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成人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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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是过得太久。”降谷零翻着化验报告。“什么都验不出来了。”
“我觉得那不是最重要的问题。”诸伏景光无奈道。“你就算抽干自己的血也不会化验出什么东西的。那根本不能用已知的常规医学或科学解释，零。”
“他看起来没打算瞒着我们。”降谷零收起报告。“那么DNA那件事…你有试探过他吗？”
“他完全否认了这件事。”他的幼驯染认真思考后，揣摩着回答道。“‘望月良夜’对‘Casablanca’来说、在他眼中可能是一个污点。”
警察先生相对无言。
“看来我只能说服自己，Casablanca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就是他在我们面前暴露出他的血液具有治愈效果、选择救我的命的真正原因。”
降谷零犹豫后开口道。
“他有没有可能是克隆相关的实验体？”
【痛起来了】
【甚至觉得魔幻起来了】
【天啊，组织克隆Ryoya吗，这是哪里来的爱，又是哪里搞到的基因】
【如果真的是克隆体肯定摩天轮事件之前就盯上了吧！毕竟Ryoya当时真是被炸得什么都不剩…那个惨状真的可以有效提取DNA吗】
【组织这波格局打开】
【谢邀，我不理解，望月良夜就是个普普通通一般路过警校生啊！成绩中等，情商极低，就体术还不错，还有一个会画画…要克隆的话不该选第一的零酱吗？大迷惑】
【柯学大胜利的局面吗，难道不在人世的本体还可以影响到克隆体吗…】
【别被透子的脑洞带跑偏啊！！！】
【……】
被当成克隆体的本人此刻刚刚走出电梯。
迎面而来的是BOSS小姐。
赤朽叶在他面前褪去鸦羽，显出几分鲜活气。将他上下打量一通，握住他的左手，抬起来轻轻捏了一下，血迹就从他刚换好的洁白纱布里渗出一抹。
良夜蹙眉。
她又抬头，目光落在他喉结，微微下移，伸手扒开他衣领向一侧拉，那里的皮肤已经恢复光洁平滑。
“你还真是仗着自己不会留下任何‘标记’为所欲为啊。”她说。
他问，“那你要再咬一口吗？”
伤疤会消失的话，那么不愈合就可以轻易解决这点。为了避免BOSS有可能找他麻烦，良夜做得到这点。
赤朽叶的指甲掐入他的皮肤，阴恻恻道，“那我掐死你算了。这样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
又叹气道，“非要惹我不快吗，Ryo？”
其实这并不是个谈心的好时机。她跟他身高相仿，环过腰肢，脸恰好埋在他颈窝处——咬过、见血的那一侧。
“我们是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她没有在问他，陈述句的语气，想必在自言自语。
良夜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没有应答。
“你不记得了，但我刚来时什么都不懂。Gin还想过太麻烦，是不是要销毁我。最后生活常识居然是你教的…但你知道、你念的睡前故事其实很吓人吗？都是黑.童.话。”
他感觉到赤朽叶在轻微地拉扯自己的头发。
“我印象最深刻的那一篇是《白雪公主》。”
“白皙如雪的皮肤、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瀑布似的黑色长发…”
赤朽叶扯得他有点痛了。
所以因为这个才对他剪头发这件事大发雷霆吗？
“会把你当成童话里的公主殿下也不是我的错吧。”她坦然地说。“你一遍遍在夜里找我，但始终都没有杀了我。你的拥抱、善意、睡前故事，都是属于我的。”
“毕竟你说过、你不会放弃我的。”
“后来不当白雪公主，改模仿睡美人了。”
“你知道、作为情报组成员想进一次实验室有多困难吗？我每次那么努力，你每次都在昏迷。有时候我听不到你的心跳声，我问Gin要不抓只青蛙来尝试真爱之吻，他差点下一单我的通缉令。”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醉酒般的、轻飘飘的笑意。
“我试过、良夜。”
“我也曾想要抵达以‘赤朽叶昭’的生命无法企及的时间，在更早之前将你挽救、很好，那也做不到。哪怕你避开阴霾，也依然会死在某处，因为你那该死的个性。”
“我支持你争取更高的权柄，但你从来不将它用以保全自己。”
“所以我当然是不甘心的。”
“与其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不如死在我手里吧。”
“我用罪恶、黑暗、愧疚、卑劣筑造了这座高塔，把你藏起来。”
“我失败太多次，才终于把你的生命延续到现在。”
“可就只是这样而已了。”
“为什么不能为我、”她说，声音里隐含着令他产生怪异感觉的颤音。“就为了我、再亮得久一些呢？”
她听见耳畔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的旅途比你更久吗？”他问。“啊、那不重要，我不是要你回答。”
“从迦勒身上我已经看到了，过多且重复的痛苦必然会让我们变得更加恶劣、幼稚、愚蠢而不自知。”
“但是，Aki。我想你应该错看我了。”
背部传来拍抚的力度，第一次、无数个时空的交界点上，百万次循环往复之后，她得到了一个24岁的望月良夜的拥抱，力度很重，足以让她的灵魂重新落地。
“你是不是…未免把我想得太光明善良，软弱可欺了一些？”
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笑意。
“我不是会受骗吃下毒苹果的白雪公主，也并非被纺锤刺破手指沉睡的爱洛。”
“你没必要费尽心机想要把我留在高塔上。”
“因为我从来不是真的能被打碎和驯养的对象，”
“我明明是比你还要心黑手辣、为了独占所有物可以不择手段的恶龙啊。”
黑发杀手背后的布料被人紧攥着。
“不，你不知道。”她说。“也许你和我一样，你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当你想起来一切的时候……你还会是‘望月良夜’吗。”
“我既期盼着‘你’快点回到我的身边来，有时候却也希望Casablanca永远不再醒来。”
肩头是微微濡湿的温热感。
她叹息着，只吐出一个词：“笨蛋。”
我同样是觊觎宝藏的敌人，能与你暂时和平共处的原因，你是否从来没想过。
恶龙也可以是宝藏本身。
…
当然，不能耽误正事。
“请问‘那位女士’刚才是哭鼻子了吗？”他终于等来了这位医生。
赤朽叶看来不仅是御下不严的问题，她几乎快要跟代号成员打成一片了。和那位先生对手下的态度简直可称天壤之别——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并非某个普通的公司CEO？
“啊、别在意？女孩子任何时候都有哭泣的权利吧。”良夜伸出手跟她握一握。“望月良夜、Heal系列13号实验体，我不知道你的报告上我是哪个代号，称呼你随意。”
“好久不见，新海医生。”
“那么我就称您为Ryoya（绫也）了。”这位接手了他身体数据全部信息的科研组代号成员笑道。
[姓名：新海伊吹（曼哈顿鸡尾酒(Manhattan)）]
[年龄：28岁]
[身份：组织在警视厅的卧底，Aki的心腹。]
[体力值：90/100（等你等得有点烦）]
[成就：黑色太阳（作用不明）]
[道具：FAIH-0139…]
[技能：医学（大师）、急救（大师）、手.枪射击（精通）、心理学（精通）…]
[综合评价：千万别将她和Gimlet相提并论，关于所谓正确，她有着自己的一套非凡指标。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最开始学医都是为了救人，也有人学医只是想知道怎么捅上别人几十刀判决下来却是轻伤…你懂我意思的，对吧？]
[备注：迟来的正义算是正义吗？非法的正义算是正义吗？你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我看得出来Gimlet有在努力挽回你的生命，但我认为延长那些虚弱的时间是没意义的，我相信你、BOSS和我的想法一样，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回到最佳状态，起码度过最后一段顺心所欲，没有苦痛的人…”
她带着他走过科研组实验室的长廊，尽头的那一间才是专属他的位置。
新海回过头，看见她的新实验体在其中一间实验室前站定。
她略略一思考，就知道良夜在为什么驻足了。
玩家静静地看着一门之隔里，他的战利品。
那薄薄一纸文书换来的“纯白之门”，是不少支持冷冻再解冻永生说的富豪延年益寿的希望，它足以占据整个房间，在泛着金属色的管线中央，连接着纯白的、“茧”状的椭圆体维生舱。
但他的目光其实是投向透明帷幕后的、躺在“纯白之门”里的那个人。
黑发青年神态安详，甚至像在微笑，为他的死得其所，又像是下一秒就会睁开琥珀色的双眼，用目光谴责他滥用镇痛剂的行为。
良夜略略困惑了一下，为什么无法调取这具尸体的面板，就看见连接着维生舱的仪器上，数据还在微不可察地变化着。
他问，“Gimlet没死吗？”
Manhattan纠正他。
“这里没有Gimlet。”
“只有Rebirth-11号实验体。”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成人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