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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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有钱人奇奇怪怪的兴趣爱好：给机器人编上奇奇怪怪的程序。
白星苒接下来的训练流程于是变成了：她先和某架仿生战士打，再在休息的时间看这架和她打完的仿生战士被其他仿生战士群殴，
如此循环。
一个上午的时间，白星苒基本上已经能灵活地运用机甲战斗了。
中午的时候，星辰告诉白星苒他们已经抵达了空间站，她可以下去买些想吃的食材回来让仿生人做。
“那你想吃什么，我一起买回来。”白星苒问道。
星辰想了想，回答她：“我的食物有些特殊，你不需要特意给我带吃的。”
白星苒眯了眯眼睛，正要开口，被星辰笑着打断：“我再提一次，我不是泡在福尔马林中的脑袋。”
“其实我是想问，是不是还需要买点燃油？”白星苒翘了翘唇。
“……嗯，玛丽会陪你去的。”
*
第一星系空间站内，从超市出来的白星苒，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白学妹？”
迎面走来的，竟然是邀请过她的程之。
程之的头发像是刚洗过，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分别跟着一名高精神力的保镖和一位拎包的仿生人。
“原来你也在这里的训练馆训练？”程之的视线一扫而过白星苒身后的玛丽，“这是你家的仿生人吗？”
“不是，玛丽是我朋友的仿生人，她来替我拿东西。”白星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玛丽手上的购物纸袋，“原来空间站有训练馆？”
程之有些意外：“原来你不是来这里训练的吗？这个空间站上有一家机甲训练馆，我小时候父母就会周末带我来这里试驾机甲，这里的机甲是宇宙地面通用的型号，可以以宇宙作为训练场，场次很难约到，所以我想邀请你来一起练习。”
白星苒摇头：“我只是和朋友训练累了，中午顺路来这里买些吃的，我从来都不知道这里有训练场。”
一旁的玛丽看看白星苒，又看看和她年纪相仿的男生，弯腰道：“白小姐，再不回去舰长会担心的。”
舰长？
程之听到了玛丽的说辞。
“这位舰长，就是白学妹你口中的朋友吗？”程之问。
“嗯。”白星苒点头后看了一眼玛丽。
就在几分钟前，玛丽还委委屈屈地说她才逛了两圈就要走，表示舰长一定会批评自己带白小姐买的太少了。
怎么一转眼，又成了“再不回去舰长会担心”？
她的眼神换来了玛丽的一脸无辜。
“要不喊上你的朋友一起吃个饭，然后在这里的机甲馆训练如何，我自备机甲，他们家能借用两台，正好够三个人使用。”程之大方地提议。
叫上星辰来和程之吃饭，顺便三人机甲对战？
这简直是奇思臆想。
这比让她和一个泡在福尔马林里脑袋面对面吃饭还要困难。
“我的朋友比较怕生，你们又不熟，要不还是算了。”白星苒又一次地无情拒绝。
“白学妹！”程之再次开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白星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从一开始就对你有好感，邀请你一起训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这番话，不仅是白星苒愣住了，在场的其他人和玛丽也愣住了。
白星苒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她轻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吗，我承接很多付费项目，你这方面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程之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白学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还是说我不合你的眼缘？”
白星苒斟酌了一瞬，冷静地回答：“嗯，我确实有个男朋友。”
“啊！”伴随着玛丽的惊叫，购物纸袋落在了地上。
在受到几道目光的关注后，这位金色短发的仿生人又将袋子捡了起来，假模假样地拍了拍纸袋：“呀，手滑了。”
“我知道了……是我一开始没问清楚。”程之露出意料之内的表情，“这位舰长应该就是你的男朋友吧？要不还是一起吃个饭，白学妹你这么优秀，你的男朋友应该也很优秀吧，我想和他切磋一下机甲。”
本以为凭借这个借口可以摆脱程之的白星苒：“……你误会了。”
绕回来了。
不仅绕回来了，还攀比上了。
正思考着要不要再一次冷漠拒绝的白星苒，被玛丽一把往后巴拉了一下：“不好意思哈，我的舰长太强了，你不是对手。但是我是舰长的仿生人，如果真的需要切磋的话，我愿意代表我的舰长参加战斗。”
“仿生人也会开机甲？”程之怔了怔，“仿生人没有精神力，应该不能和机甲同步吧？”
玛丽手持购物袋叉腰甩头：“本居家仿生人不需要机甲，可以赤手空拳和开机甲的你战……”
白星苒一把拉住了玛丽，止住她的话：“……玛丽很会开玩笑，我的这位朋友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买的东西快融化了，先走一步。”
她强硬地拖着玛丽离开了。
玛丽委屈屈：“白小姐……呜呜。”
白星苒陈述道：“玛丽，你不是什么居家仿生人，你和那些仿生战士是同一个型号。”
玛丽装傻：“什么呀白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他瞧不起舰长，你快让我和他打一架！”
白星苒：“不行，你会把他打死的。”
*
玛丽果然被星辰批评了。
白星苒本来想隐瞒在空间站上的遭遇，结果在用餐时被玛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玛丽，她说的没错，你出手会出事。”星辰此刻的口吻有些严厉，“下次只要白星苒没有向你寻求帮助，你不要开口，更不要动手。”
“玛丽知道了。”玛丽低头惨兮兮地表示。
“我知道你是好意玛丽。”白星苒咽下一口饭后出声，“你知道如果被人发现，你是军事型号的仿生人，会有什么后果吗？刚在站在我们面前的，是联邦军事高层的儿子。”
“玛丽知道，我一旦被上报，会被军方没收，还会连累到舰长。”玛丽说完，瞥了一眼天花板，“舰长，我没有告诉白小姐，是她自己猜到的。”
星辰自然也想到了，下令让玛丽离开。
玛丽走后，白星苒也把午饭吃完了。
这时，她收到了来自程之的消息：[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要公平竞争。]
“白星苒。”
“嗯？”
白星苒放下智脑，正好她不想思考回复的内容，这种情形她不太会应付。
“你有男朋友了？”星辰问她。
“……”
怎么星辰也要把相同的问题，再问一遍。
“如果侵犯到了你的隐私，我向你道歉，你可以不需要回答。”星辰小心翼翼地补充。
他说得过于谨慎，反倒是让白星苒有些莫名的内疚。
就像是她应该提前告诉他这件事，而不是让他来问一样。
她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我用你的方式来回答吧……准确一点说是，确实有一个人，隐晦地和我提过想要和我维系一份男女朋友的关系，但是我们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可能永远都无法再见面了，而这份关系，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去真正找机会开口确认过，也未开口进行过解除。在这种前提下，你认为我算是有男朋友吗？”
星辰：“……你确定我的说话方式是这样的吗？”
白星苒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谜语人星辰，是你。
星辰沉默了许久，久到白星苒差点认为自己的话把他的CPU干烧了。
“那得看你们之间现在对双方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如果你想起他依旧对他有感觉，而他即便没能开口，也在用他的方式持续地向你表达爱意，那么这份关系，就是可以成立的。”
安静地听完星辰的想法后，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垂眸嘴角扯出一抹柔和又无奈的笑容：“我依旧对他有感觉，我依旧在喜欢着他，我想，他应该对我也是一样的吧。”
“那为什么他不直接向你……”
“因为他再也没法开口了。”
雪白的厨房内，一滴水珠从刚刚使用过的水龙头上滴落而下，砸在金属水槽内，发出啪溚一声。
“白星苒，其实我……”
“好了，继续训练吧，我还想获得名次！”
白星苒打断了星辰的话，起身的同时，身下的椅子被带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
“对了星辰，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戴了手链以后，和机甲的同步率会从30%上升到90.5%？”白星苒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等待了几秒钟，星辰似乎也选择将刚才的话题忽略掉，解释：“你可以理解成，原本机甲的操纵模式从由你和机甲同步，变成了由我的精神力和机甲同步，而我的精神力再去寻找与你协调的频率。”
白星苒懂了，又好像没懂：“你的精神力是怎么加入的？”
但她抬起左手，很快自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个手链？你的精神力有一部分在这个手链里？”
“嗯，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种作弊。”星辰温和地告诉她，“我只是帮你提高机甲的同步率，让你可以更自由和灵活地操作，剩下所有的战斗和驾驶技巧都是你自己的。”
白星苒蹙眉，她从未听说过精神力可以离开人体，这么进行工作。
“那我怎么还给你？”
“不用还，精神力不是实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团可以拉长的气体，可以自行再生。”
白星苒更迷茫了，她的实践范围很广，但是有关精神力的理论方面只局限于最近课程上的内容。
“没事的，你不懂没关系。”星辰带上了笑意安慰她。
“星辰……”白星苒思索了片刻，开口，“我猜，你其实是和仿生人类似的人工智能。你的程序与这艘星舰相连，你所谓的精神力其实就是你程序的一部分，你不是将精神力放入了我的手链，而是黑入了你给我的机甲，帮助我提高同步率。证据就是，第一次见面时，你黑入了货舰的系统，知道了货舰的目的地，后来你还黑入了酒吧的系统，窃取了录像，你AI的身份让你在这方面十分擅长。你之所以会和我说是你的精神力帮助我提高了机甲的同步率，是你为了合理化你的人类身份杜撰出来的内容，对不对？”
“……白星苒。”
她猜对了？
“白星苒，这次很接近了，希望下一次你能给出更加准确的答案。”星辰又笑出了声，“这一次你的猜想，我觉得比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要合理一些。”
白星苒：？
还是很接近，还是不对。
“一旦你猜测到真相，我会把剩下的毫无保留的告诉你。”星辰向一脸似信非信的白星苒保证，口吻有些无奈，“这次你的猜测，真的不完全对，我不是人工化的产物……我不是人工智能，不是纯粹的机器，我是有情感的。”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轻，带着一丝落寞和无助。
白星苒也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忽然对真相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一种是对未知的畏惧，就好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会万劫不复，却又有一种在叫嚣的期待——
只要再一点点，再一点点你就能知道，藏在这艘星舰中的主人，到底是谁了。
……
下午的训练结束，离开星辰号前。
这位先后从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大脑，变成人工智能的舰长，由衷祝愿：“你进步的很快，我祝你获得第一名。”。
白星苒摇头：“不行，我不要第一名，我要第三或者第四名。”
星辰：？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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