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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番外1蜜月之旅 ...


  •   皇帝与宁王打赢了瓦剌班师回朝,却没直接回京转道继续南下。伴随一道口谕慷慨发回,让不懂尽情发挥大展身手。

      不懂在京中托着腮发愁,年前刚代那坑哥的弟弟处理了一批老顽固,今次又要跟那些滑不溜手的老臣相斗?凭什么又是我啊!

      待得知朱厚照与宁王带着所有战利品和硝制封存的瓦剌王人头共同于孝陵祭祖,不懂彻底服气了。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想到那二人眉来眼去连活人都瞒不过更不屑置辩,还敢去凤阳也不怕行迹明显遭到祖宗天谴。

      真是够有胆色!

      不懂想完他们的事也暗下决心处理朝中事务,反乡安享天年的朝臣是时候增一批了。

      远方的朱厚照倒觉得看在此等功绩的份上,祖宗老怀欣慰才是,数年来朱姓之内什么猛人都有,也没见先人显灵,说明问题不大。若泉下有知现在也只会因胜果而击掌相庆,无暇顾及这二人那点小猫腻才对。

      凤阳高墙曾囚禁过建文帝第二子。朱厚照忆起噩梦,若真如梦中那样倒不如把皇叔囚于此间,与自己做一对高墙内抵死chanmian直到一起毁灭的亡命鸳鸯,无论如何都不能分离。

      他转头看着身旁意气风发的宁王,灼热的视线引起了被注视着的人注意。

      怎么了?爱人挑眉而笑,耀目光华汇聚而成的钟灵敏秀般人物,如拨云见日驱走所有无缘由的妄念。

      朱厚照哂笑着散去了心中阴霾,再不曾念及那段时日的噩梦。

      活在当下,珍惜所有,帝王坐拥天下,他却罕见的知足常乐。

      此番祭祖正德帝提前取消了繁文缛节,只奏祭乐鸣曲,陈列祭品焚烧祭文,自己与宁王身穿同制红色祭礼服,同列上香告祭。

      三拜。

      天地,先祖,自身。

      驱逐外敌,扬大明国威,无愧于朱姓,无愧于血脉。此身此生皆献社稷,江山永固即为延续。

      祭礼完成,二人心中似是卸下重担,又好像是完成了礼节,从此便有了更庄严的见证。

      “龙兴之地本叫濠州,你是宸濠,天定的君王。”朱厚照含情脉脉的双目只聚焦于一人,与他共担天下,肩负日月。

      “现在的皇帝可是你。”宁王似是在嗔他的口甜舌滑,并不以为意。

      朱厚照握住宁王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是你的,天下也是你的,我与你不分彼此,这是我们的大明。”

      宁王想抽出手来,但被他死死的按住,隔着衣服也能试到胸口传导来的温度,和强劲有力的心跳。

      朱宸濠不再试图挣脱,抚着朱厚照脸颊亲了一口,宛如盖下一个印章。

      这个人确实是我的。

      天子与宁王大胜而归,回到龙兴之地告慰同一个祖宗的消息在民间沸腾。于是两人顺理成章的决定视察民情,选沿水路继续南下西走。

      到了南京二人没踏足陪都皇宫,朱厚照神秘兮兮的说:“暂有他用!我带小皇叔去别的好地方。”

      香泉寺辉煌壮阔,是为香火鼎盛的祈福圣地,寺内三颗千年银杏树格外瞩目。

      冠盖如云,扇形落叶满天缤纷,宛如温暖浪漫的黄金坠雨。等候朱厚照的宁王望之欣然伸手静待,便如金蝶坠入掌中。朱宸濠想到自家那只小金猪,笑意不由自主的绽开浮现,片片金叶也有幸能被大明侠王移情来温柔以对。

      握着一大捧同心牌走来的朱厚照,望见宁王敛了所有锋芒,表露出了他人绝难见到的柔情。静谧安然的美人美景撞入心海,此生无憾守候唯求此人相伴。

      “小皇叔!我来了!”朱厚照妒忌那银杏叶能得宁王一瞬笑意,扑入他怀中把那手中落叶撞散而纷飞。金黄的色泽在视野内闪耀,不只是银杏叶,还有金色的身影接近。宁王当然是不会顾及树叶,只把朱厚照接住搂紧。

      “傻孩子,你急什么。”

      朱厚照讨赏一般举高手中许多物件说道:“这些同心牌我都写完了,还要劳烦小皇叔带我一齐绑好。”

      “你要绑到哪去?”写了这许多木牌,要是寻常的祈愿树木恐怕会被压弯了枝头。幸亏这参天巨木形似巨笋、皮如青石、枝躯硕壮,才能顶的住香火鼎盛络绎不绝期年汇聚的众多愿望,如今再承担皇帝的固执心意也无妨。

      朱厚照的笑意灿烂飞扬:“最高的枝头!还有整颗树,哪个角度往来都要能看到。”

      宁王宠溺一笑,抱起自己的英朗美人飞到树顶,轻踩树枝悬在空中稳稳托着朱厚照,耐心的等他将同心牌五花大绑系在最高的枝头。

      朱厚照手里还有一大把同心牌,各个都在正反面写了两遍朱厚照朱宸濠,他也不嫌手酸。

      见怀中英朗美人揽住自己脖子满眼期待,朱宸濠会意继续带着朱厚照游走遍及各个分枝,将那满捧同心牌通通挂了个彻底。

      还剩下一个,朱厚照不知道该挂在何处。日日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千年之后恐怕都留不住。

      宁王接过他手中同心牌,施展内力完全打进树干,这便稳妥了。千秋万岁,树木生长就伴着这块木牌,树木伴生渐高,他们的名字也会深埋藏于之中,在岁月流逝中湮灭在历史长河,演变成唯有二人知晓的甜蜜秘密。

      “小皇叔!你真好!我太爱你了!”朱厚照默契的了悟,欢喜的揽住宁王亲了一口温软绝美的脸颊。

      宁王的笑意加深,回手摸着朱厚照的墨发,将人按在怀中。高大的青年就这样缩成一团,紧紧依偎着此生挚爱。

      但埋首在宁王怀中的朱厚照还是有些郁闷,小皇叔怎么从来不亲口说出爱我。

      前路还长,总能等到他亲口承认的一天。

      既决定了南下巡游,朱厚照便命人下水试航新制的扇筤船。待稳妥后两位贵人才亲自登临,宁王站于船头遍览四周,制作技艺委实高超,用料也都优质,品味亦是独到,画栋雕梁豪华霸气不落俗套。

      何时所制?本王竟全然不知。

      一旁仔细观察着宁王表情的朱厚照等待了许久,捕捉到这抹疑问就得意的为他解惑:“此船为南海王所赠。”

      又是南海王?宁王凤眸微眯起了警惕:“他如何能制御舟?”其中诸多疑点,而且……

      “小皇叔你放心。”朱厚照又露出了令宁王难以抗拒的极致可爱表情,他抵着眼前人的额头哄道:“其中因由一时之间难以解释,请你相信我,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最好能是如你所说。”这是与自己并驾齐驱旗鼓相当的爱人,宁王早就不会强行把他护在羽翼之下,既然心中已有把握,那就都随朱厚照折腾。

      在如此欢欣鼓舞的时刻,朱厚照却陡然变了神色幽幽一叹。这突如其来的悲伤之感撞摄了宁王,他携住那微凉的手给予温暖。

      朱厚照对着一望无垠的宽阔水面沉寂不语,缓了片刻才说起今日香泉寺内那树的由来。

      寺内银杏树是梁的昭明太子萧统于此读书时所种。可萧统三十一岁便英年早逝,盖因游湖时不慎跌入湖中受伤,感染恶化后不久便殇亡。

      两人并肩立于船边,朱厚照说完这段典故蒙然就被魇住了一般僵直了身体。

      原本既定的命运临头,即便结局已改,一切皆是未知,他也本能的开始发抖,恐惧感油然而生。

      “小皇叔,这个故事我好怕。”他强压住自己的颤栗,放轻语调装作是在撒娇的道出了心底实话。

      “同游水路,你怕故事,却不怕本王将你囫囵扔下河。”宁王真被他掩饰过去了,心情大好的继续与他开着玩笑。

      朱厚照转身背对宁王而立,他心绪纷乱但还是语气自若的答道:“自然不怕。”

      宁王一脚踢去攻他下盘,朱厚照身体犹自僵硬,这一瞬不闪不避,竟真被踢准,直直的坠落入水中。

      “你怎么不躲!”

      在朱厚照掉落时宁王试图抓住他,柔滑的锦缎却似毫无摩擦停顿的脱手而过。这是朱厚照第一次脱离了宁王的掌中,噗通入水的声音还未完,朱宸濠就已跟着跃入河水。

      昏暗中前方朱厚照的身影下沉着逐渐变得朦胧不可辨,好像下一瞬就会消失不见,宁王吐尽了空气只为能快速下潜追上捞住他,拼尽全力打断了这种不详的失去,抓紧后就不再放手。

      朱厚照虽不会水,但是宁王以身犯险亲自相救,他强行对抗着逃生本能并没死死拽住纠缠,任由宁王揽住他的脖子往水面上带回。

      宁王下水时着急,此时身上衣服吸水重量增加,他想脱掉外袍甩开负累,却拽不下挂在袍上琼花香囊,索性强行额外承担着湿衣的重量。

      两个人在水中都几近窒息,看着朱厚照口鼻已不可抑制的冒出灌入水而形成的气泡,朱宸濠边尽力上浮边wen住他,搜刮着自己体内所剩不多微量空气通通度过去。朱厚照的shetou却在用同样所剩不多的力气推拒,想要把珍贵的空气封在宁王口中,两人你来我往把渡气演变的缠绵悱恻。

      已经都濒临极限,但都为了对方坚持着,撑到跟着接连入水的锦衣卫来到二人身边接应。

      重回水面朱宸濠也拉住朱厚照不敢松开,于是两人就连在一起被簇拥送回船舱内,随行御医诊疗后确认都无大碍才彻底换洗。

      宁王这时想起琼花香囊,唤了侍从取来,他打开特制的复杂紧密锁口,拿出了草编戒指戴于手上。那戒指彻底干透后时常刷油保养已经不怕水浸,最近刚例行养护后混着防腐的香料存于香囊中随身携带。

      性命攸关的时刻,竟都舍不得丢掉这戒指,还因此在水中不脱湿衣,自己也跟着朱厚照一起变傻了。宁王摇摇头,指尖抚过已平滑润韧的戒指花纹,想到朱厚照诚挚的祝愿。

      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期许,定要平安长寿。

      夜间朱厚照却起了高热。

      他浑身发抖,紧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宁王痛惜的连人带被都拥入怀中,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给他喂药。

      朱厚照昏昏沉沉,只因是宁王在陪伴,才听话的一勺一勺张嘴喝药。

      “小皇叔,我难受。”喝完药朱厚照无意识的呢喃出声,手中攥着了宁王的衣袖不肯松开。大明侠王第一次感知到了后悔是何般滋味,他不该与朱厚照那般嬉闹。

      那一脚若是踢走了心中挚爱的命,他该如何自处?

      直到下半夜,朱厚照才在宁王怀中恢复了神智。烛火映照之下朱宸濠浅栗色的睫毛泛着明耀光晕,因他的苏醒而频繁眨动,似是难以置信的欣喜若狂。

      “贤妃”揽住了贤王与他交颈颉颃,醒来的瞬间朱厚照没错过凤眸中的泪光,他从未见宁王有过如此情态。

      “在水中见到你跟着,我好担心。若是真的有事,你不能一起……”

      朱厚照轻声在耳边说的话却如雷击锤鼓,炸的宁王脑中嗡嗡作响,他猛的将人推开气极反笑,只是笑容带着极寒的冷意。

      “好啊,性命攸关的事我不与你一起?那要是你今日死了,本王明日就登基!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一脉全部从朱姓里抹除!”

      朱厚照并没被这骇人听闻的狠话吓到,他透过这些抓住了核心本质,于是撑起身子又扑过去倒入宁王怀中,那个周身气场正散发凌冽冰寒的人把他接入了温暖的怀抱。

      “小皇叔,我发誓永远不会让你看着我死掉。

      我再也不说那种蠢话了。”

      与宁王独处久了,朱厚照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越来越幼稚,此刻他又湿了眼眶。

      “傻孩子,泡了一会水罢了,别说的这么严重。”宁王听了面上还是维持着傲然霸道,话语中却已经开始反过来安慰他。

      朱厚照抿着唇呜咽出声,他断断续续的说道:

      “在河里…我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越沉越底,我在水里差点抓住他,但是我碰不到他。

      我好想救那个‘自己’。”

      宁王更紧的搂住了朱厚照,把他的脸压向自己胸口。心跳声证明着朱宸濠的关切与心疼,他的心早就痛的颤抖。

      爱让人患得患失,有了软肋。这块名为朱厚照的“小肋骨”容不得丝毫闪失,他的一点病痛,都会千倍万倍的加诸于宁王,反之也同样。

      因为二人早就是融为一体,挖开血肉也不可分离了。

      “别多想,你被落水吓得魇住了吗?本王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宁王坚定的语气将朱厚照带回人间,他们满足的依偎在一起,享受着亲密的贴近。

      其实宁王带着朱厚照回到水面时,似乎晃神看到还有一个面无表情的“自己”,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

      那个“自己”一点动作和神情的变化也没有,但宁王还是敏锐的感知到,那个“自己”似乎因此皲裂的更厉害了。

      彼时宁王急于救护爱人,没在乎突现的异相,就直接撞着穿过自己的幻影回归水面。

      听到朱厚照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联想到前世……莫非三千世界无奇不有,那场悲剧就是我们的另种结局之一?

      不。

      无论重来多少次,多少个世界,朱宸濠和朱厚照生生世世在一起,不离不弃,什么都无法将本王与他分开!

      皇帝落水身体微恙,行程只得暂缓。幸有宁王悉心照料,日夜相伴。

      朱宸濠在南京停驻时的消耗极大,沿途继续水路疾行后罕见的颓然委顿,有时竟全然昏睡无知无觉,偶尔醒来像是在梦中回忆了什么总是蹙眉不展。

      朱厚照心疼不已,自责因自己落水,宁王施救而受寒,莫非勾起了宁王被郑王所害的昏睡症?吓得寸步不敢离开朱宸濠,整日陪在身边,对方沉睡时也不错眼的盯着看。

      又有一次朱厚照守在床前趴着睡着,晨间惊醒察觉到自己被注视了许久,喜色刚表露出来,宁王就用全然陌生的神情语调对朱厚照说道:“你我不要再见了。”

      “小皇叔!你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御医御医!”朱厚照红着眼圈扑入宁王怀里,紧紧拥住人不放。宁王这才回过神来,竟完全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问道:“我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神明降下审判,宣布他无罪,朱厚照终于敢落泪了,抬头委屈的蹭在宁王颈窝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牙印疼的宁王倒抽冷气,这才继续说道:“贤王你不能不要贤妃!”

      “愈发胡闹了,怎得总以贤妃自称?”宁王看的出朱厚照没日没夜看顾自己的疲态,心生怜爱便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我是你的朱厚照,宁王叫我贤妃我便是贤妃,叫我小猪就是你的小猪。任我是什么,小皇叔都会养着我。”见宁王精神状态有了起色,朱厚照刻意的多说些俏皮话讨他欢心。

      “胡说八道!”宁王笑骂着敲了一下凑近讨赏的漂亮脑袋。也不知是学了谁去,说些黏糊情话来卿卿我我。

      小小插曲只过了几日,宁王便彻底痊愈,沿途风光虽错过,但还有归途和余生可与他继续共赏疆域。

      船行已到终点江西,朱厚照梦寐以求想要看贤儿成长的地方,宁王不知他心中竟胆大到如此称呼自己,直接拉着他的手将人带入了宁王府。

      不过除了孝陵,两人默契的不会同拜对方的先祖。所以朱厚照乖乖的在宁王寝房内等着他先处理好府中惯例的事务。

      朱厚照好奇的在室内左看右看,又躺在床上闻了闻贤儿被子的味道。是有宁王身上的香味浸染吗?这被子也有宁王的气韵。

      宁王进屋时就看到了一只穿着外袍就直接滚在自己床榻上傻笑的小猪,他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自荐枕席?”

      “小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是情不自禁。”朱厚照连忙起身,扒掉身上缠着的锦被,凑到宁王身边认错。

      “饿了吧,随我先去用了午膳。”宁王无可奈何的摸着他的发顶,听得此句朱厚照的笑意又甜的发腻。

      自己认的小猪,只能宠着了。

      朱厚照的喜悦没维持太久,他看着一桌红彤彤的菜食傻了眼,这都是什么呀?

      宁王终于扳回一城,他笑着说道:“是南海王在海外发现的新菜式,你快尝尝,美味无比。”

      朱厚照见宁王优雅的吃着一碗汤汁浓郁颜色暗红的米线,唇瓣也因为这食物的色泽更为嫣红夺目。朱厚照心猿意马的想着,用餐完毕后定要好好的亲一亲贤儿。

      那就更要吃多点补充体力,于是他也对着自己面前的同款菜式开动了。

      下一瞬朱厚照就嘶嘶的抽着气,边往嘴里扇着风边摸索着茶碗:“这是什么滋味!”

      看见朱厚照被辣的不轻,宁王得逞的笑了。傻孩子,我说什么他都信,嘴唇都辣肿了真是可怜。

      宁王兴致更佳的推着另一碗红彤彤的米线送到他面前,像哄骗小孩一样语调转高了说道:“那你再试试这个~”

      “小皇叔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但这个菜式我受不了。”朱厚照灌了好几口凉茶,看着这碗红色更浓稠的米线,根本的再也不敢吃那奇怪东西,嘴上讨饶不断。

      “不行!必须吃!”宁王故作凶恶的威胁道。

      朱厚照看着他自知无法拒绝小皇叔的任何要求,怀着慷慨就义的心情闭上眼吃了一口。

      诶?出乎意料的非常好吃,与上一碗小皇叔说是辣椒口味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番茄米线,酸甜爽口,你定会喜欢。”

      “小皇叔,你又欺负我~”英武威严的帝王,几次显露手腕已是被众臣敬服、百姓钦佩。唯有在与自己并行之人面前,是越发的随性。宁王觉得他是越发会撒娇了,偏偏自己很是受用。

      餐毕,宁王带着自家小猪游览参观了一番,二人就又回到寝房内。

      宁王府确实很好,宏伟华丽美轮美奂,宁献王撰述纂辑的藏书和诸多珍品亲眼所见更是令人赞叹不已,可朱厚照却有些泄气。

      “小皇叔,你以后每年要回宁王府住多久……”

      “以后……”宁王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朱厚照绷着紧张的样子一脸忐忑,才放柔了声音继续说道:“恐怕不会有多久,以后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小皇叔你舍得吗?我不能这么自私。”朱厚照挤挤挨挨的凑在宁王面前,他紧盯着宁王双眸,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丝勉强和憾然不舍。

      却找不到丝毫,澄澈的凤眸内只有坦然和…毫无保留的爱意。

      “心之所驻即为归处,何需执迷外物。”宁王清朗的声音如同天籁,将这句表白说的认真而郑重。

      “是我着相了。”关心则乱,朱厚照有些羞愧于自己多思多想。

      “也无妨,我正要给你些外物。”

      宁王越看朱厚照私下里生动鲜活的情态越喜欢,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锦盒送到他手中。

      “贤妃收好,这些都归你了。”

      朱厚照激动的打开,盒中都是宁王一脉祖传的饰物。朱厚照一眼便认出宁王专属的金扣、扳指、玉链全都在其中,还有历代王妃带入府的私房陪嫁琳琅满目。

      朱厚照抬头回望宁王,小皇叔不喜饰物过多,动武时也容易阻碍发挥。唯独自己亲手所制的草编戒指,宁王总是戴着。

      一个草编戒指,换来这价值连城的满盒金玉珠翠宝石。

      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宁王亲手给他带上金扣和扳指,又讲那玉链挂于衣袍之外,立刻就收获了一个珠光宝气的掌上明朱。

      宁王犹嫌不足,从袖中抽出宁王妃代代传承的明珠金簪,款式素雅大方,俊美的帝王戴上也不会突兀。

      “本王的贤妃确实好看。”镜中映出满面笑容的朱厚照,和深情望着他的宁王。

      祖宗他们最大的希望应该就是我们过的好。

      但就算背离了什么旁的期望,还他们大明昌盛永继,也不算是不孝子孙。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番外1蜜月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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