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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尖酸 ...

  •   就在她想着此事时,秋菊领着李府医匆匆忙忙的进来,李嬷嬷见状,忙放下了帘子,笑着迎了过去,李府医点了下头,便走了过去,便有丫鬟取过了兀子放下了榻前,李嬷嬷走了过去,从袖中拿出了帕子,取出了宋卿的手腕,将帕子放在了手上掩盖住,李府医抬起手来隔着帕子搭着脉,李嬷嬷站至一旁,盯着那李府医,不一会儿,李府医起身,拧了下眉,说着:“夫人原本已是受了风寒,原本快好些,如今倒是加重了,现老夫也只能加重药!”

      “即是如此,李府医便快些开药!”李嬷嬷听了,忙说着,李府医点了下头,秋菊忙取来了笔墨纸砚,李府医便来到了桌旁,提笔写下方子,接着,拿起递给了秋菊,说着:“这副药多喝个七天就差不多好了!还有,这期间,夫人莫要过于劳累!”

      “是!”李嬷嬷听了,忙低眉应着,说完,便吩咐着一旁的秋菊:“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去吧!”

      秋菊应了一声,便将方子塞进了袖子里,取过了伞出了秋风苑。

      秋菊走后,李嬷嬷看着李府医提着药箱,正要离去,便忙喊住:“李府医!”

      “嬷嬷可还有事?”李府医听罢,停住了脚步看去,询问着,李嬷嬷便低眉顺眼的说着:“不知李府医可否给些治伤的药,夫人不小心伤了腿流了血!”

      李府医听了这番,看了一眼那帘子里的,心里不免孤疑,这夫人前几日磕腿,现又伤了腿,倒真是多灾多难的,想着,便将药箱放下,打开取出了一个瓷瓶,递了过去,李嬷嬷见状,接了过去,李府医吩咐着:“这药一日敷三次,多敷个三五日便会好转,只不过,切记,第一次敷之前,要清洗下伤口再敷!”

      “明白了!劳烦李府医过来了!”李嬷嬷听了,忙低眉应了一声,顺着道着谢,李府医收拾了下药箱,垮在肩上,客气的笑着:“嬷嬷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本是大夫之责!况且老夫受王府恩惠!也是应该!”

      那李嬷嬷听了,便是笑了下,李府医点了下头,便告辞着:“既是如此,老夫就告辞了!”

      “李府医慢走!”李嬷嬷忙笑着,李府医点了头,转身便跨出了秋风苑。

      人走后,秋月倒是赶巧的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放在了桌上,李嬷嬷便过去打湿了帕子,秋月过去,掀开了被褥,撩开了裤腿,露出了那伤口处,李嬷嬷手中拿着打湿的帕子便将那伤口清理了一番,敷下了药之后,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这才放下了被褥,将帕子摆了摆,这才作罢。

      秋月见了,便将那污水端出去,泼在了院子里,刚转身进去,就看到裴矜打着伞身后跟着小厮朝着秋风苑走了过来,忙停住了脚步,低垂着眉眼,待走近了些,秋月低垂着眉眼,行了一礼:“殿下!”

      裴矜似乎未听到秋月的行礼,便径直进了屋子,李嬷嬷看到裴矜突然过来了,忙迎了过去,低垂着眉眼,行礼:“殿下!”

      “她怎样了?”裴矜看着帘子里的模模糊糊的身影,淡淡的出声,似乎眼前这人与他无关似的,李嬷嬷愣了下,回过神来,心里不免有些庆幸着,看来殿下还是在意这个夫人的,这王府里只有她一个侍妾,若是日后夫人听话些,不免是宠爱至极,低垂着眉眼,便应着:“回殿下!已经请府医看了!等抓来药服下,服个三五日便会好些!”

      裴矜走了过去,掀开了帘子看去,见她脸色煞白,闭着眼睛,浑浑噩噩的睡着,发出微微的呼吸声,皱了下眉,听到李嬷嬷的回话,面色微微缓和了起来,淡淡的说着:“嗯!那便好!”说罢。便走了出来,吩咐着:“你们小心照看好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依旧是那句话,自去领罚!”

      “是!”李嬷嬷听罢,便低垂着眉眼忙应了一声,裴矜回看了一眼帘子里的人,便大步出了秋风苑,自有小厮忙打着伞跟了上去。

      自裴矜离开之后,两人算是松了一口气,秋月走了进来,放下了盆子,看到李嬷嬷捂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便走了过去扶着她:“李嬷嬷,可还好?”

      “刚才着实害怕!”李嬷嬷松了一口气,看了下秋月,有瞥了一眼帘内的人,叹了口气:“只希望这个夫人日后莫要再闹什么幺蛾子了!这次,着实是老太太开恩并没有怪罪于我们,以后就不一定了!这个夫人着实有些无理取闹了些!”

      “可是李嬷嬷,奴婢看夫人并不是想做这个侍妾!若是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巴不得,但是夫人这几日一直是愁眉苦脸的,不是出神,就是发呆!”秋月看了下帘内的女人,拧了拧眉,自顾自的说着,李嬷嬷听了这番话。抬起手来戳了戳秋月的脑袋,低声呵斥着:“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她可是老太太给殿下的,如今这样,日后可不一定了!毕竟荣华富贵的谁不想要?莫要胡说了,咱们只要伺候夫人便是!”

      “哦!”秋月看到李嬷嬷厉声训斥着她,低垂着眉眼,回着,李嬷嬷见她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带着秋月出了屋门。

      日中时,秋菊买来了药,便去房熬好,自是送到秋风苑服侍还在昏迷不醒的服下,一碗药下去,那煞白的脸总算是有点颜色了,当下,便退了出去。

      此刻,膳房内

      这秋月刚才来了膳房一次,本来不知道其事的秋娘便已知晓此事,心里不免担忧,也亦是无奈,手中择菜的动作下意识缓慢了下来,神思早就已经飘到了秋风苑去了,这边阿月切着菜,刚切好了呈在了篮子里,回过身侧目一撇就看到秋娘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来到了锅下通了通火,说着:“怎么?还在担心她?”

      “这丫头这番惹怒了老太太,恐怕日后不好过!看老太太这番,恐是怒了,都让人牙子过来了!这丫头,着实是不省心!”秋娘手中动作停了下来,收回了神思,撇了下阿月叹气着,一副愁容,见得如此,阿月听罢,拧了拧眉,撇了撇嘴,手中动作停了下来,便起身来到了锅前,将准备好的菜放了进去,高扬的出声:“要我说,你何必担心她,如今这样,也是她自找的,好好服侍殿下不行吗?非要做出这种天生反骨的事情!平白无故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她一个粗使丫鬟能成为殿下的侍妾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她倒是眼高手低的!如今我们,还是管好自己罢了!至于她,并不会出事!”这话中,带着一丝冷嘲热讽的意味,说完,便用铲子拨了拨锅底的菜,接着,舀了一瓢水倒了进去,重新盖上,便来到了锅前戳了戳火,听得这话,秋娘心里不免不舒服起来,她着实不满阿月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便叹气着说道:“你这丫头,怎么提起阿卿就阴阳怪气的!嘴上的话也没个章法了!”虽是这样说的,但是仔细想来,也不无几分道理,她也听过几番言语,说是殿下要与那丫头行房事,她不愿,就摔了一巴掌,便惹出了今天这番事来,她着实不明,明明已经与主子走了夫妻之实,行房事本是本分,再者,夫为妻纲,她又为何如此?况且她这样如此又能如何?就算傅侍卫回来,难免心里隔应,要知男子可是最为在意女子的清白,就算不在意,她已是主子的人了,身子都给了,又岂能另与他人?着实是违背了三纲五常,想至如此,她心里不免觉得宋卿有些过分了,想着,若是能够见到,要好好说道说道。

      “什么尖酸刻薄的?她自己做得那些事情,本就是自找的!这怎么成了我刻薄了?秋娘,你这般想着她,人家未必把你放在心上!”阿月听罢,停下了手中戳火的动作,看向了秋娘,面上笑着,嘴里依旧是不依不饶的,着实火爆,听得秋娘皱眉,无奈摇头,便闭了嘴。

      看着已快是申时三刻,眼见得天色暗了下来,因为早时的那场大雨,这天色暗的格外快,此刻,已是雨停下,这会子可是吹着大风,幸得这膳房有火,倒也暖和些,这时,帘子打开,只见的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询问着:“老太太的膳食可是好了?”

      这丫鬟他们厨房自是认得的,是老太太门外的丫鬟坠儿,雪梅忙从炉子日出来,笑着:“只剩最后一道菜就好了!”

      “那便好!准时送过去!莫要误了时辰!”坠儿听罢,点了下头,吩咐着,秋娘见了,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着:“今日怎么让姐姐来这了?”

      “这不,那边的传饭丫鬟犯了错,老太太让人牙子领走了!这不换了我来传饭”坠儿听了,想着前几日的事,不免拧了拧眉,忙说着,秋娘一怔,怎么回事?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处,惹得老太太居然卖了那丫头,想罢,便询问:“不知那丫鬟犯了什么错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日那丫鬟着实毛手毛脚的,竟然将先王爷的最爱的流光瓷瓶打碎了,老太太大怒,让人在角门处,打了那丫鬟五十大板便让人牙子领走了!”坠儿见秋娘询问着,想到前日之事,不免心有余悸的,这做奴婢的倒真是难,如履薄冰的,深怕惹了什么事,惹得主子不高兴,惹得发买的下场,这会儿,她倒是极其羡慕那卿夫人,从一个粗使丫鬟一跃成为了殿下的侍妾,当真是幸运,不用做这些脏活累活的,也不用担心受怕的,就早时那么大的事,她都平安回去了,殿下着实宠她,竟然为她向老太太求情,坠儿只要想到这事,心里未免一番羡慕,秋娘听了这番,心里不免一沉,皱了下眉,眼底划过一抹不忍,这府里谁不知道,那流光瓷瓶可是先王爷最喜的物品了,她偏生将她摔了,也难免老太太会如此,想着,便说着:“那丫头也是着实作死了!”

      “要说,早时那卿夫人当真是个有福的,那卿夫人犯了那么大的错,老太太本该是要把她发买的,偏生殿下向老太太求情这才作罢!这丫头当真是了得,居然哄的殿下如此宠她!”坠儿想到那早时的事,未免心里羡慕不已,便说着早时看到的事,便有笑着:“若我没记错,那卿夫人早前与你们膳房这块颇有渊源!如此,你们可要抱紧大腿了!”

      秋娘听罢,心里咯噔了下,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在里头,看来殿下还是不算无情,对丫头也是有分感情的,不然也不会求情与老太太,只不过,这丫头向来执拗,恐怕心里不免不能忘却,但眼下情形。她一个女子又能如何?

      秋娘并未言语,只是敷衍的笑了下,心里不免百转千回的,一旁的阿月听了这番话,眼底划过一抹嘲弄,冷笑着:“还不是床榻上伺候的好,才得了宠,若是日后殿下新鲜感过了,也不一定怎样的惨!”

      秋娘听了,沉下了脸,瞥了一眼一旁的阿月,示意她闭嘴,坠儿听了这番话,未免觉得有些尖酸刻薄的,心里不免明白了几分,便是不语,阿月见秋娘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转身自是去忙了。

      坠儿见此,便笑着告辞:“还有事,先走了!”

      “好!姐姐慢走!”秋娘客气的笑着点了下头,那坠儿便转身打着帘子离去。

      人走后,秋娘回过神来,侧目的看着阿月的身影,叹了口气,便回了原处择菜着。

      后边,不过是与往常一样,荣禧堂传膳,收拾,就这样,虚虚落落的这一天算是过去了。

      夜至,夜凉如水,院子里的下过雨的青石板还没干,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泥土清香,夜来风雨声,不过,一会儿,又是下了起来下雨,淅沥沥的打在了地上,一阵风过,吹起了园子里的湘妃竹,随着风摆着,一时竹影潇潇,煞是凄凉…

      正如: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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