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成》幽寞

81、离开

　　仔细想想，虽然当年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但我那一次的确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看了场热闹而已，至于让人怨恨千年吗？人类真的是不可理喻的生物——幽灵就更加不可理喻了，他们的时间停留在死亡的那一刻，如果没有强烈的理由，他们是不会选择留下的，那份不甘和执着也许会随着时间的逝去而消失，同时令他们从这个世界上解脱，也许——会更加强烈。
　　坚持保留那份感情，坚持留在世上——幽灵啊，其实是很死心眼的，尤其某人在活着的时候就很死心眼……
　　“我绝对不允许你出现在霍格沃茨之中，你这个恶魔，因为你，每个人都变了，霍格沃茨差点毁掉，马上离开……”
　　巴罗的咆哮仍然在继续，我伸出手，那灰白色的人形再次被打散，噪音戛然而止，但那空洞的声音却在走廊里反复回荡着，直到化作无意义的呓语。空气中的愤怒并没有消失，作为斯莱特林学院的幽灵，巴罗已经是这城堡的一部分了，他突然爆发的情感引起了整座城堡的共鸣，所有和城堡有关系的存在都注意到了，我能够感觉得到，幽灵，画像……他们正在朝这边赶来，还有那些家养小精灵，他们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很快，巫师们也会来到。
　　“梅？”汤姆莫名地看着我，他也注意到了，空气里酝酿着的混乱。
　　丝丝白雾在我和他之间凝结，巴罗沙哑而虚无的声音再次出现：“斯莱特林的后裔，离开他。不管他说过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被他骗了，他是恶魔，无血无泪的恶魔……他不会在乎区区一个人类的死活，他想要的……只是你的灵魂，和他牵扯上的人，都会陷入不幸……”
　　我叹了口气，缩回了手，眼前的雾气再次消失，露出了汤姆毫无表情的俊美脸庞。
　　他在怀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聪明人都是很多疑的，还是我教给他的，要怀疑一切，要懂得使用自己的头脑，感情……是最不可靠的。
　　他小小的野心被我培养成了参天大树，首先，他便开始渴望掌握我的力量，我给他展现出来的力量，并没有震慑住他，而是令他的野心更加膨胀，他知道，我拥有远远大于他的力量，但他也知道，我在被“规则”束缚着，并不能真正伤害他。
　　这是一个“希望”，不是吗？
　　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渴望掌握一切，权利，力量，生死，自然，还有他们自己的灵魂。
　　当他们以为自己拥有足够力量的时候，我这个协助者便成为了他们最后的障碍。
　　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或者完全不去考虑——我要求的代价很公平，想要得到，就要付出。
　　自大的人类啊，总是觉得自己的灵魂才是最重要的，甚至贪心地想要更多。不过，如果他们能够轻易屈服，那么灵魂也不再美味了。
　　多么值得期待啊，看着他们挣扎着想要从我手中逃脱，看着人类的智慧迸发出最瑰丽的火花，直到，成长的无比美味的灵魂在最后一刻的绝望悲鸣。
　　我知道，我在玩火，在酿造一杯毒酒，不过，无论是火还是毒药都无法伤害我的，自以为可以战胜我的人类总会发现，他们每走一步，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最后陷入绝望的深渊。
　　我吻上了汤姆冰冷的唇，看着他眼中的无措与挣扎，他还年轻，心还足够柔软，在理智与情感之间徘徊不定……还需要我的帮助。
　　空气中的负面力量迅速增长着，味道倒是不错，不过不能继续下去了。
　　让巴罗消失很容易，但是，整座城堡立刻就会把我当做敌人，那么，汤姆恐怕也无法继续在巫师世界中待下去了，这可不符合我的目的。
　　我轻轻地对他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汤姆。”
　　“什么？”他讶异地看着我。
　　黑色空间在脚下裂开，淡淡的硫磺味飘了出来，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殿下。”低级的使魔殷勤地凑了过来，一瞬间便被打散，化作黑暗的一部分。
　　一个无形无质的幽灵居然敢向我挑衅？
　　很好，你给我等着，等到汤姆离开霍格沃茨，我就要让你后悔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世界上。
　　我斜坐在宝座上，一挥手，霍格沃茨的景象徐徐在眼前展开。

　　邓布利多已经出现在了走廊里，询问着脸色苍白的汤姆。
　　“……皮皮鬼好像激怒了巴罗，先生。”汤姆满脸的无辜，指了指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皮皮鬼，说，“他希望我能帮忙……因为巴罗平时很照顾我……是的，闹得很大，不过他已经离开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尽管愤怒至极，但巴罗并没有对其他人解释这次的情况——毕竟汤姆是斯莱特林最后的血裔——反正他板起脸来，也没有人会接近他，皮皮鬼和海伦娜就更不会说什么了，汤姆不会受到什么牵连。
　　可恶的巴罗……
　　咔嚓，墙壁出现了裂缝。
　　我挥手消去了霍格沃茨的画面，开始查看其他猎物的情况，少掉了汤姆这个重要的食物储备，我自然要考虑其他的灵魂——每一个每一个看起来都不太好吃，汤姆让我的口味变得挑剔了，好不容易有那么一两个有趣的灵魂，却已经被其他恶魔预定了。
　　“你怎么有空回来了？”阿斯蒙蒂斯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好像这是他的地盘。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我冷笑着看着他，“你好像给那些倒霉的士兵增添了不少麻烦，正在战场上拼命呢，却收到了离婚通知……啧啧，人类真是脆弱啊。”
　　“一样的东西吃多了会腻的，”他缠上了我的身体，轻轻地在我耳边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和那个小美人玩的不亦乐乎吗？也玩腻了？不如让给我……”
　　我一脚把他踢了下去，冷冷地说：“对了，你乱吃东西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在落地前，他一下子化作一道香腻的轻风，再次缠住了我，轻笑着说道，“那个女人吗？反正她又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好了，我们来玩玩吧，最近你看起来特别诱人，怎么？禁欲期结束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一肚子气，我美味的夜宵……
　　阿斯蒙蒂斯对于我的思考目标转移十分不满，咬上了我的耳廓，含糊地说：“你实在太挑食了，简直可以和别西卜换换。”
　　我高傲地说道：“是你们太过生冷不忌。”
　　他的面孔一下子停在了我面前，眼睛定定地盯着我，然后瘫倒在我的怀里，哈哈地笑着。
　　“你又抽什么风？”我眯起眼睛，打算再次把他踢下去。
　　他一下扶住我脸，狂热地吻了下来。
　　“就是这种表情，骄傲而又圣洁，曾经属于光明天使梅菲斯特的表情，每次想到把你拉入黑暗，我就心潮澎湃。”
　　我就知道，他绝对没有什么好话。
　　“你可以去找米迦勒，我们的脸是一样的。”
　　很干脆地把刚才的想法付诸行动，我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可是气质完全不同啊，你……是独一无二的，梅菲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