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BLACKS》晓看红湿处

9、九

　　狂怒的布莱克把彼得逼入了街角。
　　“你竟然敢在我面前提到他们的名字？”他咆哮道，“为什么你不宁可自己去死？你为伏地魔卖了几天你那一文不值的命？”
　　“我简直要杀了我自己！是我让他们选择了你这个发臭的懦夫！”
　　小矮星抽泣着。“你——你不会杀一个旧日老朋友的——布——布莱克——”
　　“你也配提我的姓氏？”
　　小矮星注意到魔法执行司成员到了。布莱克狠狠地冲他龇着尖牙，他的头发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锈迹斑斑。
　　“你——你不会犯谋杀罪的——”
　　布莱克转动魔杖。突然想到一年多之前马尔福说，你还没有杀过人吧，布莱克？邓不利多说，Regulus不喜欢谋杀与流血……这个念头让他晚了一瞬——
　　“莉莉和詹姆！小天狼星！你怎么能——”
　　街道爆炸了。

　　巴蒂•克劳奇用魔杖指向小天狼星的胸口。
　　“阿兹卡班！”他双眼突出，满意地大叫。
　　小天狼星布莱克看着对面的血迹与尸体的碎块，他确信刚刚下水道里窜过一只龌龊的老鼠。他站在原地大笑。
　　“闭嘴，不要做梦你主子会来救你！他两个小时前已经玩儿完了！现在后悔做了波特夫妇的保密人，嗯？”

　　他想到面前这个官员的儿子似乎恰好是一个食死徒。布莱克家族的翻版，细节有点不一样，但那没关系。
　　他想到全巫师界都将唾弃他的背叛，也许他们会说他本来就是伏地魔的卧底。邓不利多老头儿会从凤凰社把他除名，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又多了一个。
　　他想到他最好的可以为之而死的朋友刚刚死在一片废墟中。他感到心里一阵刺痛。他明明那样在乎——到头来却是他害了他们——
　　他想到他的教子——幸亏没有坚持让海格把哈利交给他。伏地魔倒台了，他是安全的。甚至，他不需要这个谋杀犯教父。
　　他想到他年少的弟弟是飞天扫帚的一把好手而他更喜欢摩托。大概是命运让那个傻瓜偏偏没来得及看到伏地魔的这一天。布莱克想，那个傻子是自己选择了死亡，与任何人无关。没什么证据，可他的直觉告诉他，Regulus死时一定很悲伤，但很坚定。
　　他觉得这个世界无可留恋。他不想抵抗，虽然想到卢平有点遗憾——波特四人组，一个英勇地牺牲了，一个卑鄙地背叛了，一个光荣地被杀了，还剩一个孤独地不为正常社会接受。虽然真相是，被杀了的依然苟活，背叛了的是无辜者。
　　真相？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东西真的很少，现在都没了。这倒挺好，摄魂怪伤害不了他。

　　是时候与这个世界决裂了。阿兹卡班？挺不错的度过余生的地方。

　　他对着暴跳如雷的克劳奇大笑。他的头发迅速地越过肩膀。

　　小天狼星布莱克安静地跟他们走了。
　　满街尸体横陈。谋杀者安静地走过伦敦浓雾阴沉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