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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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满满的姚晚被寄予了厚望后，忽然就不自信了。
报名时，她给白星苒打下预防针：“苒苒我尽力哈，如果没有拿到名次的话，等我以后赚大钱了给你补。”
白星苒当然是开玩笑的。
让机甲动起来和开着机甲灵活对抗对手还是不一样的。
她紧跟着姚晚就也一起报了名。
“双保险。”她说。
姚晚：“……苒苒，你又和我开玩笑，原来你也会开机甲！”
白星苒：“略懂一些。”
姚晚又信了：“懂了苒苒，你是怕我尴尬来陪我的。为了你我也会加油的！”
白星苒：“……嗯。”
报完名，白星苒收到了来自星辰的消息：[不客气。]
白星苒自然没有忘记，当时她承诺星辰会付报酬：[你需要什么？]
现在看来，星辰确实不缺钱。
星辰：[白小姐，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那个地方，我不方便去，仿生人也无法独自进入，所以只能麻烦你带玛丽进去。具体细节，我没有办法现在告诉你，但请相信我，不属于过分的要求。]
白星苒：“……”
你自己看看这段话，像是合法分子的诉求吗？
或许是白星苒一直犹豫着没有回复，星辰又发来一条：[你可以拒绝的，没有关系，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我会想其他办法。]
白星苒：[……什么时间？]
星辰：[这周末我会来接你。]
也不知道为什么，星辰不仅替白星苒修好了她的手链，还给了她两百万星元，白星苒却莫名觉得自己很亏。
******
自从机甲对抗赛的报名开始，学校的自习训练馆就全天候被约满。
白星苒和姚晚早早约了个晚上的双人间，吃完晚饭后就一起去了。
不大的一个房间里，两台机甲模拟仓并列摆放，靠墙还有个小柜子，方便摆放物品。
白星苒这次带了身轻薄的衣服换上，将手链摘下小心翼翼地置于柜子内后，进了模拟仓。
这是姚晚第一次课后使用模拟仓，还挺兴奋地问白星苒是不是可以双人联机。
“应该是可以的吧？”白星苒不清楚，毕竟过去在老爹的星舰上，她那些单机模拟仓也不联网。
模拟仓和机甲内的构造很类似，座椅上搭着用于和精神力同步的感应装置，需要戴在头上，前方是操纵台和屏幕。
就位后，屏幕上开始出现同步精神力的指示条。
绿条从0%开始，一点点向前挪动，很快在30%处停了下来。
屏幕上跳出[精神力同步率过低，是否继续模拟程序]的字样。
白星苒早已习惯了这些提醒，想也未想点了[是]。
模拟仓的程序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宇宙模式，一种是地面模式。
宇宙模式主要是机甲的宇宙间作战，对手除了AI机甲外，还有太空虫群和战舰。
过去白星苒一直选择的是这个模式，这一回，她选择了地面模式。
地面模式和宇宙模式有所不同，地面的机甲对抗是在平地上的，相比需要飞行使用远程狙击敌人的外太空，主要训练的是1V1或者1V多的近战。
这也是这次机甲对抗赛的比赛模式。
太空狙击很考验精神上的集中，近战对白星苒而言在各方面的消耗上要减少许多。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的屏幕上弹出了一个窗口，是来自姚晚的联机邀请。
白星苒点了接受。
“苒苒，我训练了一会，已经摸到一点门路了，你要不要和我对战看看？”姚晚的声音，回荡在白星苒的模拟仓内、
“那你轻点打。”白星苒眨了眨眼睛。
话音落下，姚晚立马发了一个对战邀请过来。
白星苒欣然再次接受。
不到三分钟，姚晚认输了，期间还包括加载的时间。
“苒苒，你这叫略懂？你这叫略懂？！”姚晚哭丧着喊道，“我姚晚从此与你白星苒不共戴天，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断开联机后，白星苒勾了勾唇，转换了模式。
地面模式对她而言还是太容易了。
两个小时的模拟仓时间结束，白星苒出来时汗水依旧打湿了后背。
她发现姚晚早已坐在仓外等她了。
“苒苒，你训练得这么辛苦的吗？竟然满打满算在模拟仓里待了两个小时？！”姚晚吃惊。
自从上了机甲课，姚晚也就清楚了，低精神力操作机甲所面临的难度之高，“你这是负重训练啊苒苒。”
白星苒一边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边笑着问姚晚：“要不你教教我怎么把身上负的重给拿掉？”
姚晚：“……告辞。”
归还房间后，两人坐在大厅里的自动贩卖机前休息。
“哎呀，这不是E+和她的朋友吗”
白星苒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是谢桓桓。
姚晚也很默契地“哼”了一声：“苒苒呀，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实践活动没入选，气得哭鼻子。”
“你们……”谢桓桓缓慢地，把这口气憋了回去，又用她娇滴滴的嗓音说道，“这一次我可没有报名，毕竟谁都知道，我的哥哥报名参加了比赛，其他人来都是给他做陪衬的。”
白星苒瞥了她一眼：“你的哥哥又是谁？”
谢桓桓扬了扬下巴：“也对，你们这种小地方来的人，怎么会认识我哥哥呢。他呀，可跟我不一样，他从小就接触机甲模拟仓，14岁爸爸就送了他一台自己的机甲。他呀，可是以进入联邦星际机甲队，成为机甲战队的指挥官为目标的。”
白星苒：“哦。”
谢桓桓：“不仅是技术，我哥哥的机甲，也是最先进的。”
白星苒：“知道了。”
谢桓桓：“……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白星苒：“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你的哥哥的。”
谢桓桓：“我没有在提醒你！”
白星苒指了指她背后：“你拦着别人路了。”
来送朋友的谢桓桓，就这样被白星苒气走了。
姚晚见谢桓桓走了，眉间略显担忧：“这个谢桓桓的话不像是开玩笑的，我之前听同班同学提过，她的哥哥很厉害。”
白星苒一脸的不以为然：“倒是先不用担心这个。”
这段时间，专业里很多人白星苒都留意过了。
谢桓桓的哥哥，谢恒，父亲是联邦军事企业高层的一员。从小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待，也是十分正常的。
“那我们需要担心什么？”姚晚问。
“一个是能不能通过预选赛……”
姚晚点头。
“还有一个是，我们要考虑我们参赛的机甲从哪里来，我知道，学校可以租借，但是都是些旧款式，你上课的时候应该都体验过。”白星苒不紧不慢地把后半句补充完整。
姚晚：“……苒苒，我们已经输了。”
白星苒：“。”倒也不必这么武断。
******
周末比预选赛先一步到来。
星辰让白星苒等在学校的停舰坪，威尔森会带白星苒去找他。
“你不是被捐赠给学校的仿生人，你还能离开学校的吗？”白星苒不解地看着出现在停舰坪的威尔森。
“白小姐，舰长当初和你们学校定下了合同，我可以在周末离开，回去升级系统。”威尔森彬彬有礼地解释。
这位仿生人还是那副打扮，或者说仿生人对自身的穿着打扮不存在主观上的意见，玛丽除外。
他带着白星苒上了学校的转运星舰。
由于星舰的体积过大，学校的停舰坪有限，部分不住在首都星的学生，都会在一周结束后乘坐学校的星舰前往星系空间站转其他载客或是私人星舰。
大约十五分钟，校转运舰抵达了第一星系的空间站。
前两次的实践活动过于匆忙，这是白星苒第一次好好看一眼这座临近首都星的庞大空间站。
相比第五星系的，这座空间站更高档也更繁忙，站内左右两旁遍布着不少奢侈品店和礼品店，快餐厅里也坐满了人。
“白小姐，这边走。”
威尔森领着白星苒乘上自动扶梯，她抬头看向上方几个大字：VIP等候室。
白星苒：？
上了二楼后，前台笑容满面地看白星苒，白星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径直走了过去。
“请问……”
“这是验证码。”
前台的女员工刚开口，威尔森便抬起手，手腕上内嵌的智脑投影出一串条形码。
女员工用机器扫过条码，在看到下方屏幕上的内容后立马直臂朝向右手边的大门：“尊贵的客人，欢迎回到第一星系空间站。”
“为了保护其他VIP客人的隐私，仿生人请到后面的房间等候，里面有专门设计给仿生人的充电装置。”女员工对着白星苒说完，又将身后小门的链子拉开，示意威尔森去里面。
“舰长说了，他还需要最多十五分钟，请您在这里面休息一会等他。”威尔森朝白星苒鞠躬点头示意后，走进了链子后的房间。
“我知道了。”白星苒点了点头，进了隔壁的候舰厅。
贵宾候舰厅不小，一头有餐厅和免费的平板智脑使用，另一头穿门而过是一排带沙发床的单间休息室。
和外头相比，这里的人少，又十分安静。
这是白星苒头一次有这种体验。
每当乘老爹的舰靠临空间站时，空间站的工作人员没有因为他们是星盗舰赶走他们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别说是进什么VIP大厅了。
这让带着替雇主干活心态的她，受宠若惊。
她正好有些饿，在餐台点了份拉面。
边吃边观察周围的其他在大厅里的人。
和她在等候室餐厅的其他人，不论是仪态还是穿着打扮，看上去都非富即贵。
白星苒招手喊来了一名员工：“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的朋友也想来这里候舰，需要满足什么条件？”
员工很有礼貌，没有因为白星苒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而露出任何不适当的表情：“这位小姐，是这样子的，想要成为我们空间站的VIP，需要提交申请，由我们的管理层认可后便会发放认证会员号给您的朋友，将来您朋友的舰如果需要停靠我们空间站，只需要提前在网上预订就可以，我们会第一时间安排位置和提供VIP室的候舰验证码给您的朋友。”
“所以这个认可的条件是什么？”
“十分抱歉，这位小姐，具体的条件我不是很清楚，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向上级申请，由上级来联系您。”
白星苒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了。
她也不傻，这种VIP室不是她随便填个表格写个姓名就可以通过的。
如果说星辰能获得这种等候室的资格，他通缉犯的头衔也就不攻自破了。
所以他不方便露面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十恶不赦，而是因为他身份特殊？
“经理说，今天C先生会来，让我们不要出错。”
“C先生？是上次在我们空间站交易了几十亿星元的那个吗？”
“别议论客人。”
简单的几句话正好传入了白星苒的耳朵。
几十亿的项目，这是她可以随便听的内容吗？
没过几分钟，有服务人员来请她：“这位小姐，您的星舰已经抵达了，请跟我来。”
从VIP候舰厅的另一头走出来，威尔森已经等在了那里。
顺着空间站外围的长廊走了几步，白星苒就透过特殊玻璃看到了那艘眼熟的星舰。
它又是被伪装过的，和上次停在第五星系时的外观一模一样。
空间站的服务人员将她领到通向星舰的联通通道前就停了下来，威尔森则跟在白星苒身后，走进了通道。
踏上星舰的那一刻，白星苒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丝亲切感。
明明上一次在这里也不过只待上了半天。
玛丽已经等在了入口处：“白小姐，玛丽好想你呀。”
旁边还有顺着走廊跑来跑去的LP，屏幕上画着音符，嘴里依旧哼哼唧唧着奇怪的调调，也不知道在激动些什么。
“抱歉白小姐，让你久等了。”星辰悦耳的嗓音响起，他如旧没有出现。
“不用那么客气，你可以喊我白星苒。”毕竟她才是欠人情和被雇佣的那一个。
“那么……白星苒，你想吃点东西或是休息一会吗？”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刚才在候舰厅吃过东西了，你过会有空了可以直接告诉我具体想让我做的内容。”白星苒回答。
“玛丽，你带她先去休息一会。”星辰对玛丽说完，顿了一下，“过会见。”
“白小姐，这边走。”玛丽笑呵呵地带路。
白星苒跟上玛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星辰跟她说话时，语气都会柔软许多。
玛丽带白星苒去的，不是上次帝国皇子在时的休息厅。
房间内壁铺着白花花的墙纸，三面均是高耸的乳白色书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进门面对着的书架前方，有一套同是乳白色的桌椅。
这是一间摆设很工整的书房，风格倒是和餐厅的装潢近似，独树一帜。
“您可以在这里等舰长，这些书您都可以随意翻看。”
玛丽说完就离开了，舱门关上，留白星苒一人。
白星苒扫视了一圈，动身在房间内走动。
这个时代，大家都倾向于在星网上查看资料和购买电子书籍，这种纸质书市面上已经非常难看到了。
很多已经成了不再印刷的，价格昂贵的古董。
她抬手，手指慢慢滑过书籍。
还记得那个人也很喜欢看书，问她能不能给她带本书来看时，她费尽心思才从老爹那里要来了个连不上网的随身平板。
传输了一些网上的文本电子书后就带给了他。
虽然那个时候她很清楚，对方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看书。
她还是这么做了。
结果他问她：“谢谢你苒苒，我想问问，有没有纸质书？”
白星苒当时很懵，她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想看纸质书，在她看来两者没有区别。
“我也不清楚，可能在我看来，只有书本才能体现文字的重量吧。”他是这么回答的。
她当时不太懂文字能有什么重量，只觉得这位大少爷矫情。
随手搜了一下纸质书在市场上的价格后，她立马醒悟了：光是这价格，看着就很有重量。
纸质书这种东西，是有钱人的消遣。
*
果然，有钱人的兴趣爱好不尽相同。
白星苒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封皮上用烫金字迹写着《精神力论》。
她翻开几页，没有留意到纸张的锋利，指腹在一刻的刺痛后被划伤。
看到书页边缘那抹很淡的粉红色时，她无奈地感慨自己果然与有钱无缘。
本想擦拭自己手上渗出的血迹，四望了一圈发现那么多纸张没有一张可以用只好作罢。
“久等了。”星辰的声音这时响起，“我现在开始和你详细说明一下情况，再由你决定要不要去做。”
“好，我听着。”白星苒注意到，星辰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刚才的行为。
是不是意味着他和上次不同，没有再监视她呢？还是说他看见了，但是不在意？
她选择抱着那本书坐到中间桌后的椅子上，打算等星辰说完，再将自己弄脏了他的书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这本书的价值，看着就不菲。
虽然不菲，但是她可以赔偿。
用他给的钱。
“我在几个月前，和帝国的一位高层做了一场交易，将他需要的一类物品交给了他，当时他和我约定，这类物品不会流出，只会在实验室里秘密研究。但是这个人违背了他的承诺，将物品私下准备交易给联邦的一位军事公司的高层。这场交易就在五个小时以后，帝国域内B03星球的一家私人酒吧内秘密进行。我需要你帮的忙，就是带仿生人进入这家酒吧，之后你什么也不需要做，玛丽会拍下证据后交给我。你只需要事后带着玛丽离开。”
虽然没有提及物品，但是星辰的前因后果很详细。
“你应该还记得，我不做违法的事情吧？”白星苒问道。
“嗯，我记得，你今晚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情。我的交易物是合法的，玛丽是我的仿生人，一旦有麻烦我不会牵连你，我也没有和你签订任何会留下证据的协议。”星辰陈述道，“再说，真正在做违法行为的，是交易的两个人。”
白星苒弯了弯眸，微微挑动眉眼：“这么说，你还是个义警？”
星辰低声笑了笑：“可以这么说，相对他们做的事情而言，你可以把我视为正义的那一个。”
他笑完后，又沉下声来：“白星苒，还是那句话，你可以随时拒绝。”
“我如果拒绝了你要怎么做？”白星苒挑眉，“重新雇个人？还是让你的仿生人杀进去，将两个人逮个现行？”
“后面的主意不错。”星辰再次带上笑意。
半晌后，白星苒往椅背上一靠：“你现在可以往B03星球开了，我接受帮你做这件事。”
说完后，她似乎听到星辰松了口气：“看来帮你修这条手链是我赚了。”
白星苒晃了晃左手腕上的手链，透明的宝石衬着她白皙的皮肤：“不，在我看来还是我的手链更有价值一些。”
这个价值，除了她以外，没有人会明白。
话音落下，星辰忽然就沉默了。
整个舱室内，仿佛又只剩下白星苒一人。
“对了。”白星苒打破寂静，“你的这本书，我刚才翻看时不小心割到了自己，弄上了一点血，如果你需要赔偿的话……”
“割到了自己？”就像是骤变的天气，由晴转阴，星辰突然响起的声音，急切又焦急，“伤到哪里了？”
白星苒：“不严重……就是手指……”
她才开了个头，面前的舱门“哗”得就打开了。
一只和人类关节无二的金属机械手勾住门框，将急冲过头的整个身体拉了回来后，抚平身前的围裙，捂着脸惊呼道：“白小姐，舰长说您受伤了！”
是玛丽。
白星苒：“……”
玛丽疾步走了进来：“快快，我抱您去治疗仓，人类可脆弱了，万一耽误了伤情就不好了。”
白星苒：“……”玛丽不是说人类重量的东西她抱不动吗？
终于，白星苒在大惊小怪伸手想来抱她的玛丽面前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只是小伤，不用那么担心我，不至于进治疗仓。”
“白小姐，你知道吗？在宇宙中，一点小小的伤口，可能就会要了人类的性命。”玛丽担忧地说道。
“白星苒，你既然上了我的星舰，我就有责任保障你的安全。让玛丽带你去检查一下。”星辰的话，像是在为自己突兀的担心做解释。
白星苒看看玛丽，又看看天花板，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玛丽，去拿急救箱。”星辰比刚才冷静了不少，吩咐玛丽。
下一秒，玛丽消失在了白星苒的面前。
不到半分钟，她又回来了。
她将急救箱搁在桌上那本看着很是昂贵的书本上，将白星苒受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置于手掌中。
一番消毒和检查后，玛丽替白星苒包上了纳米修复型创口贴：“没事了舰长，您放心。还好我做了处理，如果再晚一些的话……”
“是不是伤口就要自己好了？”白星苒接道。
“当然不是！”玛丽严肃道，“再晚一点，您美丽的手指，就会被潜藏在宇宙中的邪恶病毒入侵，发炎溃烂！”
“玛丽说的没错，最糟糕的情况，很有可能需要切掉你的手臂，再用机械替代。”星辰补充。
白星苒：“……”
你们主仆是在开玩笑，对吗？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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