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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次交换 ...

  •   因亚兹德英勇的表现,使得其他兔子对它敬佩有加,遇到什么事都会去找它。

      在某一天,亚兹德好不容易咬死了一条蛇之后瘫倒在地。算上这条蛇,这几天它也陆陆续续解决了两只狐狸,三条蛇和一只黄鼬,这些动物的尸体无一例外被它扔到了乌鸦那里。连续高强度的搏斗但却只摄取草料,亚兹德的身体已经感到疲惫了。

      “谢谢!你真的想其他兔子说的那样厉害。”找它帮忙的兔子这样说道。

      亚兹德的名字在兔群里以很快的速度传播着,不亚于肥沃草地位置传播的速度。找它保护的兔子越来越多,它也没有推辞,都一一帮了。

      一只兔子能有多大精力呢?除了吃草睡觉,它其余时间都在帮各种兔子的忙。它现在被毛凌乱,身上还带着腥臭味,同窝的兔子都不愿意和它呆在一起了。

      亚兹德告别了找它帮忙的兔子,它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准备补充体力,了。还没有卧下,就听见兔群传来骚乱的声音。

      “亚兹德!亚兹德你在哪?”

      “那只兔子它在哪?”

      “快跑吧!”

      “亚兹德?亚兹德快出来!”

      ……

      一声声叫喊不断地冲击着亚兹德的耳朵,它没想管的,它太累了。但喊叫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它只能强打着精神去应对,希望是只小动物。

      亚兹德朝着骚乱的中心跑去,无数只不同颜色毛发的兔子向着它跑来,然后再错过。它们无一例外都带着惊慌,有认出它的兔子见到亚兹德后慢慢停下了步子,它们站在远处,希望亚兹德像往常那样保护它们。

      可它们这次要失望了,因为那是一只狼。不是狐狸,不是蛇,是一只比它们要高大凶猛、有着獠牙和利爪的狼。

      亚兹德按压住自己心里的恐惧,它观察着那只狼。那只狼正盯着它,绿色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这只狼很饥饿,这份饥饿促使它来到这里,也会使它变得更强大。

      狼从喉咙里发出吼叫,口水从嘴角边流到草地上。它死死盯着猎物。

      亚兹德也盯着它,比它更凶狠。一旦狼发现它比表现出来的要弱小,那么它会毫不犹豫地进攻。

      饥饿中的狼缺少着猎手的耐心,它盯了一会,突然便发起了进攻。它朝着亚兹德咬去,试图一击毙命。亚兹德堪堪躲过,但没能躲过狼的爪子,它被爪子上带着的力道冲到远处的草地上。

      周围的兔子呆呆地看着这只一直保护它们的兔子被打倒,谁也没有动。狼没有理会远处的亚兹德,而是咬住了离它最近的一只兔子,叼在嘴里便走了。

      亚兹德现在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地上,周围的一切都听得不太清楚。只隐约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便是无数声窃窃私语。

      “它还活着吗?”

      “不知道,应该还活着吧。”

      “你去看看?”

      “不要,它流了好多血。”

      “这些血会不会引来其他的狼?”

      “可能会。”

      “我还以为它很厉害。”

      “兔子再厉害也打不过那些大型肉食动物,我早说过的。”

      “那它怎么办?”

      “把它拖到远处,找些东西止止血,剩下的,就看它自己的了。”

      然后亚兹德便感到一股力量在拉着它往前走,它森林中的路不平,但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它的不平。一路上,它擦着石子,树枝,伤口上也粘上了碎石子。

      不一会,亚兹德便感到拖它的兔子停了下来,之后伤口突然被敷上了什么东西,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它的大脑。

      “这个东西有用吗?”

      “应该有用,我们再找些叶子盖住它吧,这样它就不会被别的动物叼走了。”

      在给它身上盖完叶子后,亚兹德便听到两只兔子跑远的声音。

      它感到力气慢慢地在恢复,但还是动不了。狼在它的左前肢划了一爪,一直划到背上。现在伤口火辣辣地疼,像它之前误食了辣椒一样的疼。

      它从叶子的间隙中看到周围的一点景色,它没有来过这里,只能确定它远离兔群。亚兹德躺在地上,在叶子下看着天空一点点地变红,之后变黑,在一片寂静中,它仔细地思考着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它的眼神逐渐坚定,像下了某种决心,之后,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缓缓闭上。

      第二日,当清晨的阳光照到一堆叶子上时,那叶子堆却动了动。亚兹德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它从叶子堆里出来,抖落掉身上沾的叶子。

      它环顾四周,确定好方位后,便朝着一个方向跑走。

      经过昨天晚上的思考,亚兹德认为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它要去找精灵。

      第二次站在树屋前,亚兹德的心情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所以当大门突然打开,它也能镇静地走进去。

      树屋里的摆设还和上次的一样,精灵还是坐在藤条椅子上,不过这次它手中拿着一个头骨。

      “兔子,这次你想得到什么?”

      “我想要像狼一样强壮有力的四肢,当然还有它锋利的爪子。这算上一个要求吗?”亚兹德问。

      “哦,是的,它是一个要求。”

      亚兹德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可没等它完全放心,精灵语气一转,问道:

      “可是你要拿什么来换这个要求呢?”

      “拿我的四肢来换不可以吗?”

      “拿你那没有的四条腿来换狼的腿,对于我说不划算。”精灵这样说道。

      亚兹德心里思索着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没等它想到,精灵主动提出来了。

      “你的四条腿,再加上你的尾巴来换狼的四条腿和爪子,这样的要求,兔子,你同意吗?”

      “我同意!”这样的要求对亚兹德来说并不过分,甚至可以说占了便宜。

      精灵起身又去那个木头箱子里翻翻找找,不一会儿,它拿出一根骨头。这根骨头像是某种动物的肋骨,精灵拿的一端被打磨得光滑细腻,还用细藤条缠绕着。另一端被磨得很薄,看上去很锋利。

      “兔子,过来,我要用这个把你的尾巴割下来。”

      精灵一手抓住亚兹德身后那根不是很明显的尾巴,另一只手拿着骨刀向下一划。而亚兹德只感到尾巴根一痛,那短短的、像毛球一样的尾巴就落到精灵漆黑的手里了。

      亚兹德试着动了动尾巴,现在它已经感觉不到尾巴的存在了。

      精灵把手里的尾巴放在木头箱子上,之后又交给亚兹德一个绿色的果子,球形的外表,大小和草莓差不多。

      “吃了它,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不过,可能有点痛苦。”精灵提醒了一句。

      在亚兹德吃了果子后,它就被精灵赶了出去。

      在向回返的过程中,亚兹德感到四肢好像被撕碎了一样。疼痛使它不得不蜷缩着身体,它感到原来的身体在生长,慢慢变得粗壮,有什么东西从爪缝中长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亚兹德才适应了疼痛,它尝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视野和平时不太一样,它好像更高了。

      亚兹德仔仔细细地观察了自己身上的变化,它的腿更高、更壮了,用力爪子里还会伸出尖指甲。它试着在树上划了一爪,树木表面便出现了很深的几道抓痕。它欣喜地举着爪子,打量着自己身上的变化。

      在适应了自己新的腿后,亚兹德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兔洞里跑去。与来着的忐忑不安不同,它现在又回到了第一次回去时激动的心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二次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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