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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番外2 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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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测试2如果乾清朱宁他们误会了,看看老夫老夫会是冷战还是吵架。
或者都不是?
这一对有他们自己的独特神展开。
一时想不通是情趣,想通了更是爱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心欢畅的笑声将朱厚照震醒,他迷茫的睁眼,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醒了醒神,他侧目看向巨响的来源——身侧躺着的已从梦中笑醒的朱宸濠。
“朕登基了!”
宁王眼尾都笑出了几滴泪,两手撑在身侧起身而坐,闭目敛神稍作平复,醒来后依旧心满意足的沉浸在美梦带来的愉悦中。
“小皇叔?!”
磁性嗓音褪去甜蜜,难以置信中带着惊疑。朱厚照这才是真的被吓到,也起身下意识的紧紧攥住宁王的衣袖,不愿松开。
什么情况下登基,小皇叔会笑成这样?
朱厚照也曾有梦,梦中自己继位后,宁王反旗乍举,又疾速兵败身亡,那是从不敢言说的噩梦。
“小皇叔,你做了什么梦?”
莫非宁王今日之梦,与自己的噩梦互为镜像?
从他平稳镇定的声音中根本听不出来,朱厚照的心都已在发抖。
“你怎么在这?”宁王半梦半醒,看到本应该是正驻守在边地的大将军王躺在身旁,又惊又喜。
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这是当今天子,什么大将军王,那该是梦中的朱厚照。
梦里梦外,皇位和挚爱都在,谁坐那张椅子并无所谓。
醒来我是亲王他是皇帝,又何妨?身旁是这个人就足矣。
于是朱宸濠笑着说道:“是个美梦。”
说完他轻抚了朱厚照的发顶,便起身唤来内侍更衣——近日忙于朝务,一刻都耽误不得。
宁王的温和笑意未减,掩去了所有凌厉和桀骜,背光而站越发显得肤色莹润,俊逸动人。落在皇帝头上的触觉温暖而柔和,分开时还留恋的捏了捏他的耳尖,可朱厚照却仿佛褪色了。
他不敢问,皇叔登基,自己不在京中的,会是什么梦。
深夜时分,宁王终于结束了一整日的辛劳,回到乾清宫想与那俊美侄子相伴安寝,却意外发现龙床空空。他蹙眉揉着额角,心中些许闷燥的召来宫人,才得知朱厚照已动身前往京郊大营,归期未定。
不知这狡猾侄子又要做什么,宁王殿下有一招万试万灵,那便是——
以不变应万变。
没有那个总是贴在身边的热源,也没有时不时伸臂揽在腰际的“骚扰”,这一夜的睡眠质量甚佳。
朱厚照今日心神不定,近乡情怯不敢相问,一时足够自信与朱宸濠执手相伴的坚定与默契信任,一时又因敏感而气馁转而消极胡思乱想。纠结了许久自己也不知如何,索性避开宁王,以监察运河开道之名义,躲去京郊大营监工。
在宫外只待了一日,便觉得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明明留下人给皇叔传了消息,怎的毫无动静,连一点探问都无。
朱厚照等久了,逐渐明了己心是隐隐盼望着皇叔来寻。可是朱宸濠向来是国事军战通透无比,情爱上却少了一根纤细的神经。
大概觉得贤侄是天子,够聪明也有武力,身边锦衣卫和侍从未曾缺带,何需多余相询,做出些小儿女之态?
他似乎专心政务,无暇思考贤侄在忙什么,或许他觉得两人同时都在为国操劳,也是爱的一种默契。
朱厚照轻叹一声,如此相互了解,又如此预判笃定对方的行为,不知心中是喜是忧。
踌躇不决几日,朱厚照终于忍不住,遣人邀约宁王前去皇家猎场山顶。
定情信物草编戒指就是在此相赠,共享天下的盟心之语也在此大胆讲述。
小皇帝试图用此地勾起宁王全部的柔情,以求心中的天平偏移。
朱厚照早早等候,可真的等到宁王临步身旁,朱厚照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了,即便内心如同熔岩奔流翻涌,表面上却如同一时兴起般的无措。
宁王接过贤侄递来的风毛大氅,坐于厚裘软垫的另一旁,与朱厚照距离若近若远。今夜他早已备好深山夜谈所需的篝火与保暖之物,优质木柴充分燃烧,在静谧午夜发出无规律的“噼啪”声,皇叔来到只需在温暖中享受这种如游侠般的自在悠然。
现在朱宸濠与朱厚照独处时从不设防作伪,真英雄真性情,若是状态不佳也不吝于显示出不露于人前的疲惫困倦。
他其实很喜欢这个英朗美人时常刻意讨自己欢心的撒娇发痴,是爱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甜蜜,他愿意施以宠溺和纵容。
宁王拽过朱厚照,相依相偎靠在他肩头。这几日不见,贤侄似乎憔悴了。
眼中带着血丝的大侄子终于有勇气握住宁王的手,他以赴死般壮烈的决心开口问道:
“这一世很好,但不是你想要的对吗?”
朱宸濠强行抽出手来,敲上他聪明漂亮的脑壳。
“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王对他想法毫无察觉,挑眉望着小皇帝,又不知他要闹什么妖。
最初强烈的负面情绪翻涌上头,朱厚照曾有过一时气懑,心中肆虐叫嚣着把朱宸濠锁住关起来,那无论他愿不愿,都离不开身边。
可朱厚照舍不得。
舍不得破坏今生今世的顺遂与甜蜜。
那梦中完全相反的人生走向,是扰乱心境的妄念,曾以为自己因深爱而疯魔,患得患失以至于频频惊悸忧思。
可皇叔也有梦。
他却笑了。
我的梦里我赢了天下,失去了皇叔。
皇叔的梦里他登基了,那我呢?我在哪?他丢下我了吗?
皇叔竟会觉得那是美梦吗…
朱厚照勇气全无,声音尽失,乃至无法开口,根本不敢问出一句。
可看着朱宸濠此刻无知无觉,依旧是朱厚照专属的柔和包容笑意,世间无人能及的心中挚爱形貌昳丽,他越是美好,朱厚照就越是觉得又冤又屈。
他骤然出击,猛地捧住绝世惊艳的脸吻上去,牙齿与嘴唇互相撞击,带着巧劲正巧撞破了宁王的嘴角。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宁王本就听不明白他今夜说的话,此刻被他成功偷袭,又被撞得牙酸肉痛。
带着几分怒气扯开鲁莽偷袭的朱厚照,随手一抹,手背上就是一抹血红,今生白皙的手背上血色刺目,嘴角一缕血迹蜿蜒流淌。
像不像喝了毒酒?
噩梦和现实场景重叠,朱厚照心痛到几近昏眩。
梦中朱厚照走进天牢大狱,止不住的血也像这样,已从他的嘴角大股涌出来,坐拥天下的皇帝绝望的抱着皇叔感受他逐渐变得冰凉,那种亲眼看着亲手感受挚爱生命流逝的感觉,虽是梦境,真实感却迫人的恐怖。
近日朱厚照不再故作幼稚以博宁王展开会心笑颜,逐渐成熟的年轻天子更不再掩饰占有欲和攻势,他此刻心神不稳,忽的展臂将宁王搂入怀中,强健有力的臂膀牢牢箍紧爱人不放,宽阔的胸膛撞的宁王高挺鼻梁发酸发胀,艳色嘴角破损处的鲜血正好染在龙袍左胸口,如同心头血溢渗而出。
梦中那杯鸩酒,穿喉而过,殆一人,碎了一颗心,殇了两缕魂魄。
“皇叔,如果你不愿,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朱厚照埋首在宁王颈间闷闷的倾吐心声,感受着生机勃勃的血脉跳动,还有鲜活的体温互相融合。
梦就是梦,管它如何,能相拥的现实才是唯一的存在。
“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今日这英朗美人讲的好似胡话,宁王很是不耐,思来想去不得启发,还是满脸茫然,素来凌厉的凤眸中盛满了迷惑。他使了武力轻松挣脱禁锢着的怀抱,细看了一阵朱厚照,捏了捏他的腮。
“我困了。”
宁王没再非要把朱厚照搂在怀中,反而彻底倚在他的肩头,半睡半醒的低语。
天子寿辰将至,连日来忙本王忙到深夜,还不是为了造船厂计划早日完工,圆你朱厚照的探索海域心愿。
幸而朱厚照不知从何处得来了南海王的船和图纸,循例而作事半功倍。朱宸濠督工各部,加紧在生辰前完成,所以才无暇关注贤侄在忙些什么。
直觉偏爱和无限包容。
要多蠢才感知不到朱宸濠的爱。
“小皇叔,你真好。”
如果小皇叔在梦中登基,我一定也是他的贤王。身份互换,携手同心依旧,何须在乎谁坐在那象征意义的龙椅上。
我们不会是一死一活的惨剧。
那小皇叔的梦确实是个美梦。
朱厚照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有些羞恼,情之一字,牵动心绪,会让人变傻。
他感受到怀中宁王呼吸平缓绵长,已是困倦中睡着了。
情不自禁的,朱厚照轻轻吻过他嘴角的伤口,或许有些疼,宁王无意识的蹙眉,但在熟悉的浓烈男性气息笼罩下还是安眠未被扰醒。
“小皇叔,我们回家了。”
瞎折腾了几日,今日又在山中熬到半夜,小皇叔操劳国事本就劳累过度,要是再来“野营”难免风寒侵体。
在山中并无随从侍候,但也无碍。
朱厚照动作温柔的将人背起来,稳稳的托在背上,脚步轻快的带着大明最英明睿智也最风华绝代的宁王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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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王是并肩宁 并肩
梦里登基的是架空时间线日月宁 日月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