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喜剧我的悲剧》寒枫

22、第二十一章：友情交换。

　　整整一天没见到阿莹和小卡回来，打他们的手机又打不通。
　　直到晚上我才看见她们。阿莹换了个人似的，当下最流行的发型，与平时大不一样的衣着，阿莹不停在镜子前欣赏着。
　　“怎么样？不错吧，简直是脱胎换骨了！”小卡为阿莹理理头发。
　　“真的，我觉得好开心，说得没错，女孩换发型像换心情。”阿莹满脸欢喜。
　　“原来你们出去一整天就是换个造型呀，也不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知不知道急死我了！哦--你还喝酒？”我闻到阿莹身上的酒味。
　　“你别生气嘛，小卡的手机没电了，我的欠费......”阿莹解释。
　　“你怎么喝酒了！小卡你怎么可以让阿莹喝酒？！”我现在关心的是喝酒问题，我质问小卡。
　　阿莹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说：“喝点酒怎么了，我喝酒是为了庆祝我勇敢站起来，这难道不对吗？而且，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喝点酒不要紧的哦。”
　　“庆祝自己从失恋中走出来，也不用喝酒嘛，很伤身体的。”原来这样，只要阿莹开心喝点酒当然不要紧。
　　“谁说我是庆祝从失恋中走出的，我是庆祝我再次勇敢站起来。我是说越挫越勇，我不会放弃克迪的！”
　　“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我不会被一次失败吓倒。我今天叫小卡陪我去换个发型就是为了克迪，小卡说他会喜欢我这个样子。”
　　我瞪着小卡：“如果你要和我对着干，就冲着我来，不要跟阿莹说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不是的，不是的。”阿莹拉住我陪笑：“是我叫小卡帮我改个造型的，不关她的事。”
　　“她害你还不够惨吗？！你还想怎么样，你不知道这样做对谁都是个痛苦吗。”
　　“是！我知道，也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我！就算我傻，我笨，我活该！可他有权利拒绝，难道我连喜欢的权利都没有吗？”阿莹痛苦地说。
　　“不可以不可以！”我大吼：“你不可以这样对克迪！”
　　“谁都有爱的权利，阿莹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这样制止不觉得过分吗？”小卡开始说话。
　　“你怎么说我都行，总之阿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我必须制止阿莹再次打扰克迪，必须！
　　“为什么，为什么！”阿莹哭着说。
　　“因为......”我语塞。
　　“是呀，为什么？你给个理由呀，你总以为自己做的总是对的，现在给个理由呀！”小卡逼问。
　　“因为，因为我喜欢克迪！”话一出，我被自己吓了一跳。
　　“什么？”阿莹惊愕。
　　“因为我喜欢克迪。”已经说错了，不怕重复一遍。
　　阿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泪珠在他眼眶打转，她忘记了哭，只是定定地看着我。良久之后，她转身冲出宿舍。小卡也被我脱口而出的话吓怔了，她冷冷地瞪我一眼，就冲出去追阿莹。
　　紧张的情绪炸出以后，我像泄气的皮球，浑身无力。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零乱的思绪怎么理也理不清，脑子不停出现三个字--怎么办。

　　冷月滴寒，月光下我看见一个孤独的背影，我坐在他旁边。

　　克迪悠悠地说：“你也是来劝我接受阿莹的吧。这些天不断有个劝我......”

　　“不是。”我说。

　　克迪转过脸来，在他眼神接触到我的目光时，他也许读到了什么，他换了话题。

　　“令飞最近跟你联络吗？”

　　“没有。”

　　“他应该是很忙吧。”

　　“是呀，他不忙也没必要联络我，何况现在很忙呢。”我淡淡地说。

　　“你不了解他，可他却很了解你。”

　　“是吗？”

　　“他是个不容易和别人分享秘密的人。”克迪意有所指。

　　“还又能代表什么呢？”

　　“代表他信任你。如果你想，就叫他留下。”这句话克迪说得很直白。我沉默了，想到那张照片。

　　凉丝丝的风拂过绿叶，也拂过我的脸。克迪静静地凝视远方。

　　月亮睡去的时候，克迪站了起来，说：“谢谢你陪我坐这么久。你回去了么？一起走呀。”

　　我站了起来，这么晚是该回去了，小卡和阿莹早该睡了吧。路上我在思索着怎么收拾自己造成的烂摊子。

　　阿莹和小卡从另一条小径走来，看到我和克迪并肩而行，阿莹低下头，小卡投来冷冷的眼光。我一时挪不动脚步。克迪说了声晚安就加快脚步向男生宿舍走。我默默地走着，想该怎么样跟她们打招呼。
　　余雄吊了几有、天针，又回到以前的生龙活虎。华灯初上，他就来到酒吧转悠，他见到我就问：“小情，你和阿莹怎么了？这几天都没见你和她一起。”

　　我无精打采地擦着桌子，懒得理他，余雄见我不搭理他，知趣地走了。

　　林剑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我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我没事。”我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干别的事情。

　　酒吧中央，一群人沸腾起来。

　　“你想干什么？！”余雄的吼声盖住场内的喧闹声。我寻声望去，只见余雄揪住一个小白脸的衣领，对小白脸骂着什么，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劝架。‘砰！’是啤酒瓶敲碎的声音......我冲出柜台，向人群挤去。

　　“我警告你！以后再见到你缠着小卡，我就打断你的腿！”余雄指着小白脸的鼻子狠狠地说。

　　“谁缠那只妖精了，是她勾引我男朋友！”一个女的站起来，指着小卡大骂。

　　小白脸见小卡被骂，白了女人一眼，喝道：“你吵什么吵，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回去！”

　　“嚷什么嚷！该滚的是你！！”余雄仗着自己身材高大，大小白脸来个‘俯视式’的冷眼。小白脸被吼得脸色发青，大气不敢出。女人见男友被欺负，发疯地冲上去揪住余雄，手中的酒瓶砸向余雄。

　　“小心！”我冲上去推开余雄：“你怎么这样，会死人的！”

　　至始至终小卡都是漠然地看着三人在争吵，一声不吭。

　　我拉过小卡：“你惹的祸，你解决，你不要用沉默来推卸责任......”我突然说不出话，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从手臂流下，染红了我的手掌。我什么时候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手掌汇集的血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浓，我的脚软了，灯光暗了下来......
　　睁开眼睛，发现前面的树正向我移来，，我没动呀，怎么......

　　“醒了？”寒令飞对我温和地笑。

　　“我......啊！你怎么抱我，你放我下来，我要下来！”我挣扎着叫喊。寒令飞什么时候回校的？我怎么会在他怀里！

　　“再叫，再叫我就放手，把你的屁股摔成两半去！”寒令飞低低地要挟。

　　“我不让你抱，你放我下来，否则我喊非礼了！”我不甘示弱。我的身子突然往下坠，像要掉进无底的深渊，慌乱中我只有抱紧他的脖子。

　　“哈哈！”寒令飞爽朗地笑：“终于肯抱我了？”我搂紧他，暗骂他故意放松手吓我。我把脸撇向别处，不想让他看见我脸红的样子。

　　“你是要送我去医院吗？”我发现这不是回校的路。

　　“去医院干什么？”

　　“我受伤了，手流了很多血。”我小声说。

　　“你不是受伤，小朋友，你是晕过去了，呵呵想不到你会晕血哦！”寒令飞笑得很奸诈。

　　“不会吧！”我查看我的手，果然没看见伤口，晕血，好丢脸的事。

　　“你是贫血才这样的，加上这些天都不吃东西......现在最重要的是补充营养。”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东西，你又不是神仙。”

　　“是神仙才没工夫理你呢，老是自找麻烦，人家两个大男人打架也去凑热闹。像个管家婆一样，什么都管。”寒令飞责怪着。

　　“对了，他们怎么样了？”我突然记起他们。

　　“闹够了，就回去睡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