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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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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女主与林屿辰在客栈内商量「捉鬼大计」,店家则在一旁侧耳注视,消息放出,二人便一路来到了书生的住处,进宅,关门。不一会跟来了一个男人,此人正是店家。
店家刚偷摸进门,被林屿辰逮个正着:“是你啊。”
“不是说捉鬼吗?我就是跟过来看看的,我先走了。”店家转身准备出去,被林屿辰拦下。
“说说吧。”林屿辰倚靠着门,双眼紧盯。店家则是后退几步,顺势而上准备翻墙出逃,却被女主在半空中拽下。
“你看此人,你可认识?”女主指向一处,店家看去慌了神。
“我说,我说,我都说。”店家跪下做叩拜状。
县衙内,县长正襟危坐。
“所以你是说,当初那名书生是来寻亲的?从蟠龙山那一带过来路上得罪了山匪,因此才被人追杀挖去了双眼?”女主梳理一番,店家连忙点头,“寻亲是我亲耳听他说的,至于山匪挖眼却是坊间流传啊。我也未曾目睹。”
“那妖怪之事作何解释?”林屿辰问。
“蟠龙山本就是不详之地,那快地界早已不入任何辖区了,不信你一问便知。”店家有些着急,边说边忙回头看向昨晚被擒之人。
“不假,本官可为他作证。”县长捋完胡子,昂起脖子站立在原地,扭转了几圈。
“你可还记得,昨日你同我所说的三个疑点?”林屿辰看向女主,女主点头,他便接着说,“第一点,这客栈开门,店家的外甥要杀我们,皆为财。第三点也有了解释,至于第二点,妖怪的传言无从考证,百姓被害却是事实……那秀才如今在何处?”
“这我真的不知,不知啊公子。刚刚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交代了,绥宁本就擅制香,做的就是香料买卖,每年也有数万件香包送往王都,外甥出生,便在我们夫妻二人身边寄养,可我夫人久病需要钱,这才铤而走险,做出了谋财害命的事情啊,我们知错了,若要杀便杀,但请留我外甥一命……”店家向外甥身边挪去抱头痛哭。
“好了,本县之事本官自有定夺,不知二位,是否,还欲代行,本官之权啊?”县长来到女主身旁,“姑娘,若不想有性命之忧烦请尽早启程吧!”
“大人是在吓我?还是说,您,知道我?”县长笑意全无,一掌击向女主肩膀,“本官岂会认识尔等刁民。来人,轰出去!”县长扬手挥袖。
林屿辰扶住女主:“怎么样?”女主回:“无事。”
衙役携棍上前,林屿辰将其拽向身后,“且慢,不知大人可识此物。”话毕,将一枚令牌举起。县长走上前再三辨认,“大人居高位,怕不是,连摄政王的令牌,都未曾见过吧?还不跪下!”
“哎呦哟,下官有眼无珠,不识信物。敢问阁下是……”县长连连磕头作揖。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摄政王之子林、屿、辰。我奉父亲之命,前来绥宁调查此事,不知大人,鄙人是否,有资格留在这里?又是否够格,代行大人之权呢?”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绥宁穷乡僻壤,怎敢惊扰王庭?”县长解释道。
与此同时,林屿辰将女主扶向一旁,眼神示意。女主谢拒,“我没事,不用。”林屿辰遂即将她按下,“坐!不然你就去门外候着。”
转而回身,来回踱步,“我国朝令,凡是击鼓登庭者,皆可留民旁听,以示公证。怎么到了这?竟不作数了?大人无视朝令,此为一罪。绥宁,依山傍水,制香之乡,大人为官不过两载,怎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大人失职失察,此为二罪。另外,大人功夫了得啊,竟!……此为,三罪!”林屿辰看向一旁的店家和外甥,“你们二人,待我想想,暂缓治罪。但,书生、妖怪和先前的死伤等统统要查!”
“少主,臣之罪,臣知过。但这些……早已定案,再翻不合规矩。”县长说道。
“来此就为查案,规矩?我才是。传我意,尚在此镇者立刻前来,有冤,申!有罪,杀!”此时的林屿辰在女主的眼中褪去了初见时的那般桀骜,感其智勇、双全。女主念:“看来,我之所求在这世间并非难事。”
镇上听闻王庭派人前来,纷纷涌入府衙。
“秩序秩序!秩序——”镇长高喊。
群众:“少主,请您救救我们吧!”百姓跪了一地。
“老伯,您先起,慢点说。”女主将其搀扶至厅内。
"这老伯身上是何味啊?"女主没有多想,只觉应是上了年纪不太爱干净,散发出来的味道。
“绥宁,怕不保啊——”老伯痛苦。
“您,这话是何意?”女主递上手帕,询问道。
“这镇有邪祟,制香之乡,成了鬼城,想逃逃不掉,想走走不成,无生计无活路啊!”
“是啊是啊。”群众附和。
“那书生便是妖,他来了镇上以后,一片死寂。我们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书生现在何处?”林屿辰问道。
“少主,这恐怕就要问大人了。”众人目光纷纷投向镇长。
“少主,下官已将那妖孽抓了起来。”镇长挺直了腰板回了话。
“带上来,带上来。”林屿辰有些着急。
“恐怕,现已死在狱中。”镇长言语,轻描淡写。
“妖怪,妖怪来了……”众人躲闪。
“书生来了。”带至殿前,女主说道:“方才就在那位老伯说到绥宁不保之时,那一衙役就离开了殿内,于是,我便跟了过去。就到了牢狱之中,我见狱卒将书生按住,准备往嘴里灌什么东西。救下他后,捡起这瓶药,发现是毒药。”女主将瓶子递上。
“少主,惩处妖人本就无须上奏,下官,无罪。”此时的镇长,依旧波澜不惊。
“少?少主?”书生听着,嘴里重复着。
“不必行礼,挽清,到底发生何事了?”林屿辰来到书生面前。
“参见!少主!我是残败之身,于社稷无益。深究,已无用。”书生苦笑。
林屿辰:“此次为你而来,怎会无用?”
“是吗?我以为我已被弃。”书生。
“何时弃你了?”林屿辰。
“那为何将我置身于此却又不管不顾,这与抛尸荒野有何异?”书生接着说,“你见我这副模样,不知作何感想?”
“你们果真认识啊。”女主说道。
见百姓高呼诛之,林屿辰大怒:“这名书生,是王庭派来遂宁,治乱清余孽的。何人敢说,他是妖怪?又是何人,将他双眼挖去的?”即使是面对林屿辰的痛斥,眼前的百姓竟无丝毫惊讶。
书生轻咳,女主问到:“没事吧?”但此时,书生的口型却是在说,“快逃!”女主来不及反应。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一起去死吧。”镇长站起,身后百姓面露凶光,就连那老伯也不再佝偻着腰背。
“快逃!”书生高喊。
一时之间群起攻之,女主、林屿辰及书生被包围。
“哎呀,少主。何必紧抓不放呢?得过且过人各为己嘛。那就,得罪了。”镇长走向人群外,立于远处下令:“杀。”
林屿辰将令牌塞进女主手中:“城郊一里,有我的部下,速去。我护他。”
“可……”
“我信你。”林屿辰对女主说道,说完借力将女主送出人群。
镇长看着杀出人群的女主,大喊:“追!杀了!杀了!一个不留!”
“不能恋战,救人要紧。”飞身跃起奔向远处。
城郊,有一茶铺。女主只身前来,被人拦下。
“你们少主有难,速速前往。”女主拿出令牌。
“烦请带路。”那人说。
“少主缴械,勿做无用挣扎。下官会给你个痛快的死法,上报王朝也会给您个美名。”镇长说着。
“多谢大人美意,无福消受。”林屿辰还在厮杀,一旁的书生焦急万分,“少主,身后。左边……”
“挽清!”林屿辰飞扑救下书生,“没事吧?”
“少主,你是不是受伤了?别管我了,快走吧。”挽清说着。
“本就是我对不起你,该是我受,无妨。”林屿辰还在殊死抵抗,眼看刀剑砍下,千钧一发之际,女主带人赶来。
“你受伤了?”女主看着林屿辰血流而下的臂膀。
“无妨。你看好他,我来。”林屿辰拦下准备上前击敌的女主。
女主:“擒贼先擒王,我去去就来。”说完,女主就已飞身到了镇长面前,镇长欲再击一掌,女主以掌还之,镇长被击退,手掌抽搐不止。
“你怎……怎会?”镇长试图控制手掌抽搐速度。
“不巧,学过。好言相劝,回头是岸。”女主以剑抵喉,“林屿辰,此人怎么处置?”
“少主,党羽已伏法。”部下说道。
“无名!”趁女主不备,镇长迎剑穿喉。林屿辰脱口而出:“小心。”林屿辰把挽清带到其部下身边,“少主,城中百姓被此人关押在府中地牢里。”
地牢中充满湿气,人口密集。老幼病残见有光渗入以为那狗贼又将作恶,惊恐万分四处逃窜。女主立即将门关上,室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寂静之中,空气中参杂着阵阵恶臭,遍地屎尿,无从立足。
一年半前,王庭有大臣上奏,说绥宁所呈香料不如以往,制香之乡有负盛誉。而后朝中派遣使者前去勘查,无功而返。不久后,又传绥宁大祸,神仙降罪死伤无数,朝中再次派遣使臣协助调查,这次,无人而返。王君觉之有异,秘密召见摄政王,要其平乱。挽清自请前往,初到绥宁就已被人盯上。来到客栈,店家问其故,假以寻亲之便查之……
“少主,牢中百姓悉数救出,只是……”部下难以开口。
“只是什么?”
“还发现数具已经辨识不清的尸骨……”
“将他们好生安葬,待我回都禀明。”
“是。”
“你这伤还不赶紧处理。”女主说着。
“事情还未解决,怎还能为这点小伤担忧。”
“想不到,你还挺贤明的。”
“挽清,后来呢?按这情况,朝中派遣之人无一幸免,你究竟是……”女主问到。
那镇长有一个宝贝女儿,初见挽清时就已倾心,其父欲将女儿献于挽清用以收拢人心。但,遭拒。后用迷药将挽清送入女儿房间,不久便带人闯入。于是,挽清没了名誉还将遭受灭口之难。其女一命换一命,临死前恳求父亲留挽清一命。几日后,挽清被人剜去双眼,扔于街头。百姓深知狗贼恶行,敢怒不敢言,只得帮助挽清寻一处住所,添一点口粮……失明后的挽清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不久后,那狗贼杀尽城中帮助过挽清的百姓,四处散播谣言,此后,再无人敢近。
医院中,林屿辰头部绑着绷带,在四两的呼喊中渐渐恢复意识。
"老林,老林。"
林屿辰模糊中看见四两的一张大脸。
"你醒了啊?护士,护士......''四两喊着。
"四两,我这是怎么了?"
"老林,昨晚我来找你拿画稿,你在医院楼下等我,被你爸拿酒瓶砸了,你看你胳膊还划伤了。"四两说完,林屿辰看着被包裹着的手臂。
昨晚,四两打来电话。
"老林,出版社找我要画稿,我过来找你拿啊。"
"你别不是自己想看下一章吧?"林屿辰打趣道。
"截图发给你,你自己看。我要偷看我就是狗!"
林屿辰看着四两发来的截图,"还真是。行,楼下等你。"
医院楼下,醉酒的林坤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我操,你这个没良心的。"酒瓶直接砸向了林屿辰的后脑。
一时之间,鲜血直流,路人惊呼。
所幸,林坤焱被赶来的四两拦下,"快报警快报警。老林,老林!......"
四两:"你那爹,算了我不说了。"
林屿辰:"他人呢?"
四两:"抓了。"
林屿辰:"抓了也好。省的跑去吵我妈。"
四两:"你啊,命运多舛。打小见你,就不怎么好过。"
林屿辰:"四两,我问你个事儿,你说电视剧里拍的,书里写的,那穿越是真的吗?"
四两:"怎么?后悔你六岁救了你爸?想穿回去改变一切?"
林屿辰只是笑笑便没再说话了,只是这胳膊上的伤与那场梦里的竟又如此凑巧,但似乎又有不同,与女主分别的那几张手稿,已经被撕了,可这梦里的,和我被撕的那几张情节,不一致啊......
"难不成?我真的走火入魔了?!"林屿辰高喊。
四两:"你在说什么?老林,你这稿件不全啊,后来呢?"
“少主,客栈的店家和他外甥怎么处理?”
“先行关押,再行处置。”
“少主,挽清有一不情之请。那客栈店主并非坏人,只为自保而已。饶他一命吧。”挽清说道。
“绥宁案件既已告破,我就先行一步。”女主持佩剑,骑上白马与林屿辰作别。
“欲往何处走?”林屿辰问。
“走走停停,四海为家。”
“既无归,那不如……”
“不如什么?”
“后会有期,万自珍重。”
“后会有期。”女主策马扬鞭,扬长而去。林屿辰目送着女主离开。
“林屿辰,再见时,希望你一如当下。”
现代,病房内。
四两:"分开了?"
林屿辰:"嗯。"
四两:"这挽清为何要给店家求情?这店家的外甥要杀男女主角,还有......"
林屿辰:"可能因为之前帮助过他吧。"
四两:"故事要这么说,肯定没法过......"
林屿辰和四两所说的并非他所画所写,只是这场梦,自己发生的......
绥宁一别已有半月,女主途径梧鹤、上岭、界渝三地除惩官匪、无赖、流氓等多达几十起。三地百姓间,已经开始相传女主的故事。他们不知其名,所见时披长袍,戴斗笠,骑白马,腰间配有一柄长剑……
那日,秋风送爽。女主乘骑到一谷中的湖旁,下马,手一捧,一饮而尽,席地而坐。近处的山峰直插云霄,一座又一座。女主有感而发:“天高海阔,神仙焉能如此快活?”
女主双手枕于后脑遂即躺下,突然远处传来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近。惊起间,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是他?”
“是你?”林屿辰有些意外。
“他们为何要杀你?”女主问。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还不帮忙?”林屿辰说道。
“废话少说,识相赶紧滚。”追杀林屿辰的人对女主说道。
“告辞。”女主转身离去。
“你还真走啊?!”林屿辰看着她,“给你想要的答案。”
女主一听迅速转身,击倒众人:“识相快滚。”
“撤。”
林屿辰来到湖边,清洗着小腿上的伤口,女主看去,伤口在不断往外渗血。
“你究竟犯了什么事,才几日没见,竟这副惨样。”女主从马儿身上的包袱中拿了一瓶止血药,递给林屿辰。
“何止几日,明明半月。”林屿辰接过药瓶,“多谢。”
“你可知我想问什么?”女主问。
“绥宁。”男主抬眸,目光坚定。
那日,女主离开后。林屿辰欲将挽清带回,但他却自请留在绥宁。林屿辰不愿但最终还是应允了。于是留了一对人马保护挽清,林屿辰告知其会有新的县主前来赴任,届时一切都会回归自然。林屿辰安排妥帖后,也回朝复命了。路上,他想到还有谜团未解,转而回程。等到了绥宁时,挽清被害,县府也留有被搜刮的痕迹……
“挽清死了?”女主震惊。
林屿辰面色凝重。
“绥宁一案,一众人等皆已伏法。不知你是否看过那县长的耳后,也有一朵狐尾花。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女主思索片刻后,“那绥宁现在是何状?”
“放心,一切安好。那伙人是有目的的行动。我找遍县府都毫无踪迹,可我刚到寂城就被埋伏好的蒙面人所伤。此番,怕是行迹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原先你是要去王都,但王都的路与这相反。如要杀你又何必等到现在,那就只剩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引你到这的。”
“这是哪?”男主问。
“蟠龙山。”女主答,“这蟠龙山人人称为”困龙渊“,相传这里曾隐居一位仙人。世人听闻皆想一睹真容,可百年来都未曾有人如愿。直到太平28年,有一樵夫上山砍柴时,碰到一白衣智者站在湖边,该樵夫误以其遇水鬼致幻,便赶忙上前叫喊欲将其往回拖拽,但伸手时却触碰不到。智者知其意,便告知他下月十三会发山洪让其携带妻眷往高处躲匿即可相安无事。樵夫听闻立刻赶往家中,携妻眷上山。”
男主:“白衣智者?他是仙?然后呢?”
女主:“然后?樵夫一家被发现时只剩尸骨。有人就说仙人不是仙,是妖。专门吃人的妖怪,当时掌管此地的黎城城主便派人上山一探究竟,皆都无功而返。但,这里几乎月月都有人暴尸荒野,城主为避免引火上身,找来道士作法将这传闻中的仙人锁在此地,然后弃之不顾。”
林屿辰:“当日在绥宁,那客栈的店家也说挽清是来自于蟠龙山得罪了山匪才……看来,在绥宁无法得知的真相这里也许可以找到。”
“这正是我想在你身上得到的答案。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把你的伤治好。”女主召来白马,“上马吧。”
“一点小伤,我还能行。”
“当真?”
“当真。”
“那我走了。”
“我……”
“上去吧,我牵马。”
一段路后,微风乍起,吹散了半山腰间的云朵。夕阳显现,余辉满天,把二人影子拉的长长。
“你可真唤无名?”
未应。
“无名,我们去哪?”
未应。
“无名,你看。”
“什么?”林屿辰在马上向一侧俯身,伸出手臂勾过女主的腰,将她带上马,“说吧,去哪?”
“界渝。”
“坐好!驾——驾——”此时,长街纵马的少年郎已不同往日。女主回眸,林屿辰的半边脸被阳光照拂,赤橙明媚。
女主有过无数次在阳光下策马狂奔的情景。但这一次,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是日落时分,风轻轻吹过,身后之人带来的芳香。
界渝。
二人入城后,便迎来了一批人相拥高喊“仙之”,林屿辰被这场面震慑之时还不忘调侃女主与无名不相配。二人穿过人群,停在了驿馆前。入住之后,仍然有不少百姓来到驿馆为报「仙之」大恩,有人送来吃食,有人送上衣物,还有送来武器和银两的。女主出来答谢之时林屿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我还是第一次来到界渝,在王都时常听父亲提起这里。说此地人杰地灵,最宜安家。”林屿辰与女主穿行在热闹的街市之中,“其实我最想问你,你一个姑娘家为何如此装扮,又为何游走于世间?”
“若有一日,世间太平无罪无恶,就是我安家之时。”
“倘若,除不尽呢?”
“有一杀一。”
二人行至河边,众人围之将河灯放入。
“这里的人生活的十分有趣,夜晚也很热闹,摆摊各不相同,就连祈愿的方式也不一样。”
“王都没有吗?”
“王都是一国之要,城防部署戒备森严,好比笼中鸟。”
“少主。”驿馆的侍卫找到林屿辰,“科奎来报,蟠龙山有情况。”
“好,我知道了。”林屿辰回。
“何事?”女主问。
“是科奎,就是上次我让你找来助我脱困的那人。我与他本来相约在寂城的,得知我被袭一路南下。本来想去王都,不知为何竟绕到了蟠龙山,上山时遇到一伙人拉着一辆马车,借机前去查看,谁知里面……”
女主:“里面是妙龄女子。”
男主:“你如何得知?!”
“我数日前在这救过一小女孩,当地有祭祀的习惯说把人扔到山上就能求得神仙庇佑,城镇无灾无难。女孩的家人不愿,我便悄悄跟随祭祀队伍上山,待人把女孩丢弃在洞口之时,将其带回。你猜我在洞内发现了什么?”林屿辰看着她,“酒瓶还有墙壁上的狐尾花。”
“这能说明什么?百姓愚昧无知啊?”林屿辰不解,“那酒瓶,说不定是祭祀之时放置的。”
“你有所不知,这里祭祀不设台,不放酒亦无牲畜家禽,唯有妇女孩童,还只是女孩。我猜测在这山上的非仙非妖。”
“猜测?不如一探究竟。至于那狐尾花,我实在不解,究竟意味着什么?”
界渝南邻绥宁,北边就是蟠龙山。过往商人、镖局都有一句话——“宁走仙脉,不入城池”。蟠龙山不受管辖,因此无需纳贡。进行往来的商贩大多选择此路耗时不耗银两,也有些人妄想占山为王,但不知为何上山之后假以时日便自行离开了。问之,摆手摇头不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