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周目一：顾瑞泽（27） ...
-
【小A：你真的是疯了！】
【小A：原以为像你这样性格的玩家会比较好拿捏，没想到你居然比白楚梵更像定时炸弹！】
【小A：你不觉得自己再继续留在这里很愚蠢吗？你已经完成这一周目的攻略，可以前往下一周目了！】
【小A：还是说温柔的何医生不吸引你？！你明明对他的眼睛无法抗拒不是吗！】
机械音急匆匆起来像加了倍速，任楚没滋没味地听完它在那儿唠唠叨叨地，恨不得抓把瓜子来边嗑边听。
可是，等等！
它怎么会知道她对何渊的眼睛无法抗拒……？
“你对何渊使用了道具？”
不然它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就像小A第一次时自作主张对何渊使用【浓浓爱意】道具一样，它这次不会又作出来什么幺蛾子吧？
毕竟有前科。
小客服支支吾吾一番，后来果然哽住，任楚脑海骤然安静下来。
【小A：没有。】
它无力地狡辩。
“快点交代，要不然就把你送到投诉中心，让你挂在那里被所有人嘲笑！”
投诉几乎是所有客服的痛点，小A也不例外，它发出呲呲呲的，类似于电流淌过的声音。
【小A：你把我投诉走，就可能会分到一个更加不忠心的客服。到时候你会悔不当初！】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不忠心？”任楚敏锐地反问，“我已经录音了哈，你快点交代！”
【小A：好吧。】
它的语气居然能听出一丝垂头丧气。
【小A：你来之前，我确实对何渊用了一些道具，本来那是你新手大礼包里面的东西。】
【小A：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个游戏预设的难度在于，大部分被第一周目攻略对象顾瑞泽撩到心动的女玩家都会不忍心往下一个周目去。】
【小A：而你果然流于同俗栽进了这个陷阱。只能说我提前给你准备的道具派上了用场。】
“所以你到底对何渊使用了什么道具？”
任楚不禁怀疑起来。客服真的可以不经过玩家同意就使用道具吗？还是说，因为她是纯粹的体验服玩家，所以要接受一部分的玩家权利限制？
没有对照组，任楚也没办法得出结论。
【小A：清澈之眼，道具的名字】
“作用呢？让我对他加一层滤镜而后无法抗拒他的请求？”
【小A：滤镜倒是没有。新手大礼包里面的道具顶多只有一个功能，而且像你说的那种无法抗拒之类的高级功能也没有。】
“那是？”
【小A：只会让他的眼睛在看你时与看别人不同。】
不同……？
是怎样的不同呢？
到现在，她好像还没能在何渊这里感受过这种不同呢。
待看到一旁歪在沙发上仰躺着的顾瑞泽，任楚拍了下脑袋，她好像总是会搞错主要矛盾，目前最大的问题明明是问清怎么最大限度地留在这一周目。
小A仿佛料到她要问什么。
【理论上来讲，你攻略顾瑞泽的时间只有两个月。】
既然有理论上，那么操作的时候就一定有例外了。
“那么依照你最最智慧的盘算，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久一点？”
被拍了一下马屁，小A不愿吐露的办法这下总算说出来了。
【我可没办法让你在本周目久留。但顾瑞泽身上有一个隐藏的记忆清除键，只要能让他按下这个按钮，之后的周目里你还能遇到他，且与现在的他没有任何不同。你甚至还可以跟他接触、交流，怎么样都可以。】
【唯一一点，他忘记你。】
……忘记。
回味着这两个字，任楚在原处站了许久，喉头微微发涩。
那些和他同框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来，疯狂的赛车之旅、优雅的华尔兹、篮球场之吻、甜品店里的打闹……
那么多那么珍贵的记忆……怎么能突然就忘掉？
可是，她已经在这个周目呆了四十多天，就算在被清理出游戏的最后一秒走，满打满算也只剩十六天可留。
她往顾瑞泽那边看了一眼，看他仰头微阖着眼，看他仍表现得对什么都不在意手却不自觉紧握成一团。
见他这种明明煎熬却一点都不肯表露的模样，任楚什么都不愿再想，走到沙发上紧挨顾瑞泽坐下，熟稔地侧身歪在他怀中。
这个怀抱一直温暖、富有力量。
想到之后的处境，她方才和小A激情对线的力气已经消失，只想埋在这个安全感满满的胸膛里，盼望时间永远都不要到做选择那一天。
“顾瑞泽。”
她的声音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带着呜咽，却坚定地讲出自己的想法，“我想留下来。”
“虽然不知道16天后该怎么办，我还是想先留下来，到……我出于游戏原因不能再陪你为止。”后面的话说得有些艰难，可顾瑞泽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竟然还有16天。竟然只有16天。”
情况比想象中好太多，但即便有这16天，也远远不够。
不过他对任楚的说辞很是满意。顾瑞泽眼眸弯着，将人拉过跨坐到他身上，视线直直地，像能直接看穿她的眼，而且逐渐向下，最终很是热切地定在她嘴唇边缘：
“只要你没有立马走，我都可以接受。”
他回完，偏头靠近。
黑暗中，桌面上任楚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嗡嗡起来，照得整个房间都亮着。
她惊得猛然偏头去看，屏幕显示有来自【一米阳光-小春】的视频通话。
后知后觉发现两人这诡异的姿势，任楚立马退下来，摁亮房间的顶灯。
她煞有其事地收拾了一下仪容，才正襟危坐着接受对面的视频通话。故意跟沙发另一侧的顾瑞泽隔了一大段距离。
“Hello！咪咪妈妈~”
屏幕里是看起来蛮安分的白毛仙女咪咪，正好奇地盯着手机屏幕看，时不时抬起右爪朝屏幕前的空气抓一把，粉色的肉垫裸.露出来。
看到许久不见的自家可爱在屏幕里像是在找她一样，任楚老母亲的欣慰涌上心头，立马跟它打招呼：
“咪咪在那里乖不乖呀，有没有和其他猫猫打架~”
“猫粮吃得习惯吗？有没有想妈妈~”
正打招呼打得热切，屏幕里这时又挤进来一个丑丑的小可爱，是好帅。
它跟咪咪一样好奇地在镜头前左看右看，后来还往前走了一大步，黑黑的狗鼻子占据了一大半镜头。
这死亡视角……
“好帅的爸爸应该跟你在一起吧？”
小春在一旁摸了把猫，问。
虽然没露面，任楚却从她的声音无端联想出国人吃瓜八卦时的那套标准姨母笑。
见任楚没吭声，小春解释道：
“今天刚好到给宠物爸妈打电话的日子，如果顾先生刚好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就不用再单独打一个电话给他了嘛……”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被别人知道他们这个时间还腻歪在一起，像什么话。更何况任楚在宠物店时还专门解释过他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没有哦。”任楚一本正经回答，“看您说的，这么晚了，我们怎么可能还呆在一起。”
顾瑞泽突然伸了下手臂，任楚怕他会不配合地突然出现在镜头里，就默默转了个方向，背朝他。
可视频里的好帅却突然感知到什么似的，汪汪汪冲着屏幕大声叫了好几声。
任楚刚才没看见的是，顾瑞泽的衣袖在镜头里短暂出现了下，刚好被思念主人的好帅捕捉到。
那边的小春已经开始安抚持续叫个不停的好帅。
顾瑞泽若无其事坐在一旁，对好帅撕心裂肺的叫声恍若未闻，仿佛任楚只要不开口，这一切就跟他没关系，他也绝不会破坏规则出现在这个镜头里。
见小春都开始着急，任楚才不得不扯扯顾瑞泽衣袖：
“好帅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叫个不停？”
顾瑞泽作出被任楚“请出山”的高姿态，刚准备在镜头里闪亮登场，就瞟见视频中的咪咪非常不耐烦地抬脚往好帅脸上飞蹬一脚。
体型几乎呈碾压态势的好帅居然屈服在这一脚下，立马闭嘴。而后委委屈屈地卧在地上，脑袋支在前肢，眼睛湿漉漉地看了看咪咪，又看看镜头，不再叫了。
“怎么回事啊。”
顾瑞泽有些不满地凑到任楚耳边，说话时不经意吹出的气落在她耳垂：
“没有道理。”他用气音轻轻说，“我被你欺负就算了，”
“怎么连我的狗也要被你的猫欺负？”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周目一：顾瑞泽（2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