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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谋划出兵 ...


  •   那夜,宁风清相继传召慕容成殷与王净,便着手安排让慕容成殷去往边境整兵,只等齐泓逃遁而去与之会和这伐秦一事便能开始行动。而王净亦借着追击齐泓的名头去往边境,帮着慕容成殷领兵伐秦。

      历时半月之久,如今人马已齐,只等东风一到,便可乘势而为。

      当时的她缺一张伞,替她暂时挡一挡东宁国内不明来处的风,所以宁风清才会做这一场戏。现下图谋得宜,叶芷因愿意做这一张伞,在明面上主持朝政安稳大局,宁风清也能松一口气,更便利的行事了。

      御书房内,宁风清与叶芷因相谈甚欢,但在外头人看来则是两人剑拔弩张,只因愤然而出的叶相在殿门展开之际便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旁观者一瞧,怎么着都是一出昏君气倒忠臣的戏码。

      随着叶相被侍者七手八脚送走,跟从而来的众大臣在宁风清戏谑的眼光中也都缩着头一个接一个退出前庭。

      这事自然不会就此结束。翌日,是既定的大朝会,但新得了几名美貌琴师的女皇依旧未曾现身永宁宫。

      前一日方才被气晕的叶相捶胸顿足一番,随即奉来先帝御赐佩剑直奔凝辉殿。

      老者步子蹒跚,双手捧着与此宝剑,满面苍白跪于凝辉殿门前。

      “老臣跪请陛下临朝。”

      众大臣随之跪地叩首,“臣请陛下临朝。”

      此起彼伏的跪请之声将尚在梦中的宁风清扰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撑起上身。

      “什么声响?”

      之凌伸手替她将滑落肩头的衣衫扶起,“臣侍不知,像是朝臣们请见陛下。”

      话音刚落,流澜便在殿门处,慌忙道:“陛下,叶相领百官请陛下临朝。”

      “哦?”宁风清尚且迷糊着,“叶芷因不是病倒了吗?”

      “奴婢不知,但此番叶相请来了先帝佩剑,您按理得去……”

      “行了,朕知道。之凌,替朕更衣。”

      之凌顺从地起身,取来衣物,有条不紊替宁风清穿戴上身。处置好一切便垂首立在一旁,静默得像是一处阴影,若不注意便无法察觉。

      宁风清跨步而去,不多时便出现在叶芷因跟前。她面上带着散漫,左臂揉着酸疼的脖颈,“叶相今日还能走动?”

      “臣请陛下临朝,今日乃是大朝会……”

      “朕不舒坦,不愿动弹。”宁风清挥了挥手打断叶相滔滔不绝的说教。

      叶芷因双手捧着御赐佩剑,缓缓起身,“陛下可以不听臣所言,但先皇的话,您可不得不听。”

      宁风清无声一笑,眼里渗出几丝冰冷,直直看向那柄宝剑。良久,她冲着剑身,俯首跪下,“叶相想用这把剑让朕听什么话?”

      “臣不逼迫陛下,若您身体羸弱无力理政,臣与诸位大臣自会效犬马之劳。”

      “说了半天叶相是盯上了这辅政之权?”宁风清依旧垂着头,但语调却满是嘲讽,“您若想要,朕岂会不给?”

      语毕,她缓慢地站起,“别摆这么大的阵势,等着,朕再去睡会儿。日落之前定将能让叶相满意的诏令发出。”

      “臣遵旨。”叶芷因满含惋惜地望了宁风清一眼,缓缓转身,决然离去,众臣随之离开。

      宁风清回身行至门边,斜身倚着,伸手按了按额角。流澜忙上前扶着,“陛下让叶相辅政,权势易给,怕不好收啊。”

      流澜不知宁风清的谋算,但她认了宁风清为主便得事事为她着想。她是奴婢,没有说话的权利,只是这事怎么看也是于宁风清不利,是以她斗胆说了这僭越之语。

      宁风清拍了拍她的肩,“朕自有打算,先扶朕回屋歇息。”

      眼见宁风清面色的确不好,流澜也不敢多言,只将人安置在内殿榻上便到廊下候着。

      在凝辉殿愈久宁风清便愈迷糊,即便她真是个没脑子也能发现这其中的异样。

      她侧躺于床榻之间,微微阖眸,把玩着之凌的长发,似乎还在为将才被叶芷因逼迫一事气恼。之凌怯怯不敢多言,伏在宁风清身旁,只管拿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忽地,一阵熟悉的清香再度侵袭而来。没过多久,宁风清便如以往一般有些按捺不住,她伸手搂着之凌,暗里用另一只手取下发间金钗紧紧攥在手心。

      尖锐的疼痛让宁风清清醒过来,只不过明面上她还装作沉迷的模样,将头埋在之凌脖颈处,慌乱地想要解开之凌的衣衫。

      眼见宁风清显露无尽的急切与慌乱,之凌双手环抱她的脖颈,薄唇贴在她的耳廓,“陛下,别急……”

      她似乎便被这话蛊惑,眼里失了神,愣愣地,只发狠的将人禁在怀中。

      “陛下,您要多疼惜之凌一些,之凌什么都听您的。”魅惑的话依旧一丝丝钻入宁风清脑中,“您要永远对之凌好,一生不得背弃之凌。”

      之凌喘着粗气,依旧不忘迷惑于她。整座殿宇除却热烈更多的便是这话一遍遍从之凌口中溢出。

      倏地,宁风清停下动作,眼中迷蒙尽退,伸手钳住之凌的脖颈,手上用了几分力,之凌便连挣扎也弱了。

      她细致地用外衫盖住之凌,继而松了松手,“说实话,否则你便活不过正午。”宁风清面目冷漠,云淡风轻却说着那残忍无比的话。

      之凌眼眶一早便红了,这时更是淌下泪来。他无力勾了勾唇角,似乎还想勾起宁风清几丝怜悯,“陛下真是好狠的心呐。”

      “狠心吗?”宁风清取来散落在床榻间的腰带,三两下将之凌的手缚在床头,曲腿压住他的膝头。腾出手来亲昵地抚着之凌绝色的面庞,语调淡淡,“若得不到让朕满意的答案,朕便将你送去慰藉皇城护卫,可好?”

      之凌随之一抖,阖上双眸,无力张了张嘴,这才细声解释道:“臣侍不愿在镜花楼,找人冒充一商人替自己赎了身。楼里倌人并非善茬,识破计策后命人追捕臣侍,慌乱之下臣被房大人的亲侄所救。他不愿退亲入宫,臣侍便替了他的名头入了宫来。”

      “若只是如此,你为何用迷香意图控制朕?”

      “此乃迷情香,镜花楼常用,臣侍也不过想让陛下迷上这具身子,往后事情败露也能得几分怜悯。并非是想要控制陛下的。”之凌越说越委屈,最后无力地侧开头,将滑落的泪埋进枕间。

      宁风清被眼前风光迷得心神一漾,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真的只是被迷香所扰。

      “如今看来,即便得陛下一时欢喜,也是没什么用的。”之凌自嘲一笑,继续道。

      宁风清并未应声,用薄毯将之凌裹住,抱了人便出了殿门,“流澜,去将殿内味儿散一散,朕同侍君到偏殿歇息。”

      流澜尚在仰首望天,只察觉一阵黑影从眼前闪过便听着宁风清的话远远传来。

      “奴婢遵旨。”

      推开殿门,一股妖异的香味四散开来,流澜忙捂住口鼻连连退开。

      待香味散去一些,她缓步走向内殿,衣衫随意地落在地上,床榻之间一片杂乱。

      她猜不到这里头发生过什么,但她明白这也不是她需要知道的。是以亲自将内殿归置得宜,将各扇门窗敞开,便去了偏殿等候。

      另一边宁风清将人安置在榻间,随即四肢发软地倒在之凌身侧。她迷迷糊糊地用最后一丝清醒低喃,“以后别做这傻事了,你妻主的命都差点让你玩没了。”

      不知何故,宁风清自幼便对迷药之类的毒有超乎寻常的反应。

      若是旁人,之凌用的这点药量顶多是助兴之用,更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日便被察觉。但于她而言,这样的迷香却是会缓慢地要了她的命。

      之凌见宁风清睡去,总算是松懈下来,他的手腕还被捆着,挣脱不掉,只得一个劲儿地盯着宁风清瞧。带有风情的眼露出狠厉来,不能唬人,但不容忽视。

      午时一刻,宁风清不是被正午的日光刺醒,而是被之凌灼热的目光唤醒。

      她知道之凌一直看着她,但迷香的劲儿还未过,她实在是睁不开眼来。如此真真切切睡过一觉,人才有了几分精神。

      宁风清起身后便没管之凌,领着流澜去了御书房,随意对付过午膳便将叶相辅政的旨意颁发下去。现下只等叶芷因迅速将朝局稳住,她便可以让慕容成殷出兵西齐与北秦一战。

      春日的天少了寒凉,此刻午间斜斜洒来几缕日光落在窗下的书架上。宁风清立在窗边,只身一人显得十分萧索。

      院中争艳的寒梅已谢,各色名贵的花木开始冒出了芽儿。好些宁风清也不认识,但她瞧着这景致心上十分舒爽,无意识伸手去向窗外,稍不注意竟碰倒了书架上的一本书。靛蓝书封,装帧简朴,纸页泛黄,应是有些年头。

      弯腰拾起,宁风清捻了捻页脚,“嬉春图?”这架上的书册她都看过,这一本并非一早便在此处。

      她疑惑地翻开,这是记录了历年的春日大祭?宁风清想起,每年初春万物复苏之时,东宁女皇都会携百官至上贞观叩拜神灵,祈一年风调雨顺。

      先不论这书来得极巧,单说现下,这可是出兵的大好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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