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两冬季节》萧茵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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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傻地看着宇桥大笑，尔奇惊讶的发现，其实那一瞬间，自己很想拥抱他。

　　故作冷静地咳了咳，尔奇突然一把抓住了宇桥的手腕，拉近自己，沉声唤道：“宇桥……”
　　“嗯？”带笑的眼望向尔奇。
　　“其实我……”
　　“啊？”
　　突然呵起宇桥痒来，尔奇笑着说道：“……知道你一定很怕痒。”
　　宇桥笑得喘不过气来，只好求饶：“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么。”
　　得意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尔奇放开了宇桥。
　　“唉，简直是两个疯子。”宇桥止住了笑，喘着气说，“希望明天报纸上不要写XX街两个疯子出现行人小心。”

　　“…………今天那个段宇桥还蛮厉害的。”路边的小摊上飘来几句话，“他不错。”
　　“哼，我看是仗着他有一个有本事的老子，事实上根本没什么实力。段家那几个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格斗天王，我看，一定有幕后黑手。”
　　宇桥拉着尔奇躲到一边，仔细地听着。
　　“被你一说，我倒突然觉得了。那段宇桥瘦瘦小小的，一副骨架小得跟女孩子，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厉害。”两个台客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说道。
　　“他那张脸确实很漂亮，听说他还当过同志圈梦中情人第一名呢。”
　　“哈？搞不好他还真的是个GAY呢。”
　　“有可能，你看他那两个哥哥，一个个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是他大哥，恨不得全天跟着他，你说会不会……”
　　“哈哈哈哈哈……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段宇桥不是被他二哥呼了一巴掌么？然后段宇桥摔进他大哥怀里，你没看到当时他大哥的眼神，那叫一个温柔加心疼，好像在看自己情人一样……”
　　“不知道……他的感觉怎么样……”话题开始变得有些不堪入耳。
　　尔奇听着，不禁气得要死，恨不得可以走上前去把那两个混蛋教训一顿。没想到他刚一有所动作，就被宇桥抓住，拉着离开。
　　他低着头在前面走着，让尔奇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个，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尔奇试图安慰他，“那两个人只是嫉妒你罢了。而且有很多人就这样，喜欢说一些有的没的。”
　　没有回答。
　　“喂，你该不会哭了吧……”抓着他的肩膀那他面对着自己。尔奇担心地说。
　　“怎么可能。”瞪了尔奇一眼，宇桥轻轻地叹气，“没事。比这更难听的我都听过。”扯出一个笑来，宇桥说道：“我突然不想去买东西了，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睡了一个下午都还没吃过东西。”
　　“哦，好。”

　　晚上，最热闹最有趣的地方自然是夜市。
　　每家微黄的灯光，聚集在一起，便成了明亮，汇聚成光的长河，流动着时光。古老昏黄的如同一个旧梦。
　　尔奇喜欢这里。
　　因为香港缺少的，正是这种暖暖的人情乡土味。林立的高楼大厦阻碍了人心的沟通，连笑容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拉着宇桥来了这里，尔奇却突然想到，这个人从小到大恐怕都没来过这么乱的地方，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不过还好，那人带着孩子般好奇的眼光东张西望，仿佛小孩子见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
　　“这里是传说中的夜市吗？”有些兴奋地问道，“我第一次见吔。”
　　不禁为他的用语感到好笑，尔奇说：“传说中的？天啊，你不会是真的没来过夜市吧？”
　　点点头，宇桥有点小哀怨地说：“我从小不是上学就是练格斗学钢琴，等上了大学又是在美国，一回来就这个比赛那个比赛，然后……”他突然停了一下，又说道，“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想来都没时间来。”
　　尔奇不禁生出一种同情的感觉：“我才知道原来你也蛮没有童年的么。”
　　摇着头笑了起来，宇桥答道：“其实别人也许会这样觉得，但是那两件事都是我喜欢的，所以也就不会觉得很痛苦。”
　　“我都一直觉得你是那种不怎么努力就能获得一切想到的东西的人呢。”
　　“怎么可能。”宇桥微微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天才，你难道以为我一生下来就会格斗啊。那边那个是什么？我们去看看吧。”
　　注意力被路边的小摊吸引住，宇桥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尔奇走了过去。
　　夜市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这种吸引小孩子的游戏。
　　套圈，射击……
　　但是……为什么段宇桥也玩得这么开心啊……
　　尔奇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玩套圈玩到兴致勃勃，不禁生起了一种伸出手去摸摸他的头然后问一声小朋友你几岁了的感觉，同时也在心里庆幸这时候没有狗仔，不然这个样子的段宇桥被人知道了，真是……
　　说得不好听点……
　　丢脸……
　　正想着，一只玩具兔子塞到了他的鼻子下面。
　　“我们去玩别的东西吧。”宇桥说，“那边好像还有很多好玩的呢。”
　　看了看他空空的两手，尔奇挑了挑眉打趣道：“你不会玩了这么半天什么都没套到吧？”
　　“怎么可能。”说起这个宇桥一脸得意的样子，“我要那些玩具干什么，都送给小朋友咧。你手上那个是他们剩下不要的。”
　　看了看手上笑得很流氓的兔子，尔奇不禁一脸伤心：“原来我只能拿小孩子剩下的。”
　　闻此语，宇桥笑得喘不过气来：“有只兔子给你就不错了，啧，仔细看看这流氓兔和你还真像。”
　　无语地看着自己笑得开心的人，尔奇扭开了头。
　　认识段宇桥是件光荣的事……
　　但是我今天晚上真的很想装着不认识他啊。
　　“我们走吧。”笑够了的人望着尔奇，接着小声说道，“我看那老板因为我套到了太多东西都快想掐死我的呢……”
　　回头看看脸色发黑的老板，这一次是尔奇大笑了起来。
　　“我真不应该带你来。”笑着说道，“人家小本生意，被你一拿走那么多东西恐怕今天一天都白干了。”
　　宇桥一愣，原本明亮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是么。”他轻轻地说，转身望着那些忙碌的人们。
　　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化，尔奇奇怪地望着他：“怎么了？”
　　摇摇头，却仍然沉默。
　　“尔奇，我有的时候是不是很让人讨厌？”背对着尔奇，宇桥低低的问道。
　　尔奇笑了起来：“怎么这么说，大家怎么会讨厌你呢。”
　　“难道你不会觉得我很脱离生活么？”
　　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这不是你的原因。一个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出生在哪里。你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生在段家。”
　　手上的肩膀一抖，宇桥叹了口气，说道：“真奇怪，我伤春悲秋个什么劲啊。去吃东西好了。”

　　拿着一个刚出炉的金黄的蛋挞，宇桥像对着什么危险物品一样，先舔了舔，然后再小心翼翼咬一口。
　　“你当它是毒药哦！”受不了他的动作，尔奇无奈地叫道，“吃个蛋挞要那么小心么？”
　　瞪了他一眼，宇桥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第一次吃，你有什么意见。”
　　无话可说。
　　“那你吃过鸡蛋饼没有？”
　　摇头。
　　“春卷呢？”
　　摇头。
　　“过桥米线？”
　　摇头。
　　“羊肉串？”
　　沉默，估计他摇头都摇累了。
　　“那那那小笼包你总吃过吧！”
　　茫然地看着尔奇，宇桥说：“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丧气的低下头去，尔奇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你……还真是没尝过什么人间美味。”
　　耸耸肩膀，宇桥答道：“没办法，家里的厨师不会做那些东西。”
　　彻底无语。

　　“段大少爷当然不会吃这些我们这种下等人才吃的东西啦。”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宇桥回头，对上杨浩挑衅的眼神。
　　“哟，这不是段宇桥么？”痞痞地走上前来，他微微弯下腰看着宇桥的眼睛，“百闻不如一见。外面传得纷纷扬扬说段宇桥是个GAY，甚至和自己的哥哥都不清白，我都不信。但是今天一见……”看了一眼尔奇，继续说道，“才知道原来无风不起浪啊……”说着，和自己的几个弟兄一起大笑了起来。
　　无视他们，宇桥拉起尔奇，想离开这里，却被人拦住。
　　“怎么，这样就想走么？”伸手拦住他们，杨浩看着宇桥的眼神带上了几分仇恨，“我们的帐还没算清楚呢。”
　　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宇桥反问道：“你想怎样？”
　　嘿嘿一笑，杨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段家三少爷低头认错的丧气样。”
　　手一挥，七八个人将宇桥和尔奇团团围住。
　　看了看这几个人，宇桥轻轻叹气，对尔奇说：“真抱歉呢，让你遇到这种事情。”
　　“没关系，就当还你一小部分人情吧。”自信地看着这几个人，尔奇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
　　扬起嘴角，宇桥的眼神凶狠了起来：“那还等什么呢？让他们主动进攻不成？”
　　谈话间，两个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大约是比赛的时候真的伤到了，宇桥发现自己挥出左手的时候，手腕居然会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心不由得一慌，突然想起来医生对自己说的话。
　　“能少打比赛就少打比赛，能少用左手就少用左手。挥挥拳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当初伤的时候没得到最好的治疗，留下些病根是难免的。如果你还想打比赛的话，就尽量保护自己。”
　　一分神，动作也慢了下来。
　　同为格斗手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段宇桥左手有伤，这在格斗界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痛楚从骨缝里面传来，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走，宇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回头看到宇桥这个样子，尔奇停下了动作，被人抓住。
　　痛得全身发抖，大汗淋漓，宇桥无力地垂着头，急促地喘息着，挣扎不能。
　　得意地看着被自己制住的段宇桥，杨浩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段三少爷，你今天上午的威风呢？怎么不再用一次断头台了，啊？”
　　咬住自己的下唇，宇桥别过头去，将呻吟声卡在嗓子里面，不肯放出来。
　　“为什么不说话？”跟着蹲了下来，杨浩手上又加了几分力。
　　“你放开他！”看到宇桥痛苦的样子，尔奇不禁对杨浩大吼了起来。
　　“闭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敢有任何动作，我就把他的左手折断。”
　　动作僵在那里，尔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看着宇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抬起宇桥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杨浩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看来‘前’格斗天王也没什么实力么。仗着一个有本事的老子，得到了格斗天王的称号。风光得不得了。结果呢……”拉着他的左手强迫他站起来，杨浩拎住他的领子，柔声却残忍地说道，“被人揭发出来不是段老头子的亲生儿子。怎么样，失宠了，离家了，丢了格斗天王吧……”
　　尔奇不禁一震。