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produce101（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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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好久不见啊。”
“嗯，真有缘啊，我们又见面了，seven…学长。”
申函知穿着练习生的衣服，扎着利落的马尾，微笑站在人群最后。
按理说，她的水平来这里重新比拼争出道位实在是浪费，我觉得她甚至可以作为舞蹈老师的角色站在这些练习生对面，隔壁节目的舞蹈老师就没比她资历高多少。
我按台本，先教她们各自的part怎么唱，然后再抠细节，然后一起设计舞台走位，这些都要在五个小时内完成。
练了三个小时以后，我决定放她们去吃饭，因为我也饿了。
创1的伙食很不错，种类也多，比我在韩国练习的时候吃得好多了。那时候别说吃得好，为了减肥饿上几天也是有的。
我坐在食堂，和我们组的练习生一起聊天。
我问她们，都是自愿来这个组的吗。
一半的人点头，一半的人摇头，申函知没动。
“我喜欢唱歌，这首歌很好听我才来的。”
“我是被粉丝选来的，他们知道我很适合这首歌，但其实我很想换风格。”
“你这是幸福的负担，至少你能唱得了，我呢，根本就不是主唱的料，没得选了才来的这里。”
“人气最高的三个人，她们的歌都是那种要么风格很复杂，要么歌曲很炸，这类舞台很能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大部分人气还可以的都去了那三个组，一下子就满员了，我们组大部分都是没得选。”
“这首歌太难唱了，也不炸。”
“既来之则安之，这首歌没那么难，至少对比我们团的歌来说。而且我们可以在设计上别出心裁，用温柔打败热血。”我放下筷子，问，“你们谁会乐器？”
大家都摇头，只有申函知在桌子的边缘举手了，“我会大提琴。”
“好，练习完声乐你跟我留一下。”
“谁可以表演？”
有两个女生举手。
“好，那你们负责情景剧部分。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把歌练好，我们明天挑个时间走戏，晚上回去好好回忆一下你们看过的最虐的小说，务必唱出分过八百次手的感情。”
“没问题！”
统一练习结束后，我找节目组沟通要来了钢琴和大提琴，本来要打算在教室设计在舞台上插入一段合奏的，但我临时被叫走去拍摄海报和短片。
等我回来的时候，申函知已经把谱子扒完等我了。
于是我们着手熟悉曲谱，我弹了一遍觉得原曲的某小节效果并不好，我没改谱子，而是边弹边改。
当我弹第二遍的时候，申函知没看谱子跟我合完了一遍。
“你刚刚没看谱子？”
“没看，凭感觉拉的，我觉得你改了以后我那里就应该改成这样，所以就这么拉了。”
“我觉得这段随性拉的比谱子更有感觉，就这样合吧。”
于是我们又按照她改的部分合奏了一次，一晚上我们合了又改，改了又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练习完我们坐着闲聊。
我问申函知，“你怎么会来？得过新人奖的女团怎么还要重新出道？”
“我们团在中韩两国知名度都不高，也许我回国闯这一回，在中国知名度会稍稍提高一些，之后回归成绩会好一点。但很可惜我还不够优秀，排名一次比一次靠后，几乎就要掉出前十一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最后绝对不会止步十一名，你之后的发展也绝不会局限在这个十一名。”
她微笑，“借你吉言。”
我们还聊了一些在韩国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早上五六点。
感觉华夏大地不适合我通宵，也可能是我没喝美式的原因，我脑袋昏昏沉沉的。
“函知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学长你也是。”
“别叫我学长，怪怪的，又没有摄像机，叫我宁阳或者就跟以前一样叫我seven就行。”
“怎么没有摄像机，这里，这里，都是摄像头，你别忘了我们身上也别着麦呢。”
我突然就惊醒了。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我们公司的练习室，这是录制现场，我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你还是可以叫我seven。”
“好的seven。”
正式录制那天，我穿着佩佩拉亲自挑选的西装拍摄海报，很久没有穿过西装了，上一次还是年末颁奖的时候。
佩佩拉说观众最爱反差，只有我前期少年感的人设打得好，舞台上立成熟男人的人设才最吃香。
她说话是真有道理。
我们按最初彩排好的流程走，很可惜申函知词不多，大多时候都在站桩，我也提前跟她说明了她如果选择跟我合奏，那么分词注定垫底。
她说，无所谓，分词决定不了表现力，她有信心只靠最少的经济打最强的输出。
佩佩拉也没闲着，直接拉来了韩国的团队跟创造101的节目组洽谈，要按我们这边的需求设计灯光和道具。看她这架势，我倒不像是来打辅助的，像是来c位出道的。
我们的舞台在倒数第二上场，其实挺好，最后一个是审美疲劳的时间点，我们之前有炸过场的，炸累了以后听我们唱歌效果更好。
很神奇的，这里居然也有很多西珍妮，举着绿锤在一片观众里非常耀眼。而且他们真的非常给力，我们组的欢呼声比其他组的都要大很多。
果不其然，我们靠出其不意的合奏、情景剧以及韩式打光直接拿下票数断层的全场mvp，当然，这也包含了我们自家粉丝来得多的原因。
“原来有个这么强的外挂是这种感觉啊，还从来没有拿过第一呢，好爽。”一个女生感叹。
“这可是NCT，这可是seven啊！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光芒万丈地拥有这么多粉丝啊。”另一个女生满眼发光的一起感叹。
好熟悉的句子，这不就是我两年前在S/M TOWN看EXO的感想吗。时间过得真的好快，我也成了后辈眼中闪闪发光的前辈了。
录制完美结束，我跟她们一起合了影，给她们签了名，准备走的时候一群女生也围过来，说她们也是NCT的粉丝，能不能拜托我也签个名。
然后粉丝见面会萧山分场就地举行。我一边签名一边跟他们闲聊。
“你们喜欢哪首歌啊？”
“无我！无我！”“那必须cherry bomb啊！”“前段时间的touch也很不错！”
“有喜欢苏帮恰的吗哈哈哈……还真有啊哈哈哈，看来你是真爱。你们都比较喜欢谁啊？”
“你啊，我们周围喜欢NCT的八成都担你。”
“真的假的啊……”
“seven学长你上网看看，你几乎随便干点什么就可以席卷各种营销号，我不骗人。”
“这次正片出来绝对又屠热搜了，哎呀这对我们西珍妮来说家常便饭啦~”
她们这么说，我是半信半疑的。很久没上网了，我现在对我自己在国内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和人气完全不知道。
“她们说的都是对的。”佩佩拉在酒店里一边翻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等着吧，你会在我手里更上一层楼。”
六月初正片出来以后，我特意去看了一眼微博，果然爆了。但是爆点很莫名其妙，大家讨论最多的不是歌，而是我和申函知。
有人说我们俩合奏很搭，简直就是四谎真人版。有人再次把我们俩的那点往事来来回回地扒，有人把我们通宵练习的付费花絮公开出来，说我们看颜绝配，说我们天生一对。
“怎么…方向又成这样了？”我无奈，“我怎么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拉cp的命运啊。”
“看开点，这就是明星的命运，有些人想拉cp都没人看呢。而且，跟女生cp感足对你以后事业有帮助，但是跟队内拉cp呢，能得到什么？你们能合体拍戏吗？能拍双人杂志吗？能把rps粉丝哄得团团转赚她们的钱吗？不会。嗑你们队内cp的粉丝再怎么疯狂，也知道你们是假的，是直的，不像男女rps，只要给他们一丝真的可能，就能甘之如饴。”
“我的事业和这些有关系吗？我努力做好本职工作不就行了吗？”
“你太单纯了宝贝，娱乐圈没那么简单，如果光靠努力就可以红，就不会有那么多不择手段的人了，你得承认，偶尔的捷径非常有必要。”
佩佩拉笑着摸着我的头，“你条件真的很好，回国发展这条路非常适合你，公司拿思成给你做垫脚石虽然有点不够意思，但是决策是没问题的，你更赚钱些。就是可惜了，你们俩马上就要回国，赶不上127的日本出道和世巡了，但是没关系，跟我在内娱打三年，我能让你们赚得比他们都多。”
我呆住了。
什么“垫脚石”？什么“错过世巡”？
“思成做垫脚石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了？”
“他？他没怎么，就是有点可怜，明明被公司请了好几次，结果来了公司什么资源都没有，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公司想捧你这件事应该他的粉丝能看得出来，以后回国会重点捆绑你俩，打打友情牌也许粉丝之间不会闹太难看。”
事情逐渐发展到了我无法预料的地步。
我打开手机搜索关于我们俩的讨论帖，有不少粉丝细细整理了从出道开始我的个人经历，说我这些年抢了很多思成甚至仁俊和辰乐的资源。以及从海报站位、分词、镜头、宣传等角度分析我是史无前例的，明着暗着都在捧的顶级绿卡皇族，猜测我是不是有着什么秘密背景，或是与公司有着什么神秘交易。
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越看越震惊。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原来我才是人人痛恨的皇族？原来我才是导致思成贫民多年的罪魁祸首？
之后我要怎么面对他？
我还有资格奢求我们俩在一个队伍里吗？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produce101（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