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因材施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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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玩吧。”良夜站起身，揉乱小孩自然卷的头毛。无端联想到松田阵平，不过再好奇手感他也不敢动老虎的胡须。
“绫濑小姐让你来的吗？这边。”他挂上一副服务生的标准化笑容，将Scotch带到另一边听不见对话的地方。
良夜上下打量他一番，打算在面板的辅助下查看对方身上是否带有窃听器。
[当前状态：未携带监控设备]
[已为您更新当前查看角色面板。]
[姓名：诸伏景光（苏格兰威士忌(Scotch Whiskey)）/绿川光]
[年龄：24岁（毕竟才两年不见）]
[身份：你的警校同期，来自警视厅的卧底。]
[体力值：85/100（正常状态）]
[成就：弹无虚发（射击技能命中率+30%）凋零的第三瓣樱花（尚未解锁）]
[道具：L.115A3狙击步.枪…]
[技能：狙击枪射击（大师）、格斗（精通）、潜行（精通）、手木仓射击（精通）…]
[综合评价：温柔而机敏的人，有自我牺牲倾向。他总不爱将痛苦明说，需要人敏锐觉察。虽然在你这里有自我牺牲的前科，但这正是敢于直面死亡的人的魅力吧。]
[备注：其实你知道他最致命的弱点之一，怎么样，要拿‘那个’来对付他吗？]
“……”良夜陷入了沉思。
是记忆不全的关系吗，他真的想不起来他掌握了什么景光的弱点啊。
手机再度振动，他摸摸衣兜。
[To Margarita：]
[Vermouth看上那个叫Bourbon的新人了。Rye我最近有用。]
[你和Scotch搭档，配合Dubliner。（附地址）]
[From Gin]
良夜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上Scotch古井无波的目光：“没办法，关店门还有段时间呢，你坐这边等吧。”他指了一张空桌位。
黑发狙击手很听话，把乐器包放到一边。
“吃点什么吗？”良夜用食指和中指把菜单顺着桌面往前一推，在那双带有茫然意味、微微睁大的蓝色猫眼中，戴着口罩的服务生笑弯双眼。“我请客。”
狙击手先生似乎陷入了为难。“嗯…看起来肯定都很好吃？”
“那我就看着做咯。”
“辛苦了。”
侍应生转身走入后厨，旁边桌上那几个做完作业的孩子便看准时机贴了过来。
“哥哥、你背的是什么乐器啊？你是歌手吗？”
“贝斯？什么是贝斯啊？哦哦、你会弹吗？”
“你是不是很了解‘狐狸之窗’啊？你见过妖怪吗？”
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Scotch先生在小鬼头们七嘴八舌的包围圈里全身而退，甚至还打成一片。
“是贝斯，不是，我只是爱好者。”
“嗯、会弹——要弹给你听？好啊。”
“我听说‘狐狸之窗’要先用桔梗花的汁液染蓝手指才有用…”
狙击手拉开乐器包，望向玻璃柜台后的侍应生。
绫濑甜品店的装修风格很温馨，墙纸漆成不伤眼的鹅黄色，为了让室内更明亮，采用了玻璃橱窗和落地镜的装修风格，显得视野开阔，也让顾客一览无余。
“红丝绒液呢…”川江绫也看上去正焦头烂额。
黑发青年垂眼浅笑，在孩子们有如舞台聚光灯的期待注视下、覆着一层薄茧的指尖轻轻拨动贝斯的琴弦。
“想听点什么，小朋友们？”
良夜正在给浅粉色的面团做造型，把每个角向中间捏起以形成花瓣的形状，刻好纹路后送入烤箱。Scotch演奏的曲子令他觉得耳熟，只是实在想不起来，或许从前“望月良夜”听过吧。
可惜他不能给出任何反应。
直到烤箱里的照明灯亮起他才恍然惊觉：刚才是不是多切了一刀？
于是终于被小孩子们放过的、帅气又会弹贝斯比音响酷五百倍、像猫的大哥哥Scotch先生，得到了一盘粉色的樱花曲奇饼干。
端上来的侍应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最上面的那一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Scotch：？
他低头看了看这盘饼干，纹路清晰，造型美观，中心点缀着鹅黄色的三点花蕊，口感偏酥脆，没有樱花的香味、甜度不高，反而是奶香和麦香占上风。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疑惑，良夜开口解释道：“刚才做造型的时候多切了一刀。”
Scotch再确认，嗯，盘子里确实都是五瓣樱花形状的饼干。
侍应生手里的也是五瓣——残缺的。
他对着刚咬过的缺口再次张开獠牙，微笑道：“哪有六瓣的樱花啊。”
黑发的侍应生盯着他，笑意渐渐转变为诧异神色。
“…你为什么用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我？”
“我、我做的饼干就那么难吃吗？”
Scotch回应，“抱歉，是我的问题。饼干很好吃。”
在被强调樱花只有五瓣之前。
[To Gin：]
[收到。]
[From Ryo]
[To Screwdriver：]
[最近我外勤，你自己买菜，蛋和奶都不够了。]
[Gin Fizz的巧克力我藏在沙发下面了。]
[From Casablanca]
和Dubliner汇合的地址是六号基地。
正常人确实不会关心，坐落在市区边缘的办公楼是否会是某个犯罪集团的据点。
六号基地是Dubliner最重要的据点，她掌握着组织在日本最重要的几条获利线路，于地下世界中和当地黑.道势力分庭抗礼，是鬼市的大客户之一。
不过这也直接导致她手下的外围组织成员有三教九流之分。
但代号成员多数都会将外围成员当作消耗品，就算是良夜自己也不例外。所以教养？并不很重要，也许下一秒你的下属就只能去三途川问候祖先了，没有谁有义务和闲情替他离世的双亲说教。
他们伪装成合法正规的事务所，将得到的一切利润洗白，源源不断地汇入世界各地属于组织的空头账户，再涌入证券市场，由Tonic操作，让资金流疯狂地膨胀起来。
“哈、Casablanca？”粗犷且透出一股浓郁不屑的叫嚣一墙之隔。
良夜歪了下脑袋，仰头看了看员工食堂的标牌。隔音其实没那么差，可惜大门没关严，他站在门缝投下的光影处，Scotch的身位落后他两寸，也停下脚步。
“只敢在我们的背后放屁罢了！对自己人倒是能下狠手、我都听说了！他只会用那些娘们儿唧.唧的手段！只有精.虫.上.脑的同.性.恋才会上套！”
良夜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听完了全套，直到一个打算进入“员工餐厅”的下属发现了他，脸色惨白，听着门内不停歇的声音，冷汗更是滚滚而下。
他似乎认出我就是Casablanca。良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猜这是因为他的脸比Scotch更加女性化，符合刚才门内传播开来的说法。
我得做点什么。他想。
于是在门内的男人问“我得找个机会问问Casablanca多少钱一晚”，有窃窃笑声响起时，他自以为很有礼貌地轻轻用鞋尖踢开了那扇门。
“怎么不继续了？”他问。“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多少钱一晚吗？”
“我也没什么勾引人的本事，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在他们爬上床之前就把任务目标的脑袋炸开花。哪位幸运观众想被我表演一下？”
良夜没有回头，但能感觉到Scotch投来了不赞同的目光。
但这可完全说不上自轻，他甚至都有自夸的成分在。有的时候你必须为Honey Trap做出一些牺牲，这些在Vermouth的训练里就会学到，Bourbon也知道要有这种准备。
他走到餐厅中央的男人身边，对方讷讷着，颤抖着将搭在桌上的脚放了下来。
良夜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俯下身去，凑得很近，让他足以看清自己的脖颈——考虑咬杀的距离——他经常在做任务的时候计算要到哪一步，也许用不上打磨得锋利的领针他就能咬断对方的喉咙。
他也看清了对方浮肿的手臂上泛着青黑颜色的针孔。
“你对我的私人生活似乎很感兴趣。”他用指尖敲打着对方的肩膀，每一根手指都落在西装异色的条纹上，像在弹钢琴。
他甜蜜而无辜的笑容似乎迷惑了这个男人，对方甚至敢在这样的距离下对他露出微笑，张嘴就要应答。
同一时刻，他倏然拔出藏在腰后的伯.莱.塔，对准男人的大腿内侧开了一枪。
鲜血喷溅的高度甚至落到黑发杀手的脸上。
良夜顶着这张刚刚被点评为长在女人身上就好了、还带着他猩红的动脉血的漂亮脸蛋冲他笑。
“帮你开个天窗*，不用谢。”
他松开手，任由男人带着椅子栽倒在地。
没有人上来施救，他们不敢，另一方面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家伙已经活不成了。
他环视一周，目光干脆地掠过Scotch。
“我的代号是Casablanca。”
“Dubliner或许忘记教你们一些东西、比如说对我尊重一点。”
“没关系，我不在意。”
“而且很乐意因材施教。”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因材施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