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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走为上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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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带你走……”睿渊吻了吻她的额角,看着渐渐靠近的人,目光再度冷凝如冰。
“顾文清,有本事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睿渊。”顾文清用手按着伤口,一脸淡定,“我可以让你们走。”
末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史密斯-韦森CSX微型手枪,枪口对准站在对面的睿渊,勾着唇角笑。
“不过,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
枪弹上膛,拉动保险。他食指扣上,只听“嘭”一声。
睿渊站在原地,安然无恙。他抬眸,犀利冷锐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
“走吧。”顾文清垂下胳膊,一反往常的平和姿态,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里溢出来。
“有本事就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看到昔日好友的反常,睿渊注意到他小指轻点心尖,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不再犹豫,飞快地钻进驾驶位,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一旁的人不解:枪里没有子弹?一向守法的顾文清为什么会携带枪支弹药?
他勉强站直身子,将手枪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怕什么,玩具枪而已。”
下一秒,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街角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不显眼的地方。
车窗缓缓摇下,飘出一阵青白色的烟雾,秦臻坐在车里,目光远远地看着前方。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身上那股浓浓的冷意一点点褪去,才缓缓开口:
开车。
冰凉的手指从脖颈处滑过,沈偌孜一震,从昏迷中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清晰明了,是一间温暖舒适的屋子,此刻她就躺在柔软厚实的床上。
偏头,一张禁欲高冷的脸庞映入眼帘。
他阴沉的脸依旧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那眼神就如同捍卫自己的猎物般,占有欲极强。
“睿渊。”
她的声音嘶哑,想起刚才他嗜血般站在面前对顾文清的样子,沈偌孜心口一揪,眼泪不受控制地漫出眼眶。
“哭什么。”他眼底的血丝依然沉重,声音嘶哑,“我们暂时安全的。”
睿渊抬手,指腹小心翼翼擦去她眼角泪珠,摸到她温热的眼泪,手一颤,抿着唇才不让那声哽咽冲出嘴角。
沈偌孜想抬头看他,正想起身,腰部撕扯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轻叫一声。睿渊撩开她的上衣衣摆,才发现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划痕。
看着那道狭长的伤口,他拿过药棉,一点点擦拭,问她,“为什么要结婚。”
他冰凉的指尖引得沈偌孜轻轻颤栗,她闭上眼,努力不去想他伏在自己身后的样子。
将纱布贴在伤口上,睿渊用医用胶布固定好,一切都处理好,他才坐直身子,看着趴在那的沈偌孜,伸手抚上她的脸,“说啊,为什么要跟顾文清结婚。”
见她不说话,他凑过去,亲昵地用下巴蹭她不断颤抖的肩膀,轻声呢喃,“我对你不够好?你不喜欢的地方我全都改,别丢下我,你要是觉得我脾气不好,我也能改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在她脖颈落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他声音沙哑,“这房子喜欢吗?我们以后就住这儿了好不好?没有人打扰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对你用强的。”
“姐姐……我真的错了。”
听着他颤抖的哽咽,沈偌孜缓缓扭头,看着那张憔悴不已的脸庞,轻轻抚上他胡茬丛生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睿渊,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开心吗?”
“会的,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生怕她说出什么伤人的话,睿渊用手按住她的额头,深情地看她,“像我这样破碎的人,爱我的人要一片一片捡起来爱我。”
“可是,没有谁是离了谁就不能活的。”沈偌孜压抑住自己绞痛的心,他们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顾文清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不要!”睿渊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声音痛苦又哽咽,“只有你,只能是你!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的,做一个温柔的丈夫,我们好好过日子,就像……就像……”
他哭出声来,脑海里闪现的只有自己以往禁锢沈偌孜的画面。怪不得。
怪不得她要选择嫁给顾文清,他不住地摇头,用手背抹去泪水,咧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你会相信我的,是吗?”
睿渊转而去吻她的脖颈,一路往上,温热的唇滑过她的肌肤,带着令人窒息的温存。
可他仅仅只是轻啄沈偌孜的唇角,随即一脸满足凑近,挨着她的脑袋,“我说过,不会对你用强的。”
“我等你说想要的那一天。”
一家医院的病房里,头顶绑着纱布的男人正阴沉着脸,身旁的Andy削着果皮,操着责备的语气,“你这次真的过分了。”
“受伤的可是我。”幽幽的,顾文清抬头看她,一脸不屑,“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再说话。”
“你……”Andy被一口气呛得说不出话,正当她暗地里骂人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绕过来人高大的身躯,她微微颔首,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推门进去,来人一路走到病床前。
顾文清正闭目养神,懒懒地一哼,“这时候出现,你不觉得自己很没品吗?”
见没人吭声,他恍惚着睁眼,看到病床边那抹黑色西服的身影,撇嘴笑,“坏人的戏份,这下我是演足了。你倒好,就躲在背后等着收网,你不是没品,你是压根儿就没人性。”
“我没说错吧,秦总。”
秦臻慢慢地把手伸进裤袋里,掏出一个U盘丢在他身上,淡淡问,“睿渊是你故意放走的吧。”
将U盘捏进手里把玩,顾文清手指一推,蹭亮的印刷电路板就露了出来。他眉头一挑,弯着嘴笑,“这脑袋,开花得也值。”
摆弄着手里的U盘,他这时看着还没离开的秦臻忍不住问了一嘴,“你跟他不是兄弟吗,为什么现在反目成仇了?就为了沈偌孜?”
“兄弟?”秦臻细细琢磨着这个称呼,面无表情地走到窗前,摘下阳台上那朵开得艳丽的栀子花,慢慢揉碎在手心,扭头冷冷盯着床上的顾文清,“他可从未当我是兄弟。”
回到病房外,秦臻扯着衬衣的领子,站在不远处的Andy见状走过来,“秦总,您父亲那边传来消息……终究是没挨过去。”
她说得小心翼翼,时不时抬眸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
“知道了。”他摸出烟盒,看了眼病房门口的禁烟标志,想了想,扭头离开。
Andy跟随着他的步子,一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