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twenty-three ...
-
“哇哦……怪不得敲门没人应。”搅局者蹲在床边小声感慨，“怎么会有人在自己家里戴着耳塞和眼罩睡觉，他这样真的听得到闹钟吗？”
“至少听不到敲窗。”红罗宾晚一步从窗户爬进来，抬头就看见搅局者直接用手戳躺在床上的人的脑门。
熟睡中被人戳脑门的伯纳德缩进了被子里。
两名义警站在他的房间里相顾无言。
“利爪？”搅局者表达质疑。
“只要他没在睡前化特效妆，那他就是个利爪。”红罗宾坚定。
“现在怎么办？”搅局者向他示意床上巨大的被子团。
“……”但凡躺在这里的是自家兄弟中的一人，红罗宾都会回答空投达米安，不过对待外人还是需要礼貌一些的，“掀了吧。”
搅局者比划一个遵命的手势，礼貌地没有扯下整张棉被，而只是掀了被子的上半截。
伯纳德显然没有能够在这种直接干扰下继续睡眠的实力，被义警掀了被子的利爪缓缓开机，把画着简笔画大眼睛的眼罩扒拉下来挂在脖子上，双目无神，疑似没有彻底醒过来。
“……现在凌晨两点。”终于动起来拿手机看时间的伯纳德拥挤搓了两把脸，“我没锁窗的意思就是，冷冻焚烧随你便，只要别半夜把我叫起来。”
“呃，其实我们是来还冰柜的。”搅局者解释，向屋主示意门口的方向，“就在门口。”
“除了冰柜，门口还有几个搬冰箱的苦力。”红罗宾补充。
被两个义警用眼神催促的屋主叹气，无奈地爬起来，亲自去门口开门。
夜翼和红头罩在门外对他打招呼，冰柜后面还有一个臭着脸的罗宾。
“——我家发生了什么吗？”伯纳德神情茫然，似乎被这个豪华的阵容震撼到了，“是小丑跑进来了还是有外星人藏在这儿？”
“只是送个快递，别紧张。”红头罩像是在安抚受到惊吓的哥谭市民说着，和夜翼一起把冰柜抬进屋，并且企图将罗宾关在门外未遂，“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顺手把电源也给插回去的夜翼乐颠颠地顺着往下说：“蝙蝠速运，为您服务！”
站在角落观察全局的罗宾觉得利爪看起来很想钻进那个高功率电冰柜里面去清醒一下。
“你们五个人来送冰柜。”伯纳德企图捋清现状，“然后让蝙蝠女自己夜巡？”
“其实还有蝙蝠女侠和青鸟在。”唯一一个混进男子团建的搅局者补充，“我们会确保速运快件不会在路上被半路打劫。”
伯纳德放弃思考明天看见自家冰柜上新闻的可能性，想都不用想这几个人肯定不是过来送快递的，但是礼貌的利爪还是决定招待这群勉强有点礼貌的客人。
虽然直接掀人被子，但是一定要屋主亲自开门的，完全没必要的礼貌。
所以伯纳德把客厅角落剩下的小半箱瓶装水拿来招待义警们。
“现在说说其他理由吧。”伯纳德贴心地递给他们一人一瓶水，示意他们可以去沙发上坐，自己则是拖了把凳子过来坐下。
“什么理由？我们不是来送快递的吗？”红头罩装傻。
“好吧。”伯纳德点头，“那你们随意，我回去睡了。”
“你就不再多好奇一下吗？”红头罩噎住。
善解人意的利爪再次顺从地点头：“那你们是打算用冰柜把我打包走吗？”
“那不是绑架吗。”红罗宾吐槽。
“那麻烦跳过前两步直接焚烧谢谢。”
夜翼和搅局者因为当时不在场而没能接上梗，红罗宾在场但是没听到，同样没理解伯纳德什么意思，红头罩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左看看右看看，在罗宾看戏的目光中咬着牙挤出来一句：“蝙蝠不杀人。”
这话好些年没从他嘴里说出来过，还怪别扭的。
“但我不算是人？”利爪歪头，虽然偏转角度很正常，但是顺滑的动作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能像猫头鹰一样270度转头。
“好极了。”红头罩推开不知道是真感动还是纯粹为了腻歪他一下的夜翼，“现在你也不用担心被红头罩干掉了。”
毕竟只是个玩笑，这个话题很快就揭了过去。
夜翼委婉地表示，他们是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的。
“毕竟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的大侦探都没能发现你是个利爪。”搅局者用手肘杵旁边的红罗宾，得到了对方半恼的咕哝声。
“因为红罗宾太废物了。”罗宾开麦嘲讽。
一红一绿两只小鸟在沙发上掐起了架，搅局者两边拱火，两个大的在旁边看戏看得起劲，一点儿避着外人的意思都没有。
伯纳德沉默。
原来大半夜，这几个义警是跑到他家来团建的。
团建内容还是笑话红罗宾。
为了表达对满脸恼怒还记得控制音量，避免招惹邻居的红罗宾的感谢，伯纳德开口：“但是过去这么多年，蝙蝠侠才发现法庭存在不是吗。”
“而且我活的很遵纪守法。”伯纳德补充。
穿着紧身衣大半夜飞来飞去的义警们视线飘忽。
伯纳德比在座哪个人都活得正常，且健康。
“我不是什么都没发现。我有猜想，只是有的地方说不通。”红罗宾皱眉，感觉一涉及伯纳德·道德这个人，案子就会变得一团混沌。
“你说，我给你解释通。”然后你们回家，我去睡觉。
“你在前面十年内的记录都非常清晰，成为利爪只能是在这之前，你人生中唯一一段长时间的空白期，十年前失踪二十七天期间的事。”红罗宾开始描述，“但是我认为七岁的孩子在不到一个月内被做成一名训练有素，甚至可以解决同类的利爪不太可能，所以我更倾向于失踪的伯纳德·道德和现在身为利爪的你并不是同一个人。”
“这不是挺清楚吗。”伯纳德疑惑，“有哪里需要解释吗？”
“问题在于，道德夫妇难道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吗？”红罗宾指明疑点。
利爪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视线落在提问的义警身上。
“那伯纳德也太可怜了。”利爪用现在自己的名字称呼那个孩子，“我也不知道，可能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却没有说也说不定。”
“谢谢你，虽然你什么都没解释但还是谢谢你。”红罗宾揉揉眉心，“至少证明了我是对的。”
“顺便之前那个叫伯纳德的孩子已经死了，坠亡，原因是霸凌。”伯纳德提前把可能会问道的问题全都回答了一遍，脸上明晃晃写着“那能放我去睡了吗”。
“晚安。”夜翼挥挥手，率先返回玄关。
“等大蝙蝠回来我们可能还会再来一次。”搅局者拢起自己的披风模仿蝙蝠侠的样子，“不过不用太担心，没人会随随便便把人送去冷冻。”
“或者焚烧。”罗宾皱皱脸，显然没有忘记伯纳德的玩笑。
“晚安。”伯纳德挥挥手，也不知道后面的话听没听进去，总之果断地把义警们关到门外。
红罗宾小声：“我觉得他不关心蝙蝠怎么看他，只关心我们是不是会半夜把他叫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twenty-thre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