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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熟睡入长梦 ...

  •   镜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自己将从三千年前开始到自己来人间前的事又经历了一遍。
      三千年前,张辞在五百年一届的海选中第一次被选中任职天庭总管。毕竟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张辞在三界的声誉也是极为不错的。
      天庭中十分有名的一位王爷晚渝还与张辞势力相当,两仙关系较好。
      那时的寒观忘清正穿着朱红长袍在献华岛上种植各式各样的花。回眸一看,整个人陷入一片繁花似锦中,被各式各样的花簇拥着。肤白若雪,明眸皓齿。在阳光下好似一颗被锦毯装饰,红布紧裹,却又遮不住本就熠熠生辉的金石玉宝。
      寒观忘清累得躺在花海中,一不小心潜入了梦乡。
      梦中有个院子,院中央立着一棵垂丝海棠,枝桠繁盛,树荫占了庭院的一半有余。其花朵艳红与胭脂粉交织,十分奇巧。
      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在树下正望着他爽朗一笑。
      寒观忘清正想说他的头发怎么不束起来。
      少年郎似乎猜透了他要问什么,便撩了下他的秀发,秀发在阳光照耀下如若金丝,随风飘摇。
      “头发吗?嗨呀,我和他打了个赌:我俩远在他乡,长时间不能相见,双方都要散着头发;若对方先完成自己手头的工作,率先回来见到对方时,就可以给他扎朝天辫作为惩罚。虽然这个赌十分奇怪,但我很喜欢。”
      寒观忘清又见少年左手中指佩戴的朱色与金色琉璃小球相嵌的银边琉璃戒指,在阳光下十分灵光,十分引人注目。
      “这个嘛,他也有的,我俩的定情信物。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寒观忘清笑着点头。
      忽然,梦醒。
      “忘清啊,你怎么躺在地上啊?这花卖多少钱啊?”齐老仙婆指着吊兰问。
      寒观忘清赶紧起身。
      “齐婆婆,您若是喜欢,能好好养活它的话,那您就直接带走吧!我不收钱的。”
      “哟,这可不行,再怎么说你也是要赚钱的呀,一分钱一分货嘛。孩子,拿着,齐婆婆可不缺钱。那个……有空来我院里坐坐啊!婆婆还要去买根白萝卜呢。”
      “婆婆,我也种有萝卜,多着呢。”说罢,寒观忘清挑了根又肥又白的萝卜递给齐老仙婆。
      齐老仙婆又将几片金花瓣塞进寒观忘清手中道:“忘清,婆婆以后就来你这买萝卜了。”说罢,拎着篮子与寒观忘清告别后飞走。
      寒观忘清在后面喊:“婆婆!您给钱给多了!”
      齐老仙婆回头应道:“好孩子,你花吧,婆婆要那么多钱也没用!拿着多买点好吃的!”
      “忘清公子!你要花鸟图吗?送你了!”
      “公子哥哥,快看看我啊!!”
      “公子,我新采的果子,拿去吃吧,不够了问我要。”
      寒观忘清在杂乱的人群中拱手致谢:“不了不了,姑娘们的好心领了,我还有事。再会!”
      “哎呦你看看这公子,天天嘴上说他有事……”
      寒观忘清像往常那样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一一委婉地拒绝,最终的东西还是像往常一样被塞进他的怀中。
      一位身材健硕的男子在后面穷追不舍:“公子!人家送的肉你还没接呢~”
      寒观忘清看着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奔了过来,心中恐惧,但出于礼貌还是付了钱,感谢道:“谢谢公子,我会再去买的。”
      身材健硕的男子听寒观忘清这么回答,激动得一把搂住他。寒观忘清被搂得差点憋过了气。
      松开后,寒观忘清像疾风一样地“逃”走了。
      中午,苗老仙拽着寒观忘清去他家吃好吃的。
      苗老仙招呼道:“忘清,吃点红烧肉!”
      寒观忘清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食素。”
      苗老仙狼吞虎咽地扒拉几口饭,然后含糊不清地问:“怎么样,仙试过了没?”
      “不知道,下午出结果。”
      “忘清啊,你也不小了……”
      寒观忘清料着他要说什么,便道:“爷爷,您有事直说就行。”
      苗老仙酝酿许久才试探性地道:“我看我邻居琴儿就挺不错,人家小闺女长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水灵灵的;干活也十分勤快,还会诗词歌赋……”
      “哎呀爷爷,之前我说过的,本来就没想过娶妻……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啊。”
      “忘清啊,你不想想,成了家多美啊!之后还能娶小妾的,等你老了后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多好啊!你这种子这么好,可不能白白浪费了呀!”
      寒观忘清回了一个礼貌微笑。
      “爷爷,您没事可以和琴儿多聊聊天。”
      “我俩天天都聊……人家小姑娘想和你聊天。
      “诶呀,别光顾着说话呀,吃点,多吃点饭啊……”
      寒观忘清听苗老仙这么说,尴尬到一声不吭,闷头吃饭。
      苗老仙有些不识趣地问:“要不我把琴儿叫来陪你聊聊天?”
      “呃嗯,不必了不必了!”
      两人吃完饭后,在院外小歇。
      忽然,天上层洒下一束束金光,耀得众大神小仙全身金光闪闪。
      “仙试结果出来了?”
      张辞带着阳乾太缓缓而现,不紧不慢道:“依照五十年一届的惯例,大众投票与仙试成绩分数相加位居榜中前五者可直升主天庭。下面由阳乾太公布金榜。”
      “状元:尹恭。榜眼:钟淼。探花:寒观忘清。”
      “二甲:萧沉歌。仝白锎。”
      张辞面容喜庆:“恭贺榜中前五通过各项考试,从此升入主天庭。”
      在献华岛乡亲们的见证下,寒观忘清等五位飞升了。和他们关系好的都多多少少的受了益,关系够硬的有的甚至还因此升了官,常言道:“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就是如此。
      寒观忘清心想:尹恭究竟是个厉害的人物,考上了状元。

      姑娘们听说寒观忘清飞升,有的是欣喜若狂,有的是伤心落泪。
      寒观忘清十分草率地开始了主天庭的生活。
      刚上主天庭,寒观忘清就先以他的美貌不小心出了大名——比那位“游手好闲”的年轻王爷简直是好看得没影了!
      张辞有些激动道:“风姿神秀……貌比潘安……城北徐公……才华横溢而又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男子看了也会动心!寒观忘清真不愧夺了‘探花’,再怎么说也是一朵以实力碾压众人的绝美之花!完美无瑕呀!”
      寒观忘清尴尬地捂脸,耳尖似充了血:“多谢你的夸奖,但还是别说了。”
      张辞道:“既然来了这,就要适应这的生活,有什么事就尽管向诸君请教,在所不辞。若是不介意,我带你逛一圈,如何?”
      比起两人一起,寒观忘清更适应孑然一身的生活日常,就委婉推辞了张辞。
      由于寒观忘清瞎逛游时误入了何悦公主的领地,被眼尖的天眼之小魂逮了个正着。领地可不是乱入的,虽然没有守卫士兵,可有守护领地的终极机构——天眼之魂。天眼之魂可分为无数个天眼之小魂。这位天眼之小魂要朝他投天眼之弹,天眼之弹杀伤力极强,一旦投中三个以上就会使人魂飞魄散。
      寒观忘清一路上飞快地逃。
      刚上来就惹了个大麻烦!真无语!早知道就跟着张辞走了。
      这边,晚渝还正在万好桥上挑选着直升郎中令的人选。
      这是一次百里挑一的机会。对,就一位。
      他快速浏览着个人介绍。
      “寒观忘清:二十三岁,武力异于常人,尤其善于舞剑打斗,射艺精湛、精通琴棋书画、阅得千百卷书、容貌出众脱俗,一骑绝尘、性格大方,不拘小节,平易近人。可谓完美之人。”
      “容貌一骑绝尘?”
      晚渝还又看了一遍。
      “可谓完美之人?!”
      晚渝还再次浏览。
      “别跑!”
      关键时刻掉链子。寒观忘清脚底猛地一绊——
      “——啊!”
      眼看天眼之弹就要向他投来,寒观忘清哭都哭不出来。
      晚渝还大喝一声:“住手!
      “胡闹!敢在这种地方投弹,简直胡闹!”
      天眼之小魂见晚渝还急了,顾不了那么多,慌忙消失。
      “起来吧。”晚渝还向寒观忘清伸出手。
      寒观忘清颤抖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小人寒观忘清,初来乍到,因不懂规矩……”
      两人对视了许久。
      晚渝还愣怔怔地盯着寒观忘清的俊貌:“你就是寒观忘清?!”
      “是。”
      就一次偶然,如此接近完美的一位神人,让晚渝还不假思索地选中了。
      所有复杂的流程走过之后,寒观忘清被直接分到了一位年轻王爷晚渝还的殿中上任郎中令。
      那位年轻王爷也是个神仙,生性豪爽,极富野心。但他的野心在他的初期并没有完全体现。王爷登位尚不满两年,满腔的少年音色显得他好像对治国理政并没有什么经验,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少年。
      可偏偏就不能以貌取人,这位年轻王爷天赋异禀,头脑十分聪明敏捷。
      “听说了吗,这位寒观忘清多才多艺,貌相美丽,可是个佳人呢!”
      “听说王爷就是听说他貌美才把他直接提官进来了!”
      “啊?!真的假的?!”
      “这王爷怎么这样啊!莫非有龙阳之好吧?”
      晚渝还不禁觉得这个声音十分刺耳炸裂。
      “谁知道呢。普天之下的奇葩多了去。历代王爷皇帝大多都是如此荒淫无度才灭国的!”
      “唉呀……看造化喽!”
      寒观忘清缓缓地入了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殿堂,他十分谨慎地迈着每一步,动静很小,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晚渝还正心不在焉地拖着头,玩着手中的玉核桃。
      一旁的大臣小心翼翼地提醒晚渝还:“王爷,寒观忘清来了。”
      “哦。”
      晚渝还慵懒地抬眸,正对上了寒观忘清一双明亮引人的眸子。
      “寒观忘清参见王爷。”
      晚渝还愣了愣,猛地坐直了身子。看寒观忘清细皮嫩肉的样子,他还犹豫着该不该让寒观忘清这么脆下去。
      晚渝还甚至觉得让寒观忘清跪下去是一种十分罪恶的行为,毕竟这冰肌玉骨可是经不起磕磕碰碰的。
      “快起来……地上这么脏,本王让你跪了吗?!”
      大臣又道:“王爷,该跪还是要跪的,不可坏了规矩……”
      晚渝还拍桌怒道:“轮到你说话了吗?闭嘴!”
      晚渝还挑眉,将目光锁定到寒观忘清的脸上。
      寒观忘清怎么就偏偏生着个清冷秀气的女相面容呢。
      “咕噜噜……”
      一对玉核桃很不听话地从晚渝还手中溜走,滚到梯台角落。
      寒观忘清蹲下身子捡起晚渝还玩掉的玉核桃,双手捧起献至晚渝还眼前,又跪下道:“王爷,您的宝贝掉了。”
      “快起身!!这副玉核桃就赠你了,以后不要跪了,听见了没?!”
      寒观忘清被晚渝还突如其来的语气唬的一激灵。
      众臣们闻言,在底下有的冷笑,有的唏嘘。
      “是。”寒观忘清作揖致谢。
      侍卫嘴碎道:“王爷,这可是你平日最喜欢的小玩意儿,怎么就送人了啊?”
      “怎么话这么多?!送人了也不送你!”
      侍卫急了:“王爷!”
      寒观忘清心里苦笑:这位王爷还挺“恐怖”的。
      晚渝还起身,俯视着寒观忘清。
      “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郎中令了。”
      子辰钟响,众神各回各殿休息。
      晚渝还带领寒观忘清入了心和殿。
      心和殿院中央立着一棵垂丝海棠,其垂丝海棠的枝干纹路别具一格,似乎在描述着什么神仙传说故事,就连分叉表面也没放过。枝桠繁盛狂长,树荫占了庭院的一半有余。其花朵却娇巧不带妖娆,似是在燃烧着的赤红与仙人飞去洒下的胭脂粉相互交织……是个奇种。海棠树枝桠上绑着写有金字或黑字的红丝金边带,似是祈福,似是心愿。
      这场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寒观忘清心中猛地一震。
      晚渝还回眸一笑,问寒观忘清:“孤的爱卿,这海棠好看吗?”
      “从外表来看,花姿委婉,枝干分叉却生得勇敢大方。”
      晚渝还对寒观忘清的这般赏析起了兴趣。
      “嗯?说来听听。”
      “从外表来看,这垂丝海棠的风姿卓越;从内在细品,此树‘受了天真地秀,日月之精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树上的纹路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故事,乃自然之鬼斧神工。总结起来,也算是棵神树了。”
      又回首问道:“王爷,这神树年龄挺大了吧?”
      “爱卿果然有眼识慧珠。这棵树有三千多年历史了,生命顽强,经久不衰。”
      寒观忘清继续问:“那为何树上系的祈愿红丝却寥寥无几?”
      “爱卿有所不知,每实现一个祈愿,那个红丝就会化成一朵绽开的金色海棠花,飘到祈愿的人家。而且这金色海棠花虽十分柔软,却永远不会消失,且飘香四溢。”晚渝还拧着茶叶圆盒,耐心地回答。
      “原来如此。”
      一阵微风拂过,海棠花随风飘落下。
      晚渝还顺手接住一朵飘落的朱红海棠,将其别在寒观忘清耳前。然后像在欣赏自己很满意的一件佳作似地赞美:
      “别有一番风味。”
      寒观忘清心道:这位年轻王爷其实也没有那么恐怖。
      待茶泡好后,两人面对面坐在玉石桌前。
      寒观忘清欲要起身先为晚渝还沏茶,晚渝还赶紧起身先给寒观忘清沏上。
      寒观忘清又开始胡思乱想:晚渝还当这王爷也太没尊严了吧?
      出于负责,寒观忘清开口。
      “王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就是了,不要累着自己。”
      “爱卿,这就是你的误解了。初来乍到,你为客,我为主,我为客人沏茶,天经地义。若是反客为主,那就有些不合乎情理了……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就把这作为你的家,孤就是你最亲的人。”说完后面这话,晚渝还总觉得这话有些别扭烫口,便干脆端起茶杯敬寒观忘清。
      寒观忘清回敬。
      “王爷,这茶真不错。
      “而且这茶盏碰起来就让人倍感清爽,一定很昂贵吧?”
      “哈哈,爱卿的感觉不错。此茶盏乃大鲜北山天然黄龙玉精雕细刻所制。触感冰凉透彻,散漫至全身,令人心旷神怡。”
      “王爷,还请微臣问一句,为何众人之间,却偏偏挑中了我直接上任郎中令?”
      晚渝还闻言,险些将口中正回味的茶喷出。
      “爱卿优秀出众,自然选得上。
      寒观忘清搁下茶盏。
      “王爷年经,二十了吧?”
      “没错。”
      两人在树下呆了一会儿,才要去休息。
      寒观忘清低声问:“王爷,请问我是住这间吗?”
      晚渝还朝他问的地方瞥了一眼。
      “那已经有人住了。”
      “那这间呢?”
      “都有人。”
      “……”
      “王爷,三间寝室都有人住,那我住哪?”
      “爱卿若是不嫌弃,暂时和我住一起。”
      “别处没有多余寝室了吗?”
      “……暂时没有。”
      “啊……”
      寒观忘清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壮胆问:“王爷这么年轻,尚未娶妻吧。”
      “嗯。本王看不上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成何体统……听说你中了探花,又多才多艺,配上你的外表,一定有很多人欣赏吧?”
      寒观忘清汗颜:“王爷过奖了。”
      “……”
      晚渝还的寝室十分大,床旁围了一圈白锦绣花屏风,放在床旁边的是大圆铜镜。栏杆式红木厚屏风将休息之地与阅书之地隔开,透过厚屏风可以看到书架上陈列的许多大大小小的书卷。一旁的青花瓷中插着暗蓝紫与纯白相间的绣球花。红木长桌上还有几页未写完的文章。
      寒观忘清唯独对一架装满小玩意的红木柜子好奇。用桃核精挑细刻的五叶样式不一的核舟、两颗磷叶石、一支白玉细毛笔、一匹跳跃动作,看起来十分飒爽英姿的金马、细纹红木盖中的三串翡翠珠子链、一瓶只有巴掌大的青花瓷、四卷指甲盖般小的卷轴云云……琳琅满目。
      等等,桌上还摆放了三只黄金小貔貅。貔貅的脖颈上各挂着三块小牌匾:
      招财进宝。鸿运当头。易遇贵人。
      晚渝还将柜子拉开,九朵绽开的金色海棠花映入眼帘。
      寒观忘清问:“这些都是祈愿成功的吗?”
      晚渝还答:“没错。”
      “王爷,这柜子内外好多……奇珍异宝啊。”
      “爱卿若是喜欢,便挑一件吧。”
      “微臣不敢。王爷的东西,便是千金万银也买不了的。”
      晚渝还又让寒观忘清坐在红木椅前。
      寒观忘清见铜镜边缘都是用红木镶嵌的,含笑倜傥道:“王爷是不是对红木制物情有独钟啊?”
      “爱卿猜猜。”晚渝还看着铜镜里的寒观忘清眼波含光,被烛光映着的美颜如傅粉何郎,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与喜爱。心想:要是自己未来的宠妃也像寒观忘清一样貌美就好了。
      晚渝还开口赞叹:“爱卿真美啊。”
      寒观忘清愣了一下。
      “爱卿美而不自知啊!”
      寒观忘清的脸“嗖”地就发起烫了。
      寒观忘清汗颜道:“谢王爷夸奖。”
      晚渝还和寒观忘清都是自来熟的性格,没聊几句就像早就相识了一样。
      “爱卿,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这就多了,比如养花种草,弹琴,书画,舞剑……但我不常与人交谈,除非有人主动找我。”
      “爱卿也是位洁身自好的皎皎君子。”
      “想必王爷也一样吧。”
      “爱卿,下月若是有空,孤带你去鸿兽场狩猎。”
      “好。”
      寒观忘清头一回和别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且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和王爷在同一张床上。
      太不合理了吧!这岂不是会被别人误会成这位上任不久的王爷有什么龙阳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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