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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

  •   求婚过后,白滥情就开始正式准备结婚的场地,先是挥金如土的买下一座城堡,然后开始往里面疯狂砸钱,仅仅半个月就将城堡布置成了婚礼的现场。

      城堡外围的铁艺栏杆上挂满了玫瑰。

      浮夸的装饰在金色的水晶灯下璀璨夺目极尽奢华,整体红金色的丝绸布置于各方角落,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如同冷热体感的碰撞。

      流行icon与经典传承共存。

      十里长街都高高悬挂上了红灯笼,豪车云集在庄园外,典雅的音乐在权贵接连到来时奏起。

      白滥情与陆乔身着同款墨绛红色西装,陆乔的胸口是蓝宝石组成的蓝玫瑰胸针,白滥情胸口是红宝石组成的波斯菊胸针。

      天蓝的宝石与血红的宝石在酒会的灯光下,细钻闪烁,流光溢彩。

      陆乔的手被白滥情紧握,两人应酬着各方来宾,白滥情笑的如同正在开屏的花孔雀,陆乔脸上是温文儒雅的笑。

      自古红蓝是绝配,两人今日着装是白滥情费了心思的。

      陆勇被同一辈的人团团围住,恭维的话不断入耳。

      “陆老先生,真是有福啊,陆总这么优秀这日后白家主也算是您的半个儿子了!”

      “是啊,要我说咱们当中,就属陆乔这孩子聪慧稳重。”

      “真是少年英才,如今与白家主在一起也称得上一声珠联璧合啊!”

      真心也好,虚伪也罢,就此刻而言,陆勇听着他们的夸奖是由衷的高兴。

      宴会进行到一半,宁远推着虞斌姗姗来迟,金绿色的西装没有任何装饰,穿在他身上却宛如森林中的精灵王。

      他倒是没别的意思,绿色代表着希望与和平,希望今天虞斌今天别冲动,婚宴顺利举办。

      宁远笑意盈盈的拿出贺礼:“陆哥,白家主,新婚快乐,我和虞哥堵车了,来得晚了些。”

      虞斌将礼盒送到佣人托盘上:“新婚快乐,陆哥。”

      宁远一直瞒着虞斌,就怕他接受不了刺激,还将人接到了自己家去,生怕被他知道什么风吹草动。

      百密一疏,宁远没想到两人刚在一起不久就要着手结婚,婚礼请帖的快递被虞斌接收了。

      虞斌当场就倒下了,还是快递小哥将人送到医院的,经过治疗后的一个多星期,宁远更是喋喋不休的劝解与开导。

      昨夜虞斌主动提出来参加婚礼的时候简直把宁远的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寒叙了一会,又有宾客过来送礼,宁远推着虞斌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着。

      宁远小心翼翼的试探:“虞哥,你看那白家主也是一表人才,其实配陆哥也不错了。”

      虞斌状态没什么问题,面带笑容的回话:“没事的,我就是想断了念想。”

      没有宾客时白滥情与陆乔低头私语着,将自己的红色波斯菊胸针摘下扔给身后的下属,只留新郎的标签别在胸口。

      红色波斯菊的花语是招蜂引蝶,不专一且多情。

      从前便有传闻白滥情喜欢波斯菊,并且称他当真是花如其人。

      白滥情轻吻着陆乔脸颊:“今日我将胸针扔弃,便是将过往的多情一刀两断,从今往后独守你一人如何。”

      陆乔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付了一声。

      白滥情轻笑:“看来陆少不信我。”

      熟悉而清朗悦耳的声音响在两人耳侧。

      “白家主,陆总,新婚快乐。”

      陆乔猛然抬头,是郁直,他身着墨蓝色的西服,他变了许多,也瘦了,但依旧英俊,还多了些职场精英的锋芒毕露。

      虞父笑呵呵的站在郁直旁边:“白家主,陆总,这是犬子郁直,刚认回不久,往后商场上还请多加照料。”

      A市四大家族分为陆家,虞家,沈家,谢家。

      近期虞家被未曾露面的太子爷接手,大家都以为他对京圈一无所知的时候,他直接对沈家开始了发难,并且成功吞食沈家。

      虽手段卑鄙,但不可否认,虞家已然成为A市的顶流世家,倒是让一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大跌眼镜。

      在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看出了些苗头,纷纷挤破头的想要跟虞家素未谋面的太子爷搭上线。

      郁直拿下沈家后,便开始混迹日子行事张扬,招惹了一些纨绔,爆出家世这才算是抛开云雾见真容了,后来一起鬼混时,世家的纨绔也得知了郁直和陆乔曾经的关系。

      听闻虞家新上任的太子爷是郁直时,商界有不少人也都惊了一下,毕竟当初有许多人背后议论郁直这一路都是依靠着陆乔铺垫的。

      现今也有不少人在背后暗中羡慕,这不妥妥的大男主剧本,开局一个碗,经历一段枉为人知的情网,找回亲生父母后赶走假太子,稳坐家族一把手的地位。

      然而虞父并不关心花边新闻与各方议论,所以对陆乔与郁直曾经的关系一无所知。

      离得近些的人已经对虞父投去了各种目光。

      白滥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自然,会多加照料。”

      照料二字上面加了重音,虞父没听出来,笑呵呵的从佣人的托盘中拿了一袋喜糖。

      他们走后,陆乔还僵硬着身子。

      白滥情拍了拍他的手背:“想去看虞斌就去吧,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待会宣誓再过来。”

      陆乔:“好。”

      白滥情跟往了虞父与郁直离开的方向。

      郁直感受到了他的跟踪,将虞父支开:“白家主想说什么?”

      白滥情笑着挑眉:“郁少是个聪明人,继续爱是你的权利,不打扰是你的本分,在下由衷的希望郁少能够遵守,不然后果很难说啊。”

      寄予希望的人叫做白月光,年轻时爱上什么都不为过,而陆乔的青春不需要落跑的男主角,自己会将他捧到至高位。

      郁直垂眸举杯相敬:“白家主说的是,然后呢,需要我帮助您通报全世界你是胜利者,你赢了他的真心,我有多不值得,你可以站在胜利的颁奖台上随意的践踏我的真心,需要吗?”

      郁直此刻并不怕他,身处于Z国顶流世家,虞家的独子,白家势力遍布国外,可Z国法律严苛还轮不到他放肆,最起码白滥情并不能明目张胆的动他。

      白滥情神色不改:“无妨,陆少迟早是要与我归本家的,你能留得下他吗。”

      郁直在他走后颓靡下来,白滥情说的事完全有可能发生,陆乔若是与白滥情归本家去往M国,那就算得上彻底断绝来往了,甚至如今这般看上一眼也难。

      不行,自己要争权夺势,要将白滥情扳倒,将他如蝼蚁般踩在脚下,陆乔也许是慕强的,自己定要让他的眼底再次看到自己,他不会再有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时候。

      他知道这个想法不对,但并不打算改,眼下还是要尽力顺从着虞父,不与虎谋皮的话焉有其利。

      虞父回来后目光犀利:“那白家主跟你说什么了。”

      郁直:“教导了些商业经验。”

      虞父皱眉,亲昵的搂住他的肩膀:“找个清净些的地方,咱们父子谈谈。”

      ……

      宁远刚刚到处走了走,恰巧看到了虞父说郁直是他亲生儿子的一幕,回来就跟虞斌讲了。

      虞斌神色淡淡:“哦,关我什么事。”

      宁远:“虞哥,你不难过吗。”

      虞斌:“我早就想透了,他们怎样与我无关。”

      宁远:“虞哥你能想通就……”

      宁远话还没说完,虞斌就神色落寞的喃喃自语。

      “原来他才是爸妈的亲生孩子啊,他比我优秀,怪不得爸妈都喜欢他。”

      宁远无语凝噎,看到陆乔就瞬间明白了,怪不得突然两幅面孔。

      陆乔被佣人带领着找到了虞斌的所在处,就看到了虞斌这幅样子,心道他知道了,拿过小桌上的纸巾,蹲下在他的轮椅前为他擦眼泪:“没关系的,你还有我。”

      宁远心中咆哮,雷声大雨点小,陆哥你睁眼看看这纸巾上有眼泪吗。

      虞斌泫然欲泣:“爸妈的孩子居然会是他,我以为他是将我们都当做朋友的,如若他早些知会我一声的话,我也不会……”

      宁远突然间站了起来,恍然大悟状。

      “陆哥,他若是真拿我们当朋友,哪怕他提一嘴,早些说出真相,虞哥有了心理准备又怎么会自杀,也不会成为残废。”

      陆乔也不知怎么应答:“这件事情先不要妄下定论,回头我会找人调查。”

      根据时间线已经大致都能推理出来了,郁直就是满心算计,陆乔却还是愿意相信郁直是良善的,宁远刚打算再次申诉,帘布后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三人所处的地方是城堡的阳台,宁远为了避免一些没必要的交涉,就将落地窗帘拉上,外面的人不将窗帘拉开根本就不知道里面会有人。

      虞父:“儿子,这白家家主和那陆总是个恶心的gay,你可不能跟他们学,男人跟男人想想我都浑身鸡皮疙瘩,你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跟他们学。”

      郁直声音没有起伏,赞同着虞父的话:“父亲说的是,确实是……恶心至极。”

      虞父笑着拍他的肩膀:“你有这份觉悟爸爸就放心了,将来也不知哪家的千金能够配得上我儿子。”

      郁直:“全凭父亲做主。”

      两人已经走远,陆乔苍白着脸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神,痛苦如网将心脏紧紧束缚,呼吸都有些困难。

      恶心吗……

      别人的言论他鲜少去在意,可这话是从曾经与自己缠绵时口口声声说爱的人口中说出的。

      虞斌手抚上他的眼睛:“陆哥不是来安慰我的吗,怎么自己还哭了。”

      陆乔起身擦了擦脸看了眼时间:“我先走了,虞斌别想太多,如若事实真是他有意为之……我不会手软。”

      拉开帘子后从兜中掏出平复心律的药吞了两粒,然后走向的白滥情的方位。

      白滥情胸口带上了红宝石组成的红玫瑰胸针,与陆乔的款式一模一样,见他眼眶微红,疼惜的询问。

      “怎么了,眼眶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陆乔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将侍者盘中的威士忌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浓烈的酒气充满口腔:“要结婚了,心中有些欢喜。”

      白滥情看到了他眼底想要隐藏的痛苦。

      从小到底都受尽宠爱的人最缺什么,答案是唯一的,缺痛苦。

      白滥情是情场老手,他见过的大多数人都是一旦接受了痛苦,就会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来治愈这份痛苦,而对方只需要给他坚定的回复就能得到满腔爱意。

      可陆乔是不一样的,他能够保持着足够冷静与戒心,他宁愿将痛苦掩埋自己慢慢治愈,也不愿将伤口暴露于人前。

      白滥情视线落到了青年的唇上,亲昵的帮陆乔整理凌乱的碎发:“那就在这个庄重美好的日子,祝福我的陆少能够永远欢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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