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一场之公子何处寻？》黎斯

4、第 4 章

　　次日，女主和林屿辰来到了蟠龙山。

　　二人看向四周，异口同声曰：“这山……”，“你先说。”

　　女主接着说：“你看啊，这山和我们昨日相遇时，那，群山相比，略有点……矮小。你说它是个土坡吧，又更高了点，这山上树木看着也十分完好，不像要有凋零之势。”

　　“像是为了掩盖什么，有古怪……”林屿辰说着，“上去吧。”

　　男主准备走进密林之时，女主说道：“你这腿……一会生变，不要轻举妄动。”

　　林屿辰心想「这……是在关心我吗？」，便先应着。

　　蟠龙山没有复杂的地势，山路共有三条，但最终都会在半山腰处相遇。二人上山之路甚是顺畅，竟无人亦无商队马车，不一会便到了山顶。

　　“你上次，是在这救下的女孩吗？”林屿辰环顾着四处并未察觉异常。

　　“上次，我是跟着队伍上来的。一样？又，不太一样？”女主扫视了一圈，自己也不太确定，心里便泛起了嘀咕。

　　林屿辰下意识的轻拍女主的肩膀：“抱歉，从前是科奎......我是想问，此处是否还有别的山脉？”

　　“以此为点，方圆十里地还有别的等高物吗？”男主哑口无言，片刻，“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也许，是我记错了路。”

　　林屿辰拉住女主的手腕：“你说的，方圆十里地仅有山一座，而山顶也只有一个。怎么会错？在附近找找。”

　　“你把小女孩带回去，城中百姓没说什么吗？”林屿辰问。

　　“没。”女主答。

　　“这信奉鬼怪乱神之说的人，祭祀之事定是慎之又慎，怎会不迁怒于你？你……有人！”林屿辰话还未说完，隐约听到了响声，便将女主带到隐蔽处躲藏起来。

　　只见此人来到了石壁处摸索了几下，于是附着在岩壁上的枝干尽褪，呈光滑切面状。静待两秒后，那人从身上掏出了块状物，嵌进壁旁凹陷处，门开。人进，门既关，二人遂出。

　　“想不到，此地竟别有洞天。”林屿辰上前查看，褪在一旁的枝干迅速汇拢，恢复如初。

　　“想必是进不去了，我们还是等那人出来后，再从长计议吧。”

　　入夜，二人伏于屋顶。

　　“这就是你说的从长计议？”林屿辰的眼下，正是瓦舍一缺口，刚好能看到屋内之景。檐下之人正在屋内鸳鸯戏水，行鱼水之欢。

　　“什么？”女主看着林屿辰手足无措的样子，一会捂眼一会捂耳，抬头瞬间，面红耳赤。女主凑上去，视线却被林屿辰挡住，“不许看。”女主拍开男主遮挡的手，往下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正身。“我说的当,当当然不是这个，白日我们跟踪他来到此处，我是准备夜深时，趁他熟睡……’’

　　“我好好的一王公贵胄，现如今却趴人房梁之上，窥......这传出去我......”

　　“行行，打住。眼目紧闭就能继续做你的贵公子，待他熟，待他们……我自己下去拿。”

　　此时二人已经晕了过去。

　　“这么快？”女主惊讶到。

　　林屿辰拿出一个药瓶：“在绥宁，镇长家中搜到的，烟雾不可控，此丸状物携带方便。我可不想听此□□之声，玷污我的耳朵。方才，扔进了他们的酒杯中。”

　　“还请少主在此稍等……”，女主尚未说完，林屿辰便“嗯”了一声。

　　“我下去找那人的「怀中之物」。”

　　林屿辰一听，眉头稍皱：“等等。”说完便飞身置于正门外，站在庭院中，对着房檐上的女主，勾了勾手。女主紧跟其后，飞身而下。

　　“不是说，此举偷鸡摸狗？”女主问。

　　“本少主，从正门入，光明正大，何来偷鸡摸狗。你就在这，我去即可。”林屿辰入室后，四处搜寻。不见其物后，看着床上二人，顿了顿。再一瞄，见那女子衣衫不整，遂捻手捡起散在地上的衣物，随意搭在女子身上。在看向下衣无踪的男子，心想，“还好不是她进来。”

　　片刻，林屿辰拿符而来，递给女主：“怎会有如此臭恶之人！”举起双手，跑向井边，舀水反复冲洗。

　　“你这是……”女主不明。

　　“走吧走吧，天亮前还得赶回来。”林屿辰想立刻！马上！离开此地。

　　蟠龙山顶，二人摸索着石壁。

　　“怎毫无反应？"女主吃力墙壁没有任何改变。

　　林屿辰观察着，两边枝干走向构成了一个残缺的八卦阵，中间那块比两侧的要厚，他摆弄了一下，掉出细小的枝干，转动后与固定的那段构成了圆。枝干褪去，将符置于凹槽，门开。

　　洞内无光，男主看后便心生一念：“我视弱。夜间环境，一时，无法适应。”

　　“跟紧。”女主有些无奈，男主听后做摸索状，抬手试探。见状，女主将衣摆递于他手，“抓这个。”男主窃喜。

　　复行数百米后，豁然开朗，抬头，竟看到一片星河。

　　可眼下，这附近却摆放了大大小小数百件箱子。走上前去打开几箱，金银珠宝火药武器……此时女主还发现，箱子的外侧标有记号——龙头、虎牙、狐尾……

　　“这难道......是局?这,是个四方阵。”女主指着标有记号的箱子，“你看，这里的箱子不看大小，不论形状，有三种，不对是四类箱子……”

　　“龙、虎、狐?”林屿辰指了指。

　　“还有一种是没有标记的。我们刚刚开的这几个箱子，火药对应的是龙头，武器是虎牙，狐尾装的是金银珠宝，先不管空箱子装的是什么。龙头朝向是右边，虎牙是向前，狐尾的角度是左边？还是，向后?……”

　　“是左边，这排，这排。龙虎没有标记的箱子，朝向是我们所处的位置，那个狐尾、狐尾和空箱子指的是那道门。确是四方阵，只留两条路，其余已被堵死。所以，我们是要找出，那唯一不一样的？才能打开那道门。”

　　“不错。但这里有这么多箱子，这究竟是哪一个？”胡乱摆放的箱子让人眼花缭乱。

　　突然，林屿辰指向远处，说道："那个。"他停顿了几秒后，似乎有所松懈，接着说，“也许，是我们都想复杂了，这确是四方阵，但，是假的。此人设阵，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不信人人皆知这阵法......白天那人，从进去到出来不过刹那，若要破阵去做其他事情，根本来不及。你看，内圈所指即是正中间的那一个。虎、狐、龙，还有它。”

　　女主立即飞向林屿辰所指之处，箱子果真只是摆件，转向后方，暗门打开。眼前所见，甚是宏伟。错综复杂的楼梯构建接通上下约十余层，目之所及，大大小小的暗门不胜枚举，光线昏暗，仅有的照明依旧是头顶的那束月光。

　　“这可比得上王府的藏书楼了。”林屿辰惊叹，“果真别有洞天。”

　　“原来仙非仙，山也非山。就从……这边开始吧。”虽然此地调查起来，要费些时日，但却让女主有种豁然开朗之感。

　　“时候不早了，一处一处查，怕是来不及，先搞清楚这里的构造，明晚再来。”林屿辰打量着，那旁边有个暗门，应该是通往下一处的。那边。”

　　暗门打开后，是一厅，接着又开一门，依然是一厅，再开，就是一密道，密道所抵之处尚未可知。眼见天要亮了，二人决定离开。返回时，女主飞身再入四方阵将位置复原。符，送回后，林屿辰回到驿馆，便将山内，已经见到的构造悉数画在纸上。

　　“谁？”女主听见有人敲门。

　　“我。”

　　“进。”林屿辰开门，“我来与你商讨……”见女主在上药，“你受伤了。”

　　“破阵需要而已。”女主答。

　　“破什么阵？”林屿辰问。

　　“四方阵无论真假，都需以血献祭，方，才能破之。你我还算幸运，设阵之人以血养蛊。所幸蛊未成，不然当我们踏入之时，命殒。”

　　入夜，二人再次至于那人屋顶。

　　“呵。男人果然都这狗德行。”女主看着屋内，情形一同昨日，但身旁女子，却换了一人。

　　女主从身上拿出药瓶，递给他：''昨日你忘在我这了。"

　　“哦，好。”等待片刻后，屋内仍未有休息之势，声音渐响，林屿辰厌恶道，“呵，比我父亲玩的还花。”

　　“什么？”女主问。

　　“没什么，可以了。”林屿辰再入庭院，勾勾手，女主至，“在此等我。”

　　进入房间后，林屿辰再次捻起地上的衣物，遮挡住二人裸露之处。吐气屏息，轻手在男子摸索，拿出符后，欲出时，却见桌上有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于是一并顺走。

　　女主接过：“洗洗吧。”她此时正站在井边，身旁的木桶已经接满水。

　　“恶臭难耐，恶臭难耐……”林屿辰很是嫌弃，“你看看信上说什么了，我在桌子上发现的，所以就一并顺来了。”

　　女主打开，翻了翻，无字。

　　二人进洞后，林屿辰拉着女主的衣摆：“跟着你。”

　　见光，林屿辰立即飞入阵中，以血献祭。

　　“走吧。”见女主欲言，便接着说，“既知，岂有让你犯险之理？别耽误时间。”

　　这洞内上下十余层，对应着不同的暗道、密室和机关，若行错半步，后果不堪设想。女主和林屿辰兵分两路勘测，女主先是来到标有虎印的一扇门，打开里面存储了粮食等物；复开，金银玉饰；再开，火药武器……另一边，标有龙印之门打开，里面也一如虎印所储。三层、七层、九层……

　　“这里。”女主找寻林屿辰的身影。

　　“你看这是什么？”室内竟是疆域图和军事设施，“这下可就好办了。”

　　细细翻找后，在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里找出了地图。地图中标有房间五十余间，林屿辰拿出自己所画之图与之相比较，三、七、九是军事库和存储间，四层未做标记，六层所标有狐印，一层是虎印。

　　“这是第几层？”

　　“第十层。”

　　“我刚刚去了三……我去八层看一下。”

　　刚下至八层，见一人影穿过。林屿辰紧追，将人再转角处擒获。

　　“少主！”

　　“柯奎？！”林屿辰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女主听见动静急忙赶来，科奎看着两人，诧异问："姑娘也在这？"

　　"是你啊。"女主行礼，科奎回礼，"此处不宜续话，少主，姑娘请先随我来。"

　　来到四层之时，科奎指了其中一扇门，触发门上的机关后，满面愁容："少主，您一看便知。"

　　暗窗打开，里面铜墙铁壁，暗淡无光，房间内是一名妙龄少女，衣衫不整，好似双腿皆废。查看了旁边几间，皆是如此，歪七扭八的倚着、躺着......里面的人感知不到门外的动静，只能静静等待着死亡。

　　女主运功，施法，试图将铁门打开，但被科奎拦下。

　　"姑娘，不用费力。科奎已经试过了......"科奎沉默。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女主万分焦急。

　　"先别急，听科奎说完。"尚未平复心情的林屿辰，试图安抚着女主。

　　"我们在寂城等候数日，仍未见少主您的身影。便派遣几人先行回府，打算第二天赶往绥宁，怎料当晚被一伙人所袭，打斗中与大家冲散。"科奎回想着当日情景，"我醒来后，便在了界渝，听见城内口口相传「仙之」的事迹。按照大家的描述，我便猜测可能是，姑娘您。遂想找姑娘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少主。找人打听后，得知您往蟠龙山去了。到了蟠龙山，见到了一队人马，便跟了一路，伺机查看。于是转而回到城内，和驿馆叮嘱了几句。"

　　"你又回界渝了？那为何驿馆小厮没有和我们提起过？"女主问到，"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科奎抬头指了指那星河之地："那便是与外相接的洞口，只是此口，只进不出。"

　　"少主，此外，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蟠龙山怕是与王都之人有关，梁将先前......''女主听见王都二字便走往别处，背过身去。

　　"好了，只说这里，朝中之事无需多言。"林屿辰打断科奎，"可知这里是何人所建？为何抓来这么多的妙龄女子甚至是乳臭未干的孩子？"

　　科奎摇摇头："我只知这里被关押的人，每个房间都标有记号，只是这记号属下不解。"

　　三人回到客栈后，围坐在一起。

　　科奎说道："少主，不如我们直接去问界渝的城主？"

　　林屿辰却直接否决，"不可，一来，这蟠龙山不属界渝管辖，界渝城主怎么知晓？二来，倘若真是此人所为，他又怎会认？三来，若是官商勾结，这问题就大了。"

　　科奎："是属下欠考虑了。"

　　林屿辰回头看着女主，问："你在想什么？"

　　女主，回："依我看，直接去找城主未尝不可。这城主，有幸见过一回，救灾布施，体恤百姓，按照城中百姓的说法，他接管界渝一来，生活上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我赌他不知蟠龙山一事。倒不如，找他帮忙。"

　　科奎："姑娘所言极是，属下也听说过汪城宅心仁厚，为官清廉。"

　　城主府。

　　科奎："科奎，奉，摄政王之子林屿辰少主之命，前来求见汪溟漪汪大人。"

　　汪大人："快请！"

　　汪大人见科奎只身前来，有所怀疑，待科奎递上少印，汪大人方才松了口气。

　　科奎："大人为何如此紧张？"

　　汪大人："有所不知啊，几日前也有人来到下官这，说是奉林王之命，捉拿「仙之」。"

　　科奎："可是那"

　　还未等科奎说完，汪大人便迫不及待的回道，"「仙之」仅此一位，何来他人。不知少主现在何处？"

　　夜晚，林屿辰和女主三顾屋檐，这一次，还没等屋内有所动静，林屿辰便直接上手将二人打晕。

　　"早就看不惯了。"林屿辰拿到符印和信件后，朝这男子猛踹一脚，"毫无志气。"

　　女主站在井边，取一瓢水："伸手。"

　　林屿辰挽袖间，信件飘落，瞬间被水浸湿。

　　林屿辰看着被水打湿的信件："没事。没了这信件一样能破。"

　　"恐怕，还真不行。"女主将信件拾起，"看，显字了。"

　　"信件上说，杀「仙之」擒少主，杀，我？！！！"女主疑惑，"还说了，蟠龙山之事，找个机会处理掉。武器火药是用来炸山的？那妇女儿童呢？其享无穷之乐并将数余用之。"

　　"这封信件没头没脑的，只有前六字是任务。"林屿辰接过信件，"我们得抓紧时间去救人了。"

　　蟠龙山下，原有四条山路现只转为一条。且山腰间的树木丛林皆以枯萎，整座山陷入死寂。

　　"无名，这座山，山路不易走。一切当心。"林屿辰叮嘱着。

　　女主看了看："只剩一条路了，即使有人埋伏恐也无处藏身。有我在，该担心的是他们。"

　　行至半山腰间，山路变向，树上的枝叶顷刻间化为暗器，飞向二人。女主执掌而起，片叶不沾。林屿辰以叶相抵，树裂枝落。二人一路小心谨慎，置于洞前，山壁却无从开。林屿辰抱起女主从顶入。

　　"原先以为，从顶上下来就不用血祭了，可还是跑不掉。"遂将指尖再次要破，将血滴入，片刻，未见门开。

　　"这蛊要成了。"林屿辰一听，屏气凝神，将手掌划开，将血输入箱内，"走吧。"

　　女主搀扶林屿辰进入了石梯处，所处之处的对面，黑暗中隐约可见一人，那人身高体型与绥宁镇的镇长相似。

　　"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男主气血不足，很是虚弱。

　　那人扭动着躯体，不像个活人。在他身后，站出了另一个人，那人声音低哑却又浑厚有力，"仙之！若是仙请赐教，我欲飞升。"

　　女主冷笑："飞升？你不配。"女主用力将扶手斩断，化为千千万万根银针，向那人抛去。皆以被破，此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先给你渡气，不然等会我顾不上你。"女主蹲下，将衣摆撕碎一块，将林屿辰的伤口巴扎起来。

　　"不用，大敌当前，若真是有难，我必不会连累你。"

　　"谈何连累。"

　　蛊成，地动山摇。

　　"快去救人。"林屿辰将女主推向四层，"人命关天，此时最易。"

　　女主飞奔至四层，施法触发机关，用尽全身之力在楼梯下坠之际，尽数将门打开。

　　镇长一声怒吼，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但很快，林屿辰意识到问题，踉跄着跑向女主，"过来！快来。"

　　女主转身跳向另一个平台，立定之际，群尸涌现......

　　"这些都是什么？"女主震惊之余无法面对一群残肢肉身。

　　"尸俑。"一阵阵恶臭席卷而来，女主见林屿辰对气味如此敏感，便再撕下一块，帮其蒙于面中，稍阻恶臭。林屿辰接着说，"若我能出去，定以金丝造衣赠予你。"

　　"我去诛杀那厮，你小心。"说罢，女主拔剑刺向那人，但此时，他已是活死人，数刀未倒。而另一边，林屿辰跌跌撞撞跑向军事库，翻找出了一药箱，拔开吞下。回气凝血后，林屿辰并未离开，又在散落一地的案本、军事、疆域图中，来回搜寻，终于，昨日所见的那张图在墙壁处被找到了......女主与那斯恶战，林屿辰火速赶来。

　　"无名，去一层。最底下，有人。最南方的墙壁，一击即破。救人！快去，这交给我。"林屿辰与一众活死人交手。

　　"你疯了，基层墙壁一推，这里顷刻覆灭。"

　　"顾不得了，快去。去啊！"林屿辰为女主杀开了一条出路。

　　女主到达一层后，按照林屿辰所指将孩童妇女放出，抬头看着正在高处殊死搏斗的林屿辰，"对不起。"

　　林屿辰所见洞底之光，刹那将那人头颅砍下。女主前来接应，林屿辰："你怎么回来了？"

　　"科奎已在外接应，快走。"女主将林屿辰带出，洞内轰然坍塌。

　　现代，医院病房内。

　　四两："所以这蟠龙山，其实是没有所谓的仙人，只是有人造势？"

　　林屿辰点头。

　　四两："那就是说，修建此地的人，是借仙人之说，来做坏事。为何会出现活死人？"

　　林屿辰："修造这个地方的人，以此当作炼丹的地方。这个故事的背景就是混沌的，什么封建迷信都有可能。以血养蛊，那镇长就是蛊中之物，所以死后也只是半尸。至于妇女孩童，我本意就是将她们设计为献祭的一步，还想着给她们改个美好结局。但不知为什么，竟然在梦里......"

　　四两："梦里？什么梦里。你是说画稿吗？你还有画中画呢！那你这也没交代清楚啊，故事中的你......"

　　"故事中的我？故事中的我不就是现实中的我吗？那个无名是另一个我，是我永远无法成为的我......"

　　四两："老林，你这爹，要我说你还是走法律，断绝关系......你小时候，他一喝醉就打你，拿你撒气。你那鼻子x现在一点气味闻不得，不都是他害得......"

　　林屿辰的整个童年都是被伤害的，父亲生意失败后，嗜酒成性，从原来顾家、温暖、有担当的男人，便成了易怒易妒还会家暴的人。林坤焱每次醉酒回来，都会对他拳打脚踢，最为严重的一次，林屿辰的身上断了三根肋骨，昏迷住院。即使如此，身体还没康复的林屿辰被林坤焱强行拖回家，只因为不想在他身上花钱。至于林屿辰的母亲，为何会躺在医院？在他看来，林坤焱就是凶手！那时候，他便想着假如，是说假如，假如他会武功，是不是就能保护妈妈了......而林屿辰的性格也随着这些事情慢慢发生了改变，沉默、胆小、敏感、多疑。即使是受到同学的攻击，他的本能反应也是抱紧头部。

　　四两："老林，吃苹果吗？我跟你说的，你真得好好考虑，他这么缠着你也不是个事......"

　　林屿辰："我懂，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