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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受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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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盘赌沈初筠何时把庄呈昱克死的庄家是睿亲王,当今皇上的同父同母的亲哥哥。这位王爷从小就是混不吝,因此皇位才落到自己弟弟头上,当然他也不想当,当皇上多无趣。
睿亲王是个乐子人,平时没事最大的兴趣就是找乐子。他无意间听说了庄沈两家的事,便心血来潮开了这个盘。下注的人还真不少,大多数都是觉得沈初筠很快就要把庄世子给克死了。
当听说庄呈昱给自己下注后把睿亲王笑得不行:“庄家这个小子,倒不像他老子那么无趣,本王倒真希望他活得长长久久的,有机会见见他,看他能不能赢到本王的钱。”
太子也知道这件事,本来他还想找机会向他这个皇叔抗议呢,这会儿听说庄呈昱自己去下注了,便没去找睿亲王,不但如此,他也派人偷偷下了注,他可是大手笔,一下就是一万两。
谁料睿亲王这个输不起的“奸诈小人”把一万两给他退回来了,这还不算,几十年没上过奏折的他,当朝上了道折子,把太子给弹劾了,弹劾他品行不端,狎妓赌博。
太子被睿亲王气得半死,赌博就算了,狎妓可是没有的事!这事他到太子妃跟前怎么解释?
皇帝对这叔侄俩都很了解,不是他自夸,他儿子可比他兄长稳重靠谱多了。这事肯定有猫腻,因此他不痛不痒地把太子说了两句,下朝后叫了太子和睿亲王去御书房。
皇上知道这事后,将两人都训斥了一番。经过这么一闹,睿亲王这个赌盘就只能封盘了。之后太子觉得睿亲王就是想封盘,又拉不下这个脸,怕人觉得他输不起,故意搞这么一出。
赌局封了盘,庄呈昱病情稳定,沈初筠也不时常出现在京城人家的茶余饭后了。毕竟京城里新鲜事儿多了去了,天天说同样的事多没趣。这不,睿亲王又开盘了,这回赌平原侯府的世子两口子什么时候和离。
乌神医自从下了高额的赌注,每日都会来给庄呈昱把脉,药又调整过两次,庄呈昱的身子还真渐渐硬朗起来。白日里睡的时间也短了,看会书也不觉得耗费精力,每日也能写一些字。只是手腕力度到底不够,写出来的字他自己不甚满意,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每日坚持写一点。
这日一早乌神医又来给庄呈昱把脉。
乌神医走后,沈初筠道:“他还真是拼命了,听丁香说,他如今每日只睡三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都扑在医书上。”
庄呈昱笑道:“嗯,所以娘子放心,你的大花园肯定能建。”
沈初筠瞥了庄呈昱一眼,说的好像她就是为着大花园才想庄呈昱好似的。
庄呈昱被沈初筠瞥了心里也甜甜的。
进了冬月,一日比一日冷。前几日国公府又处置了几个下人,沈初筠听说是往外乱传话的。看样子前些日子的事,国公府也是知道的。处理了这些人,国公府里再没人敢乱说话。
冬月十九这日,下了一整夜的雪。沈初筠一大早就收到了清阳郡主的请帖,说要请她赏红梅傲雪。
沈初筠看着帖子,心里竟有些紧张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收到请帖。
庄呈昱道:“清阳郡主府上的梅林确实是一绝,你一定要去。”
沈初筠颔首:“嗯,我去。”
沈初筠拿出自己放花笺的匣子,从里头挑一张印着梅花的,给清阳郡主回了拜帖,命丁香送前院去。
“初筠的字好。”庄呈昱夸道。
“无章无法无师承,全是自己瞎写的,能有多好。”沈初筠道。
庄呈昱笑道:“那便是自称一派了,这更好了。”
“尽胡说。”沈初筠白了庄呈昱一样,庄呈昱有时候说的实在有些过了,沈初筠忍不住要白眼他。
庄呈昱当然不恼,不如说他还愿意被多白眼几下呢。
庄呈昱笑笑:“郡主约你何时?”
“明日巳时。”沈初筠道。
庄呈昱看看沈初筠笑道:“娘子准备带哪个丫鬟去?”
双喜还跟在江嬷嬷身边学规矩,近来江嬷嬷又忙着外头的事,双喜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守在沈初筠的房里。长乐一直跟在沈初筠身边,倒是跟着丁香她们学了些,只是还不够稳重。
沈初筠还没说话,丁香自告奋勇道:“世子夫人,您带奴婢去吧。”
“那就带丁香和长乐吧。”沈初筠道。
长乐一听小姐要带她出去,激动得很,但想着自己一定不能让小姐丢脸,忙又压制住兴奋的心情。
沈初筠倒也没忘了双喜,用过早膳,庄呈昱看书,沈初筠便回了自己屋子,将双喜叫到跟前。
沈初筠问双喜道:“这些日子可跟着嬷嬷好好学了?”
双喜委屈地道:“嬷嬷时常出门。但嬷嬷教的,我都学了,小姐从前教的,奴婢也学了。”
沈初筠知道双喜有个小册子,上面写着她教她们的规矩。
“嗯,这些日子,可有人借故亲近你,与你说话?”沈初筠又问道。
双喜忙点头:“有有!跟我们一起来的流苏,飞烟,都找过奴婢。还有旁的院子里的呢!”
“可都记下来了,名字或者样貌?”沈初筠问道。
“记了,记了!”双喜忙从袖中套出小册子递给沈初筠。
沈初筠翻了翻道:“字好像也长进了一些嘛。”
双喜忙道:“奴婢现在无事,也练大字。”
“总算是有些长进了。”沈初筠道,“明日我带长乐出门,你再继续保持,下次就带你出去。”
双喜闻言眼泪掉了下来:“我就知道小姐不会不要我的。”
沈初筠叹气,心道,这也是个实心丫头,怎么能不要。她在侯府与她们相依为命过来的,哪能不管她。除了这些,沈初与也担心双喜这个傻的会被人钻空子。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是在考验你的同时,对你委以重任,你还没发现吗?”沈初筠扬了扬手上的小册子继续道,“日后还有谁接近你,不管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要一一记下。让你做的事,不管什么,你都不能做。”
双喜顿时眼睛亮了:“奴婢懂了!奴婢只听小姐一个人的!”
“记住,是任何事,哪怕人家说是为我好的,你也不能听。”沈初筠再三叮嘱道。
双喜直点头:“小姐放心,就是世子吩咐奴婢,奴婢也不会听的。”
沈初筠这才放心,如今庄呈昱身子渐渐好起来,夫人那边又时不时地叫她过去,虽没有明说,但总有催他们圆房的意思。沈初筠除了庄呈昱,不信国公府的任何人,她就怕有人从她身边人下手,对她和庄呈昱的膳食动手脚。
次日一早,沈初筠好生打扮了一番。比起往日的素净,今日她穿着要华丽许多,她不能丢了世子夫人的颜面。
如今她也算是新婚,因此戴了一副红珊瑚的头面,精致喜庆而不艳俗。身上穿的也较往日鲜亮些,庄呈昱看着打扮一新的沈初筠笑道:“我们世子夫人今日光彩照人。”
“会不会太艳了些?”沈初筠站在铜镜前,前后看着自己。穿惯了素净的衣裳,一时她有些不习惯。
“怎么会,端庄又不失俏丽,再好不过。”庄呈昱笑道。
“就你会夸。”沈初筠小声嗔了一句。
庄呈昱走上前来,拿起斗篷给她穿上,细声道:“梅园风大,莫要着凉,若是有人为难你,不必管对方是谁,只管还回去。”
沈初筠点点头道:“你在家也不要纵着自己劳累,写字只能写一张,书也只能看一篇。”
庄呈昱拢了拢沈初筠的的白狐毛领子,笑道:“遵命,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