，再见。”
提姆被伯纳德的超高语速客套话砸了一脸，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撑桌子，翻过去逃跑。
躲爆炸的时候怎么都没见这么积极。
再一扭头，莱尼亚已经趁着他看利爪跑路的时候溜到后门了。
提姆：……？
明明在搭话之前综合考虑了两个人的性格，考虑了包括被认出义警身份在内的各种对策，但是刚说完一句话人就跑没的情况还是……
提姆茫然，刚回到后排坐下，一抬头就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把椅子一拉就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聊天。
明摆着刚才就是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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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九点半，伯纳德的窗户被敲响了。
窝在床上刷手机的伯纳德拉开窗帘，外面是没有可以落脚的阳台，只好用钩索吊在和他的窗户相同高度的红罗宾。
“什么事？”伯纳德打开窗户，示意对方进屋说话不要在外面挂着。
开玩笑，还没到晚上睡觉的时间，但凡隔壁邻居到阳台转一圈，到不了第二天全哥谭都能知道有蝙蝠爬过他窗户。
义警并没有直接表明来意，而是上下打量伯纳德。
“？”被上下打量的利爪发出一个疑惑的气音，随后仿佛恍然大悟，“我用了粉底。”
“为什么？！”红罗宾听起来十分悲愤。
“因为不用会吓到普通人……？”伯纳德不理解对方为什么对粉底意见这么大，但是他选择认真回答。
毕竟问得这么悲切，这问题答案一定就和谁他妈的是提姆一样重要吧。
“……我没说这个。”红罗宾被回答噎得情绪都不连贯了，“我有别的想不通的问题。”
伯纳德扯着椅子过来，示意他请讲。
“你……算了。”红罗宾不想思考怎么问才能把自己的两个身份之间摘干净，干脆直奔主题，便携电脑掏出来，“我们在制作你的相关档案，有点问题我问你答。”
“你们收集信息的方式真直接。”
“收集信息的方式视情况而定。”其实是因为这个利爪太耿直，大家一致认为有问题直问比自己对着档案资料猜利爪的脑回路来得顺利。
“……你了解我们的身份吗？”红罗宾选择夹带私货。
“不知道。”利爪脸上明晃晃写着“没兴趣”。
“人际关系？”
“我人缘可好了。”
存疑。
红罗宾并没能从伯纳德的档案里扒出第二个关系密切的朋友，并且对利爪的自我认知能力产生了怀疑。
接下来的问答进行得还算顺利，利爪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信息被收集，配合度可能是红罗宾见过的所有生物里最高的。
……不过也可能有早答完早送客从此江湖不见的意味在里面。
和谐的气氛到伯纳德回答“讨厌叫提姆的人”戛然而止。
“为什么？”红罗宾震惊。
而伯纳德肉眼可见的警惕起来：“你叫提姆？”
“不，一般人听到都会震惊吧。”红罗宾追问，“所有叫提姆的都讨厌？原理在哪里？就因为名字？据我所知你并没有和叫这个名字的同学有过什么冲突。”
“准确来说不是讨厌……”伯纳德企图编造一个能够让他不用解释莫名其妙现象的借口，“我，过敏。”
“对提姆吗？”红罗宾欲言又止。
红罗宾：那你薅我披风的时候怎么不过敏。
利爪确信地点头。
红罗宾放弃思考，把伯纳德的说辞原封不动地打进资料里。
不管了，谁爱琢磨谁去，现在的红罗宾只是一台无情的打资料机器。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twenty-fou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