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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会面 ...

  •   老太太整日心神不安,糖盐酱醋不知放错几回。

      她怕我被甩了又得想不开。
      她恨不得替我去求莫砚书回来。

      我很后悔。
      我根本不该让莫砚书到家里来吃饭。

      老太太钟意他的人模狗样,还真把他当媳妇来看。
      虽然她儿子事实上至今没上过姓莫得一回。

      我说:“我找她回来。”

      老太太立刻没出息地眉开眼笑如释重负连声说好。

      打电话过去,很快有人接起。

      “在哪?”

      “不想说...我已经决定去找个温顺乖巧的小美男一度春宵,你等着戴绿帽子吧你!”

      我眯眼冷嗤。他在电话那端得意得哼拉吧叽的蠢相,不用看我用脚趾头都想象的出。
      戴绿帽子?他还真把自己当媳妇,连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在哪?”我冰凉没有感情起伏地重复一遍。

      “不告诉你。”

      “宝贝,你求我吧,求我我就告诉你。”

      行,智商直接从幼儿园退到二百五。

      “爱说不说。”不客气地啪地一声挂断。
      NND,你熊。顺着梯子你还不给我可劲儿爬,蹬鼻子上脸也不怕摔着!

      电话铃声响。
      我接起。

      “宝贝,你脾气真是粗暴...不过,看在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透漏你点消息好了。”

      他在XX路XX花园XX号有只小花狗的门口等我。

      他说答应朋友,半路走不好交待。

      我以为他说笑的,不料真是有PARTY的。

      “你先跟我进去,结束后我们一起走。”

      “宝贝,我就知道你肯定看不得我去找别人。”他笑的满足,“你自己先玩,我等会来找你。乖乖呆着,不准和人勾三搭四!”还拿没什么威胁力的眼神狠狠扫我几眼以示镇压。

      “莫砚书,你把你的宝贝一个人丢在角落,不怕被狼拐跑嘛?”莫砚书旁边的狐朋狗友之一调笑道。

      “不怕。宝贝除了我,别人拐不跑。”他在别人面前总笑得含蓄有教养。所以不要脸的话说出来,别人也轻易察觉不出他的皮厚。

      有人之一瞄我一眼,“还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我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躲在角落吃我的东西。

      门口一阵骚动的时候我也没有抬头,自顾自地默不吭声叉起一片炸鱿鱼。

      “邵言!”

      我吓一跳。
      不是叫我。

      “不是,他要更冷傲更锐利些...”

      我皱眉。
      不是因为那名不副实的评价,而是毫不顾忌在场众人大声说出让人尴尬的话的女人——她是何启然的前未婚妻,不,是前前未婚妻。最近的,据说也退婚了。
      一切都太迟。

      不过,今天倒是没来错。
      邵景,何启然,还有何启然的前前未婚妻...
      怎么,今天是拍戏的吗?

      “启然,好久不见...我以为你头一次带出公开场合的爱人,会是邵言。啊,我忘了,他一向低调,更厌恶聚会。他现在如何?过得好吗?”
      邵景的脸色很不好看。
      何启然的脸色更是煞白。

      她不知道爷翘辫子的事?
      她现任丈夫消息有这么不灵通?

      来找碴的。

      我笑意满面。

      好姑娘,你找他们不痛快吧。
      我是个小心眼的人,见不得自己的爱人和别的人好。
      即使我死了也不行。

      喜欢一个人该让他幸福该学会放手该勇敢牺牲该圣母成全,即使我被你害死了,也不要觉的对不起我,学会忘记你的愧疚,快乐地生活,因为我希望你幸福——狗屁,想都不要想。

      我临死前写好的煽情且感人至深却又能让何启然愧疚至死的遗言,因为时间的缘故,没来得及说出口,现在想来真是一大败笔。
      NND吴用!你个傻X!肺和心在哪都搞不清楚,还敢吹牛说自己从法国什么XXX医学院毕业第一名毕业的!根本是倒数第一名!

      我瞎了眼才找你帮忙!

      我想起吴用,一阵气缓不过来。

      他们还没打起来。

      真扫兴。

      “卫夫人,你误会了,启然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最近走的近,可能大家都有点误会。”

      “是吗?”被称为卫夫人的女人说,话里是女人特有的让人难受的、看似蛮不讲理尖酸刻薄的讽刺。

      “启然,我当初问你你和邵言什么关系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周围有人不时拿眼瞥向此处,小声议论的也有少数。

      何启然很快恢复镇定,“邵言陪我走过人生的低谷,在我身处困境之时不遗余力地助我、为我殚精竭虑,为我奔波劳命。我很感激他。不论他是否还在,他在我心中都不可取代。如果你一定认为我对同性比较感兴趣的话,我唯一可能去交往的异性,只会是邵言。”

      装什么。
      群众的雪亮眼镜侠,我们的狗男男关系,你还真以为没人知道?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

      “讣告和葬礼的邀请函,邵言认识的人,我确定并无漏发。至于来或者不来,取决于个人,邵言和我都不会勉强。”

      “不,不对...我明明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也许你该问问你的先生。”
      何启然的表情已经不见之前的波涛汹涌,如同暴风雨急速洗礼之后的澄净海面,平静得看不见任何腐落的沉尸。

      她的眼神变得混乱。
      何启然没必要撒谎。
      那么,必然是她的丈夫阻止了消息的传递。

      “为什么...为什么要剥夺我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我甚至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再见...”浓重的鼻音,积悲被出动,抑制不住眼泪,她当着一厅的人,哀哀凄凄地恸哭起来。

      女人真是脆弱。
      她丢她以及她丈夫的脸,我并不打算拿我的袖子给她当纸巾用。遂若无其事,叉起盘子里的鱿鱼条继续吃。

      好戏落幕。
      真是让人白期待一场。

      邵景默默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白痴,一张够她用?

      “谢谢。”她说。大概也知道自己丢人,抽抽嗒嗒厅了哭泣。“启然能和我单独谈会吗?我有些话想问他。”

      “哦,不用和我说的。”邵景绅士地微笑,“我尊重他的决定。”

      还真是宽容大度。用得着么你?

      卫夫人转向何启然,以眼神询问?

      何启然点头。

      我放下牙签,不动声色跟在他们后面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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