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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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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不肯自己公寓,江小年就把他带到了宿舍,让他在宿舍里等自己下班。
江小年分到一间小单人宿舍,摆设酷似快捷酒店的标间,只是面积小一些,少了一张床。
江蓠进门就一头扑在了江小年床上,被褥间都是熟悉的每个细胞都想念的味道,要不是单人床太小,他能拥着被子滚上几圈。
江小年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给他,伸手拉他起来,帮他把大衣脱掉,想仔细看看自家大狗子胖了瘦了。
江蓠不配合给他看,两手搂住江小年的腰,把头贴在他胸前磨蹭,使劲腻歪。
江小年说着好了好了,手忙脚乱的好似在控制撒欢儿的大狗子,费了点劲才把他的头从怀里挖出来,仔细打量——瘦了,也更黑了,皮卡丘的尾巴被剃平了,但不像劳改犯,像军人,端正、结实、不赖唧唧的应该很刚毅很帅气。
江小年眉目温和的摸摸他的头,不自觉的扬起个笑:“我们团子越来越帅了。”
江蓠两手一使劲把他拖了上来,翻身将他覆在身下,用视线一寸一寸的描绘着江小年的脸,情不自禁道:“年年,你变好看了。”
江小年笑道:“密云的水养人,我跟我妈视频,她说我现在比小姑娘还水灵。”说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奇怪,你怎么没白一点?反而更黑了。”
江蓠拉下他的手拢在怀里,挨着他躺下来,道:“户外训练晒的,那些白白净净的公子哥去了也黑,教官说我们像群黑狗。”
江小年忍俊不禁,捏着他的肩膀,感觉像铁块一样硬实,就知道训练不轻松,又不禁有点心疼,问他:“吃饭了吗?我给你叫点东西吃?”
江蓠看着他粉润的耳垂,忍不住凑过去舔了一下。
江小年怕痒的一缩,抵住他的下巴轻斥:“好好的,别瞎闹。”
江蓠无奈的退开一点,道:“吃过了,但我想吃你炖的骨头,你几点下班?”
江小年抬手看了看表,刚要说话,对讲就响了,他起身拿过对讲回了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客人把房卡弄丢了,我过去处理一下,你自己玩一会儿。”
江蓠总共就三天假,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跟江小年粘在一起,哪肯自己待着?来宿舍认了个门就跟江小年一起走了。
春节才过,度假村倒是不很忙,江小年做事,江蓠就在楼下大堂等他,间隙里用江小年的手机给宁老打了个电话。
宁老看号码还以为是江小年打来的,接通听便宜孙子喊爷爷,微楞了下,问他:“放假了?”
江蓠语气轻快:“嗯,出来了。”
宁老好笑的斥道:“什么话?你是进去了吗?还出来了,在里面表现好吗?”
江蓠老实的回答:“我觉得挺好的,但隔三差五被加练,教官看我不顺眼。”
宁老道:“教官不会无缘无故看你不顺眼,肯定是你不服管教才给你开小灶。”
江蓠就知道这倔老头没有慈爱宽慰给自己,心里没落差,道:“看我不顺眼的教官姓陈,我跟姓陈的八字不合,就他一个看我不顺眼,管生活的祝教官对我好着呢,我还收了帮小弟,在里面混的风生水起。”
难怪教官看他不顺眼,在注重服从性的地方做老大,这不是擎等着被“关照”吗?不加练你加练谁?
宁老不得不敲打他一番,让他老实些,低调些,别被拥上老大的位置,就真的把自己当老大了。
江蓠道:“我知道,被加练了几次就咂摸出味儿了,夹紧尾巴,低调做狗,才能按时被放出来。”
宁老哭笑不得:“话操理不糙,你懂这个理儿就好,别被留到下一期。”
江小年下班,两人先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堆排骨腔骨和大狗子钟爱的甜食。
半路经过花店,江蓠又叫江小年停车,说去买点东西,让江小年在车上等他,然后抱回了一大捧香槟玫瑰。
江小年数落道:“败家孩子,买这么多花干嘛?”
江蓠把花塞他怀里:“补给你的,每天一朵,你数数够不够。”
自从开了给江小年送花的先河,江蓠就每天带一枝花给他,如果外出不在家,没能送成,过后会补上,特别当个事儿。
江小年无奈又好笑:“你不用这么较真儿。”
江蓠严谨的纠正他:“说到做到是认真,不是较真儿,收到花应该开心,应该笑着说喜欢。”
江小年只能笑着说:“我很喜欢,谢谢你啊,我的败家子。”
就像江小年拿江蓠较真儿的毛病没辙一样,江蓠同样拿江小年这不解风情的毛病没辙,俩人都挺无奈。
宁江借给他们的房子是一套小loft,面积虽小,但五脏俱全,装修的颇小资。
这里还真有一只能装下那一大捧玫瑰的花瓶,江小年把花瓶拿给江蓠,让他去安置那些花,随即上了楼。
江蓠把花生上,巡视领地般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脱掉从基地穿回来的一身学员服,拿上江小年放在床上的换洗衣服,下楼洗了个不掐时间的澡,出来也不自己待着,像条大尾巴似的往江小年身上一粘,扯都扯不下来。
这套小资格调的loft没有独立厨房,只在玄关安了灶具和橱柜,装了一道玻璃门,用来阻挡油烟。江小年要炒糖色炖骨头,就把玻璃门拉上了,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都嫌挤,江蓠还要抱着他,碍手碍脚的很,江小年就递给他一包糖,让他去里面吃。
江蓠赖着他撒赖:“我不,我就要在这。”
江小年轰不开他,只能拖着这条碍手碍脚的大尾巴做饭,一边问他在基地里过的怎么样,吃住还习惯么,有没有跟同学闹矛盾。
江蓠怕他担心,学他报喜不报忧,把基地生活描述的和校园生活一样轻松,而他是各科老师都喜欢的优等生,和同学处的也不错,简而言之一切都好。
江小年欣慰道:“真是大了,不要爸爸操心了。”
江蓠翻了个白眼,心说:是呀,长大了,想娶媳妇儿了,你赶紧从监护人的位置下来吧,我不缺监护人,我缺的是媳妇儿,媳妇儿!
江小年没能听到这番无声的呐喊,稳稳的将自己放在监护人的位置上,父亲一般深明大义,母亲一般温柔慈爱,江蓠被爱护的十分蛋疼。
饭菜摆上桌,江蓠把和骨头一起买回来的一提啤酒跟江小年对半开了,喝完还不尽兴,又把做菜用的白酒拿了进来。
江小年为了陪放假归家的儿子调了休,明天不上班,倒是不怕喝多了起不来,
但看江蓠又豪迈的拿水杯倒白酒,怕他喝多了难受,拦了一句:“少喝点,掺着喝容易上头。”
“这点酒不至于。”江蓠说着也给他满上了,随口道,“基地里禁酒,小超市里只有功能饮料,一加练我小弟就给我买,喝多了睡不着。”
江小年“嗯?”了一声,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加练?小弟?”
江蓠意识到自己说吐噜嘴了,忙往回圆:“体能训练,一个不达标全班都加练,总被我们班那几个菜狗连累,他们过意不去,谁不达标谁请大家喝饮料。”
江小年虽然勉强接受了这番说辞,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几句,让他乖一点,别仗着块头大欺负人,跟同学和室友好好相处。
江蓠无奈道:“知道了,你别絮叨了,喝酒吧。”
做菜用的酒能好到哪去?这种便宜白酒单喝都容易上头,搀着喝更上头了。江小年也是太久不喝了,一斤多量的他愣是被这点“两掺”灌晕乎了,娃娃脸红扑扑的,两眼潋着水光,像只懵懂又柔软的小黄鸡。
江蓠稀罕的心尖儿发颤,克制着把他揉进怀里亲个够本的冲动问:“还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