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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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一届的机甲对抗赛如期而至。
莫菲大学为此停去了两天的课程，方便学生们观看比赛，为自己喜欢的选手助威。
机甲对抗赛的赛场是一个大型的体育场，四扇各成直角的大屏幕，设立在场馆上空。
呈环绕式的观众席自左右延伸，连接着正对着正入口处的贵宾台。
此时的白星苒已经换好合适的机甲服，坐在备战室，等待今日的抽签。
她的手中是一份早上领取的宣传单，上面详细介绍了对抗赛的项目时刻表和嘉宾名单。
第一天是32强和16强赛，最后将决出8人，参加第二日的决赛。
除去这8人以外，还会有复活赛，给予剩下那些被淘汰的选手第二次机会。
包括联邦军队的出席嘉宾在内，所有的嘉宾只会在第二天亲临现场，观摩决赛和进行颁奖。
第一天的评委和嘉宾都由学校内部的导师和教授来担任。
很中规中矩的比赛。
白星苒草草扫了一遍嘉宾名单，首当其列的是联盟派来的一名指挥官，叫秦年。如果她没记错，这位就是总出现在新闻头条中，最富有声望的那一名。
剩下的嘉宾，很大部分是学校的赞助方。
一个熟悉的字眼，出现在这些名字中——C先生。
这个名字，她在空间站的VIP室内听到过。
看似以字母为代号的名字十分不起眼，夹杂在一排排完整的姓氏中又额外醒目。
休息室内的选手已经先后到齐。
在一道道打量的目光中，白星苒自然地抬起头，然后淡定自如地，与一道不太友善的视线对去。
和朋友坐在中间位置的谢恒，用一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她。
他在入选赛那天就对这个女学生印象深刻，他本以为所谓的2800分只是她用来呈口舌之快的。
未能想到，第二天桓桓一脸不甘地拿着智脑跑到他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这个人能拿第一名。
他当时困惑地低头，第一名的2800分，让他震惊了一瞬。
随即去看姓名：白星苒，妹妹口中抢了她名额的作弊新生。
“这不可能！” 谢恒脱口而出，“我当天见过她，她的精神力特别的低！”
“是吧哥哥，你也这么觉得！”谢桓桓被哥哥赞同了，更加委屈，“我看她不是作弊了，是学校内有熟人！”
谢桓桓说的很确定，好像那就是真相了。
精神力低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先天就优渥的他们呢？
只要上了赛场，她就会露出破绽的。
谢恒盯着正漫不经心看着她的白星苒，这般想着。
这时，坐在斜对面的女人，冲着他挑衅地勾了勾唇，就像是他心中的那些窃窃私语尽数被听了去一般。
等他再定睛确认时，对方仍是刚才的模样，已经低头去看手中的宣传单了。
白星苒并不在意谢恒，如果不是姚晚被嘲笑，她甚至不会理睬他。
她可是有目标的人——那张价值千万的星舰打折券。
不怀好意的目光不仅仅来自谢恒，还有其他选手。
白星苒的精神力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一团团火光间的小火柴，一不小心就会熄灭。
他们不知道她是谁，但是都一致认为，只要上了赛场，她撑不过三分钟就会投降。
“白学妹！”
程之在这个队列外，他来得有些晚，一进门就先和白星苒打招呼。
只不过这声“白学妹”一出，她成了众矢之的。
听到的人都很快意识到，她是预选赛的那个第一名。
察觉到气氛明显更加低沉的白星苒：“……”
我谢谢你。
“你训练的怎么样？”程之没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很有界限地和她隔开一点距离坐下。
“第一次接触真机甲，有些不太习惯，不过训练了一天后也算是适应了。”白星苒礼貌地回答。
程之：”那你过去都是使用模拟仓训练的？“
白星苒点头。
竖起耳朵听这段对话的人不在少数。
第一次接触？
只训练了一天？
模拟仓选手？
其他选手：？
程之的家庭教育很完善，他自是知道，只有极其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像他的家庭一样，从小给孩子报机甲训练馆的课程。很多人可能到去世，都没有摸过真机甲。
“即便输了也不要气馁，你已经比很多人都要强了。”程之理所当然地安慰道，“你这次用的是学校的借用机吧？之后如果想要借机甲训练，都可以来找我。”
白星苒安静地看了他一会：“机甲是别人借我的，我今天不会输的。”
机甲是别人借的？
程之立马想到了那架仿生人，和仿生人口中的舰长。
如果家中有星舰和仿生人，那么借一台机甲给白学妹，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危机感上线。
但他还是笑着说着：”好，那我们一起加油，明天决赛见面。“
他的话音刚落，背景的音乐和广播响起，提醒选手上台抽签。
入场后，欢呼和口哨声淹没了选手。
白星苒知道姚晚也在其中，她刚才还发消息和她抱怨来晚了没能坐在前排：
[明天我一定天亮就来抢位置！]
一一上台抽奖后，选手立在赛场内的人造草坪上等候结果。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对战名单。
两个圈在框中的名字，由一条线连接，一一对应。
白星苒的名字对面，是谢恒。
智脑“哔”得响了一下。
姚晚：[苒苒，让这对兄妹知道你的厉害。]
白星苒有点头痛。
站在另一头的谢恒，也在用一时间收到了来自妹妹的消息。
[哥哥，好好教训她！]
这一刻，桓桓口中的“真相”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毕竟背后如果有人，怎么可能将她和他排成第一把的对手呢？
这个系谁不知道他谢恒，机甲同步率数一数二。
和他成为第一把的对手，就是自取其辱。
一想起那日白星苒当着那么多人面反驳他们，他就有些不服气。
谢恒：[交给我吧。]
*
回到休息室，白星苒给星辰发去消息：[C先生？]
对方会得很快：[嗯，被你认出来了，是我。]
白星苒：[太明显了。你明天会出席我们学校的对战赛？]
星辰：[我确实收到了邀请函。]
白星苒：[那你会来吗？]
星辰：[你希望我来吗？]
她希望他来吗？
白星苒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就好像她如果在这里说“是”，星辰一定会来一样。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让她去备战室。
白星苒：[轮到我了。]
她快速发完这排字，就打开柜子，将智脑塞了进去。
关上柜门前，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摘下了手链。
经过一天的适应后，她有自信可以在短时间内驾驶机甲获得胜利。
准备室内，大多数机甲都是家庭条件好的学生自备的，只有个别几台学校的借用机。
她的机甲此时已经从架子上卸了下来，安置在了出口处。
轻车熟路地坐进驾驶舱后，同步率开始上升。
没有了星辰的那一部分精神力，同步率稳定在了30%。
白星苒再次负重驾驶。
有了一整天熟悉的过程，她现在除了消耗的精力比较多以外，机甲相对驾驶起来已经灵活了不少。
准备室的门打开，她驾驶机甲走进赛场。
迎面走来的另一台机甲，来自对面的准备室。
它涂着银色的镀层，胸前还印着一枚深灰色的雄鹰，和机身不突兀地融合在了一起。
赛场上的一部分观众立马认出了这台机甲：“这不是军用型号的机甲吗？”
谢家的现任家族主事人，谢霍，也就是谢恒和谢桓桓的父亲，位处联邦军事企业的管理层。
他曾经是军队机甲队的一名军官，随着两国冲突日益消退，他从军队退下，选择为联邦研发强力的机甲。
研发出的机甲向来是进入军队用作军事用途，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在拆除致命武器，得到许可后流入市场。
作为谢家的长子，获得父亲所在军事企业的机甲，几乎是轻而易举。
同样，谢霍对两位子女给予了极大的期望。
虽说他所在的军事企业极富盛名，但他在高层中依旧没有那些坐拥军队的角色有话语权。
就在昨日，谢恒还接到了来自父亲亲自拨打的视频通讯，叮嘱他秦指挥官会亲临他们学校的比赛，他一定要在这次的机甲对抗赛上拿到头筹。
只要能被秦指挥官看重，谢恒就有机会进入联邦的核心军队。
那还不容易？
谢恒自信满满地坐在驾驶舱内，看着对面的白色机甲。
这台机甲不愧是像白星苒这样低精神力的人驾驶的，整台机甲也比他的要小一圈。
恐怕是再大一些，她的精神力就会先支撑不住吧。
机甲对抗赛采取得分制。
比赛全程禁止使用武器，每台参赛者驾驶的机甲的关键部位，都事先被校方安装了传感装置，通过攻击不同的传感部位，能获得不同的分数。
先拿到200分的一边，会晋级到下一轮。
和模拟舱的人机对战很类似，只不过虚拟机甲换成了真人驾驶。
随着比赛开始，谢恒就驾驶机甲发起进攻。
他不仅从小就接触机甲，还参加过一定时间的培训，就连教练都肯定他的天赋。
那些平时和他一起玩的伙伴以及同学，都曾经在课上和他对战时吃过亏。
没想到的是，几轮攻击下来，提示音没有一次响起。
大屏幕上的比分板，依旧是0:0。
对方竟然轻松地躲掉了他的所有攻击，就连偶尔的一两次命中，都是打在了没有安装传感器的不痛不痒的部位。
谢恒不服，他加重了攻势。
只有白星苒自己知道，自己没有那么轻松。由于精神力的限制，她每一次躲避，都需要百分百地集中，一旦松懈，机甲就会在反应上延迟。
几轮躲避后，她被碰到了几次，对方拿到了20分。
不着急，比起仿生人战士，谢恒的攻势真的不算什么。
她很快掌握了对方的攻击模式和节奏。
看准时机，发动反攻。
赛场上的观众很快发现，一开始呈防守态势的白色机甲，一下子动作迅捷起来。
灵敏地躲过银色机甲的攻击后，绕到黑方出了第一击。
这是个关键部位，直接获得20分。
比分瞬间20:20。
从这个20分开始，银色机甲从主动方变成了被动方，原本看上去想要拖时间的白色机甲，开始了速战速决。
10分，又是一个20分，接着是一个15分。
即便是上过机甲课的学生也第一次见识到，驾驶机甲原来也可以这么灵活的近战。
谢恒慌了。
他开始思考机甲里坐着的真的是那个精神力只有E+的女生吗？
如果他输在了这里，岂不是很难看？
他越是慌，越是难以集中精神力。
一不留神，白色机甲一拳打向了驾驶舱的位置。
他所在的驾驶舱震荡一瞬，大屏幕上显示白星苒获得了50分。
这是个绝对加分点。
是白星苒跟那些仿生人战士学会的。
虽然每一个朝她驾驶舱攻击的仿生人战士，都会被同类打得很惨……
当屏幕上白星苒那头的分数，一跃到200分时，这场比赛结束。
驾驶白色机甲的白星苒获得了优先晋级资格。
赛场上立刻响起掌声。
很多知道谢恒的人，也对他的失败幸灾乐祸。
就连打败他的白星苒，也没有做任何停留，分数一到，她就扭头回休息室，没有再给谢恒一个动作。
谢恒意识到，他不仅被一个精神力只有E的人打败了，还被狠狠地轻视了。
……
白星苒没有轻视谢恒。
他是个不弱的对手，起码对现在的她而言是这样的。
她花了五分钟去判断对方的实力，又花了十五分钟进攻获得分数。
哪怕再浪费一点点时间，她就可能因为极度透支，而让机甲瘫痪在赛场上。
等她从机甲内跳出来时，腿脚落地发软，她下意识地去扶身边的机甲。
一旁正好准备出战的程之看到，正要去扶，却被另一个身影抢先了。
来赛场帮忙搬运重物的仿生人威尔森眼疾手快，拉住了险些摔倒的白星苒。
“这位学生，请您小心一些。您如果受伤了，会有人担心的。”威尔森等白星苒站稳，收回了手。
白星苒缓缓调整呼吸，看向威尔森低声问道：“你们舰长真的不是人工智能吗？比如说刚刚附身你来扶我之类的。”
威尔森：“白小姐，……你真的误会了。”
白星苒：“。”
原来她的想象力，已经无意间被姚晚给传染了吗？
等威尔森离开，白星苒才注意到下一场的程之。
“输了也别气馁，决赛见。” 她朝他点了点头后直接离开。
程之：“……” 按理说应该由他来鼓励她，怎么角色反转了。
16强比赛在下午，白星苒打算回寝室休息一会看实况直播。
星辰又一次联系了她：[我看了你们学校公众号的直播，你刚才的比赛，没有选择提高同步率是吗？]
白星苒没想到这都被星辰看了出来。
[嗯，我总觉得，如果我需要靠提高精神力才能赢的话，我等于否认了自己曾经的那些努力，就好像精神力低就真的干什么都不行一样。]
星辰：[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
白星苒没想到星辰会道歉，她立马打字：[不，如果不是多亏了你，我也没有办法适应一整天的机甲。你就当我想给自己加点难度负重比赛吧。]
星辰：[哈哈，我听说过负重训练，还是第一次听到负重比赛的。]
白星苒：[^_^]
*
下午的比赛，对手的实力明显没有谢恒高。
白星苒花了更少的时间来获得胜利。
上午如果是其他人对上谢恒，他进入八强的可能性很高。
但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白星苒并没有因此同情谢恒。
获得胜利后，白星苒距离自己的目标只剩下一步之遥，赛场上已经有人记住了她的名字。
“哇，那就是一年级的学妹的实力嘛！”
“我打听过了，这个叫白星苒的学妹读得J班，但是其他实践成绩都特别优秀。”
到了晚上，学校星网的内部论坛更是在纷议今天的机甲对抗赛。
除了那些本就厉害的学长学姐，打败了谢恒的白星苒，自然也成了话题。
有人的地方就有外貌协会，等看到抽签时截下的照片时，不少人都夸白星苒不仅机甲技术强，还长得好看。
下面的楼层，甚至已经歪到了白星苒是否有对象，以及如何能要到联系方式上。
“哇冉冉，我就说嘛，你这么优秀，成为校花只是时间问题！”姚晚朝着她挥了挥手上正刷着的智脑，“请叫我预言家！”
白星苒：“……”
她也随手刷了一下论坛，在讨论她的帖子上，不知道是谁，匿名发了一条：
【她精神力只有E+你们知道吗？她一定是作弊了！】
多么熟悉的口吻，白星苒不用想就知道是和谢桓桓有关的人。
这条评论里吗引起了反效应。
好多人开始在下方评论：
【E+都能这么厉害，我觉得我这个B级的精神力又可以了。】
【这就是低精神力进入我们学院的条件吗？如果我也能这么厉害，我也愿意E+】
虽说B级的精神力放在外面，已经不算低了，但是在莫菲学院这个佼佼者集结的地方。
随便拎几个前排班级的人出来，精神力不是A就是A+，甚至还有个别几个突破A到S级别的。
*
随着这一条一条的评论出现，匿名消息的始作俑者谢桓桓，在自家别墅的沙发上嫉妒又说不出。
她没有办法和她的哥哥抱怨，因为就是她的哥哥，促成了对方的一战成名。
而得知谢恒第一场实战就输了的谢家父亲谢霍，更是立马将两个孩子召回家里教育。
谢恒更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拉进书房了。
隔着门，谢桓桓都能清晰地听到父亲的一声声严厉的指责和叹息。
书房门被从内打开，一脸严峻的谢霍走了出来：“你自己在里面好好反省！”
这句话是说给谢恒听得，下一句话却是说给坐在沙发上的谢桓桓听得：“桓桓，关于上次星舰实践项目的事情，你来和我解释一下。”
此时，书房里的谢恒，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服气。
他虽然输给了白星苒，但是成功获得了复活赛资格。
明天上午是最后一轮复活赛，只要获胜，他一样可以争夺前列。
但是父亲却认为，在联邦富有盛名的指挥官面前打复活赛，比他第一天输了没他这个名字出现在第二天还要丢脸。
“你明天如果没有拿到前四，你接下来的两年，都别给我回家了。”
谢恒脑海里回荡着父亲的声音。
谢恒至今都没有想通，自己是怎么掉以轻心，输给那个一年级新生的。
她明明看上去，那么的弱，自己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打败她。
懊恼，不甘心。
只要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输。
目光无意识地乱撇之间，谢恒注意到了父亲放在书桌上的一份文件。
文件上标着机密二字，露出的纸张一角，写着“机甲”及“精神力”等字样。
父亲从来都不允许他们兄妹动他书房里的智脑和文件。
但是这两个词，在实实在在地诱惑着谢恒。
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门，房间外没有一点动静。
几番思考，他走近了书桌。
看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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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夕阳刚刚升起，寝室里已经传来了关门声。
姚晚说到做到，天一亮就出门去抢位置给白星苒助威。
于是白星苒这个选手，不仅需要做赛前准备，还要给抢位置的姚晚带早饭。
就因为姚晚抢位置的那个时间点，食堂都没她起得早。
选手休息室内，白星苒几次拿起智脑，又几次放下。
她非常好奇，C先生星辰究竟有没有亲临。
赛前奏乐响起，进入八强的选手，需要全部走入赛场中央，在介绍完嘉宾后，他们将进行自我介绍和赛事宣言。
为了这个简单的宣言，姚晚昨天高强度星网冲浪了一个小时，复制了N种有气势的句子给她，最后都被白星苒否决。
毕竟像“我一定会夺得冠军”这种过于狂妄的话，她怎么敢说得出口。
跟随者选手队列进入赛场后，白星苒抬头望向嘉宾席。
坐在最中央的秦姓指挥官瞩目又显眼，笔挺的军装上是一排功勋扣，军人气概尽享。
他的外表理应很年轻，只可惜一道显眼的疤痕，从左眼角贯穿至左耳根。
星网上说这道疤痕源自于一起清缴星盗的行动，他在这场行动中，拯救了几十名因星盗掠夺而险些丧命的平民。
也正是这场行动，让这位年轻的军官进入了人们的视野中。
比起惋惜，这道疤痕在很多人看来反而是舍身为民的证明。
所以联盟的平民喜欢他，爱戴他。
除去这位指挥官以外，白星苒并没有扫到其他面熟的人。
她也无法把台上剩下的嘉宾中的任何一位，与星辰对应上。
星辰果然没来。
白星苒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
庆幸的是，如果他就这么来了，那么他对她隐瞒身份的行为，就像是戏弄她的游戏。
莫菲大学的机甲争霸赛，在这种嘉宾云集的场合下，才是真正的开启。
主持首当其冲地，自然是介绍了秦年。
他虽然是联邦某战舰群的指挥官，但他手下的士兵，有很多是专门驾驶宇宙机甲的太空战士。
这些士兵会跟随战舰进入战区，随后驾驶机甲协助战斗。
“接下来的这位，是来自联邦机甲军事生产部门的谢霍，谢上校。学校内供学生训练的机甲和部分模拟仓，就是来自政府和谢上校的支持。”
白星苒抬头，看向在主持人介绍下起身的男人。
这位已经是两位孩子的父亲脸上，难免遍布着岁月的痕迹，但高强的精神力和基因技术，让他一眼看去也三十来岁的摸样。
“谢霍上校的儿子，今年也参加了对抗赛，虽然中途失利，但他没有放弃，战胜了连续六位选手，成功进入了复活赛……”
谢霍的表情明显因为这段话一僵，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如常。
台下的白星苒没忍住弯起了眸。
这位主持人还真是，杀人诛心。试问哪位军官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进入复活赛而开心的。
剩下的嘉宾，有跟随秦年一起来的军官，还有白星苒完全不认识的政府教育部门和学校的投资人。
“本来还有一位神秘的C先生，也受到了我们学校的邀请，但是C先生由于身体上的原因，无法亲自到现场来观摩，所以校方同意C先生捐献给校方的仿生人作为代表，代为传递C先生的信息。”
白星苒这才注意到，站在嘉宾席一角的威尔森。
“？”
还有这种操作，校方还同意了？
“据说这位C先生的身份很硬。”
白星苒侧目，看向站在自己右后方的程之。
还真是决赛见面。
“有多硬？”
镜头还在嘉宾席上，白星苒就大胆地问了。
程之见白星苒理睬了他，立马挂上了微笑：“我是从父亲那里听说的，这位C先生是宇宙间突然崛起的一股势力，他投资了很多项目，暂时不清楚是帝国方还是我方的人。”
白星苒：“他如果不属于任何一方的话，那他是星盗了？”
程之摇头：“他好像也不属于星盗。”
智脑在这个时候振了一下。
趁着镜头依旧对着台上，她悄悄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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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是姚晚，结果是星辰。
星辰：[恭喜你进入决赛。]
白星苒：[谢谢，昨天太累了，没有和你说，你看到我了？]
星辰：[嗯，你和你朋友在聊天？]
白星苒：[不能算是朋友，算半个潜在的雇主。他说你背景很硬，但是没说出个所以然。]
白星苒抬头，望了一眼台上的威尔森。
原来星辰通过威尔森在观看场上的情形。
星辰：[那只是不了解情况的人，在对未知产生畏惧的前提下的一种说辞。你对他口中的身份硬是怎么看的？]
白星苒依旧没问出个身份来，问题还被抛还给了她。
[虽然我不知道那些政府管理层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我，面前有个自称身份很硬但是报不出具体细节来的人，我一律当坏人来打。”
星辰：[……]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02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