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锦集》FantasyDreamer

13、 番外：动物大战（下）

　　圣诞节后有一个漫长的假期，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新年，这期间塞德里克带艾博尔出去爬山。
　　伦敦各地方有一场降雪，一些地区被雪掩盖住，一些则没有。山里的空气有些冷，小艾博尔裹得暖暖和和，跟在塞德里克后面一步一个脚印。
　　“你跟得上吗？”艾博尔虽然腿短手短，攀爬技术却不错，他很乖巧地盯着地面，每一个脚丫子都踩在塞德里克的脚印上。
　　“空气真有些冷，挺清新的不是吗？”
　　阳光挺暖，山地间有飞出一些夜灵，它们轻盈的身体渲染朦胧的光，在阳光下交叉飞舞，小艾博尔立刻抬起了头。
　　夜灵是种美丽的生物，它们扑扇翅膀从艾博尔眼前飞过，又化作流光钻入树林，艾博尔只停顿几秒就落地追过去。
　　“艾博尔？”
　　塞德里克在后面高喊，可惜没多大作用，小小孩窜入树林，很欢快地跑，几秒就不见身影。塞德里克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记得回家，或者回霍格沃茨——”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傍晚也很快来临，夕阳收回它最后一束光线，广阔世界开始有第一丝暗色。
　　“Biu———”
　　一声长长的鸣叫，小小身影窜出阴影，在山地间飞快跑过。
　　塞德里克很宠艾博尔，也因此他没有教给他一些基本的知识，比如，不可以从虎口里拔牙，不可以从蛇怪嘴里抢食物。
　　几人粗的巨蛇从后面穿梭而出，长长身子横扫一片树林，它迅疾速度在山地间滑行，小小孩子在前面撒丫子跑。
　　斯莱特林的蛇怪，印入骨血里的骄傲。历来没有动物敢冒犯它，它对这个侵犯了它权利的家伙无比执着。
　　巨大的蛇滑行速度很快，小孩化作黑色的野兽也同样迅捷。
　　“Biu—~~”黑兽的叫声高扬婉转，一兽一蛇凭直觉奔向了那远方的森林。

　　山地间的巢穴，小小黑兽在丛林间穿行，高大的树木有阻拦后面的巨蛇，可惜作用不大。
　　黑兽奔跑间化回人形，短手短脚跑了一会，然后发现速度不快，又化回兽形。
　　后面的巨蛇愤怒地直撞阻拦的树，古老树木纷纷断裂，它死死追着前面的气味。
　　黑兽迅疾，而没有顾路。它跑过一个洞口，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别有洞天的世界。长长通道直连下面的巢穴，黑兽一溜烟滚下来，一直撞到墙壁，才停下。
　　“Biu？”它抬头，很好奇地看着周围。满地的收藏金光闪闪，它立刻忘记了后面的大蛇，很乐呵地去舔那些宝物。
　　沉睡巨龙睁开了眼。
　　无比强大的龙，绝对强者的存在，小黑兽停止了它的行为。
　　睡眠被打扰，宝物也被觊觎，苏醒后的龙很不客气望向黑兽，黑兽乖乖趴在地上很无辜。
　　明显巨龙发怒，黑兽转身，直接窜向来的洞口，后面巨龙一口火焰，淹没了它刚才趴的地方。

　　长而陡的过道，黑兽在里面疾行，强壮红龙收拢翅膀从后面追上来，黑兽迅疾跑向出口。
　　外面的蛇怪也终于解决了障碍，它顺着洞穴滑行而下，看到黑兽立即加快了速度。
　　三方汇合。黑兽看到了前面的蛇，后面的龙也欲喷出火焰。
　　兵刃相接。巨大的龙一口龙炎洗涮过整个通道，粗大的蛇也面目狰狞扑过来，黑兽刨开地面直接钻下去。
　　然后龙的攻击落空，蛇怪承接了全部的火焰。那炙热的温度灼痛了蛇的眼睛，蛇的目标转移，浓烟滚滚，视线遮挡，它猛窜向了前面的龙。
　　龙没有反应过来，它被咬住脖子撞到墙上，狭小的通道约束了动作，龙拍翅怒号。

　　洞穴震动，然后坍塌，红色的龙拍翅从下面飞出，巨大的蛇跟着滑出来，也昂起了头。
　　外面的空间辽阔，它们可以无约束地攻击。红龙展翅一口火焰烧向蛇，蛇在地上面向龙昂首嘶声。
　　不远处的灌木摇动，黑兽从中钻出了半个头。它望了会对战的蛇跟龙，两者都没有发现它，黑兽转身继续逃走。
　　开阔的领地，蛇跟龙都是绝对的强者。两方对战，波动通过空气传播，远在霍格沃茨的火凤凰抬起了头。

　　森林里漆黑，黑兽在里面匆忙前行。它依旧盲目没有感知，在下坡时失足，然后卷成一团滚了下去。
　　这次撞到的是一个人。斯内普狠狠吸了口气。
　　“biu…”黑兽晕晕旋旋，它无意识地化为人形，斯内普回过头来愤怒。
　　“没有人教你要看路吗？！”斯内普把艾博尔提了起来，艾博尔依旧在晕眩，斯内普很不客气地骂他。
　　“等等，你一个人？塞德里克呢？”伟大的魔药教授发现了异状。
　　等问清楚的确只有艾博尔一个人时，他又暴躁了：“该死！他怎么敢让你一个人出来！”
　　斯内普正在外面采集草药，虽然这不是他的工作，但总可以节约点资金。现在某小孩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必须把他送回去。

　　空中一声凤鸣，清脆悠长，魔药教授抬头，那只火焰的凤凰从空中飞了过去。
　　邓布利多的凤凰。斯内普皱了皱眉。
　　那只凤凰很少离开霍格沃茨，邓布利多现在也没事情要让它做。它突然出现在这里，很怪异。
　　然后他也听到远处隐隐的兽嚎，很像是野兽的厮打，之前他太专心采药没发现。
　　大地也在震动，斯内普很使劲地皱眉。每种现象都很怪异，他看了眼艾博尔，艾博尔老老实实呆在他手上。
　　红色的凤凰展翅飞过天空，斯内普犹豫片刻，终于决定跟过去。

　　等爬上山顶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时，斯内普脸白了。
　　那远处的森林，巨蛇和红龙，在彼此厮打。红色凤凰长鸣一声在它们旁边飞过，它们飞行滑行互相攻击。
　　明显凤凰的到来是不受欢迎的，它飞过红龙身边，红龙立刻给了它一口火焰，凤凰转个弯与它们拉开距离。
　　那附近的森林完全破坏，周围有零星的火焰燃烧。强力的巨蛇横冲过能直接破开一条通道，红色的龙强壮身体在空中拍翅骄傲。
　　这不是一个巫师能够解决的，斯内普苍白了脸决定离开。

　　外来生物的侵犯很容易被里面生物察觉，密密麻麻的八脚蜘蛛从禁林里爬出。“哪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领头的蜘蛛怒吼。
　　不过等它们看清这是一场龙与蛇的对战，便立刻慌了神，它们密密麻麻地爬出来，又以更快的速度逃了回去。
　　“快跑，快跑！”有蜘蛛大喊。森林被破坏，呆在这里很容易被殃及。那些八脚蜘蛛们匆忙地在林间穿行，众多的脚践踏地面发出整齐又凌乱的声音。
　　“嘿！嘿！百年难遇的奇闻！蛇怪跟龙的战斗！不想要命的可以去看。”一只蜘蛛抓在树上很高昂地喊，不过没其他蜘蛛理它，它又迅速下树跟上了大部队。
　　斯内普正提着艾博尔在禁林里飞奔，那群蜘蛛密密麻麻从他身边跑过时，他脸扭曲了。他没有想到禁林里会有这么多危险的生物，幸运的是蜘蛛们也顾着逃跑，没理他。

　　“这是一场灾难。”强壮的人马首领登在高地俯瞰那场战斗，在他身后是他的族群。
　　龙和蛇的战斗直接摧毁了那一小片的森林。他们身为禁林的守护者，却对此无能为力，他们很遗憾。
　　“撤退。”人马首领说。
　　斯内普继续带在艾博尔逃跑。短短几分钟他身边就跑过了不下十种魔法册上的危险生物，他惨白着脸，深刻体会到了人类的渺小。渺小教授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的心情，他只能拼了命使劲地跑。
　　“要帮忙吗？”人马群跑过他旁边时，有一只跟在了他身边，斯内普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更令斯内普僵硬的是，等他爬上人马的背，把某小孩抱在怀里时，他发现了一条尾巴，那条尾巴甩来甩去，追寻过去竟是长在前面小孩的屁股上。
　　那一刻斯内普的表情，要多惨烈就有多惨烈。

　　战局继续，蛇怪在之前的火焰中灼伤了眼睛，只能跟龙厮打，现在它眼睛慢慢复明，恢复了它的能力。
　　红龙的免疫很高，普通的魔法对它不起作用。巨蛇在地上昂首，眼睛变成金色，它很强势地使用它的能力。
　　石化的能力。红龙没有被石化，却也僵滞了动作，蛇怪过来缠住它。
　　蛇怪冰冷的牙刺进了红龙的脖子，红龙哀嚎，它行动恢复了些，也直接咬穿蛇怪的身体，两只缠住一起在地上翻滚。
　　巨蛇死死缠住红龙，红龙无法飞翔，巨蛇又张嘴咬向另一个地方，红龙立刻喷了它一口龙炎，龙炎全部喷进巨蛇嘴里，巨蛇受痛翻腾，也松开了对红龙的禁锢。
　　两者相较，蛇怪略低一筹，不过它的毒液在红龙身体里流淌，效果发作只是时间问题，蛇怪微放弃对峙往森林里前行。
　　红色的龙紧追而上。巨蛇滑过被撞断的树木，与龙对峙，红龙拍扇翅膀停在空中傲然。

　　黑色的气息翻腾，脚下细小的尘埃飞舞，另一种生物也到达了战场。
　　夜骐，死亡的代表。它们漆黑的身体染着不详的味道，深色的眼宁静盯着紧张的战场。
　　如果说凤凰是想干扰它们的战斗，那夜骐就是直接觊觎它们的身体。虽然存在感不值一提，红龙依旧觉得受到了侮辱，它喷射火焰扫荡周围，夜骐们纷纷飞起躲避。它们停在更远的地方，依旧毫无声息。
　　红龙扫荡周围，巨蛇再次使用了它的能力，巨蛇猛扑向龙咬它脖子，红龙躲避，巨蛇也翻腾，一番扭打后它从侧面咬住了红龙脖子。
　　巨蛇再一次缠住了红龙，红龙无法挣脱，火焰凤凰长鸣着靠近双方，巨蛇毫不理会。
　　火焰凤凰谨慎地沿周围飞过，它判断局势，然后终于加入战斗。

　　现在是巨蛇掌握先机。凤凰的目的很干脆：它飞到巨蛇头边，不待它警觉，直接啄瞎它的眼睛，那是红龙一直避讳的。
　　巨蛇吃痛再次昂头，红龙抽空展开了翅膀，它猛扇翅带蛇飞到了空中，空中战斗龙是王者。
　　凤凰拍翅，也跟上了红龙。凤凰的身子敏捷，红龙却不领情，它再次赶开了凤凰。
　　最后的胜负已分，长长的蛇重重摔在了地上，愤怒巨龙一口龙炎结束了它的生命。
　　战斗结束，红龙仰天长啸昭示它的强大。火焰凤凰在旁边看着整个过程，漆黑夜骐也静静停在远处，眼神安宁。
　　然后红龙看向了凤凰，它很清楚地记得对方一直在干扰，而且力量强大。
　　凤凰立刻转身，飞向它来的地方，红龙拍翅跟上，紧追不舍。
　　禁林的王者，那传说中的神圣的存在，终于出动了。

　　白色的身体圣洁，高贵优雅，从容美丽，独角兽群昂首站在高地，拦在了红龙面前。
　　绝对的王者，不可抗拒的存在。它们拥有神秘的力量，被所有魔法生物欢喜，也被所有魔法生物敬重。领头的独角兽无声动下头颅，命令红龙离开。
　　一整片白色渲染，安抚下所有暴躁情绪。红龙停了下来。
　　凤凰却没停下来，它直接从独角兽群上空飞过去，红龙立刻觉得受到了侮辱，它一口火焰湮没了凤凰。
　　凤凰挣扎，浑身着火掉了下来，不过火焰消散后，它又重新飞起来，羽毛比之刚才更加鲜艳——浴火重生一直是凤凰的专利。
　　独角兽群依旧安静，它们再次命令红龙离开，红龙低咆了一会，终于展翅返回。后方的生物有兴奋欢呼，独角兽们从容安宁。

　　斯内普终于带着艾博尔回到了霍格沃茨，塞德里克已经在那里等候，斯内普狠狠把艾博尔摔在了地上。
　　“解释！”斯内普狠狠地咆哮，他指艾博尔的尾巴。
　　塞德里克护住艾博尔，也小心掩盖住他尾巴，他低声道，“收起你的尾巴，亲爱的。”
　　“只是一种阿尼马形态而已。”塞德里克护着小孩，这样跟斯内普解释，小孩在后面摸摸屁股，收起了尾巴。
　　“你当我是白痴吗？！阿尼马不会只有一部分是动物的！”
　　斯内普更加愤怒，小孩呆在旁边茫茫然，塞德里克尽力安抚他。
　　“请先让我带他进去。我呆会儿会跟您解释的。”

　　塞德里克把艾博尔带进了房间，又给他很多他爱吃的食物，他亲了亲艾博尔的额头，柔声安慰，“我待会儿就会过来，你先在这里呆一会。”
　　小孩没有很多烦恼。他抱着一大堆食物，便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事情，他专注于那些食物。
　　塞德里克过了很长时间才回来，小孩没有理他。塞德里克进来时脸有些疲惫，不过看到艾博尔吃得满足，便也笑了，他笑起来很迷人。
　　小孩抱着一大罐蜂蜜慢慢地吃，他笨拙地用勺子伸进去勺，也吃得满脸都是，塞德里克在他旁边坐下来，微笑看他。
　　“好吃吗，艾博尔？”
　　塞德里克拿来湿毛巾，帮他擦脸，小孩乖巧地让他擦完，然后继续去勺蜂蜜，塞德里克在旁边轻轻地笑。
　　吃东西的孩子是最可爱的，塞德里克专注看了小孩一会，过去吻他。
　　小孩的脸很软，塞德里克亲了他一会，又移到他眼睛，亲了好几口。
　　这是幸福的味道，小孩乖乖地坐着，塞德里克慢慢地吻他，亲昵宠溺，无比美好。

作者有话说

　　我增加了斯莱特林蛇怪的尺度，也增大了某一魔法生物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