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尚能饭否？》实在太菜了

33、素食酒楼企划

　　“小姐，可要奴婢剪几枝月季来？”木香提议道。
　　“不必。”蔡怀珊捧着这青玉白菜花插，越想越觉得应该在酒楼里摆上一个。将花插交给木香，嘱咐道，“先将它仔细收好，改日拿到酒楼去。”
　　蔡怀珊从不在意屋子里的摆件，今日却抱着这个花插看了许久，木香还以为这花插有何特别之处。
　　见蔡怀珊在看书，木香将花插放到箱子里，便去了廊下。
　　蔡怀珊翻看着《林园食谱》寻找着适合姜国人口味的菜，那日她与范文禾说要开一家酒楼，倒也不是一时兴起。
　　因着蔡家教出来的掌柜和伙计好用的很，先前开的茶楼，如今已是座无虚席。茶楼里的大小事宜，掌柜皆能自行解决，她只要每月查一下账即可。
　　茶楼的日常经营无需蔡怀珊多费心，她便生了再开一家店的想法，是以尽管及笄那日她收到了诸多名贵之物，在她看来也比不上这本食谱，范文禾算是送到她的心坎上了。
　　蔡父能将蔡记开遍全国，自是因为蔡记的菜合了姜国人的胃口。按着蔡记招牌菜的口味，蔡怀珊将食谱粗筛了一遍。避开了蔡记主打的鸡料理，她将菜名誊抄下来。
　　似是想到了些什么，蔡怀珊停了笔，又开始翻着食谱。
　　或许她可以开一家全是素菜的酒楼。
　　想到此处，蔡怀珊向屋外喊道，“木香，进来。”
　　木香正看着啃得与仙贝玩闹，听到蔡怀珊唤她，连忙应道，“小姐，有何吩咐？”
　　“在庄子上酿的果子酒，可带了过来？”蔡怀珊想到去年她曾让下人将庄子上的果子选了几种去酿果酒，她不喜饮酒，也未尝过果酒的味道。此时倒是想尝尝看，若是味道尚可，便可拿到酒楼去卖。
　　“院子里还有一小坛桑葚酒。”木香略想了想说道。
　　思忖着自己的酒量，蔡怀珊说道，“给我倒一点儿尝尝。”
　　果酒的酒精含量应该不太高才是，她就喝上一口，不至于醉倒吧，蔡怀珊边整理菜单，边思索着。
　　啃得扑腾着翅膀，落在蔡怀珊的桌子上，低声鸣叫。
　　蔡怀珊敷衍地摸了摸彩凤的头，这小黄鸡长大之后变得更加粘人了，若是她在屋子里，总要凑上来求摸摸。
　　啃得将屁股一甩，长长地尾羽将宣纸遮盖住。蔡怀珊这才注意到，彩凤的尾羽似是少了几根。
　　蔡怀珊疑惑地看了眼啃得，它将头向窗外的方向探了一下，又发出了几声鸣叫，似是在告状。
　　蔡怀珊顺着啃得指着的方向望去，仙贝正在廊下趴着，嘴里叼着的正是三根啃得的尾羽。蔡怀珊出去从仙贝口中将尾羽拿了出来，这三根正是啃得长得最长的那几根，难怪啃得要生气。
　　轻轻地拍了拍仙贝的头，她轻斥道，“不可以再欺负彩凤。”便将三支尾羽插在花插里，这里放着的都是啃得掉下来的毛。
　　蔡怀珊在书桌前坐定，若是她此刻抬头，便能看到仙贝呲着牙，啃得张着嘴，两只灵兽皆是向对方无声地展示着凶恶的样子。
　　“小姐，奴婢将酒拿来了。”厨房的酒架子上摆了太多酒，找这坛酒木香着实费了一些功夫。
　　蔡怀珊端起酒杯，阵阵幽香传了过来，她嗅了嗅便将酒杯凑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桑葚的甜香包裹着白酒的灼热从口腔滑落到胃里，蔡怀珊的脸上霎时浮起两团红晕。此时她觉得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将酒杯放了回去，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两口，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这桑葚酒味道尚可，只是酒精浓度高了些，她更想要一些喝起来微醺的低度果子酒。“果子酒都是这么辣的吗？”
　　木香看着蔡怀珊红着的脸，明白自家小姐这是有些醉了。“桑葚酒最烈，枣子酒和杨梅酒喝着不醉人，其余的果子酒奴婢也没有尝过。”
　　听到木香的话，蔡怀珊放下心来，“叫个小厮去庄子里传话，将果子酒都给我留下。”蔡怀珊刚一站起来，便感觉到一阵头晕。
　　一直观察着蔡怀珊状态的木香，上前扶住她，轻声问道，“小姐，不若去榻上略躺躺。”
　　蔡怀珊点了点头，由着木香将自己扶到榻上。
　　见蔡怀珊刚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木香拿了一床被子盖到她身上，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似是知晓主人在休息，啃得的动作也愈发轻了，它轻轻地走到蔡怀珊的榻边，警惕地望着四周。
　　蔡怀珊这一睡，便睡到了午夜十分才悠悠转醒。她看着眼前漆黑一片，楞了一瞬。
　　深处黑暗中的啃得，虽然看不清，但它感觉到了蔡怀珊已然清醒，轻轻地挥动了下翅膀，示意蔡怀珊自己的存在。
　　借着月光，蔡怀珊点了一支蜡烛，灌了几杯凉茶，去了些身体里的燥气。
　　她没想到醉意来得如此快，她更没想到一口果子酒便让她从青天白日睡到了明月高悬。
　　轻抚脸颊，见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蔡怀珊回到床上，将白日里穿的衣服换下，只着亵衣。
　　蔡怀珊熄灭蜡烛，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梦里的场景。
　　在梦里，她正与朋友们一起吃饭，炭火上的五花肉被烤得外酥里嫩，腌过的牛肉也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青岛不倒我不倒！”
　　“待会儿就给你喝到桌子底下！”
　　“来呀，我看你能喝多少！”
　　是她的两个朋友，正在拼酒，她在一旁将烤好的肉放在她们俩的碟子里，无声地支持着两人。
　　酒足饭饱，她吃力地扶着两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尽管两个人已经喝醉了，仍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怼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被卷到云层之中，渐渐与朋友拉开距离，无论她怎么喊都得不到两人的回应。
　　随后蔡怀珊便从梦境中醒了过来，醒来地一瞬间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很快她便意识到，这里不是现代，她的朋友也不在身边，这里是姜国，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意识逐渐模糊，带着对现代的怀念，蔡怀珊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