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达尔文进化 ...
-
故事是在一个小酒馆里开始的。
那时，她坐在柜台前喝着小米酿的甜酒（补充血和精力），后边一个小男孩过来了。对方围在她旁边转圈，唧唧喳喳着，很活泼：“姐姐，姐姐，你是女生吗？”
（作为一个游戏，形象是女性的，不一定是女生--）
很稚嫩糯软的声音，她回头瞄了眼，小男孩见她看过来，马上乖乖站好，黑亮的眼睛眨着，一副天真纯洁的样子。她便立刻有了好感。
“是啊。”她答。
“那姐姐带我好不好？姐姐带带我啊。”小男孩又绕着她转圈，唧唧喳喳。
她看了眼小男孩的等级，才一级，便答应了：“好啊。”
虽然她操作垃圾，打怪也不怎么轻松，但到底等级三了，可以带小男孩。
“组队吧，我们去杀小动物。”她说。
达尔文进化，是一种初期以虐杀小动物来升级的游戏，每个玩家彼此对敌，但也可以加好友组队结婚…玩家到了八级，杀小动物就没经验了，那时就去杀其他玩家。等到了最终混战，谁活下来了，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死一次，掉一级，很苛刻的惩罚。前期可以不断重生，最终混战时，就无法重生了。
她组上小男孩，跑到猎场，使劲地找那些小动物来踩，豪猪啊，青蛙啊，雄鹿啊，兔子啊，螃蟹啊，见到就踩过去，一踏一个血迹。相对玩家来说，小动物，‘小’动物，体型是非常小的。
小男孩就跟在她后面，啦啦啦啦地喊叫着，偶尔给她加加血、鼓鼓气。
实际上，小动物的经验不是很多，游戏里除了毫无攻击力的它们外，还有等级四以上的巡逻者、火焰法师等，后期不杀玩家时，也可以杀它们来升级。不过那些不是她现在能惹的，所以她只能乖乖地去虐那些小动物。
虐动物虐了十几分钟，小男孩也没能升上一级，她有些愧疚，小男孩却不在意，依旧绕着她快乐地转圈。她便对小男孩好感更甚了。
然后，在猎场游荡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等级五的地域修罗，拿着一把长枪，很气势汹汹地走着。她反应过来时，立刻拉着小男孩跑。原因无他，玩家的经验比小动物多。
不过微有些迟，她能在视野内看见对方，对方也自然能看见他们。那个高大的修罗马上追了上来。
她边使劲地跑着，边给小男孩灌输经验，比如碰到其他玩家时，没有胜算就立刻走，如果要费很大力气才能杀掉也要考虑是否有必要，因为不知道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玩家，要是在少血时被杀了，就太亏。
小男孩一边跟着她跑，一边快活地应着，没有什么危机感。她看在眼里，实在不知对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根本就不在意死亡。
不过，无论哪种都没关系，因为他们就要死了。
等级高的玩家，比等级低的玩家，多的不仅仅是攻击力，还有一点：技能。
对方一个‘抓捕’扔过来，好了，都被网住了，走不动了。
两个被网住的乖乖等着被虐的小绵羊郁闷地看着那只高大的地域修罗走过来。小绵羊毫无反抗之力，红色的修罗挂着长枪阴阴地笑。
然后小男孩叹了口气，说：“算了，妹妹，我带你吧。”
在她惊诧中，那个很娇小很稚嫩很没伤害力的小男孩瞬间化身为一匹巨大的黑狼，嚎叫着扑修罗而去。
她在后面瞪大了眼。
黑狼对修罗，先是技能满天飞，然后黑狼扑过去猛咬，三十多秒后，系统提示：玩家飘动四海杀死了玩家wwmm。
她站在原地一阵无语，很久后才过去查看蹲在她前面不断摇尾巴、骄傲着的黑狼的资料。
等级八…
她心里憋了口气，却不知说什么，然后那只黑狼在她面前咧着血红血红的大口，粗粗的嗓子说：“妹妹，我带你吧。”
（我刚玩天下贰时，有个12级的很漂亮很漂亮的女生跟在我后面转，一直喊‘姐姐姐姐带我吧带我吧’，可怜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组队的选项在哪，然后旁边20级的怪轰来，那个小女生加血不及被打回原形…53级的男天机！然后那个天机说：‘哎呀，被打回原形了！算了，妹妹，我带你吧。’）
纯洁的小正太变成了阴险的大黑狼，还咧着嘴一个劲地笑。
“妹妹，我带你吧。”对方说。
她犹豫了会，还是同意了。她很喜欢不久前的那个一直跟在她后边唧唧喳喳的小男孩。
然后练级的阵营转变了，巨大的黑狼在前面肆意地虐怪，她跟在后面捡经验。哦，忘说了，她是女妖，女性形态。
但不得不说，效率非常低！小动物的经验太少，按比例她几乎没有，到了高等级区她又很快掉血，黑狼加血差点跟不上。
这样磨了十几分钟，黑狼耐不住了。
“妹妹，妹妹，我们生小孩吧。”黑狼这么说。
她愣了下，迷惑，惊奇，然后没答应。
黑狼便给她解释生小孩的原理。游戏里，是可以生小孩的，小孩的属性远比普通玩家高，而且由父方或母方操控，等到了八级，小孩就有高级AI，可以自己用技能自己打怪。可以说，有小孩时，最后的胜者很大几率就是那小孩。
“反正只是游戏嘛，又不是现实。屏幕上的画面而已，没关系的。”黑狼这么跟她说。
她继续迟疑，黑狼便绕着她转，一个劲地纠缠，也不许她离开。她没办法了，只好同意。
只是个游戏，没关系的。她这么对自己说，心里却始终有个疙瘩。她看着屏幕上那只巨大的黑狼把小小的女妖压在地上，总觉得很怪异。
完了后，小孩出来了，一只小小的八脚蜘蛛。（别期待游戏会有正常的思维，我一级时还是根树刺呢，不过长得还挺高~）
黑狼给她看了下小蜘蛛的属性，很不错，比她一级时好多了。黑狼又在那捣鼓了一阵，突然惊讶：“妹妹你已经结婚了？”
她莫名其妙，也不懂对方在说什么。黑狼便啰哩啰唆地跟她解释一大堆东西，最后教她怎么打开系统菜单看人物状态。
人物状态栏里她的确是已婚，对象是情系天空，她从来就没见过的人。
结了婚，便没办法了。黑狼又闲扯了几句，说：“妹妹我带小孩升级去了哈，你好好玩~”然后就带着那只小小的蜘蛛走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很长时间。
然后，她打开聊天栏，跟那个‘情系天空’对话。“你好。”她说。
对方回得很快，也很简洁：“你好。”
她想了想，问他们结婚的事。结果是，女性角色有优惠，初入游戏时系统会随机分配结婚对象，在一起练级女性经验加成50%。女方也可以拒绝，在一级时输入‘/解除婚约’就能解除。不过，过了一级，就不行了。
那之前怎么不联系我？她又问了这个问题。结果对方轻轻地笑：“你一直没联系我，也没解除婚约，我便知道你不清楚这个。开始我也不好跟你说我是你丈夫。有个老婆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即使不理我也没关系。到了后来就是怕你责怪我不告诉你。”
对方语气很柔，也总是问询和尊重的态度。应该是个成熟男人，她想。相比较，刚才的黑狼很强势粗鲁。
不过，一切都比不上那个小男孩…
她在原地磨蹭了会，情系又询问要不要过来一起升级，他们那边有几个玩家在一起。
“过来有经验加成，练级很快，还有人聊天，很不错的。”情系这么说。
她想了下，到底两个人结了婚，便过去了。
碰了面，情系向周围的三个玩家介绍她，那几个人打闹着，态度都不错。
情系是六级的镂空魍魉，离七级还差四分之一的经验，旁边三人一个七级两个六级，比较而来，她的三级就不够看了。
“没关系，我们一起升级很快。”情系说。
情系又教她怎么打开菜单看排行榜，那里最高的就是飘动，八级，然后有两个七级，一个是123，一个是旁边的woail。
在她看排行榜时，系统刷新了，飘动变成了九级，那个123掉级了。
“杀掉了。”情系说。在后期，掉级损失是很惨的，因为要升级很难。这也是高级玩家喜欢杀其他玩家的原因。
“我压力好大啊。”woail笑道。
“不用担心，”情系又说，“在一起的话，对方就不敢过来。多对一他还是没胜算的。”
她望了那排行榜一会，没说什么，关掉了。
情系人很好，也很温柔，照顾她照顾很好。
一段时间后，她五级了。
不过她不适应这样猛刷怪，也不适应一直被别人照顾着。但望了望情系，还是没说出来。情系帮助她已经很多，她不想拒绝他的好意。
结果情系还是发现了，在她呆在中间看他们在四周刷高级怪时。
“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你来带它。”情系说。
她惊了下。
情系又赶紧解释，那是个游戏，不是现实中的那个意义。孩子是宠物伙伴性质的，攻和防都比玩家高，而且培育的过程很有趣。
情系说他只是询问她的意见，如果让她不高兴了，他道歉。
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有了第一次，她不介意第二次。何况情系没什么让她反感的地方。
生小孩的过程很简单。情系发个‘是否生小孩’的请求，她点了同意，便有系统提示说恭喜你们获得爱情结晶——1级小花苗。
她迟疑着，问：“不需要做那种事？”
情系哈哈大笑：“这只是游戏嘛。不是现实，不需要的。”
她便沉默了，没说什么。
那只小花苗长得很可爱，小小的脑袋外是粉红色的花瓣，然后身体整个是绿色。她带着那只小花苗，去虐那些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小花苗是远程攻击，每次攻击时都会吸气，然后合起花瓣，再猛地喷出红红的口水，可爱到不行。
如果想升级，就回来他们带。不想升级时，可以陪那只小花苗玩。情系这么跟她说。
她应了。
等小花苗涨到三级、个头也大了不少时，她也快六级了。情系问过几次要不要练级，她都拒绝。
然后，她碰到了那只熟悉的黑狼。
对方后面跟着一只八脚的蜘蛛，一个奔，一个爬，速度都很快。她没来得及躲开。即使来得及，她也没那速度。
黑狼看到她，很乐呵地跑了过来：“妹妹，妹妹，我又见到你了！”嗓门也没变多少，粗粗的。
她站在原地，望着黑狼，应了声。反正也逃不了，速度比不上。
黑狼绕着她快乐地转悠，然后发现了那只小花苗，“咦？妹妹，这是你的小孩吗？”
“嗯。”她回答。
黑狼在那里站了一两秒，然后干脆利落地，出口咬花苗，三秒钟，解决。小花苗只落得一声惨叫。
她惊住了。
然后想起情系说过，遇到高级玩家时要立刻逃，逃不过也要先把孩子收回来，因为孩子的经验很高，惩罚也比较严重。玩家死一次掉一级，孩子是掉两级，而且如果是在1级时死的，后面升级时需要的经验就增加5%，多死不增。这是孩子属性远高于玩家的另一劣势。
她呆呆地站着，看着她的小花苗恹恹地躺地上，一动不动，颜色灰暗。
黑狼咧着嘴，在旁边转圈：“妹妹你要养小孩就跟我说嘛，我蜘蛛养好了，给你玩哈~”
她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很伤心。
她很喜欢小花苗的。不仅仅因为它陪了她很长时间。
黑狼继续在旁边啰嗦着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收回死掉的小花苗，然后输入‘/KILL’。白光闪过，她自杀了。
复活是随机地点的。她重生在一个森林里。
状态栏小花苗是灰色的，她没选复活。
情系很快发来信息：“你死掉了？”她等级掉了，情系查排行榜，能看到。
她嗯了声，没多说话。情系也不多问。
“要过来吗？”情系问。她同意了。
回到集体后，周围几张笑呵呵的脸，温暖了很多。她告诉情系小花苗死掉了，情系柔声安慰她。
她没复活小花苗，也没给情系，自己一直带着。情系继续安慰几句，也没要。
四人陪她练了会级，她重新到了五级。woail已经八级了，情系也七级过半。
等她升到了六级，她实在没兴趣再杀下去。情系跟另三个人道个别，陪她到处逛逛。她很不好意思，觉得欠情系太多，情系说没关系，她愿意继续当他老婆就对他很恩惠了，另几人也都嬉闹着赞同。
两人便离开了。情系陪她去虐小动物，看她一踏一个血迹，在地上染出一点一点的小红花。
她自杀时的不愉快，在这时消散了很多。
然后情系问她，一起去建房子好不好。房子也是结婚后的优惠之一，放个物品存个复活点什么的，没大多用，不过建房子的过程很有趣，会经常出些小意外，那些对房子本身没影响，但解决好了，也会增加房子的属性。
她同意了。
两人便去建房子。砍树，搭架子，在附近的商店里买构图，两人合伙很开心。
房子做到一半时，情系接到消息，woail几人被杀掉了。
“他那只蜘蛛太厉害了，我们抗不过。”woail跟他们说时，很无奈。woail也没什么很气愤很郁闷的情绪，本就是玩游戏，输输赢赢，图个开心而已。情系也在这边跟他聊几句。
“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会有只蜘蛛”woail的声音里还有点自嘲的笑意，“谁给他生的？”
woail猜不出结果。玩这个游戏的就十二个人，有两个走了，查不到资料，不清楚是不是女性。不过剩下来的，就只有她一个了。
“现在他该得意了。他已经十级，还有只蜘蛛，而我们这边最高也才八级，输赢已经定下来了。”woail说。
十级了，就能天空中飞，攻击范围也加大很多。情系也才刚到八级，还没买对空的武器。
“没事。”情系说，“再练练，能升级的。”反正只是个游戏，输赢没多大关系。不过现在还有希望，不应该放弃。“你们先练练吧。我想先陪她把房子建完。”
那几人同意了，情系继续陪她建房子。
“现在升级不是更重要吗？”她很疑惑，问情系。情系笑笑，说陪她更重要。
然后，房子快建完时，他们碰到了飘动。
如woail所说，那只蜘蛛很厉害，以七级的实力对抗情系还不落下风。而飘动就直接跑到她面前，两招下来将她打成半血，然后捆仙绳一绑直接拖着她走。一面倒的趋势，情系和她根本没反抗的能力。
她木然着，看着屏幕上那巨大的黑狼拖着小小的女妖在森林间奔跑，看黑狼无情地踏过沿路的动物，看着黑狼将女妖压倒……她不想再看了。
她打开聊天栏，找情系聊天。“情系，你怎么样了？”
聊天栏里的情系苦笑：“死了。那只蜘蛛升到了八级。”情系也问她：“你呢？”
她一点都不想去看屏幕，只盯着聊天栏里的话。“在被虐。”
“他抓你干嘛？”
她不想回答，情系便也不问了。
“对不起。”情系说。身为一个男人，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老婆。
她知道，情系已经猜到了。“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她回答，用了情系经常说的话。
情系又跟她聊了些其他话题，她认真着聊。
很久后，她回去看屏幕，巨大的黑狼在她身边，悠闲着溜达。
以前的那只八脚蜘蛛不在，却多了一只金黄的钢铁蜘蛛。新蜘蛛在练级，属性也明显比以前的那只高很多，以一级对抗四级的守卫者，还能打出很大伤害。不过防不高，守卫者一击就能去掉它五分之四的血，但有黑狼在旁边，加血不是问题。
黑狼在她旁边，很认真地给金黄蜘蛛加血，没有和她说话。即使说了也没用，她懒得听。
查看了下状态，被捆仙绳绑住时的无法动弹无法使用技能的状态已经消失了，她毫不犹豫地输入了‘/KILL’，自杀回程。
回去时，情系在房子里等她。另外几人也都在。
“放弃吧。”她说。
飘动现在有一个八级蜘蛛，还有一个属性比前者更强的钢铁蜘蛛，几乎没人能赢他。等到混战时刻来临，全地图开启，各个玩家的位置都显现，那想找地方躲都没可能了。
情系与其他几人商量了下，同意了。
然后情系给她发了个‘接吻’的请求。
“到底是夫妻…挺喜欢你的。虽然只是个游戏…”
只是个游戏。仅仅只是个游戏。
风花雪月，绵绵情意，只是个游戏。
不过，在游戏里，有这一切，就足够了。
她望着那个镂空的魍魉，点了‘同意’。
在不大的房间里，微暗淡的光线下，她与情系接了个吻。
淡淡的吻，情意的吻，柔柔着，充满感情。
半透明的流光从空中划过，她与情系接了个吻。
然后，情系微笑着看她。“再见。”情系说。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响起了。
系统提示：玩家ghjklgh战役失败，退出游戏。
系统提示：玩家回归战役失败，退出游戏。
系统提示：玩家woail战役失败，退出游戏。
系统提示：玩家情系天空战役失败，退出游戏。
她看了下状态栏，那只小花苗颜色依旧暗淡着。
她是真的很喜欢小花苗。
打开菜单，准备点‘退出’时，一个系统提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玩家飘动四海请求与你接吻，是否同意？’
她愣了愣，没点。
那个提示后面，巨大的黑狼绕着小小的女妖一个劲地转圈：“点同意啊点同意啊！你快点点同意啊！”
她收回手，默默地看着那只大黑狼。
黑狼绕着她转圈，急得尾巴都竖起来了：“你同意啊！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快点同意啊！我求你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电脑屏幕前，她默默地看着那只不断说话不断请求的黑狼，没有出声。
从最开始小男孩的相逢，然后变化成黑狼的强势，到压她到绑她，她没见过对方有如此焦急的时候。
她一直以为，对方是骄傲也是自我的。
屏幕上那只黑狼围着她，吼得差点震破她耳膜。
她默默地看着。
然后，黑狼放出了那只八级的小蜘蛛。小蜘蛛出来后，糯软稚嫩的声音喊：“妈妈。”
她愣住了。
一如最开始，那纯洁可爱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软软的声音喊：“姐姐姐姐！你带我好不好？”
“姐姐带带我啊。”那个小小的男孩，站她面前，笑得甜甜。
她喜欢那个小男孩。她喜欢那个跟着她的小男孩。
“姐姐加油啊！”“姐姐好厉害哦~”“我好喜欢姐姐~”
她望向屏幕，那只黑狼依旧在绕她焦急地转圈。
她垂下眼，点了同意。
世界在那一刻宁静了。
时间静谧，空中无香。
小小的女妖和巨大的黑狼，唇凑在了一起。
然后，她点了退出。
屏幕漆黑。世界定格。
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个游戏。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达尔文进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