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成》幽寞

64、下潜

　　小巫师们对潜艇的评价并不高，丑陋而笨拙，轰隆轰隆吵得要命，里面的空气也很差，完全无法想象麻瓜会为进入海底想出了这么麻烦的方法。
　　尽管霍格沃茨的学生人数还不到三百人，但这显然大大超出了潜艇的乘员定额，所以艇上进行了简单的魔法改造，当汤姆所在的队伍被塞进了一个阴暗的，带着霉味的舱房里时，发现这个狭小的房间装下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个学生本能地朝舷窗走去，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碧蓝的海水照射进来，在墙壁和地板上形成了斑驳的光怪陆离的条纹，为完全没有任何装饰的船舱增添了几分奇异的气氛，倒是很有斯莱瑟林宿舍的风格。不过这些学生里面只有汤姆是斯莱瑟林的，大多数人都对于已经处于水下这件事并不觉得愉快。
　　这时，潜艇晃动了一下，光线开始变暗了。一个新生更是惊恐地嚷道：“上帝啊，我们在水下，万一水进来了，我们会淹死的……早知道我就该听妈妈的话，不答应去什么魔法学校，这是绑架！太可怕了，警察在哪里？”
　　“安静！小子。”罗德重重地敲了他一下，凶巴巴地盯着他：“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去。”
　　“反正现在我们离岸边不远。”汤姆幽幽地说道，“顺便问一句，你会游泳吗？我敢保证，现在的海水还很温暖。”
　　男孩看着他，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然后“哇——”地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我告诉过你，安静！”罗德再次重重地敲了他一下，抽出魔杖，用力地挥动着，“安静无声！”
　　“哇！”
　　巨大的哭声似乎令斑驳的光纹都震动了一下，然后戛然而止，只看到那个孩子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努力地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拜托，罗德。”汤姆放下魔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无奈地说道，“下次你使用咒语的时候，能不能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这么大的声音，会让外面的人发现的……”
　　“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蕾切尔如同母鸡一般地护住了那个男孩，气呼呼地说，“怎么可以随便对别人使用咒语……”
　　罗德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我可以确定，他不会被分到格兰芬多去的。”
　　“而且现在可不是安慰一个爱哭鬼的时候。”汤姆掏出了一面银质的灰蒙蒙的小镜子，贴在封闭的舱门上，然后用魔杖轻轻地敲了敲它，轻轻地说道，“请为我展示你的秘密。”
　　“你确定？”环绕在镜子周围的浮雕银蛇咝咝地说道，“外面没有什么好看的。”
　　镜面仍然是灰蒙蒙的，但开始有了变动，里面的影像不再是汤姆的脸，而是一条昏暗的过道，可以看到，一个穿着长袍的身影正在走廊里巡视着，他的每一步都踏出同样的距离，稳定而有效率地丈量着走廊的长度，不过潜艇下潜的晃动很显然不适合这种精确的活动，他差点跌倒，只好挥动了一下魔杖，然后站在了走廊的中部一侧，如同雕像一般一动不动了。
　　汤姆轻轻地说道：“真幸运，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当然！”蕾切尔很专业地说道，“为了防止意外，潜艇里面的门都应该做过防水的处理，隔音效果当然也很好。这应该是德国最先进的潜艇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他们的海军不如我们，但英国海军不太重视潜艇，也没有多少钱用来制造航空母舰，已经远远比不上美国了……”
　　汤姆和罗德无言地互相看了看，看着长相甜美可爱的蕾切尔对军事问题熟稔的侃侃而谈真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难道黑斯廷斯中校要把女儿培养成为英国第一位女将军吗？
　　蕾切尔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跑题：“等等，为什么你们会有魔杖？没有被他们拿走吗？”
　　“当然，我才没有那么笨！”罗德得意地说道，并没有注意到他差不多得罪了房间所有的人，而是大摇大摆地夸耀说，“你还记得之前打过的那一架吧，我把费拉尔的魔杖打掉了，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不过他后来又趁机捡回了魔杖，给我添了点麻烦……我就想，要是有一根假魔杖，让他捡起来，然后一下子着起火来什么的……不过我假期里也没有办法使用魔杖，所以只是削了一段树枝，涂上颜色，看起来还是很像的。当他们向我要魔杖的时候，我就把那个给他们了……”
　　“然后还觉得很高兴，可以趁机收拾一番那些没有魔杖的家伙了。”汤姆耸了耸肩，“你的运气还真好。”
　　蕾切尔对于罗德的想法很无力，然后转向汤姆，问道：“你呢？不会也是……”
　　“一个巫师是不应该把自己的魔杖交给别人的。”汤姆高深莫测地说道。
　　“那么我们可以逃出去了？”另一个学生期翼地看着他们，“可以打开门了吧？”
　　“当然！”罗德用魔杖指向舱门的锁。
　　“等等！”汤姆和蕾切尔同时阻止了他。
　　蕾切尔有些恼火地对他说：“我们至少要先商量出一个计划来，怎么可以就这么闯出去，现在可是在海平面下三十英尺……”
　　罗德辩解说：“如果不赶快的话，会变成五十英尺的，就算是游泳也回不去了。”
　　“你打不开那扇门的。”汤姆的手指轻轻地在门锁的部位划过，“这上面附着了某种魔法，不是用来锁住门的，就是可以作为警报提醒有人开门的，或者两者都有。”
　　“为什么？”罗德开口问道，“他们已经把魔杖都拿走了吧，只要锁上门，我们就出不去了……”
　　汤姆耐心地解释说：“能够打开一扇门的可不只是‘阿拉霍洞开’，很多魔法道具也可以，我见过一把钥匙，据说可以打开任何一把锁。”
　　“真的吗？”罗德一下子来了兴致，“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是在翻……”
　　汤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罗德张了张嘴，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格林德沃抓我们过来做什么，总不能是要赎金吧，难道他要收集小巫师做什么……”
　　想起来在古堡里看到的祭品们的悲惨模样，连罗德也不禁脸色发白了起来。
　　“当然不是。”汤姆没好气地说道，“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他们对学生的分类，纯血贵族，家里有人在魔法部的学生，普通巫师家庭的学生，外国人和混血，还有，完全对魔法世界没有影响力的麻瓜出身的学生。”他环视着其他人，轻轻地说道，“他们需要利用学生们来影响英国的魔法界，迫使他们向格林德沃投降，所以我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当然，也不要指望有什么优待，我们对他们没有用处。不过这是也算是个好消息，在整件事情结束之前，没有人会关心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事。”
　　其他人不安地互相看着，回忆着，议论着，证实着汤姆的说法。

　　罗德压低了声音：“但是，汤姆，你的父母应该是巫师吧？”
　　“连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有什么意义吗？”汤姆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