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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韩上邪厌恶同性恋,从骨子里厌恶,倒不是因为歧视,而是,他的家,曾经因为一个同性恋,支离破碎。
      韩上邪在十三岁前,一直都住在加拿大。父亲和母亲都是世界知名的音乐家。可就在韩上邪十岁那年,一向温柔美丽,举止得体的母亲,竟然抱着自己,要自己去给父亲跪下,求父亲不要离开。她哭得毫无形象,不顾任何尊严,她抱着丈夫的腿,喊着要他不要离开。韩上邪不懂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父亲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要求他不要离开?父亲为什么会离开?直到韩上邪看见父亲身后的那个男人。
      父亲说的话,韩上邪至死都会忘记,他说:我给了你十年的婚姻,和一个儿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我会把一切都留给你,但我,不再属于这儿。我要和他在一起,永远离开。
      后来,韩上邪开始恨男人,是他们破坏了自己的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再后来,韩上邪知道了他恨的只是男人中的一种,名为:同性恋。
      莫霭他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人,莫霭怎么会是那种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但是莫霭为什么要骗自己?没有理由啊。如果真的是,那他也不愿意失去莫霭这么好的朋友。
      “莫霭,我要问清楚,问清楚。”
      韩上邪终于算是恢复了一丝丝的理智,这一周,他将自己圈在家里,好在他刚结束一场演唱会,本就是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引起什么负面的影响。
      当他拨通那个他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时,却听到了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种情况是有过,一般是莫霭正在开会或者是其它重要的场合,别人的手机会调成震动或静音,但是莫霭绝对会关机。这是他的习惯之一。
      隔了一个小时,韩上邪又拨号,但是结果却没有什么变化,接待他的,只有那个机械的女声。
      直到韩上邪拨了五通电话,结果依旧没有改变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莫霭是在躲他。
      一周没有出过门,没有好好地收拾自己。但韩上邪决定,他现在就要出去找莫霭。他要找他当面问个清楚。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韩上邪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跟个鬼似的,没出息!
      他努力地想要挽救自己,但是那两个重重的眼袋怎么都藏不住。无奈之下,只好戴了副墨镜。他去过莫霭的公司很多次,但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心情,他不知道自己和莫霭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他不知道莫霭会是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他,他不知道当这之后,与莫霭还能不能做兄弟。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非去不可。只是他没有机会知道了,因为莫霭已经离开了五天。
      韩上邪的助理小曲认识莫霭,莫霭的助理小武也认识韩上邪。
      小武告诉韩上邪:公司已经准了莫总的长假,至于长假有多长,全看莫总。小武还说:据说是莫总老毛病犯了,要修养一段时间。
      什么?莫霭有老毛病?自己怎么不曾听说过?
      于是,紧接着,韩上邪开始追问莫霭的去向。但是小武却爱莫能助了,他是真不知道。
      于是,韩上邪开始在莫霭家楼下守着,守了有三天,终于忍不住了去问物业,才知道莫霭已经搬出去了。之后他又去找了莫霭的父母,却没有得到一丝有用的消息。再然后,韩上邪拜托航空公司的朋友为他查近两周的乘客,有没有一个叫莫霭的。
      在等回复的时间里,韩上邪约了人。
      “小子,出来喝一杯。”
      被韩上邪叫做小子的这个人,名叫白小籽,是韩上邪的表弟。也是个小太阳,只是韩上邪平时太闪亮了,白小籽的光芒也就有所掩盖。但是现在,韩上邪迫切想要白小籽给自己开导开导。
      “哥,你别喝了。”刚进酒吧,白小籽就看见了趴在吧台上灌酒的韩上邪,这样颓废的样子,还真是难得。
      “小子,你来了,来,再陪哥喝两杯。”韩上邪有多爱惜他的嗓子,身边人都知道。但是此时,却在这里肆无忌惮地灌着酒,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啊。
      白小籽也是大老爷么们儿一个,夺下一个醉鬼手里的酒杯自然不在话下:“哥,你别喝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你叫我来,不会是看你的酒量有多好的吧?”
      韩上邪回神,拍了拍脑门,一条沉沉的胳膊就架在了白小籽脖子上:“对,小籽,哥的确有事找你。但你得保证,不能告诉我妈,她会担心的。”
      有了这个预防针,白小籽多多少少有了些心理建设。要说男人这副德行,多半就是为情所伤了。但是韩上邪不是都有未婚妻了,据说处得还挺和谐,怎么这就成这样了?难道是发现未婚妻不忠,还是说明白自己另有所爱?可是,这点事情,至于让他这样吗?
      “哥,你说吧,我保证不跟姑姑说。”
      韩上邪打了个嗝,有些恍惚:“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好兄弟,叫莫霭的,对吧。”
      白小籽点头:“记得,莫大哥人很好,我挺喜欢他的。”
      韩上邪一听到白小籽说出“喜欢”两个字之后,情绪突然就上来了,整个人都重重地往白小籽身上压,更是把脑袋埋向了他的颈间,嘟哝着说:“小籽,莫霭他,他是那种人,而且,他有男朋友了,我都见过了,他走了,他一定是不想再看见我,我对他说了好伤人的话,他不会原谅我的。”
      “哥,你是说,莫大哥是同志!”白小籽兴奋得瞳孔都放大了,这哥俩,有一个通病,关键时刻,永远都抓不住重点,比方白小籽此时竟然一脸的花痴相,“如此正直的同志,极品啊。”
      韩上邪一拳打在白小籽的胸口,颤巍巍地支起身来:“你丫的是不是欠揍!”
      “哥,你别生气。就算莫大哥是,那又能怎样?哥,我知道你恨同志,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打死全天下啊。莫大哥有多好,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之前已经说过了,这哥俩,关键时刻总抓不住重点。韩上邪伸出食指,指着不知道哪儿,义愤填膺:“我当然知道莫霭好,但我跟你说,我见过莫霭那个小男朋友了,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他有哪点配得上莫霭,他凭什么和莫霭在一起?”
      韩上邪跑题了,白小籽却又回来了,他这回是完全地抓住了重点,中了彩票似的尖着嗓子,摇着韩上邪的胳膊吼道:“哥,我不是错觉了吧?你在吃醋?”
      韩上邪已经醉了,但还是明白,自己不会喜欢男人的。他一边挣脱白小籽,一边怒吼:“扯淡!”
      白小籽顺藤摸瓜:“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现在其实并不是很介意莫大哥是同志,你只是在介意莫大哥和别人在一起了。”
      “小籽,我花了一周的时间来思考,我不愿意失去莫霭,我可以为了他作出妥协,我不介意了。但是他不见了,他消失了。”韩上邪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最后竟然呜咽了。
      白小籽从没有看见过他哭,也从来没有想象过,好像天生只会笑得韩上邪,竟然也会有平凡人的一面。他震惊了,也慢慢明白过来,莫霭在韩上邪的心中,地位是有多么的重要。
      白小籽安慰着:“大活人怎么会消失呢?只要找,就能找出来的。”
      韩上邪吊着白小籽的一只手臂,睡过去之前留下一句呢喃:“小籽——你帮我——”
      “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让你们坦诚相见。
      总是笑得没心没肺的一人,给人的,总是笑脸,以至于都让人忘记了,他也是会伤心,砍一刀也是会流血的。韩上邪爱笑,但是也会哭,也曾经受伤至深。这个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很快,航空公司那边来消息了,查到了莫霭的行踪。白小籽多了个心眼,留意到了与莫霭同行的还有一个人。
      “哥,这个叫文司的,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小男朋友?”
      文司这个名字,现在正是韩上邪的雷区,一提就冒火:“少跟我提这个人!就是一小白脸!”
      白小籽识相地没有再提,可是私下里却开始了调查。现在他哥智商为负,理性减半,情商更是跌入低谷。要是指望他能静下来好好思考他们该怎么做,那还不如一棒子敲晕等着天上掉馅饼。
      “哥,你在做什么?”白小籽还在编短信,一个没留神,韩上邪已经开始在翻箱倒柜。一向爱整洁的他,此时竟然开始肆意糟践自己的家。看来,这回他受的打击真不是一点两点的大!
      白小籽站起来,去拉坐在地上翻着柜子的韩上邪:“哥,你冷静点,就算你现在飞过去,又能改变什么?莫霭和男朋友——”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韩上邪又发火了,而且格外可怕,万年难得一次的爆粗口:“去他娘的男朋友!”
      白小籽觉得自己很受伤,但是他也不是分不清主次的人,只得顺着韩上邪,柔声道:“好好,那个小白脸。莫大哥是自愿和他走的,你现在去,到底是要打那个小白脸一顿,然后把莫大哥绑回来;还是跟莫大哥把事情说清楚,挽回你们之间的情分?哥,我看莫大哥选择在你快结婚这时候出柜,没这么简单。你再想想,他明明知道你有多恨同志,至于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所以,莫大哥一定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他要你主动远离他。”
      其实这点事情想清楚并不难,但是韩上邪早已经失去理性,更谈什么思考。他的脑中除了要莫霭回来,没有其它任何的想法。这下听了白小籽的话,突然觉得很有道理,他抹了把脸,之前的怒气显然平静了很多:“对,小籽,你说得对。莫霭这么做,一定有什么苦衷。”
      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白小籽干脆豁出去了。咬咬牙:“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莫大哥——可能——喜欢你。”
      “什么?”韩上邪的表情很古怪,或许本人是想表现出惊讶,表现出对这句话的万分不解。但在白小籽看来,里面却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惊喜,那是主人对所有物完全占有的一种喜悦,男人的眼眸中最迷人和魅惑的一种光芒。
      “哥,你别急,听我给你分析。”
      韩上邪真就乖乖地坐在那里,听着白小籽说话。
      “莫大哥对你有多好,我们旁边人都嫉妒了,从前觉得那就是兄弟之情,但是哥,你仔细想想,如果只是单纯的兄弟之情,莫大哥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像莫大哥那样的人,喜欢考古,喜欢金石,喜欢安静,但你办的演唱会,他是不是去过现场?他那样轻尘出世的人,却愿意为你,挤在沸腾的人群中。这难道只是兄弟情能概括得了的?他对你反正是很好,可是哥你知不知道,我们虽然知道他人好,但却都不敢跟他说笑,因为他对着我们的时候,虽然在尽力放松,但是骨子里面的严肃劲儿,让人不敢接近。但是你就是一个例外。哥,莫大哥这些年一直陪在你身边,而且你身边也没有出现过别人,但是现在,你要结婚了,莫大哥就立马作出反应,要离开你的生活,但是他却不能把你甩开,只有你离开。所以,他向你出柜,让你讨厌他。这样,他的心思,就永远不会被你知道了。”
      韩上邪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也越来越自责,他揪着头发,显得绝望:“我怎么会讨厌他?我怎么会讨厌他?”
      “哥,你现在要做的,是想清楚,你要怎么面对莫大哥。莫大哥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接受和你做朋友,他肯定是放不下你,所以才想要用这种方式一了百了。你只有想清楚,怎么回答他的这个心意之后,才能去找他。”
      韩上邪呆愣愣的,似乎已经傻了。
      “哥,你听进去了吗?”
      “小籽,我怎么会去喜欢一个男人?可我又不想失去他。小籽,我该怎么办?”
      “哥,什么我都能帮你,但感情上的事,我爱莫能助。这段时间,我搬过来照顾你,你这几天好好想想,然后等我调查得更加详细些,我们再出发。”
      “谢谢你。”
      “咱哥俩谁跟谁,谢字就甭提了。我先去收拾收拾东西,你也腾个窝出来让我呆几天。就这样啊,我先走了。”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结束之中,两位当事人全蒙,一个跟着自己的医生,出走欧洲;一个靠着自己的弟弟,理清思绪。一个人想要放弃,一个人想要追逐;一个人似乎明白了自己放弃了什么;一个人又懵懵懂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住,可就是执拗着不肯放手。
      莫霭的旅行没有期限,文司是他的医生,所以这场旅行对他而言,算得上是工作。
      “莫霭,这几天,你都没怎么说话。”
      夕阳下的塞纳河,波光粼粼,很美。
      “我平时就是这个样子,正常的。”莫霭勉强挤出一个淡淡的弧度,只是不到一秒便滑落。
      “这几天,睡得好吗?”
      莫霭的脑中迅速回想起自己这几天整晚整晚的失眠,惨惨一笑:“不怎么好。”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样子,呼吸就又开始作祟,以至于,都不敢睡着。
      “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好转,就借助药物治疗了。”
      “这是病吗?”
      “莫霭,精神上的障碍,在某种严格意义上,不能算做疾病。”
      “就像是同性恋?”
      “莫霭,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你别在意,这怪不了旁人,只怨我自己。现在,有你陪着我,我还是很安慰的。”
      文司笑笑,摆出一副有利可图的模样:“你现在是我的衣食父母,放心,我一定会伺候好你的。”
      “小司,我被感情折磨成这样,比不上你的半分潇洒,在你眼里,我一定很蠢吧。”
      “莫霭,你要听真话吗?”
      “你说。”
      “在我眼里,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文司开始回忆,目光追随着波光,深邃悠远:“莫霭,你肯定不知道,上学那会儿,有多少人暗恋你。男的女的都有,只是你太冷了,他们只敢看着,我敢保证,那时候,你在学校走着,迎面就能撞见不知道多少的暗恋者。那时候,你可是全校男同胞的公敌,我们都想着谁要是能把你收了,那就是无上的功德,造福众生了。”
      像是被文司感染,莫霭难得轻松地笑了:“看来我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文司转过身,靠着栏杆:“不晚,你要是想听,我可以说给你听。”
      白小籽动作迅速,办事效率极高,关于文司这个人的资料,很快就收集了一大摞,最后总结归纳成两页纸。白小籽看着其中的内容,越想越可怕,他甚至有些明白了莫霭为什么会突然离开,那么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哥。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白小籽觉得自己不应该支持哥哥去找他;但是以韩上邪弟弟的身份,他知道,要是自己也瞒着他,甚至是阻挠他,一直能瞒住最好,要是瞒不住,当他知道了一切,他一定会疯的。
      斟酌再三,白小籽把那薄薄的两页纸,又认认真真地扩充到了十六页,其中,包括了莫霭这五年来就医的所有事项。本来这样就差不多了,但是白小籽心细,再加上他本人就是医生,凭着本职工作带来的敏感,他觉得,精神上的障碍,有后天的影响,却不排除先天。莫霭平时比谁都正常,若光看他从二十八岁起的病史,这难免突兀了,会不会之前就已经有——于是,顺着这个思路,白小籽再查下去,看到结果后,他足足有十分钟,一句话都没说。
      白小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韩上邪的家的,又是怎么上楼的,怎么拿出备用钥匙开门的。直到他站在了韩上邪的面前,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做什么。这样的结果,不是当事人的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何况是他!
      韩上邪看着白小籽一脸的呆滞,有些担心:“小籽,你脸色好差,怎么了?”
      白小籽想藏,但手上的东西已经被韩上邪看见了,索性不再粉饰太平,去他的:“哥,这是我查的有关文司的资料,你最好看看。”
      “别跟我提那个人。”韩上邪还是那个态度。
      白小籽也收起了平时的顽笑,严肃地说道:“哥,你别气了,文司和莫大哥不是那种关系,他只是莫大哥的心理医生。”
      “什么?心理医生?”韩上邪只觉得好笑,他完全不信,“莫霭他好好的看什么心理医生,你就别扯了。”
      “哥,是真的,你看。”白小籽将他费劲查到的东西递过去。他不敢看韩上邪的表情,光是想到自己看到之后的反应就够呛,更别说他了。
      “文司,三十岁,哈佛大学心理学博士,博士论文完成后回国,受聘于北京XX医院,主任医师。”韩上邪一边看,还一边念,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后面,会迎来怎样的暴风骤雨。
      白小籽闭着眼睛,背着他坐着,他想打断韩上邪这种愚蠢的做法,但是直到最后,他连话都没有说出来一句。
      “2013年10月,接待患者——莫霭!”当看到莫霭的名字后,韩上邪瞪大了眼睛,后面还有一长串的专业术语,韩上邪一点都不了解精神领域,他看不懂,索性不再看,而是往后翻。
      “2014年6月份,患者莫霭;2015年3月,患者莫霭;2016年——2017——2018——怎么会这样?莫霭都没有告诉过我,他这些年一直都在看心理医生。”
      “哥,你先别激动,后面还有。”白小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犯罪,只是到这里,韩上邪就已经要失控了,要是他看到后面的,不知道会怎样。
      “别小看我,我挺得住。”韩上邪推开白小籽的手,开始往后继续看。
      那上面写着,莫霭的精神问题,最早出现在十岁,那时候他的症状表现为深度抑郁,有过三次自杀的经历,可是后来,却莫名地好转,直到十七岁时得到医学上证明痊愈,但是为什么,却又发作?
      十七岁时痊愈,难怪自己从来都没觉察出莫霭的异常。莫霭十七岁的时候,不正是自己回国那一年吗?那么莫霭再次犯病,是在五年前,而且是十月份,那个时候,自己好像是——对,那个月出了一次演出事故,莫霭并没有到场,而且出事以后,一连几天都没有联系到他。那时自己还在怪他,后来他百般哄劝自己才原谅的。原来是这样,原来是——
      那么这之后,莫霭每年都是在复查吗?还是说,他又犯病了?
      那么这回,莫霭竟然和他的医生一起出国了,是病情加重了?要出国治疗?
      “哥,你看完了?”
      “小籽,我们即刻动身。”
      “哥,你想好该怎么做了?”
      “一定是因为我,莫霭才会犯病,我不能不管他。小籽,我问你,要是哥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你还认我吗?”
      “哥,不管你做什么,你都是我哥。其实,莫大哥要是成了我嫂子,也挺不错的。”
      “你个死小子。快,我们去找他。”
      笼罩着韩上邪多日的阴云,在这一瞬,烟消云散。他明白过来自己的想要,既然命中注定那个人是莫霭,为什么不去拿下呢?为什么要被过去束缚?他要去努力争取一回,只要莫霭愿意,他可以为他放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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