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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36章 ...

  •   门被一脚踹开。

      赵子书扑到了陆乔的床前,大喊:“陆哥,你可不能死啊,你有钱,成绩好,有本事,还长的帅,你他妈就该好好活着啊。”

      陆乔:“……你先起来,好好说。”

      赵子书鬼哭狼嚎:“我不起来,你先答应我好好活着,虞哥和小宁都没了,你不能走啊,陆哥!”

      郁直眼见着他都快碰到陆乔刚做完手术的腹部了,强硬的将人拉着人站起来。

      赵子书一转头看见是郁直身边还站着楚巧,放狠话:“郁直你带着你的克隆羊多莉滚远点啊,不吉利,太不吉利了,众所周知克隆羊多莉只活了六年,陆哥!你可得长命百岁啊!”

      楚巧狼狈的避开眼神:“我先走了。”

      背影带着些许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场却没人在意他的动向,郁直精气神都在陆乔身上,就怕赵子书没个轻重碰到陆乔开刀的伤口。

      陆乔被赵子书嚎的脑袋疼:“在医院呢,小声些。”

      ……

      住院的第三天,陆乔接到了陆勇失踪的消息,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身边削苹果的郁直。

      手机音量不小,郁直也听到了消息,看到了陆乔的眼神虽然心中难受却还是摇了摇头。

      挂了电话后,陆乔掀起被子就起身,被郁直拉住了手腕。

      “医生说了,你得住院,恢复的好些,我可以帮你调查。”

      陆乔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不用,你最好祈祷不是你做的。”

      门被甩上,郁直站在病床前,神色隐藏于窗帘所遮挡中的大片阴影里。

      自嘲的低笑了一下,还是追了出去。

      一路赶到地下车库,看到了陆乔的身影,他正在和一名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金发少年讲话,身边还围了几名保镖。

      郁直刚打算过去,就见那金发少年一个手刀将陆乔打晕,不动声色的躲到了石柱的后面。

      在几人驱车离开时,郁直不动声色的跟了过去,还报了警。

      他在纨绔公子哥的圈混了一阵子,开车也算得上是不错,跟在对方后面不远处又不让对方发现不是件难事,但他这车颜色实在显眼,整条道路上也没几个如此耀眼的蓝色。

      对方的车是一辆黑色卡宴却没有上牌子,郁直不能中途换车,不然很可能回头就找不到这辆车了。

      在离开失去几公里后就没有了摄像头,郁直的车子周围还是一群车子,当回过味,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车子已经被逼停在原地。

      前面的黑色卡宴也停了下来,金发碧眼的少年从车上走了下来,郁直不认识他,A市也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郁直被一群人钳制住,秦牧的枪的手中旋转出花,指上了郁直的太阳穴,吩咐属下:“把他车里的定位器关了,待会警察跟来就不好了。”

      郁直微微仰着头,眼睛黑暗无光,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冰冷刺骨:“你要做什么。”

      秦牧笑的贱兮兮的抬起郁直的下颚,不顾他的挣扎,细细打量了一拳:“好奇呀?那就一起走好了。”

      ……

      西太平洋以东的马里亚纳海沟。

      夜雾来袭,狂风呼啸在耳畔,海水漆黑不见底,海浪波涛翻滚,船被大浪搅的稀碎有旋涡正在扩大。

      乌云密布,伸手不见五指的,天空不见半点星光,压抑,沉郁,乌云密布,雷声轰鸣,黑暗将吞噬一切,是风雨欲来亦是丧命之路。

      白滥情从M国赶来做最后的收尾,却被最亲近的下属背刺,偶遇海上黑洞,船只被捣毁,如若不是一支雇佣兵小队不顾风险的放下绳索将他与部分下属救出,他定会死在旋涡黑洞之中。

      飞机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应当是刚出完任务带着尸体去复命。

      白滥情皱眉接过雇佣兵小队队员递来的毯子并没有放下警惕心。

      雇佣兵顾名思义是靠着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他们是没有是非之分的,只要给钱他们可以去做任何事,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政变。

      他们出任务之前应当是勘察好地形与天气的,不可能明知有着暴风雨的情况之下,还来到无比凶险的马里亚纳海沟。

      白滥情现在是被动的,对方不知是敌是友,生命被掌控在别人手里的感受并不好。

      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进来的是金发碧眼的男人,五官是精雕细琢的美感,作战服穿的一丝不苟,单片眼镜下的眼睛如锐利的鹰。

      “白先生,幸会,我是黑水公司掌权人也死亡突击队的队长Garbriel代号劣刃,您也可以叫我的中文名秦懿行。”

      死亡突击队,如今H国的王就是凭借着他们的力量发起政变走上王位,也是这一战让死亡突击队的声名远扬。

      白滥情起身与对方握手,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秦先生,感谢您的搭救,不知您有什么需要的,待我安全定会亲手送上。”

      都是千年老鬼,没必要玩什么聊斋。

      秦懿行看了白滥情许久,唇角扬了扬:“说笑了,白先生,前面就到帕劳岛了,等您爱人来了,您会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白滥情身为组织头目可以完全与对方共情,眼前的人伪装的十分优雅,可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对方骨子里的危险与疯狂就变得明了,眼神幽暗,满是凶狠暴虐的恨意。

      手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胸口的衣兜。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顾风险将自己救回来却只是为了亲手了结自己吗,可抓来陆乔又是怎么一回事,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飞机在帕劳岛的一处城堡花园中停下,白滥情双手双脚都被戴上了枷锁,保镖将他送往了一个房间中,白滥情突然心中明白了什么。

      房间中没有窗户,入目只有黑暗,挂在墙上的LED大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播放的是白老爷子与正室的亲生儿子白嘉言,照片与视频结合着播放美好的,幸福的片段与画面。

      屏幕黑了下去,房间中有钟声想起,伴随着泡沫纸来回摩擦的响动,白滥情的头疼的厉害,好像回到了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

      少爷小姐们围在自己的身边让舔鞋底,雨天被赶到坭坑里跪在地上学狗叫,身上被抽打的鞭痕遍布,直到发痒,溃烂,生虫,都没人来救自己,直到冲出宴会,被人看到狼狈,那个老头子才满脸厌恶的让医生过来看。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大,白滥情已经缩到了墙角。

      “他就是那个私生子,他妈以前还是做女支子的呢。”

      “我手里还有他妈那什么的视频呢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快给我看看哈哈哈哈哈哈。”

      ……

      五天后,这座西方城堡迎来了两个东方人。

      满身泥泞和风霜的郁直昏迷着,被秦牧的保镖粗暴的拖在地上。

      秦牧把陆乔打横抱起走进了前厅,秦懿行端雅的坐在皮质沙发上看书。

      “我怎么没发现我儿子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

      秦牧挑着眼尾笑,将陆乔放到了单人沙发上,坐在秦懿行的身边:“不是父亲吩咐的让我以礼待人嘛。”

      秦懿行抬手掐住秦牧脸颊,冷声道:“跪下。”

      秦牧清凌透彻,眼中满是对秦懿行的孺慕之情:“父亲,我做错了什么吗。”

      秦懿行狭长锋利的眼睛一眯,带着凌厉慑人的魄力:“我养了你二十年,你就上赶着给别人当儿子吗。”

      秦牧:“父亲,你也知道白家不好进,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去给他当当儿子,你看我这不是完美完成了您给我的任务。”

      陆乔手指动了动,逐渐转醒,耳边有人在说话但听得不慎清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睁开了眼。

      四处观察了一下,眼睛扫过郁直与秦牧,最后目光落到了秦懿行的身上。

      秦懿行也同样观察着陆乔,没有想象中的惊慌无措,他醒来后就一直是平和内敛冷静自持,仿佛被劫持的不是他,他只是端坐在自家的王座上一般。

      陆乔语气断定:“我父亲是你绑架的。”

      秦懿行说的直接:“没错,令父现在过得很好,我只是想要陆小先生帮个忙罢了。”

      陆乔:“什么忙。”

      秦懿行冰冷淡漠的神情被打破,浅淡的嘴唇带上笑意:“广为人知的题目罢了,你父亲与爱人同时遇到危险你救谁。”

      陆乔穿的白衬衫已经被蹭上锈迹,口子也崩开了几颗,锁骨和脸都带着挣扎时被擦伤的痕迹,脖颈上一长条青紫是被秦牧的手刀砍出来的。

      他就像是一匹在丛林求生的孤狼,满是伤痕荆棘也掩盖不住眼神中的坚毅,颇有一种逆天得道或命绝他手都很好,但偏偏不接受平庸或无名。

      秦懿行抬手冲着他勾了勾:“小先生,坐到我身边来,给你讲个故事。”

      陆乔不动,他也没有生气,默默的讲了起来。

      “我叫秦懿行,我爱人叫白嘉言,我们都是家中唯一的嫡子是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中做的也都沾点黑,我们是校园恋爱,也是彼此的初恋。

      我们的婚姻不仅是少年时的心动,更是作为成年人做出最坚定最负责任的决定,我们本是要并肩作战一辈子的,就在今年年中时,他手脚筋都断了被扔到了F国的贫民窟,染上了PABS。

      当时他做出了侵略性的自我毁灭的行为,医生只能医好他的手脚,最后他求着我杀了他的时候,我动手了,是我亲手杀了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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