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的故事》墨绿色围巾

80、敌我难分

　　80．
　　江洋整个人猛地跳起来，对于放了一天炸弹的人来说，外面突然的巨响甚至带有几分亲切，可惜没时间来回味，他趁看守人回头一刹那扑上去，两个人狠狠摔在地上，开了保险的手枪掉在江洋手边，几乎同时，看守人的手也跟过去，江洋无法，一头撞过去，头晕眼花，还好枪到了自己手里。他凭感觉一枪托向身侧拍过去，听见闷哼声。江洋爬起来，不顾眼前还阵阵发黑，夺门而逃。当江洋发现自己被锁在警察局的后仓库，整个人傻住了，忘记枪还在手里，直到说话声渐渐放大，他才醒悟过来，慌忙藏进最近的一扇门后。
　　“马上集合！”
　　“是！不过路家不是说咱们晚上别——”
　　“糊涂！这么大的动静，他要作死死自己的，明白是要拖咱们下水……”
　　“是局长！”
　　两个人的交谈声渐行渐远，喧闹声却越来越强烈。江洋顺手拽过门后挂着的警服穿上，戴上帽子，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上走廊。别人同样行色匆匆，江洋偷着看他们的脸色都是不安，竟然没人注意一个陌生“警察”与他们并肩同行，并从大门大摇大摆地溜走。“哎。都集合了你怎么往外跑？”门口的老警察吸溜着泡面嚷了一句。江洋觉得有那么一刻自己心跳停止了。“嘘！”江洋做了一个噤声手势，“我给女朋友画个卯马上回来，今晚又来任务了。”老警察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挥挥手。借着夜色，江洋平平安安走出门很长一段路，看身后路灯照出很长一道空白，他开始狂奔，像一只野狗，玩命地跑。

　　与邱恬分手后，Eric一路小跑往塔西巷的方向去，街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快点！快点！”他喘着粗气，长期的夜生活副作用在自己身上过早地体现了出来，本不该这样的，他只能逼迫自己向前，如果不能及时发现邱欣阻止他露脸的话……大哥想干掉他都想疯了，即使今天救得了他，也保证不了明天，Eric并不在乎邱欣的死活，只是邱恬的小手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时候，她眼里罕有的恐惧和祈求，如几条爬虫在自己胸口不断蠕动那样难受。“帮别人哥哥对付自家哥哥，我TMD这是在干什么？”他不禁咒骂自己，汗水早已湿透了衣服，从两鬓滑落，他放轻步伐。塔西巷就在眼前，老远就能感觉到气氛异常。Eric决定绕道自己小时候和邱恬见面的后巷，那是死胡同，估计不会有人蹲点。当他到达以后，那里果然空无一人，抬头看邱家的小楼亮着灯，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来，出手就来扭他的脖子。
　　两人闷声厮打几下，月亮终于借光让他们看清了彼此的脸。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Eric松开手，没想到红鬼仍牢牢钳制他的下巴。“你干什么？放手！”Eric怒斥，他后悔替小丫头传信了，除开她哥，这屋子里就剩下一个阴阳怪气和这个油盐不进。“你们路家把我们都围住了想干什么？”红鬼的怒气压低了声音也分辨的出来。“松开！是邱恬让我来的！”Eric不耐烦想甩开他的手未果，只得狠狠瞪他一眼。
　　“胡说！丫头明明被你们抓走了！”
　　“什么？我们刚分开，她打过电话回——”Eric突然察觉不对，没有继续说下去。
　　红鬼喘着粗气放了手，他刚从二楼跳下来的。屋里诡异的氛围既陌生又尴尬，令人不舒服，他觉得胸口发紧，喉咙难受。说不上为什么，楼下的老八和映盈都不像平常的样子，更像是被附了身，对！被蛇妖附身，他们的表情，就像两条蛇吐着芯子，彼此试探接近。他不敢看，不敢想，丫头被路家抓去了，邱哥单枪匹马，又没带武器，难道他练了通天的本事。躺在床上，越躺越热，虽说冷气开到18℃还是燥热难耐，红鬼盯着空调排气扇喷出的白雾发愣，这让他想起安空调的时候，因为是老街区承受不了大电器，不知小丫头在电表箱上做了什么手脚，从此每个夏天他的房间不再闷热……红鬼从床上弹起来，想都没想从窗户驾轻就熟纵身跃下。
　　“你说丫头没事，那她人呢？”红鬼谨慎发问。“她很好。”Eric更是滴水不漏，他想邱恬让自己回来报信是个错误，一旦邱哥不在，她在塔西巷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你别废话了，我要见她，马上。”红鬼不依不饶。
　　“我要见邱欣，也是马上。”Eric寸步不让。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太疲倦了，日子怎么会混成这样，快要被追认劳模了……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