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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 8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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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宁家二老从拆迁就帮忙盯着,三天两头往这跑,江爸江妈挺过意不去的,登门道谢吧又怕人家说,还没搬过来住就把自己当主人了,来了不露面更不像话,就买了些东西随俩小的去宁家坐了坐。
从宁家出来已经快四点了,回秦皇岛太赶了,江爸江妈就跟着两人回了密云。
江小年想留他们住几天,在度假村开了个房间,老两口只住了一宿就走了,家里还有条狗呢,就江妈的牌友送的那条小黄狗,虽然越长越尴尬,像个苦大仇深的小老头,江妈也宝贝的很,不放心留它自己看家。
老两口临行前给了江蓠一张银行卡,让他拿去装修房子。江蓠开始不肯收,连摇头再往回推,江妈作势揍江小年,江小年赶紧把卡接过来塞江蓠兜里了。
江爸江妈刚进站,江蓠就把卡掏出来给了江小年。他之前背着江小年拿了那张存房租的卡去付预付款,江小年发现之后连房本带存折都给了他,说你的钱,你想怎么花怎么花,不用偷偷摸摸的。他哄了好几天,现在拿着自己的工资卡都嫌烫手。
江蓠要专心备考,盯装修的事就交给江小年了。房子的整体设计由宁深亲自操刀,室内设计他也参与了,装修期间他还派了一名助理设计师常驻工地,以便与装修工人及时沟通,说来倒也不用江小年多费心。
一晃三个月,装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江蓠的成考成绩也出来了,高起专满分450,江蓠考了427。江小年高兴坏了,当年他高考总分才490,冀、鲁、豫又有着高考三冤种之称,490勉强够上华航的分数线。
江小年订了蛋糕为江蓠庆祝,送了他一支钢笔,一块手表,还包了一束花,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江蓠感动了一把,然后小激动了一把,隔天江小年没能起来床。
江蓠讪讪地:“我不小心的……”
你不小心兽化了!你不小心按着我吭哧了仨钟头!我能理解你,我的老腰和屁股不能!!
江小年窝着一肚子火不理他,趴在床上养他酸疼的老腰和肿痛的屁股,感觉自己就是个大冤种,好心遭狗日。
转天是周末,约定验房的日子,昨天跟人换了班的江小年不好再请假,就让江蓠自己去收房。
想和他一起去的江蓠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穿戴整齐准备出发了,宁深来了电话,说临时有事去不了了,也让他自己去验房,有问题找助理设计师,没问题就找公司的财务结尾款。
江蓠在电话里说:“那改天吧,反正我也不急,你忙你的。”
宁深心说这小子怎么学会体恤人了,嘴上问他:“你今儿也有事儿吧?”
江蓠道:“没事儿,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想你了。”
宁深笑骂:“滚滚滚,少跟我这儿扯淡!”
两人约定两周后的周末验房,挂了电话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转眼又是两周,江蓠放假回来,跟江小年吃完晚饭,消了会儿食就洗洗睡了。
转天一早驱车奔河北,两人想着验完房请宁深吃顿饭,就先去宁老那打了个晃,说中午在外面吃,让老俩别做他们的饭了。
宁深到的晚一点,哥俩就直接奔江蓠这了,进门看到两口子蹲在院子里的小花圃前拍视频,笑着问:“甲方,满意吗?”
江蓠道:“甲方是我丈母娘,我帮你问问哈。”
江小年白他一眼,起身和宁深打招呼,说里里外外都挺好,这半年辛苦他了。
所谓的验房就是走个过场,别说带验房师,俩人连个盒尺都没带,信得过宁深,更信得过宁家老俩,就是看老俩的面子,宁深也不能偷工减料的糊弄事。
仨人正说着话,一个大个子进了院子,江小年和江蓠同时看了过去,大个子朝他们点了点头,对宁深说:“哥,你的车有异响,我刚给你看了看,应该是刹车片太紧了,回头我帮你找个修车行松松吧。”
“知道了。”宁深笑微微的说,“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江哥,这是……嗐,都不是外人,你们自我介绍吧。”
大个子还真不是外人,他是宁深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只不过哥俩从脾气到长相都大相径庭,相比唇红齿白的哥哥,弟弟长的就粗犷多了,和江蓠差不多的大个子,理着江蓠同款的圆寸头,浓眉大眼,却透着一股虎超超的楞劲儿。
这孩子也确实从小就楞,在部队待了两年也没被训的机灵点,反倒更楞了,今天他是跟他哥一起过来看爷爷奶奶的,他哥说要见个客户,他也没多问。他和江小年都是只有耳闻未曾谋面,见面谁也不认识谁。
不等江小年伸手过去,江蓠就一把把宁涌的手抓住了,笑道:“涌哥,好久不见,不认识弟弟了吧?我,江蓠。”
宁涌看着面前的黑大个儿,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咱们见过吗?”
江蓠道:“何止见过?你还去过我家呢——有人在吗?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江小年约摸猜到宁涌的身份了,当事人却楞了楞才反应过来,跟着用力抽被江蓠握着的手:“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宁涌是从小就楞,宁深则从小就坏,在长辈面前乖乖巧巧的,其实兄弟几个里属他坏主意多,当下不仅不帮他弟解围,还在旁边看笑话,说风凉话:“怎么会不认识?是因为当时跑太快没看清楚吗?”
宁涌总算把被江蓠紧紧握住的手抽了回来,瞪着俩大眼珠子骂他:“你就坏吧,你个坏种!”
中午在外面吃的,宁涌不想去,要去老爷子那吃,宁深非拉上他,说难得哥仨凑一块儿,今天好好叙叙旧。
他们仨有什么旧可叙?无非那年那月的不愉快呗,宁深倒是叙的挺愉快,挤兑完亲弟弟挤兑便宜弟弟。江蓠还好,毕竟有着狗嘴不吐象牙的天赋技能,脸皮也够使,宁深挤兑他,他就挤兑回去,一点亏不吃。宁涌就完了,天生笨嘴拙舌,因为这张笨嘴,小时候净替他的坏种哥哥背锅了,被挤兑急了才脸红脖子粗的憋出一句:“起码我没把裤子扯了!”
江蓠看向宁深,一副“还有这回事?”的惊异之色。
宁深脸皮也够使,那张肤若凝脂的小白脸都没红一红,面不改色的说:“我那天穿的是破洞牛仔裤。”
江蓠道:“破洞没开裤D里吧?”
宁涌哈哈大笑,江蓠虽然没笑的那么爽朗,却也没有不笑的道理,全桌就江小年一个维持着风度与礼貌,不跟这些既狗又幼稚的狼崽子一样儿。
宁深端起果汁杯说:“差点忘了恭喜你们马上就要成为新同事了,哥以茶代酒,预祝你们合作愉快。”
宁涌楞楞的“啊”了一声,转头看江蓠。
江蓠若有所思:“你被分配在训练基地了?”
宁涌又“啊”了一声,后知后觉地问:“你不会在基地工作吧?”
江蓠没说什么,端起果汁杯碰了碰他面前的杯子:“代表组织欢迎你。”
宁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