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倾听和倾诉的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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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虽曾听闻角都当年夺取泷隐秘术并把村子高层杀得一干二净的暴行，却是第一次从本人那里知晓那起事件的始末。她如今才知当初在雨隐村训练时角都为何能针对她的能力提出不少有价值的建议，那是因为他是当世少有的曾与擅使木遁忍术的初代火影交过手的缘故。
残忍冷漠、嗜杀成性的泷隐叛忍，在很多年前，是一个愿护幼妹一世安稳的可靠兄长，也是一位愿赌上性命去为村子而战的忠义之士。只可惜，他被野心膨胀、贪权逐利的村子高层毁去了所有。与其说是他背叛了村子，不如说是村子背叛了他。
“后来呢？”少女轻声问。
既已向小姑娘打开尘封已久的话匣，角都便继续缓缓倾诉。
他在护额上划了横杠，带香织离开了泷隐村，将她秘密安葬在此处，然后远离了泷之国。
据说，千手柱间大致了解了情况，为了让泷隐村能继续存在，不受大国威胁，在分配尾兽时，将七尾分给了泷隐村。
但那已与他无关。他寻了一处无人之地修行，进一步熟悉地怨虞的操控，研究开发忍术。
他戴上面罩，开始小范围活动，挑选合适的对手，通过实战令手法愈加熟练。
他曾与人短暂组队，但身怀秘术的他被其他人视为异类，强大实力遭人忌惮，他再次遭到背叛，于是将团队的人全部杀光。
三年后，他在路过霜之国边境时，意外遇到了小卷。那时，一伙山贼正在劫掠过往的商队。隐蔽在树丛中的他本想置之不理，扭头走人，但无意中听到一个男人被山贼重伤濒死之际喊了一声“小卷，快逃”，便又仔细望去，认出了香织的旧友，最后出手了。
他把昏迷的小卷带到了旅店安置，她醒来后告诉他，自从他叛逃后，她父亲担心她家曾与他有过往来而被牵连获罪，全家连夜搬走，但她一直记挂着他的下落和安危。
失去亲人的小卷想要一直跟在他身边，被他一口拒绝。他不想再信任何人，也不愿意身边多个累赘，他甚至一度有过杀掉小卷的念头，好让自己的妹妹在地下没那么孤单，但他终究没有动手。
小卷提出，想去香织在的地方，做永远的守墓人。他答应了，带她回到了泷之国。
他成为了冷酷无情的赏金猎人，不断与各种强者交手，搜集各种查克拉属性的心脏，在严格筛选后留下最实用的忍术，并钻研复合型攻击。他游走于各地，漠然面对这虚情假意的世界，当财富越积越多时，他认清了一个事实。
世上，唯有金钱可以信任。
金钱是最真实的，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渐渐消逝，也不会背叛自己。
再后来，佩恩找上他，让他加入晓，允诺给他想要的金钱和一席之地。
“啊，首领大人招揽大叔时好有诚意，邀请我时却是凶巴巴的威胁，说什么不加入就当场抹杀……”
少女小声嘀咕。
角都瞥了她一眼，“是你之前挑衅得太过火。”
小姑娘撞上晓组织成员好几次，能活下来实属奇迹。只要其中有一次，某位成员彻底认真起来，她绝无活路。
“我以前也挑衅过一个实力变态的组织，人家后来也邀请我加入，特别有礼貌，被拒绝了也不生气……”少女随口说道。
“哦，什么组织？”角都随意地问。
“幻影旅团，那个世界恶名昭彰的盗贼团伙，所有成员都是厉害的念能力者。啊，其中有一位叫玛奇的冰美人，能把念气化为细长的丝线，和大叔你的地怨虞很像，既能用来攻击，也能缝合受伤的身体。”少女比划了一下玛奇缝合时的样子，“速度超快，血管、骨头、神经和肌肉都能100%完美缝合，当然，收费也挺贵的。”
角都听到是由念气凝成的细线，冷不丁冒出一句，“想必她缝合的伤口比我的线更美观。”
少女笑了起来，“我可没有嫌弃大叔你的缝合技术，你们的能力毕竟是不同的，论武力值的话，大叔你绝对在她之上。”
“那和你们那里最强的念能力者相比呢？”角都又问道。
“咦，和尼特罗会长比吗？”少女难得地纠结起来，“那位老爷子虽然年纪比大叔你还大上一些，平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状态，老喜欢给自己和其他人找麻烦，但真的非常强，一生都在追求武道的极致，我难以想象他全盛时期的实力会有多恐怖，你们俩若是交手……唔，我没见过你们全力出战是什么样子，所以不好说呢……”
角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生起波澜。
阅历丰富、城府极深的他当然不可能被少女圆滑的说辞糊弄过去，而是迅速提取出了有用信息：一是那位猎人协会的会长在少女心中分量不轻，颇受她尊崇，恐怕还是她的一位庇护者；二是他对上那位会长……十有八九会输。
他忍不住开始反思，自诩早已达到这个世界忍者巅峰水平的他，是否在武道上过于自信，懈怠修行。要想将这样一个小姑娘纳入自己的领地，或许要变得更强才行。
少女聊起了其他话题，问角都什么是英雄之水。
“村子里有一棵巨树，所谓的英雄之水便是每一百年从巨树下萃取的圣水，喝了可以使忍者的查克拉一下子增强十倍。泷忍若遭遇强敌袭村，便会在战斗时喝下这水，短时间内提升实力击败对手，这样的人被村人视为英雄，这水便被称为英雄之水。”
听到少女紧接着问他有没有喝过这水，角都面罩下的嘴角扯出讽刺的笑容，“那水有双重性，作为增强查克拉的代价，会吞噬人的性命，有的使用者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于那水。”
“不是真正的变强啊，大叔肯定不屑于用那种东西。不过说起来，泷隐村有像大叔那样的精锐，有地怨虞那样厉害的秘术，还有虽存在缺陷但危急情况下可以极大增强村子战力的能持续产出的英雄之水，完全能在忍界发展得更好，可惜……好牌打得稀烂，也是活该。”少女摇了摇头。
村子里的一帮白痴，若非干下那种蠢事，泷隐村何至于落到现在这般弱小的境地。角都的那场屠杀，令高层班底全军覆没，几乎灭掉整个忍村大半战力，泷隐从此一蹶不振，即便有七尾，也与五大国忍村有着极大差距……这完全就是村子自己酿成的苦果吧。
“好了，走吧。”
角都结束祭拜，收拾好东西，与少女离开了。与他冰释前嫌的小姑娘调皮地以指尖捏着他的袖角，说是林子里太黑看不清路，怕跟丢了。
他估摸着小姑娘还饿着肚子，想早点领她回去，却又喜欢这种两人单独相处边走边聊的感觉，隐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几次想握住她的小手，又忍住了。
“大叔不过生日……其实，我一般也不过生日，上次理纱她们特意给我送蛋糕，我不想拂了她们好意。”
“为什么？”
“大叔的生日是妹妹的忌日……我的生日，差点成为我的忌日。”
“……”
角都在惊讶之余，想起了少女以前醉酒时曾说家人在她出生后就想杀了她。
“大叔知道的，我对祖母最好，与其他所谓的家人关系非常糟糕。那是因为，我出生时没有呼吸心跳，险些被当成死婴，家族医生拼命把我救活，但我还是状态很差。那个家族向来崇尚强者，历任家主都十分强大，每位成员都是顶尖念能力者，培养继承人也只看资质。我的降临对他们而言是一个意外，也是耻辱。我的祖父觉得我会成为家族的弱点，便在我出生那天夜里，想要结束我的生命，是祖母及时制止了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争执之中爆发的念气打开了我的精孔，我本就很弱的生命能量飞快流失，差点就死了。”
兴许是听角都倾诉了不少往事，这天晚上的少女，也罕见地谈起自己的过往。
角都还记得少女曾介绍过的两种开念方式，诧异地问：“这种强制开念，是需要本人很快控制住吧，你当时才只是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
“呃，虽然有点诡异，但我的确是无意识地控制住了，不过不知是我天生体弱，还是受那场风波的影响，我的心脏功能并不好，祖母带我离开那个家族后，帮我调养了很久才有所改善，但每年仍需休眠静养。”少女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我长大一点后，从祖母那里得知这些事后气坏了，便去找那个家族的麻烦，后来被他们认了出来，他们见我活蹦乱跳，还习得了念能力，觉得我对家族有利用价值，便把我扣留下来，强迫我参加家族训练……”
角都默默听着，明白她的抗毒、耐拷问、暗杀等能力，均是那些训练的成果。
“即使我后来成为了猎人，他们仍然动用各种手段逼我回归那个家族，可笑的亲情，武力的威胁，竟然还有金钱和美食的诱惑。”少女一想到大黑猫有一次提着一亿戒尼的巧克力糖球来找她，一本正经地说只要她回归，会有无数的零花钱，家族还可雇佣最顶尖的甜点师为她专门制作甜食，忍不住磨了磨牙。
“不必倚仗他们，你也会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角都淡淡地说。
少女得意地赞同道：“那是自然，亲情的话有祖母就够了，论挣钱能力我也不差……”
下一秒，她又情绪低落下来，“只是莫名其妙来了这个世界，我那边账上的钱在这里一分都花不了……大叔，金钱虽然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逝，却会随着空间转移而失去啊……”
她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倾听和倾诉的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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