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金色徽章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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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先生被围在当中起哄。
“哟，zero可别看哭了啊！”叫得最起劲的是松田先生，他看上去比往日更为活泼，就连看着稳重的伊达先生也跟着一起叫嚷。
萩原先生其实有私底下和我说过，松田先生只是想要展现得成熟一点，其实是个小孩子气的人。至于伊达先生，有不少人被他的老实人面孔欺骗。
言语的争论开始升级，某两个带着小孩子气的人说着就打算动起手来。
“来呀！一决当年没打完的胜负！”松田跳出座位，他移开桌椅，挪出一块空地，“金发混蛋！”
“谁怕谁！当年可是我赢的！”降谷不甘示弱道，他挽起袖子打算应战。
“赢的人是我！”
“当年谁的假牙被打掉了！”
“是谁脸肿得像个猪头！”
“好！来下注来下注！这次会是谁赢！”凯亚凑到几人中间，举着酒瓶大叫道。
我回头看吧台，不知何时在酒架上少了几瓶蒲公英酒，随即视线立马锁定歪倒在桌子脚下的酒瓶。已经只余下空瓶了，而看凯亚的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兴奋和醉酒混杂在一起。
“好好好！我赌小阵平！小阵平加油！”萩原先生跟着起哄，顺便朝我们招手，“快，小诸伏，迪卢克老爷一起呗。”
“应该是zero更胜一筹吧。”诸伏先生站定自家幼驯染。
“我和娜塔莉一人赌一个吧。”伊达先生选择端水。
压力来到了我身上，我没有选择，只是在两人拳打脚踢之中选择保护快被殃及到的可怜圣诞树。
凯亚去林场特地挑的冬青树，还挂了许多装饰品。
“输的人当麋鹿！”凯亚还在那边吆喝，手中抓了一把麋鹿头箍，他自己头上扣了顶圣诞帽，嚣张的说要麋鹿拉车。“赢的人当圣诞老人！”
我默默盯着他手中来回摇晃的酒瓶。
“看招——”
“金发混蛋！”
两人互相锤拳，终于将战火波及到了我这边，我左右一手一个，接住两人的拳捏在手里。
两人眼中闪过丝惊诧，但看着我板着的脸同时噤声。
“抱歉迪卢克先生，有些上头了。”降谷先生咳嗽两声率先道歉，但再次抬头后，他眼中充满兴致，“有机会和迪卢克先生切磋一下。”
“嘁，zero还差得远呢！”松田也收回了拳，他嘴上不饶人，但面对我还是低声道，“抱歉。”
“好——胜利者是迪卢克老爷！”凯亚冲上前，一起来的还有凑热闹的萩原。凯亚将第二顶圣诞帽戴在我头上，而萩原抓着松田和降谷戴上了头箍。
“还有红鼻子。”诸伏拿着两只红球跟上。
“……hiro！”降谷瞪大眼睛看向跟着胡闹的幼驯染，有点难以置信。
“zero这样子还挺可爱的。”诸伏先生好像是个黑心的。我对他略有改观，但并不影响对他的好感。
“可惜不能拍照。好久没这么玩了，今天就放松一下吧。”
最终在诸伏先生的劝说下降谷先生戴上了装扮，甚至还有连体衣服。而松田那边被萩原抓着一顿狠狠改造，他不情不愿也套上了衣服。
我被凯亚拉着换了套圣诞装，被他说红色配红色。我在他嘀嘀咕咕的时候没收了他的酒瓶。
“迪卢克——”凯亚惨叫着仿佛我做了一件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今天可是平安夜！”
“嗯，你已经喝了三瓶了。”
“那是萩原先生和伊达先生一起喝的！”
“没错没错，就让凯亚放纵一回呗，迪卢克先生。”
“萩原先生你只喝了一杯，伊达先生只喝了半杯，诸伏先生喝的是果汁。”我戳穿他们的谎言，铁面无私道。
“你这么狠心是不会有老爷爷给你准备礼物的！”凯亚朝他的生命之水伸出手，“求求了，好心的迪卢克老爷，我慢点喝，就一瓶，最后一瓶。”
“葡萄汁。”我给人倒了杯葡萄汁，把酒重新锁紧柜子里。
“呕……”凯亚趴倒在桌子上，他扭动着撒酒疯，“除了迪卢克老爷谁喜欢把那么好的葡萄榨汁啊，真是暴殄天物……狠心的迪卢克老爷，坏蛋！大坏蛋！”
萩原先生偷偷往凯亚的杯子里加了点红酒，被我抓个正着，他朝我吐舌耸肩。
就一次嘛。
他用口型悄悄和我道。
松田先生和降谷先生作为唯二两只麋鹿开始了下一轮比拼，这次他们打算划拳喝酒，诸伏先生被拉去当裁判，结果和伊达一起被拉入战局。娜塔莉捂嘴笑着给人加油，还帮忙收拾了倒地的空酒瓶。
“迪卢克老爷一起呗？”萩原wink道，“难得的机会。”
“我不喝酒。”我摆手。
“难得的大好日子迪卢克老爷就不要再谦虚了嘛！”凯亚对我刚刚的行为还在斤斤计较，他跟着萩原怂恿我，“难不成迪卢克老爷的酒量比蒙德孩童都小？”
我额头青筋一跳，敢打赌某个人肯定是醉了，否则可不敢在我面前如此大放厥词。他可能会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但从来不拿酒来说事，否则倒霉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来一杯！来一杯！”松田率先叫起来，他的脸上也带着红晕，借助酒精，对刚刚我赢了他们表示不服气，“比酒量我可不会输！”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将杯子塞到我面前，里面盛满了上好的红酒，还带着余温与香气。闻着如同葡萄汁一样诱人，我鬼使神差在欢闹的气氛下喝了一口。
不同于葡萄汁的甜腻，除了甜味还有令人沉溺的酒精，麻痹大脑带给人飘飘然的晕眩。
暖意自胃部升腾，与诸伏先生的牛排搭配出醇厚的韵味。
“好！迪卢克先生一起来吧！”谁先嚷嚷了句。
“来！猜骰子猜骰子！”
“hagi你可不能作弊！”
“hiro你别给zero作掩护！”
声音变得绵软而又悠长，铃铛的响声在耳旁响起，背景音乐被人换成了符合节日氛围的圣诞歌。从来不知道这片热闹会令人上头。回忆起过去，似乎在不经意间，周围总会变得热闹，就算是远离城乡的晨曦酒庄，也因为有了某些人自作主张的牵线而变得热闹。
一个兴兴向荣的蒙德。
酒过三巡，酒精带来的快乐具有欺骗性，却难得让我沉溺于其中，凯亚黏糊在我身边，还举着酒杯和人喝着，现在是没人来管他喝酒了，他敞开肚子喝，地上已经多了一具“尸体”。
我强撑着精神，大脑变得有些混沌，光影在眼前模糊，悠扬的诗歌声从遥远的时空飘来。
【……遗忘……我……】
高庭之上，是虚假的混沌，而脚底下是属于提瓦特的星空。
【你要回来……】
谁在风中高唱，谁在耳旁呼唤，谁在远处祈祷？
【回来，回到这里，风会指引你的方向。】
光影在周身变换，如梦如幻，又似乎是酒馆的模样，我捏住眉心，尽力睁眼看清眼前的一切。
“迪卢克老爷？迪卢克老爷？”一只黝黑色的手在我眼前晃动，他似乎拿着碗黑色汤汁给我灌下。
醒酒汤的味道。
就不应该喝酒。
失忆前的最后一秒，我反思自己，还有，要给凯亚禁酒一周。他可是预支了一周的酒量！
难得睡过头。
圣诞节的当天，我醒过来的时候酒吧一片狼藉，仿佛有只狂风之核刚刚来扫荡过。桌上的食物已经被收起来了，只余下酒瓶堆满一桌，甚至地面都滚落几只。男人们七倒八歪躺着，之前清理出来的空地刚好当做是床铺，过了几张毯子就能入睡。
松田四肢伸展着，被他用手脚压着的萩原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在他又放过来时本能推回去。娜塔莉乖巧的睡在伊达先生的怀里，两人依偎在一块儿。角落里是凑在一起的降谷和诸伏先生，麋鹿服已经被脱下，两人背靠墙，头靠头还在小憩。
凯亚黏糊在我边上，嘴里叨念着“还要喝”的声音。我扫了眼他边上的酒瓶子，打算禁他两周酒。
身上被人盖了条毛毯，是卧室的，大概率是凯亚拿的。我轻手轻脚扒拉开凯亚，钻出毛毯开始收拾残局。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只余下一滩蜡油凝固在盘底。酒馆的暖气足够，不至于让人感到寒意。宿醉的头还有些疼，我揉着眉心，来到后厨打算先给众人准备好早饭。
“迪卢克先生早。”诸伏先生没一会儿从门后探出头，昨晚到最后他也被灌了些酒，但比起降谷先生，他没喝那么多。
诸伏先生熟门熟路拿过门后挂着的围裙给自己系上，从储藏室内拿出食材和我闲聊起来：“迪卢克先生是贵族吗？”
“为什么会那么问？”出现在这里的我只是以一个酒吧老板的身份，贵族的身份于我而言更多是一份责任，守护蒙德的责任。
“徽章。”诸伏先生解释，“在日本，一些名门望族都会有自己的家徽，而迪卢克先生酒吧的餐具以及酒瓶上也都有类似的东西，再加上凯亚先生一直称呼的老爷，就推断出来了。”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将食物放入烤箱，“正因为是贵族，所以要肩负一份责任。”
让子民们安居乐业，帮不靠谱的神灵排忧解难，守护这每一寸土地。
“说的没错。”诸伏先生笑起来，“身为警察，也是要肩负责任。”
樱花树下的誓言，闪闪发光的警徽与朝气蓬勃的青年们。
“明年还能来迪卢克先生的酒馆里喝酒吗？”诸伏先生帮我拿出餐具。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金色徽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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