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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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赛结束，所有部员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但是当天晚上，越前的家中，传出一声惨叫——
“啊——明天要月考啊啊啊～～我还一点功课都没有温习～～！”
龙马的房间内，一脸娇美可爱的女孩子却双手捧着脸做名画《呐喊》状，在房间里团团乱转。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第一次月考就要考砸！”将房间的地板磨得噌亮之后，她转身抓住低头温书的男孩，“龙马！月考的成绩会公布出来吗？”
肯定的点头加上致命一击：“所有学生的成绩都会在全校公告出来！而且不及格的下周要参加补考。”
一句话彻底将她打下十八层地狱！
蹲在地上沮丧地抱着头，想她幸村千夏从幼儿园就是老师眼中的乖宝宝优等生，成绩从来没有挂科的记录，在老师同学父母兄长的眼中都是用功读书的好孩子，里子面子都光辉无比。而她在转学到青学不到一个月就遭遇措手不及的月考，而且还是在考试前一天晚上才知道——啊～天要亡我幸村千夏啊！！
“我以为你知道的，这个周末如果好好复习考试就没有问题，所以连比赛的事都没有跟你说。”龙马还在继续打击着已经蜷成一团恨不得钻到地板缝里逃避现实的千夏。
抚摸着自己出现裂痕的玻璃心，555555～她一世英名难道要在这个学校葬送么？
一摞课本递到她面前，“呐，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用功吧！”
龙马酷酷地走出房间，千夏在他身后可怜兮兮地问：“龙马，你要去哪里？都不用温习的么？”
头也不回：“我上星期已经温习过了！去打游戏去！”最后一击彻底将她打击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趴在地上的千夏继续妄想着逃避现实——这个时候真是好想念自己又温柔、功课又好的哥哥啊……
第二天一早，越前家。
一人高的大镜子前，千夏整个人几乎是贴在镜子上，眯缝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幸好没有黑眼圈的说～不然我真是不想出门见人了！”
“小夏～你好了没？龙马要出门了——”
“哎！好了！”
眯着眼睛，晃晃悠悠地下楼。
昨天晚上通宵达旦地温书，清晨在书堆中迎来月考的第一天，刚才吃早餐时都差点打瞌睡打到饭碗里去！如果能就此长睡不醒，那将是多么安详而又幸福的一件事啊——
幸好今天早晨网球社不用晨练，她抓紧时间，把昨天没看完的功课一目十行过了一遍——至于有没有用，就只有老天知道了……55555555
“龙马，等等我～”
早上第一场考试——英语！
千夏讨厌英语！但自从上次小考后，她发愤图强狠K了三天英语，终于将落下的进度赶上了！所以第一场考试她总算是猜题加龙马的笔记低空飞过——
第二场考试——数学！
不是吹牛，她幸村千夏虽然身为女孩子，对数学、物理这些理科却偏偏比较擅长，这两门她基本上只用在上课时听讲，就完全没有问题，所以连着接下来的下午的一场考试，她都只用把课本翻一遍，连龙马的考前大补贴都不用看！
上午两场考试下来，教室里哀鸿遍野——
几乎所有人都在哀叹考试这种东西是专门发明来折磨学生的，然后哭丧着脸互相核对答案，每个人脸上表情的区别只在沮丧的程度不同而已！
千夏伏在桌子上，拼命眯缝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第二场考完后，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两边太阳穴一跳一跳地，困倦一重重席卷而来……她快支持不住了！
“龙马……下场考试前半小时叫我……我先睡一下……呼……”终于抵挡不住睡神的召唤，拼着最后的一丝意识说完，她就直接趴在桌子上，头一歪，睡着了——
“喂！千夏！吃完午饭再睡！”龙马发觉时，她已经睡到第九重天去了，任他怎么推都不醒。“切～mada mada dane～！”
嗯……真的是……好困啊……！
意识在黑甜乡下潜……下潜……
……
在要沉入完全的梦乡的前一秒，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叫：“手冢前辈！是网球社的手冢部长！！”
……嗯……什么？好吵……安静……她想睡……
教室里突然喧哗起来，大部分是女生的尖叫——
网球社部长手冢国光竟然亲自到一年级的教室来？！几乎所有女生都脸红心跳地看着他俊秀清冷的脸，看着他径直走到趴睡在桌子上的千夏跟前。
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近前响起，她模模糊糊地听着：“千夏……睡着……越前？”
然后是龙马的声音在回答：“……通宵……温书……”
“今天下午……部活正常……都大会……排位赛……”
“是……”
……
……她的意识又渐渐模糊，嗯……好困……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那些一直在耳边聒噪的叫声突然消失，嗯……？
然后有什么披到她身上，带着温暖的体温和微不可查的淡淡薄荷香……将她全身轻轻包围住……嗯……安心的感觉……意识在半空飘荡，然后缓缓下沉，彻底睡去……
手冢看着她歪着头趴在桌子上，在他将自己的校服披在她肩上后，纤秀的眉缓缓舒展开来，粉嫩的菱唇弯起一抹笑，娇小的肩随着细细的呼吸缓缓起伏——看着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幽深温柔……
他对龙马点点头，然后在四周瞩目的目光中离开教室。
中午一点，离考试还有半个钟头，龙马尽责地推推千夏，没反应，再推！使劲推！！
她的身子就随着龙马摇来晃去，但就是没有醒来的趋势——
“千夏！醒醒！”
“嗯……表晃我……”手一伸，千夏向着睡梦中一直摇撼的大象坐骑挥去一拳，终于平静了……
四周又是一片安静，龙马单手捂着黑了一圈的眼睛，琉璃色的猫眼瞪得大大的，一脸恨不得劈了眼前死睡不醒的人的表情！
半小时后，一点半钟，考试的铃声响起，试卷也发了下来——
“千夏！醒醒！开始考试了！”龙马不得不再次试图摇醒她。
“……不要摇……”这次是对着梦中摇晃的鲸鱼大船挥去一拳——
在监考老师和所有学生的注视下，龙马捂着另一只黑了一圈的眼睛，一脸恨不得杀人的表情，最后硬梆梆吐出一句“mada mada dane～”后，再也不理旁边睡死的某只，径自考试去了。
当然，经过龙马的教训，监考老师也不敢再来叫醒堂而皇之在考场上睡大觉的某人了……
两个钟头后，在考试结束的铃声中，千夏终于从美梦中醒来，在收考卷的纷乱中满足地伸懒腰，背后有什么滑下来，肩上一凉。她眯着睡肿的眼，手在身后一摸一拉，拽过一件校服上衣，“……？”这个是谁的？什么时候在她身上的？
然后——抬头，后知后觉地发觉到四周不对劲的吵闹，“咦？”
“考试已经结束了！”旁边传来闷闷的声音。
“啊咧？结束了？”刚睡醒的脑子有些不清醒，看着已经收完试卷走人的监考老师，鹦鹉学舌地跟着念了一遍……一分钟……两分钟……
“啊～～～～～～怎么这样～～～～～？”
下午部活照常。
网球社笼罩在一种不同寻常的低压气氛中，所有人头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黑线。
桃城一个扣杀将球顺利打在海堂的场地上，得意地吹了一个口哨：“看我的灌篮式扣杀！海堂蛇！”
“咝……混帐！不要叫我海堂蛇！”
“海堂蛇！海堂蛇！我就叫了怎么样？！海！堂！蛇！！”
“咝～～～桃城，想必你的英语考得很好吧？”
一句话让桃城打一个趔趄，错失一球。
“切～那海堂你的数学也能及格吧？”
这边两人互相戳痛脚，眼看又要起战端，网球场外响起一声明显极郁闷的声音：“我来晚了……”
所有人将视线投向场外——越前龙马低着头，走进网球社，帽檐比平常压得还要低，让人直担心他会不会走路撞墙。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沮丧得想哭的千夏。
555555，下午的考试她竟然睡过去了，明明是可以轻易通过的考试，龙马竟然也不叫醒她！她光荣的学生时代终于打破了从不挂科的记录，周末还要补考，成绩还要在全校公布！想起来就忍不住热泪盈眶，残酷的现实打击得她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假装她没有经历过那么郁闷的考试……
在她第一百零一次碎碎念时，龙马终于“呼！”地转身，抬头，一双猫眼怒火朝天地瞪着她：“闭嘴！！”
呃……？龙马竟然叫她闭嘴？再一楞，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他的脸——“龙马，你的眼眶怎么这么黑？”
龙马连忙拉着帽檐低头，但她又伸手拉起帽子，研究地看着他：“这不像是睡眠不足的黑眼圈，倒像是……倒像是……被揍了两拳……”
“越前睡眠不足黑眼圈的几率是23.6％，被人打两拳的几率是34.4％，被千夏打两拳的几率是75.2％！”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后的乾，一手端着记录本，一手捏着笔做着记录。
“我？”是她打的？她怎么不记得？
“越前会被其他人打的几率是24.8％！”强调自己的数据结果，乾扶了扶眼睛，其他人也同意地点点头，这个酷酷的一年级网球社正选不可能会有其他人敢对他出手，而且还是两拳揍成黑眼圈——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正张着嘴拿手指着自己的千夏了！
“你们都在做什么？开始练习了！”低沉的声音从千夏身后传来，她不自觉地在寒气中缩缩脖子。
部长大人一声令下，本来还盯着龙马和千夏的众人一哄而散，练习、练习去！
“哼……”口头禅也不说了，龙马拉低帽子，闷声不吭地走开训练去。
站在原地的千夏，还有站在她身后的手冢，两人留在原地——
“越前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熟悉的低沉声音问道。
“呃……这个……据说貌似好像……是我打的……”头上挂满黑线，刚才她还一直抱怨龙马不厚道……＝＝||||
又想起下午的考试，心在滴血……55555她不要这么丢脸的考试啊！她不要不及格！她不要补考！！
“为什么？”
不要问她为什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觉醒来考试就结束了？！周围的同学还用畏惧的目光看着她，而龙马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多出俩黑眼圈，所有的人还拿是她干的的眼光看着她——？！
黑发垂散下来，千夏周围的气压持续降低中，肉眼看得见的黑云笼罩在她四周——
不同于部长大人的高气压低气温，她散发的寒气是让人打从脚底直到头顶全身毛孔噼里啪啦瞬间站直立正的阴气森森——
所有部员在初夏的天气下不约而同地打起寒战。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