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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信息素依赖 ...

  •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温然的办公室,她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今早刚送来的那张委托书若有所思。

      温然半挑眉梢,唇角微微一翘:[你说巧不巧,何曦今天还委托我打场官司呢。]

      何暮愣了一下,何曦不是原主哥哥吗?

      何暮对何曦没什么印象,小说里只说他是位面容冷峻,不苟言笑的男人,她也怕自己说多会暴露,所以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句:[委托你打什么官司?]

      温然把头仰在椅背上,抬起手打字:[还不清楚,不过好像是要替新签的艺人打个官司,这项目还是A级别的,总之不太好打赢。]

      何暮倒不担心原主她哥,既然这艺人能让光宇娱乐的总裁出手打官司,说明这人最起码也要顶流级别,这种级别每年可以给公司创收多少利润,况且商人又不做亏本的买卖。

      何暮坐累了,她直起身体舒展了下僵硬的胳膊,轻呼口气,换了个坐姿继续给温然发消息:[我现在要给诽谤南安宁的人发份律师函,一会儿麻烦你给我拟份律师函。]

      她指尖刚点击发送,鼻间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原本照在身上的阳光也被立在身旁的身影遮挡住了。

      何暮抬头望去,只见沈清言皱着眉站在她的面前:“你一直坐在这里看什么呢?”

      何暮一听,连忙按灭手机,随口敷衍道:“没什么,和经纪人聊些事情。”

      沈清言听后忽然轻嗤一声,她可不信这鬼话,这人指不定又在和哪个女人聊骚,要不然干嘛那么快按灭手机,生怕别人看到似的。

      沈清言不想和她追究这些没用的事,她刻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跟我出来下。”

      何暮闻言朝沈清言眨了眨眼,示意她别让旁边的南安宁怀疑。

      然后,她站起身将手机重新放回衣兜,独自走了出去。

      沈清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觉得她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至少她还考虑南安宁的情绪,怕两人一起离开会令她起疑,自己倒是一声不吭地先走了。

      何暮在走廊里等了沈清言许久仍不见她出来。

      她趁着等沈清言的时间,正好把温然拟订的律师函发给了韩羽,估计过不了多久,南安宁工作室就会发出律师函。

      何暮倚着窗台静静地望着脚底,直到刚才发出那份律师函,她从早晨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松懈下来。

      “你又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何暮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沈清言,说道:“想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沈清言胳膊支在窗台上看着窗外,思索许久才开口:“何暮,你可以离开南安宁吗?”

      何暮微微一怔,对于沈清言突如其来的话,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似乎自从南安宁遇到她以来,南安宁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她怕自己来之不易的再生丢失,她真想和南安宁一拍两散,互不相干。

      南安宁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助,她还会有宋朝辞的存在,可她呢?她离开南安宁只会获得一个林鹿。

      一想到林鹿,何暮仿佛产生了刻在骨子里的恐惧,直接打了个冷颤。

      原主当时赘婿生活在林家,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压制林鹿,再不济她也是个Alpha,而林鹿也只是个Bate,可谁能想到林鹿那女人不仅身体素质各方面都比原主优异,而且她还不受信息素的干扰。

      林鹿发现原主心里的小九九后,有事没事就变着戏法羞辱原主,这导致林家上上下下都不把原主当作主子看。

      在林家随意拎出来一个人都能欺负原主,就连看门的老大爷见她都要朝她啐口唾沫,吐完还要说句:“可真晦气!”

      原主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她不敢和林鹿硬刚不说,还死要面子活受罪,她竟然一点都不敢把自己受到林鹿折磨的事告诉别人,甚至还在外人的面前帮林鹿维护好完美婚姻的假象。

      何暮不傻,她明白没了南安宁做挡将牌,她势必会娶林鹿为妻,这是逃不掉的宿命,而且很可能因为和南安宁的一拍两散,这婚事还会往前提。

      况且,她为什么不按原来的剧情走,非要打乱节奏,如果按原著走,她好歹还拥有剧情走向的金手指。

      虽然这金手指可能镀了点水分,都怪作者写文太水,中间的情节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她懒得看全都跳过了。

      何暮双眸微敛,她仰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语气平缓却又掷地有声。

      她回答道:“不可以。”

      沈清言疲惫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力感:“为什么?”

      沈清言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娶南安宁,为什么要折磨南安宁,为什么宁可赌上自己的一切也要拉南安宁下地狱。

      而何暮也不明白,为什么穿书的人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猜疑她,为什么她在这里找不到一点儿归属感,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她真正的亲人,真正的朋友,就连她的事业都是假的。

      何暮眼底一片酸涩,她无奈地笑了笑,又给出了和之前一样的回答:“因为我喜欢她。”

      ……吗?

      她喜欢南安宁吗?

      不,她是不喜欢的,但是喜欢是留在她身边很好的一个借口,她很欣赏南安宁,但这种欣赏仅仅是某些瞬间的惺惺相惜罢了。

      接着,她又说:“沈清言,你不必担心,我和南安宁签了协议,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只存在一年时间,一年时间结束后我就离开,如果协议期间我违约,我会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她的。”

      何暮的话令沈清言整个人都措手不及,她惊愕地看向眼前的人,竟然开始分辨不出她是真的喜欢南安宁,还是心里藏着更大的阴谋。

      之前她一直都没动摇过自己的想法,何暮就是一个人渣。

      作为南安宁的朋友,她不喜欢何暮这个人,甚至是很讨厌,讨厌到就像是在最爱的牛肉面里见到香菜一样避恐不及。

      沈清言沉默半响,抿着唇始终不肯退让,似乎在做一场无谓的斗争,可最后又只能懈下力道:“何暮,我相信的不会是你,是南安宁。”

      何暮脸上露出浅笑,两个梨涡随着笑意流露出来,她的五官明明很有侵略感,可偏偏生了一双透亮的笑眼,温暖的笑意把她平日冷淡的线条柔和了不少:“南安宁……有你们真好。”

      沈清言摇了摇头,在提到南安宁时语气又温和下来:“因为是南安宁,所以值得。”

      沈清言的回答令她微怔,是啊,像南安宁那样的人是值得的被人爱的。

      何暮斟酌片刻,问道:“可不可以和我说一下南安宁的病情,正好我们俩人在拍一部戏,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照顾她。”

      其实这也是沈清言找她的原因,以南安宁的性格,她不会告诉身边人她患病的消息,即使是谢一禾她也不会说,她不喜欢依靠别人,也不喜欢让别人为她担心。

      可信息素紊乱很棘手,患者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会溢出信息素,如果周围人都是正人君子还好,他们还会礼貌的提醒她,万一碰到道貌岸然的人,南安宁一个人难以招架。

      刚才,她问何暮能不能离开南安宁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

      她不相信何暮这么一个本性恶劣的Alpha真的会改邪归正,保不准她某天不受信息素的控制就会标记南安宁。

      但令她费解的是,即使她和南安宁说了这种情况,南安宁也不打算与何暮离婚。

      这件离谱到家的事在她脑子里反复思索始终得不到答案,就像读高中时解了一道很难的数学题,她向周围人寻求帮助后依旧听的云里雾里。

      而对于这道题,南安宁却和她讲她另有解答思路。

      沈清言在想,难道忍受何暮一而再的伤害就是她的答案?

      她不能理解南安宁这种近乎于毁灭的方式,她恼怒南安宁的不理智,甚至从南安宁那里带上不满的情绪向何暮发泄了出来。

      刚刚何暮的反应也属实不对,按照沈清言心里的设定,何暮应该咄咄逼人的质问,她应该好不退缩的反击,再到最后两人的针锋相对。

      可她也没想到何暮这次竟难得心平气和,倒是搞得她自己像是一拳锤进了棉花里,别人不痛不痒,自己也只能在心底生闷气。

      沈清言叹了口气,既然双方都给出了答案,她也不想纠结解题方法的对错。

      可能双方都有自己的考量,自己作为朋友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沈清言决定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毕竟她始终秉承一个原则:放过人渣就是放过自己,何必因为人渣搞得自己心情不爽。

      可是……

      想到这儿,沈清言沉默两秒,紧接着说:“你知道患有信息素紊乱症的人会对她最后闻到的信息素的人产生依赖吗?”

      何暮脸上的表情忽地一怔,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然后又无措地揉了揉头发,深吸一口气:“你的意思是……她会对我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

      沈清言的目光投向眼前心烦意乱的某人,直言不讳道:“是。”

      她朝何暮翻了个结实的白眼,这不就是她昨晚的目的么,还装什么?

      何暮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清言刚说的那句话,她现在明明是不知所措的,可心脏每次的跳动都会引发鼓膜振动,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海啸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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