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玉砌》懒洋洋晒太阳

4、第 4 章

　　龙渊并不在意般的收下了自己的手，眼神平淡道，“李寻去哪里了？”

　　小夏道，“回皇上，师傅他...他昨夜儿回来，今早就没有出门，估计着是身体不适。”
　　小夏刚刚回答完，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皇上李公公他....”来人满脸急促，大口大口喘着气。

　　看到这人如此情形，龙渊有些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颤抖道，“李寻怎么了。”那人就看着龙渊，神色一点点的死下去，带有哭腔道，“师傅他...他殇了。”

　　听到这话，龙渊就像失了神一样，“这么会这样，怎么会，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吗？”
　　龙渊不可置信道，“你们就都这样要离我而去。”接着无意识的手往桌子上一撑，玉器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他大步跨出门庭，后面的两人哭喊来不及，龙渊就已经消失不见。

　　走到李寻居住的地方时，里面的李寻已经被架于担架上，白布掩盖，他忍下哽咽。

　　礼部派来的人也都看到了龙渊，纷纷跪下，“吾皇万岁。”

　　龙渊置之不理，朝着担架走去，那边人急忙制止道，“皇上，不可...”

　　话没说完，龙渊就已经掀开了白布，白布下的人，面带慈祥的笑容，只是嘴隐隐发青，看到这里，龙渊的手指死死捏着，嘴紧紧的抿着，着明明是中毒的迹象。

　　皇帝不说话，众人也不敢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渊抓着白布的手青筋暴起，看不清神情，良久留下一句，“好好安葬。”
　　礼部的人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们在李寻的身上找到一封信，李寻走的很安详。”思量再三，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礼部的人喊了一声，“皇上，公公有遗言。”
　　龙渊坐在秋千上整整一个时辰了，信笺纸就那么飘落在地上，谁也不知道公公给皇上写了什么。

　　只是看着皇上又哭又笑的神情，小夏想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看上去就像疯了一样，但是小夏不敢说，只得更加小心谨慎自己的行为。

　　龙渊看完李寻留下的信，信上写着：皇上万岁，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老奴已经不在了，于心于私，我该死，当年守不住先皇，现在让您难受，记得老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皇子那么可爱，懂事，我就被你吸引，想要你活得开心无忧，可是事与愿违，你执着于先皇的死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成长，你稳掌社稷，你是一个好皇帝，但是我不想你越陷越深，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没有什么好执着，有时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真相更好，皇上听听老奴最后一言，放下过去，老奴该走了。

　　龙渊坐在秋千上，闭上眼睛，荡着秋千，小时候他贪玩从秋千上摔下来，是李寻接住了他，至此以后都是李寻在背后推他，他感到安心，父皇走后，他不是一个人了。

　　李寻对他无微不至，龙渊闭上眼睛，荡着秋千，双手松开，他想....如果在以前公公会接着他吧！

　　他停了下来，捡起信纸，藏进自己的衣襟里，他听闻屋檐上有异动，掩下神情，叫退了殿内的人。

　　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跪在龙渊面前，“主子，晟王今天去暗室见过了他。”

　　他是谁在这里不言而喻，龙渊只掀了一眼，“他有做什么吗？”
　　“没有，只是看了看就走了。”

　　“哦，那那人如何。”
　　“上了药，三一在那边照顾着。”暗影恭敬的说
　　“嗯！别让死了就行，”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如果那人求死，就用他的族人威胁，记住人不能死。”龙渊说这话时事情很冷漠，好像在说一件漫不经心的事情。

　　“是，主子，三一他有分寸。”暗隐回答道。

　　“给他加大药量，半个月。”龙渊残忍嗜血的道。
　　暗影陈述事实般的说，“这样他可能会死。”

　　龙渊看着暗影，一个转身背对着暗影道，“用参水吊着，人不能死，还有用处。”
　　暗影还想说什么，嘴巴扭动，最终还是放弃道说，“是”。最后消失在夜色中，而龙渊则是缓慢的走向殿内。

　　父皇，他毁了您，我便毁了他儿子，对了还有李寻，你老是劝诫我放下，不要太重视事情的真相，可是我已经惦记了那么多年，也没人告诉我我该如何放下，放不下的，那一年是血色的一年也是白色祭奠的年，那年陈兴陈烈兵临城下，点名要您去敌营商量事宜，一个人，您赴约了，他们退兵的很快，快到来不及反应，但是陈烈对你做了什么，去时人好好的，怎么来时就狼狈不堪，眼神闪躲，把自己关在宫殿里谁也不见，我现在也依旧忘记不了，偷偷摸摸满心欢喜的爬进宫殿见到你身上满是红痕淤青，以及看见我时眼神深处的耻辱感，您以为你收的很快，我内心泵然坍塌强装镇定，佯装不知，你俨然当我天真无知，还强做欢笑，问我这么来了，我说我想你，您很快乐的亲昵的抱了抱我，我焉下了自己的神情，不久你就病逝。

　　让我这么敢，怎么信，当年年小即使无能为力，找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就像清水下的鹅卵石一样，我不会放过陈烈，陈烈死了又怎么也，他还有个儿子，以己之力，还之鄙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苟延残喘，日日饱受折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陈席晕晕乎乎得睁开眼，他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一丝光线都照不进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嘴唇干燥得裂开了，他抬起头，想尝试抬起头，背脊一阵酸涩无力，很快就放弃垂下，这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水滴得声音，四肢已经麻痹。

　　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他想要呼喊，干涩得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铁链子发出声音，接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他恍惚着眼，眼前的人已经出现了重重幻影，好像又有好几个人，看陈席眼神迷离，他人觉得有趣，玩味的说，“小皇帝，感觉怎么样。”

　　“....”

　　半天没见回应，三一不耐烦了，用脚踢陈席，语气不耐烦道“问你话呢！死了啊！”
　　还是未语，三一走进，捏着陈席的下颚，看着已经裂开泛白的嘴唇，“哎呀，死了死了，忘记给你喝水了，你可别那么不禁折腾，才一天吧！你可别死了，”别说边脚忙手乱的，拿起暗影给他递来的参汤，一边强灌一边呢喃道，“你死了我也差不多完了，不过才刚刚开始。”

　　“陈席，陈席！你可不能死。”陈席被突如其来的水灌的呛了下，不断的咳嗽，半刻才停了下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三一，三一摆手无辜道，“不是看你没水喝，一下情急这才给你喝多了，也不怪我啊！你昨天也没提醒我给你喝水啊！你不说我这么记得住呢！”
　　“你混蛋，”陈席气急败坏的死骂一通，很快三一就用破布絮缠住了陈席的嘴，眼神调侃道，“还是不用说话的好，免得到时候没劲了，今天我们玩点什么好玩的呢！就和昨天的一样吧！但是今天你可能比昨天疼一点点哦！”三一眯着眼用手指比量了一下，就那么一点点，眼神无辜透彻，语气却是带着无尽的恶意，“只是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你感觉到全身如有万千只蚂蚁啃噬一样，最后啊！嘿嘿没有然后了。”
　　陈席死死的盯着三一，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三一早已经挫骨扬灰，再凶的眼神也无法阻止三一的动作。

　　三一再一次掀开陈席的里衣，解开衣服的扣锁，慢调不徐的，凌厉的眼神打量着陈席的肌肤，三一知道用残红所到之处是不会留疤的，即使第一天结痂，第二天也能完整如初，归功于三一给陈席涂的药物，龙国典藏上的秘方，也是禁药，因为他不仅药效好，而去让你上瘾，最后沦丧自我。

　　皮肤光洁无暇，但是三一知道，里面的肉已经烂了，着就是残红的厉害之处，他用手用力的掐了陈席一把，陈席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直打哆嗦，嘴里不停的呜呜呜着，眼睛里已经泛出水晶，那是生理上带来的，陈席倔强不愿意让侮辱他的人看他如此，他死也不愿，那是他作人鱼肉最后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