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悟了!》叶棠之

9、第 9 章

　　陶清凝和秦闻意二人手拉着手，顺着云梯而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没明白。大道是什么？清凝是谁？清澜又是谁？秦家是怎么回事？我……我实在是没明白。”陶清凝侧头望向秦闻意，眉头紧锁，期望得到一个答复。
　　“这要是细细解释，可真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秦闻意轻笑，摆正了陶清凝头上一摇一晃的步摇，就开始给她讲了起来。
　　“上万年前，我秦家先祖曾在困魔崖附近拾得一把好剑，剑柄处刻有‘清凝’二字。他感觉剑中有一抹魂灵，推算出这魂灵便是剑的主人，也是那位设下困魔崖结界的仙人。他将清凝剑带回秦家小心供养，终于这抹魂灵恢复几分神智，也就是清凝。清凝说，欠下秦家因果，来日必尝。可也许是因为太过虚弱，直到秦家被其他人覆灭，清凝都没有出现。
　　秦家被灭门，只剩下一个孩子。那孩子在外流浪，躲避追杀之时，清凝出现了。
　　清凝想要报恩，就一直留在这孩子身边。二人相依为命，不离不弃。
　　可这孩子受到天道记恨，命运多舛，直到他渡劫之时，降下雷劫妄想抹杀他。然而清凝以灵魂为代价护住了那孩子。他成了神，可她却消散于这世间。”
　　秦闻意没有接着说下去，陶清凝低头，停下了脚步。
　　“他成了秦上神，也就是你，对吧。”语气平缓，可说话之人的手在颤抖。
　　“对，”秦闻意多下了两个台阶，与陶清凝面对面，拉过她的双手，仰视着她，“等我成神之后发现，神界被封，我暗中打听清凝与神界之事，才得知大道和天道一事。大道就像万事万物的规则法则一样，只能遵守，不可更改。而大道维持着世间所有耗尽不少力量，想要选出一位神仙做天道，在祂沉睡之时替祂做事。本来祂是钟意清凝的，可清凝以为清澜对那个位子感兴趣，不愿与他争抢，离开了神界。然而清澜对这毫无情趣，他夺得这些也只是想要得到清凝而已。
　　我得知此事后，立刻寻找清凝的下落。直到我找到你。“
　　陶清凝抬头，脸颊上还有几处伤口和灰尘，桃花眼里埋着几根红血丝，哑声问道：“那面镜子是什么？”
　　秦闻意微微叹息，“那是转生镜，可‘扭转时空，物换星移’，但只能用一次。另外可以制造幻境，护佑一方。我担心若是有事不在凝水居，护不住你，便留下了转生镜。不过……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吧。”
　　秦闻意拉着陶清凝的手接住了一滴泪。
　　“你个傻子！我死了就死了啊！你为什么要跟我换道心道骨，还要回到过去啊！”从得知前世之事后，陶清凝心中的委屈突然爆发了出来。
　　“……我只希望你能活着。而且当时我已成神，以神位做代价保住咱俩的命是可以的。转生镜能力有限，最多只能回到八年前。我本以为八年内我能想到解决之法，可我没想到，要用我的灵力来撑住这偷来的八年。时间流逝本就是大道法则，逆转时空为法则所不容。转生镜只是构建了一个空白的、过去的区间，小事可改大事不变，用灵力支撑住这段区间就可以替换原来的那个区间。时间节点一过，事物继续发展。就像一段绳子，中间有不喜欢的地方，把中间裁下来换成另一端。转生镜只可用一次，我也是后来才摸索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我也来不及解释了。”
　　“你找了我多久？”
　　“七千三百年。你一直在剑宗，我感受不到你的气息，直到你入魔跳崖离开剑宗我才感应到，可惜那时已经晚了。”
　　秦闻意用手抚住她的泪，“都过去了。”
　　“七千三百年……秦闻意……对不起……”陶清凝终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秦闻意是怎么熬过这上万年的。
　　“若真想补偿我，别忘了之前我说的话。”秦闻意也眼底微红，但更多的是喜悦，因为能够真正地和心爱之人长相厮守，万年亦值。
　　陶清凝抱住了他，闷闷地说了一声，“好”。
　　一步一步台阶显得路途漫长，但有云烟和心仪之人相伴，路途也不算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